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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老人望着头顶的月色,古井无波的脸色一抹喜色涌现,口中咒语念动。
天幕撕开一道口子,一扇青铜巨门降临,风云刹那间突变,而门中恍若人影闪过,一点绿芒从中蹿离小岛。
“来自域外的贵客。”
老人们望着离去的绿芒轻道了一句,岛中光芒随之暗去,吟唱声不见踪迹,小岛刹那间一切皆被冰封,没入海中。
一切都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这几只畜生还真是缠人啊。”青石村的一处林子中,楚皓落在一株古树上,对着树下的狼群皱了皱眉头。
青面魔狼,最低阶的魔兽,若是一两只,除去它们轻而易举,可奈何面对的是一大群。
简单的处理了下被抓伤的伤口,楚皓顾不得其他,又是一咬牙纵身下了古树,双拳紧握,向着身前的狼群挥出,每一下,每一拳皆是重重的锤击在向自己扑来的青面魔狼身上。
不过是最低阶的魔兽,一拳之威,足以让它们筋断骨折。接连的出拳。不多时。楚皓的身前又是新堆积起了密密的狼群尸体。
十余拳过后,楚皓气息已是略显不顺,在重重的几拳除去身前的几只魔狼之后,又是纵身一跃回到了古树之上,处理其身上被狼群抓伤的新旧伤口。
待伤口简单的处理之后,楚皓又是如方才一般下树,挥拳,上树。处理伤口,周而复始,随着时间的流逝,古树下的狼群已被出去大半,而与此同时,楚皓的身上也是伤痕累累。
“这群混小子,我念在你们年幼才再三忍让,不过如今看起来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是不行了,别以为你们是村长的儿子,或是家中家大业大就可以为所欲为。”
青石村中。楚皓与他的母亲相依为命,因为自幼丧父。一直被村里人暗自叫做“野种”,“私生子”。
顽劣的小辈们更是因此常常寻他麻烦,不过楚皓虽然年少,心智却是异常成熟。
没有人知道他本是经由一扇青铜巨门,灵魂在如今这具身体上重生,是二世为人,论起心理年龄比起他们的父辈都不为过。
那些小辈们自然是占不到楚皓的便宜,而楚皓也是懒得和他们一般见识。
前世的种种楚皓已不愿多想,只想在这个世界重新开始,不过即使是重新以一个孩童的身份开始,他也还是不会真的与孩童一般见识。
只是楚皓没料到他一再忍让,对方今日竟然趁他上山采药,引来这狼群差点要了他的命。
“再不回家母亲就该着急了。”楚皓望了一眼即将收尾的夕阳,口中呢喃道。
他的右手覆在自己的左肩,一丝丝绿芒从他的掌心涌出,修复着他肩头被狼群抓伤的伤口。
看着自己肩头慢慢修复的伤口,楚皓虽是见过不下百次,心中却是依旧惊叹“灵术师果真是非同凡响。”
但是随即他的目光又是一暗“只可惜是一个木灵师。”
在这个楚皓重生的大陆上存在风、火、雷、水、土、木六大灵气,驾驭它们的人就被称为灵术师。
木灵师是驾驭木灵气的灵术师,但是如今的木灵气稀薄无比,修行一途注定无望,木灵师更是早已尘封在历史中,楚皓只怕是当世唯一一个。
“不过是几只下等畜生而已。”就在楚皓修复好自己的伤口正欲再战狼群时,他的身后一道低沉声音响起。
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楚皓闻声欲回头,不料身后的人已是提前一步按住了自己的肩头,一道惊雷落下,不过是一眨眼狼群竟是化为了灰烬。
