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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车可不是只会投石头,它们还能扔火球,或是更准确的说——火石。
石头上缠着麻绳粗布,浇上火油,就是一个纵火能力极强的火球。
而对于连环船,不需要多,十个八个在船上一滚,再有风势,绝对就毁掉一切的了。
“祝帅万万不可啊。对岸多有霹雳车、床弩远程器械,我军舟船链接一起,一被火攻,必将毁于一旦啊。”
“哈哈哈,如果是大雨磅礴之日呢?岂有火攻一说?”
“你无需多言,只要依命行事就是。两日后,本帅自有用处。”
殷大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诺!”一声领命,转身离去。两天的时间把超过一半的大中型民船用铁环锁链连接起来,这可不是轻描淡写就能完成的一个小事情。他需要立刻抓紧时间去办!
当天夜里,头顶夜空依旧有星星有月亮。宋王带着淡淡的失望进入了梦乡,而没有看到临城丑时的时候,天边突然起了一股大风,继而乌云遮盖了月亮、星星,紧接着豆粒大的雨滴就哗啦啦的瓢泼一样下来。
水上、岸上,所有值夜的宋军士兵、斥候都惊呆了。老天爷,竟然真的下雨了?
他们在晚上时候被通知,下半夜执勤盯梢的人,务必要带上雨披或是一件蓑衣。听到这个命令时搞得他们晕头晕脑的,为什么啊?外头月亮星星出的那么好,哪里有半点要下雨的样子。但得到的命令就是——祝帅说,下半夜有大雨!
“祝帅真是神人也。”水邑镇对面的周军水寨,张邦彦看着瓢泼的大雨,震惊了,激动了,浑身打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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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四章 祝贼、宋逆,祸国殃民()
士气:73、75、77……84、86、85!
“哈哈哈,哈哈哈!”内心中祝彪在狂笑,无声的狂笑。自己搞的这一回‘神’,果然让己军士气大涨。超额完成了目标,有85点之高。且这还是因为军中收募的四五万丽阳流民普遍带低了士气,如果单是那四万余宋军老兵,士气值能轻松超出90大关去。
比如骑兵营,单营的士气就高达93点之多!
之前狠打了一顿嘉州军,俘获两万人之众,也只是让士气勉强维持在70左右。可就是这灵机一动,收获之丰超乎想象。
迷信,在古代果然有市场。
推开窗户,看着外面落下的瓢泼大雨,一股无法抑制的激昂荡起在祝彪的心头。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活着,洪水滔天也不得不为之了!
感觉里的‘气象预报’告诉祝彪,今后的五天中雨水都是不断地。那样,一波接着一波的洪峰会把沧澜河涨到。虽然沧澜河远不是黄河那样的地上悬河,可也并不是从没有发过大水。祝彪这些天里就早把沧澜河近五百年来所有发水的决口地点都查了一遍,以他现今的实力,以他天赋属水,暗中搞一搞活动,完全易如反掌的!
这种行同‘花园口决口’的事情,做出来以后祝彪肯定会背上天下骂名的,但那又如何?这一决口能把朝廷的四十万大军‘一网打尽’,就是再被人骂,宋军脱离了危险,他也乐意。
甚至祝彪都以为,如果朝廷不是自持身份,不是自认为把握十足。他们都有可能趁着沧澜河暴涨的机会扒开宾水河了。这种虽有失民心民意却‘一本万利’的事情,谁不想干?
‘得民心者的天下’忽悠的都是白痴,暴力手段才是赢天下的第一要素。不然中国历史上又怎会有五胡、金、蒙元、满清这些胡朝呢。
大雨下了两天开始转小。
沧澜河水比之大雨未下前至少高出了三尺,祝彪等来了殷大开完成任务的消息。
宋军手下一半数目的大中型船只,足足一百五六十艘居多。十艘一排,五排一列,三大行列,浩浩荡荡,充斥着半边的宾水河口。船面上全铺盖着厚厚的木板。人站在上面,以眼下沧澜河水的汹涌也感觉不出多少震荡。
怪不得曹操的连环战船能跑马,果然是平稳。
第三天的下午,连环船头,祝彪身边站着还有宋王和殷大开。以及曲毋僮、陈安等等一群军将,看着船头下滚滚波涛的河水,每个人都不仅暗生怯意。这样急湍的时候,就是武道宗师潜水下去,也不一定能保得住小命啊。
“祝帅,三思,三思啊!”宋王对于祝彪准备决口沧澜河的事情没有半点的心理负担。但是,他对于祝彪能不能做到,乃至能不能保命,存在着极大地担忧。
这可不是浮水。而是潜水!危险性增强了十倍都不止。水下的湍流暗漩,在沧澜河现在这般情况下,每一个都何止千斤万斤力!
