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邺疏华从暗猎营的人那里早已知道这个情况,但是看着陈隐穿着官服大摇大摆出现在他的面前时,还是忍不住双手紧紧握拳,怒火在胸中翻腾,这赫国实在是欺人太甚,盯着陈隐的眼神就有几分不善。
“下官见过少城主。”陈隐单膝下跪行礼道。
其他随从官员皆行礼如仪。
“陈大人不必多礼,诸位大人请起。”邺疏华默念了一遍静心咒,忍下了心中的怒意,面上恢复常态,眸光深沉如海,不见一丝波澜。
陈隐站起身来,与他目光对上,幽深的眸底无怒却令人胆颤心惊,低下头,回避他的目光,深深一揖,道:“少城主,这趟差事,下官也是昨儿才知道的,您瞧瞧下官这身官服,是他们带过来的,都没给我量体,极不合身,勒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仓促间,失礼了失礼了。”
“陈大人说笑了。”邺疏华勾起唇角,淡淡地笑道。
“说笑?”陈隐呵呵笑,“我不会说笑的,我家妹子,不对,现在她是太后娘娘,她在闺中的时候就常骂我笨嘴笨舌,呆头呆脑就象是块木头;现在我吃得这么胖,她就说我愚笨如猪,呆傻似牛。”
前面那一番话已让赫国其他随行官员表情不太自在,这番话一说出口,让他们恨不得上前堵住他的嘴,有这么自贬的吗?太有失国体!
礼部员外郎赶紧上前,将礼单双手呈上,笑道:“少城主,这是我国国君和太后娘娘,送给城主,城主夫人,少城主,少城主少夫人以及各位公子和公子夫人的礼物。”
左侍从上前接过礼单,双手呈给邺疏华。
邺疏华接过礼单,没有翻看,放在一旁,笑道:“贵国国君和太后太客气了。”
“那里那里,这是应该的。”员外郎陪笑道。
礼物送了出去,为免陈隐再说出什么贻笑大方的话来,赫国的官员客气了两句,就告退离去。
邺疏华让人送他们出去,转身去了文澜阁,把见面的情况告诉了邺繁,“赫国做的这些事,实在是有些让人看不懂,不知道他们究竟意喻何为?”
邺繁看着那叠厚厚的礼单,目光微冷,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陈隐是故意要引起我们的注意,掩护另一批人马的行动。”
“二哥还不死心。”邺疏华脸上掠过一抹哀伤,垂下眼睑,掩住眸底那抹复杂的神色。
“你让人去查查,他也许已经回来,就藏中的某一处。”邺繁手下一用劲,握在掌心的两枚棋子碎成粉末。
邺疏华退了出去,安排人去查邺孝顺是否已经偷偷溜回了登瀛城。
处理完事情,邺疏华去北苑的畅和院见宋濂。虽是兄妹,但男女有别,邺疏华不在东苑,宋濂不方便过去见宋箬溪。
邺疏华到畅和院时,宋濂正坐在房里看书,是一本。
见邺疏华进来,宋濂抬头看着他,问道:“静之奈何?”
“天有常形,民有常生,与天下共其生而天下静矣。”邺疏华依书而言。
宋濂朗笑道:“此是太公所言,非你之意。”
邺疏华温和浅笑,双手合十,道:“念佛坐禅就能令人安详、喜悦、宁静和自由。”
宋濂目光闪了闪,问道:“佛门好,还是俗世好?”
“佛门既俗世,俗世既佛门,佛在心中,处处皆是清静地,出尘入世都是修行,无有好坏之分。”邺疏华正颜道。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这八种苦那种最苦?”
邺疏华沉吟片刻,轻叹道:“生老病死,人无可避免。爱别离,怨长久,人皆要经历,万事豁达一些还能放下,唯有这求不得乃是八苦之中最苦。世人为了权势、地位、财富,明争暗斗,可是权势财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最后还是赤条条来去。”
“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只是还是要争还是要夺,这有为了什么?”宋濂叹道。
“因世人被权势财富所迷,无法了悟,在六道沉沦轮回,所以地藏菩萨慈悲,才会发下宏愿,渡一切可渡之人。”邺疏华轻笑道。
宋濂放下书,起身笑道:“这禅理佛经,我们有空再聊,时辰不早,我们该过去了。要是再不过去,晚了,溪儿可就要生气了。”
“璎璎不会生气的。”邺疏华笑道。
两人一进漱玉院大门,那两只鹦鹉就看到了,一只叫,“美人儿,美人儿。”另一只叫,“来了,来了。”
接得好,不如接得巧,连在一起就成了,“美人儿来了!”
宋箬溪听到声音,走出去就看到两个俊逸不凡,眉清目秀的男人并肩走了过来,风带起他们的衣袂,腰间的玉佩下的流苏也随风而起,身后的背景衬托着他们,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促狭地掩嘴笑道:“果真是美人儿来了!”
“又淘气。”宋濂瞪了她一眼,伸出手指,虚点了她几下。
“不对不对,我说错了,我应该说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貌若天人,气质如兰。”宋箬溪嬉皮笑脸,“大哥,这么说没有错了吧?”
宋濂不理她,侧脸看着邺疏华,问道:“妹夫,她平时也这般的口无掩拦?”
宋箬溪冲邺疏华眨眼睛。
邺疏华笑道:“她高兴了,才会这样,我希望她天天都这样。”
宋濂唇角上扬,对这个答案,非常的满意。
进到房里,在桌边坐下,香朵等人鱼贯而入,送上佳肴美酒。
宋箬溪眸光流转,笑问道:“这八道菜里面,有两道是我做的,你们猜猜是哪两道?”
