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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春色-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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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怀恶意,便语客曰:‘我有仙树,君能为我一年苦役,便与君仙,何烦远去?’其人言:‘甚善。’即为苦作,恒无愠色。一年既满,其主人本是相欺,既无仙树……”

    愚人得仙的故事,笑得是自以为聪明的人;须知举头三尺有神灵,人善人欺天不欺。

    故事说完,在座的人想着这故事里的深意,表情各异。盛瑜眸色忽沉,正要说什么。她身边的女官就上前禀报,宴已摆好,请诸位入席。静余向盛瑜行礼,起身离去,世俗的花朝节与方外人无关,众尼也跟着离开,把晚晴院留给这些夫人姑娘。

    众位贵妇贵女们进到二进院中,宫女们端来铜盆清水,请她们洗手净面,再按品级请她们一一入座。人太多,席开数十桌,有几桌摆到了角落处,宋箬溪选了个不引人注意的位置坐着,香绣站在她身后。

    坐在这桌的姑娘们多是三品官的女儿,平时到还算是大官,可今在众多公主、王妃和郡主面前,她们就成了小官之女了;宋箬溪面生,虽多看了她几眼,但见她容貌平凡,衣着普通,只当是那家的庶女随嫡母而来,鄙夷地撇撇嘴,不屑与她友上传只有坐在宋箬溪左侧的那位姑娘给了她一个友善的笑容。

    好在,这些姑娘还有所顾忌,没有说些不悦耳的话来嘲讽她,宋箬溪就权当没看到她们的眼色。

    前菜八品已摆上座,五色纷呈,香气袭人,宫女上前奉酒。桃花庵中供着观世音菩萨,为免冲撞了菩萨,桃花宴是纯素斋宴,所用的酒也是桃花庵酿的桃花清泉,酒味不浓,就是量浅的姑娘家,喝一壶也不会醉。

    “诸位请!”盛瑜举杯劝饮。

    “皇姐请!”

    “长公主请!”

    宋箬溪随众人一起举杯饮酒,淡淡的果香味,入嘴清甜,没有酒味,到象是果汁。一阵轻快的乐声悠然地响起,是坐在屏风后的乐师在伴奏助兴。

    饮罢开席酒,宫女们又端来首上的四样大菜,羹一品。宋箬溪有生以来第一次吃这般讲究的宴,见其他人都吃的斯文,不得不注意起仪态来,跟安隅学的那些这时是派上了大用场。

    喝了几杯酒,用了些菜,宫女们把碟碗撤去,献上香巾,再上素鸡素鸭素鹅三碗,桃花糯米粥一品,如意饼一品。宫女捧上桃花令,恭请盛瑜行令。花朝节行百花令是习俗,共有一百枝对应百花。

    盛瑜笑道:“本宫上年纪了,这桃花令就不行了,给她们小姑娘玩去吧!”

    那些王妃和夫人忙恭维地说她不老,说她是正主,若她不行令,小丫头那能行令,大大地逾越之类的话。

    盛瑜执意不肯,指着荣淑公主道:“荣淑妹妹,姐妹中,你最小,你来行这令。”

    “长姐有命,小妹焉敢不从?”荣淑笑,也不推荐,“拿玉筒来,我今日定会掷个好签出来。”

    宫女忙将玉筒捧到荣淑面前,荣淑接过玉筒摇了摇,从里面抽出一根竹签来,上面画着一朵杏花,签文写着:占尽春风倚杏花,自饮一杯,下家掷骰。

    “春风都让荣淑妹妹给占了,这可是好签!快说词,饮了酒,让下家掷骰去。”盛瑜笑道。

    “几枝红雪墙头杏,数点青山屋上屏。一春能得几晴明?二月景,宜醉不宜醒。”荣淑笑着饮罢杯中酒。(注一)

    荣淑下家坐着祥郡王妃,她接过宫女的骰盒,摇出一三六点,宫女数着人数,将玉筒送到一位贵妇面前,那妇人抽出一枝荷花签,签文上写着:清静无忧佛前花,佛前不便饮酒,上下两家各饮一杯。

    “荷盘敲雨珠千颗,山背披云玉一蓑。半篇诗景费吟哦。芳草坡,松外采茶歌。”(注二)