“你是谁?”楚皓回过身来看着身后声音的主人。
黑色的宽大斗篷包裹了眼前这个人的整个身子,宽大的兜帽帽檐被压得很低,“黑袍男子”的整张脸隐藏在一片阴暗之中,看不清模样。
“你不用知道。”“黑袍男子”收回自己按在楚皓肩头的手,下了古树,同时手中一物掷向了楚皓。
“半块‘青叶古玉’。”楚皓看着自己从“黑袍男子”手中接过来的东西,那是一块青色的古玉,晶莹剔透,被打造成一片叶子模样,只是楚皓手中的却只有半块。
“非木灵师不可用。”“黑袍男子”说道,眼睛却是望向了楚皓的左臂,破碎的衣衫下一个奇异的咒文落在上边。
楚皓顺着“黑袍男子”的目光望向那咒文,脸色不禁阴冷下来。
那是平城“姚家”的诅咒,施术者不死,命不过二十。
他母家本是“姚家”的追随者,有过赫赫功劳。
却因他的母亲诞下有着先天九阶火灵根资质的他,一族惨遭毒手。
先天资质,五段以下为低,五六为中,七八为上,九段更是传说中的段位,有史所载不过寥寥数人,无一不是曾经站在巅峰的强者。
先天九段火灵根无疑是意味着他这一脉的崛起,这是“姚家”所不能忍受的。
一夜之间,一族尽灭,唯有他母亲重伤逃生,而他则被“姚家”带走,依照古老的秘法献祭,在体内的灵根中提取出“洗髓液”用于提升姚家小辈的火灵根段位。
他身体原先的主人便是在那次献祭中灵根被毁身亡。尸体则被抛尸野外。被一直守在外边的母亲带回。
只是谁都没有料到楚皓的灵魂却是经由一扇巨门于这具身体上重生。更加没有人能想到他是先天双灵根,只因他的木灵根为最低等的一段而被火灵根掩去。
回忆起曾经的种种;楚皓脸色愈加阴冷,他左臂的咒文便是献祭所留,姚家对他们一族的罪孽还在延续。
“收好它。”“黑袍男子”收回目光,身影一动已是没了踪影。
楚皓望着“黑袍男子”消失的方向,一个个尚未解决的疑问涌上心头,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半块“青叶古玉”将它收入了怀中。
直觉告诉他这绝非凡物。
夕阳已经收走最后的余光,山脚下。破旧的小木屋,一盏昏暗的油灯亮起。
油灯一侧,一个中年美妇扶着桌脚不停的咳嗽着,身子颤颤巍巍。
她身形曼妙,气质超凡,本是一等一的美人,只是她的脸上一道刀疤却是生生将如花的容貌毁去。
“谁?”就在那个中年美妇奋力的咳嗽了几声之后,她的眼神突然一变,一抬手,手中一杯茶水泼出。随后化作一道水箭向着紧闭的老旧木门爆射而出。
这病恹恹的中年美妇竟是一个水灵师,而且实力不俗。
老旧的木门被打开。那道似乎可以破尽一切的“水箭”被化解的干干净净。
一道人影出现在屋外。
清冷的月光落下,洒在来人的身子上。
宽大的黑色斗篷,压得极低的帽檐,不见面容,来人正是楚皓方才遇到的“黑袍男子”。
“秋儿,好久不见。”“黑袍男子”进到屋内,破旧的木门随之合上,他在水秋痕的对面坐下,倒了杯水送到嘴边。
“的确是好久不见。”水秋痕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中的戒备荡然无存,抬手往“黑袍男子”的茶杯里又添了杯水。
“这么多年你受苦了,若是当初我。。。。。。”“黑袍男子”望着水秋痕虚弱的样子,声音有些哽咽。
“这事怪不得你。”水秋痕苦笑几声,温柔的注视着对面的男子“事情进展的还顺利么?”
“黑袍男子”却是不回答,从怀中掏出一物递到水秋痕的面前。
“天玄令。”水秋痕见到眼前的令牌,脸色也是一变“你是要凡儿前往那里?”