宋濂和邺疏华很配合地盯着桌上的菜研究了一番,又每道菜品尝了几口。
邺疏华指着兰草鸽蛋和香菇酿鸡,“是这两道。”
“不对,应该是冬虫夏草炖鹧鸪和杏仁鸭卷。”宋濂指着另外两道。
“一人猜对一种,香菇酿鸡和杏仁鸭卷是我做的。”宋箬溪亲自提起执壶,为两人斟了杯酒,“算你们过关,喝酒吃菜吧!”
宋濂和邺疏华轻吁了口气,还好猜对了一种。
次日,北夷和卫国的人先后抵达,邺疏华接见了他们。
这天下午,风尘仆仆的邺孝良从济州回来了,行礼道:“大哥,我回来了。”
邺疏华伸手扶起邺孝良,人黑了,也瘦了,笑道:“辛苦了!”
“小弟幸不辱命。”邺孝良道。
“我陪你去见父亲。”
“谢谢大哥。”
兄弟俩去见了邺繁。
邺繁对邺孝良在治水过程中的表现,十分的满意,但是并没有称赞他,淡淡地道:“以后要听你大哥的话,不要擅做主张。”
“儿子谨遵父亲教诲,事事以大哥马首是瞻。”邺孝良诚恳地道。
“你一路辛苦了,去离巷接你庶母出来,再回房休息去,过几日就是你及冠的大日了。”邺繁道。
“谢父亲,儿子告退。”邺孝良面露喜色,退出文澜阁,去离巷接小宾夫人出来。
小宾夫人看到又黑又瘦的儿子,眼泪就流了出来,“我的儿,辛苦你了,委屈你了,都是娘没用。”
“娘,您不要这么说,儿子一点都不委屈,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子很高兴。”邺孝良笑道。
母子俩从离巷出来,穿过竹林,绕过两个院子,转个弯,邺孝良就看到苏念锦站在花丛旁,手持一朵盛开的牡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眼中一亮,扬唇笑了。
小宾夫人也看到了苏念锦,不屑地撇撇嘴,没有注意到邺孝良和苏念锦在眉目传情。
苏念锦目送邺孝良扶着小宾夫人远去,转过身,轻吸了口气,邺淑婷站在不远处的芭蕉树下,眸色幽深地看着她,“婷、婷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又怎么能看到你与我五哥暗通款曲呢?”邺淑婷勾唇嘲讽地冷笑道。
苏念锦脸色微变,羞愧地低下了头。
邺淑婷冷哼一声,转身,带着侍女们,去了澹宁居,恰好宋箬溪也在,她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昭平县主和宋箬溪。
昭平县主听罢,先是皱眉,面露不悦,沉吟片刻,叹了口气,道:“婷儿,这事,你就当不知道吧!”
“母亲,她不守闺誉,应该把她送走,为什么要当不知道?”邺淑婷不解。
“你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这事,本就不该去管,你去管人家的私情,就不怕损害自己的闺誉了?”昭平县主横了她一眼。
邺淑婷脸微红,“婷儿知错,谢母亲教诲。”
宋箬溪眸光转了转,若有所思。
说了一会子闲话,昭平县主打发走邺淑婷,问宋箬溪,“毓娴,苏姑娘和孝良,你怎么看?”
宋箬溪看看昭平县主的脸色,措词道:“儿媳愚见,觉得苏姑娘此举,虽然不妥,但是情有可原。”
昭平县主眼中露出淡淡的笑意,问道:“这话怎么说?”
------题外话------
我明明把电源都断了,可是猫还是坏了,换了,打电话找电信,从上午催到现在才了,赶紧的上来更文,让大家久等,不好意思!为你提供精彩热门小说免费阅读!
第二百二十七章 卷 土重来未可知()
址,请牢记!
“陈侧夫人接苏姑娘来城里,不是怜惜她没有了生母,而是另有所址:。苏姑娘是个聪明人,发现陈侧夫人为她安排的那条路走不通,为了摆脱继续被陈家操控的命运,她才会另辟蹊径,这么做她虽然会让人诟病,让人瞧不起。可是,她无依无靠,以她的身份和处境,能想到改变命运的方法,也就只有婚姻而已。”苏念锦勾引的人不是邺疏华,宋箬溪对苏念锦的处境才会深表同情,
昭平县主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既然她存了这个心思,孝良对她也意,那就成全他们吧。”
宋箬溪笑道:“他们必然会感激母亲的成人之美。”
昭平县主往后靠在锦垫上,“谈不上什么成人之美,陈氏打得什么主意,我心里清楚的很。”顿了顿,“毓娴,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发落她们吗?”
宋箬溪沉吟片刻,试探地问道:“母亲是想看我会如何处理吗?”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苏念锦和瓶儿的事,你都处理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不用再担心你以后会处理不好。”昭平县主笑了笑,“另一个原因嘛,就在未有嫡子之前,不能让庶子先出生。”
宋箬溪眸光一闪,微微垂下眼睑,这话的意思是等她生下嫡子,就要让邺疏华纳妾吗?这话不能问,默默地端起杯子抿了口茶,并没有心慌怨恨,只要邺疏华能坚持的住,她何所畏惧?
这时,门外传来侍女给邺繁父子请安的声音,昭平县主和宋箬溪起身相迎。
邺疏华和宋箬溪留在澹宁居陪邺繁和昭平县主用晚饭,席间,气氛融洽。
晚上,昭平县主打发周嬷嬷去见苏念锦。
苏念锦看到周嬷嬷,眸底闪过一抹惊慌,起身道:“周妈妈这么晚了,怎么舍得过来?”
“夫人让奴婢过来跟姑娘说几句话。”周嬷嬷笑道。
苏念锦一听这话,就知道邺淑婷定是把在园子里的事告诉了昭平县主,不守闺誉,私下见男子,完了!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咬咬牙,强行镇定下来,欠身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