    摇了几回骰子,数到了李梦蝶,她拿过玉筒抽出一枝桃花签,签文写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此乃二月正花神,桃仙自饮一杯,席上众人贺饮一杯。

    一百枝签里,只有十二枝正花神签,李梦蝶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吟唱道:“一帘红雨桃花谢,十里清阴柳影斜。庵中花酒一时别。春去也,闲煞旧蜂蝶。”(注三)

    又摇了几次,数到了宋箬溪。

    宋箬溪抽出了梅花签,签文写着:梅香淡淡飘九天,此乃十二月正花神,梅神孤傲,饮随意,词随意,请桃仙梨仙各唱曲一首,以祝酒兴。

    梨花签无人抽出,李梦蝶坐着不动,嘴唇抿得紧紧的。

    盛瑜唇边一抹嘲讽地笑闪过,不用她出手,老天就帮了大忙,使了个眼色给齐王妃。齐王妃会意,问道:“咦,我记得桃花签有人抽了,怎么没人出来唱曲呢?”

    承恩候夫人入宫陪伴女儿去了,没有出席桃花宴,带李梦蝶前来的是承恩候的长儿媳韦氏,盯了李梦蝶一眼,示意她快唱。

    李梦蝶眸光闪烁不停,见席上众人都看着她,她虽娇纵,却也知道,在座的人是得罪不起,就把这仇记在了宋箬溪头上,忍着怒火起身唱道:“喜盈盈,进画堂,亲任主考选才郎,欲前又踟蹰,踟蹰复彷徨,大事难托,恐虚妄,兄长他纨绔忒荒唐,纵有双亲在,婚事也须自主张,观诗心窍……”

    娇柔柔的声音唱得到是蛮好听的,可词有些不妥,与李家交好的人,面露尴尬,与李家有隙的人,唇边带着嘲讽的笑,韦氏恨恨地瞪了瞪李梦蝶,庶出就是庶出,上不了台面,不明白公爹为何要这般宠爱歌女所出的庶女,非让她出席桃花宴不可?这回丢脸可丢大了。

    宋箬溪对歌词到是没有太多的感触,梅神孤傲,连词也可不吟,省了她的事,饮了酒,掷了骰子,这百花令继续。玩了一会百花令,抽出十几根百花签,宫女将碟碗撤去,重新换过,献上月白色的香巾,再上第二道热菜三品,羹一品,饼一品。

    ------题外话------

    注一:中吕,阳春曲之春景,元胡祗遹。

    注二:中吕,喜春来,元张可久。

    注三:中吕,阳春曲之春景,元胡祗遹。

    祝大家小年快乐!事事顺心! 

第四十章 表演 (上)() 
这宴会吃的太久了,宋箬溪怕香绣会饿,把饼偷偷地递给她,扭头看到左边的姑娘也在做同一件事,两人对视一笑。

    “皇姐,百花令不好玩,我们换个令吧!”苏王妃笑道。

    “好,换个。”盛瑜爽快地答应了,换成了联字令,“桃园驰劲马!”

    “马融堂上帐。”鲁王妃应声接道。

    “帐帘围嘉道。”

    一人一句往下接。

    “春风莺乱啼。”

    “啼……”有位夫人接下去,不好意思地笑,“我人这脑子笨,说不出来,我自罚三杯!”

    一番热闹过后,换碟碗,献香巾,上第三道菜二品,羹一品,饼一品。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宫女上来再换碟碗,第三次献香巾,上最后一道上饭菜。

    整桌吃完,宫女送上银质托盘,盘中盛着牙签、香草、白蔻仁等让众人选用。宫女第四献上香巾,筵席结束,各位贵妇贵女依礼到第三进院子里换衣服。

    坐在宋箬溪左边的姑娘笑道:“这位姑娘,我们一起走吧!”

    “哦,好的。”宋箬溪不好推辞,起身与她并肩而行。

    “我姓杨,名婉柔,请问姑娘贵姓芳名?”

    宋箬溪眸光闪了闪,道:“我姓苏,名璎璎。”

    “苏姑娘好,一会苏姑娘会表演什么样才艺?”杨婉柔笑问道。

    “我没有打算上场表演。”宋箬溪笑,“杨姑娘你呢?”