“他需要力量。”“黑袍男子”直起身子,又是一道黑影闪过,在屋内消失。
水秋痕想起楚皓的诅咒,脸上的伤痕还有家族大仇,苦笑道:“平城‘姚家’。”
随即水秋痕又是望向了“黑袍男子”离去的方向,心中一丝苦涩泛起“多年未能见上一面,你又总是来去匆匆,凡儿何时能见上你一面。”
一时间,水秋痕的脸上又是有着两行清泪落下“毕竟你是他的父亲,而我却只能告诉他,你在他出生前就已去世。”
“母亲,药好了。”屋外,楚皓的声音响起,水秋痕急忙擦了擦眼泪,一切恢复如初,轻道一声“进来吧。”
静谧的夜空下,小木屋的木门被打开了,楚皓端着汤药缓缓进到屋内,在水秋痕身前的木桌上放下。
望着水秋痕的一脸病容,楚皓心中有些苦楚“母亲,趁热喝吧。”
“嗯。”水秋痕望着楚皓每日为了她的身子上山采药而疲惫不堪的样子,心中又是一阵苦涩。
“凡儿。”水秋痕将手中的汤药一饮而尽,随后将那面“天玄令”递到了楚皓的手中。
楚皓有些奇怪的看着今日母亲的怪异,当见到手中的“天玄令”时,脸色也是一惊。
“天玄令”,天玄学院的录取令牌,每年不过发放十枚,可是小辈灵术师梦寐以求的东西。
“母亲,这是?”
“凡儿,你长大了,不能再一直留在母亲的身侧,你要有自己的路走。”水秋痕温柔的抚摸着楚皓的手臂,当摸到楚皓左臂的咒文时,眼神变得凌厉。
“‘姚家’对我们犯下的罪孽,母亲已是无能为力。凡儿。这一切的重担只能落在你的身上。”
“我知道。母亲。”即使“姚家”对他犯下的罪孽是属于他身体原先的主人,但是诅咒却是由他来承受,施术者不死,他就得死,单是这一个原因,这个仇他不能不报。
楚皓死死地攥紧了手中的令牌,眼神中泛出一丝杀意。
天玄学院,帝国中最负盛名的学院。只要有手中的天玄令就可免去录取的试炼,作为核心门徒培养,这个机会他一定要把握。
楚皓回到了房中,夜已深,但是他却并未歇息,先天一段木灵根,稀薄的木灵气,楚皓知道自己的先天不足,所以他要付出更多的后天努力去弥补。
修行了一会后,楚皓又是从怀中掏出了“黑袍男子”赠予他的半块“青叶古玉”。
“非木灵师不可用。”楚皓回忆起之前“黑袍男子”说过的话。心中的好奇又是加深了几分,缓缓的将自己的木灵力注入到半块古玉内。
只见那半块古玉随着木灵力的注入亮起了淡淡的绿芒。缓缓地悬浮在半空。
“好浓郁的木灵气。”楚皓感受着青叶古玉上流出的木灵气,竟是发现周围的木灵气都是被这半块古玉吸收,随后提纯缓缓的注入了自己体内的洞天之中。
洞天境,灵术师的初始境界,于丹田之中开辟洞天,是灵术师的根本。
来不及多想,楚皓开始吸收古玉上流出的灵气,再次进入了修行。
世间灵气依据其浓郁程度划分为九段,其他五种灵气大多为三段或四段,而木灵气则是一段,但是经过青叶古玉的提纯,木灵气却是上升到了三段,这足以弥补他在灵气上的不足。
半空中,半块青叶古玉光芒愈甚,突然它下一刻竟是又化作了一道绿芒钻进了楚皓的额头,不见踪影。
“怎么回事。”感受到额头的刺痛,楚皓猛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只见眼前的景色已是变换了模样,他已身处密林之中。
“这是哪里?”楚皓心中暗道,目光在四周扫过,树木丛生,只有在东南一处有着一道人影。
而令楚皓心中生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