    杨婉柔轻叹一声,眸光微黯,还没说话,一个婢女匆匆走来,“姑娘,夫人请您快过去。”

    杨婉柔微蹙了蹙眉,道:“苏姑娘,一会再见。”

    等杨婉柔随那婢女走远,宋箬溪带着香绣从小门出去,重回二进院子,见宫女太监们动作迅速地在收拾残局,把八仙桌搬下去,摆上了长条几,空出中间来给众位贵女表演。

    花朝节既让养在深闺里的姑娘们走出家门,尽情游玩,舒展才艺,也能让各府的夫人相看,挑选满意的儿媳人选。等到三月初三的上巳节,东渠流觞,便可让有结亲意愿的男女借着诗词酬唱,互吐情意,结两家之好。

    表演分为:乐器、跳舞和书画三项。

    借着换衣服的时间,各府的丫鬟都把姑娘一会要参加表演的项目报好了名,很凑巧的是安宁郡主和李梦蝶报的都是乐器,更凑巧的是两人分别于第五位和第六位出场。

    宋箬溪听到女官排这名次时,忍不住挑了挑眉,这谁安排的?是唯恐两人的仇结得不够深,有意让她们打擂台?

    表演乐器的共有十六人,安宁郡主和李梦蝶隔空对望一眼,火光四溅。

    缃纹郡主表演书画,表演书画的人最多,有二十七人。

    表演跳舞的有十二人,宋箬溪刚结交的杨婉柔就是表演跳舞的,排在第九个出场。李梦蝶的对头饶明惠则是第六个跳舞的人。

    表演书画的姑娘在宫女的引领下,上了二楼,那儿已经备好笔墨纸砚。

    “有劳顺淑妹妹,福郡王妃、祥郡王妃和曾夫人到楼上监察。”盛瑜欠身道。

    四人笑应着,起身去楼上当监察。

    首先上场的是表演弹琵琶的吕惜梨,她很应景的弹了首。大家闺秀学的这些技艺都是得到专人指点的,弹的音到是挺准的,可惜少了点意境。

    盛瑜端起茶杯,浅啜一口,神色淡淡的。

    乐器和跳舞是穿插表演的,等第二位姑娘弹完箜篌,一位身穿红舞衣的姑娘旋转着上了场,等她一亮相,宋箬溪就认出,是那个说要远离李梦蝶的姑娘。

    “香绣,她叫什么名字?”宋箬溪轻声问道。

    “李晓棠。”

    也姓李,宋箬溪眸光微转,不知道她和李梦蝶是什么关系?

    几个姑娘表演完,就轮到安宁上场,她换了身桃红衣裙,坐在琴案前,玉手轻抚,乐声响起,

    !

    宋箬溪讶然,没想到刁蛮的安宁郡主会选如此清幽悠远的曲子,这太不符合她的性格了。果然,乐声透着些许的急躁,少了曲中应有的那份淡然闲静。

    齐王妃对女儿的性子是极了解的,微微一笑,并不怎么在意,以齐王府的地位权势,自是一家有女百家求,会这些不过是锦上添花。

    安宁抚完琴,就轮到李梦蝶上场。

    李梦蝶挑衅地斜睨安宁一眼,在琴案前坐下,试了试音,琴声响声,是一首。这同样是一首意境幽静的曲子,前后对比,李梦蝶的的确确是认真练过琴,琴艺比安宁要高出不少,悠扬前奏已过,乐曲渐入佳境。

    “铮”

    紧绷的琴弦突断开,重重地弹在了李梦蝶的手背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

    “啊!”李梦蝶吃痛,发出一声尖叫。

    她的婢女赶紧上前,韦氏想到人是她带来的,不敢怠慢,也跟着上前去查看。

    盛瑜冷冷地道。“抚琴之人,不爱惜琴,纵有好曲,也枉然。”

    来时明明已经检查过琴,没有问题,此时弦断,必是有人动了手脚,李梦蝶怒火攻心,指着安宁,厉声道:“是你,一定是你弄断我的琴弦!”

    “梦蝶,不许胡言。”韦氏吓了一大跳,赶紧捂住她的嘴,“安宁郡主您请别在意,她脑子犯糊涂了,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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