宋王内心里,绝不愿意祝彪去冒险。
可这事他哪里拦得住?
手提着白骨剑。身穿中阶银鲨水靠,可在水中阻力…20%。游水速度+20%,体力恢复+10%,腰间挂着一个鹿皮口袋,祝彪向着宋王一笑腾身跃起,横穿水面十余二十丈,如一条游鱼一样,不惊起半点大的波浪,悄然融入水中。
船头上一帮人还是第一次看到祝彪全力施展轻功,虽然晓得他是罡煞境界的绝世高手,可一蹿二十丈远,眼睛也无不瞬间睁开得大大的,震惊不已。
“大王。祝帅武功高强,轻功超俗,沧澜河虽然湍急,但该不会危及到他性命的。”
宋王愣愣的看着水面,似乎没有听到身后这个一身书生装扮的中年文士的话。
而要是祝彪还在,对这个中年文人一定尊敬有加,因为这可是一个宗师级大高手啊,宋王府唯二的两个宗师之一。另外一个已经随着宋王妃和世子等一块转到北京了。
“嚯!”真暗。祝彪一头扎进水中,立刻就感觉到一股侧面压来的巨力,要推着自己翻滚向下。没有用力去抗拒,而是把两腿一摆,横着的姿态改为了竖行,鱼一样顺着那流水飞速的向下游游去。
中间自然是睁开了眼睛,河水混笃笃的,一丈距离外就什么也看不到了。不过祝彪的‘感觉’还在,闭上眼睛他都能感觉出三丈方圆内,流水中的一举一动。
有鱼在身边穿过,有水流在侧面向自己冲过来……一切全都在掌握之中。
两腿就像是鱼的尾巴,祝彪灵异的在水中转过一个弯,避过了正前方紧挨着的一个暗漩。
不到一里的距离很快就到了,第一个决水口,祝彪迅速上浮,头顶上是黑压压的一大片,全是船底。上面还有屡屡的水藻!
人迅速触到了河岸,触手是冰凉的石质。作为距离潜江城最近的一处沧澜河决水口,这里历代会州刺史府都会重点整治地。一水儿的长条青石,就修筑城墙的长条青石还要大上许多的长条青石。
一丈长短,三尺见方。这样的长条青石,每个都不下万斤重。崔公来是有福气的,他前两任会州刺史都是尽职尽责的好官,修筑河堤,治理河道时候没有半点的偷工减料。否则,今年丽阳郡上演的一幕,未尝就不会发生在潜江城。
可惜,再好的东西也挡不住人为地破坏。以沧澜河水堤的质量,五十年不坏不敢说,可十年、二十年效用完好,是绝对有保障的。
可是在祝彪一剑插进长条青石中间的时候呢?
运起罡煞,耀眼的晶亮色依旧浮现在剑上。祝彪从上到下,白骨剑舞起,如是切豆腐一样,将本来坚固不可摧的水堤变成了一堆豆腐渣。
“轰轰轰……”十金一枚的震天雷。祝彪不拿钱当钱一样,一口气在豆腐渣上砸下去了七颗。
还依旧在宾水河口上的宋王一行人,距离祝彪下水一刻钟还不到,就看到‘砰砰砰’的第一处‘标记’处连连激升起了数道丈高的水柱。千里镜下他们看的一清二楚,那本来丁点事都没有的河堤,呼啦啦的犹如泥沙堆砌的土堆一样被席卷的沧澜河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冲垮。
奔涌的河水突然间找到了一个泄口,数以千吨计的河水疯狂的从这个决口处穿过,将小小决口不断地放大,再放大。而周边河畔停靠的那些船只。也在水流的冲刷下东倒西歪,彼此碰撞……
“好!”宋王高声叫着。心底里对祝彪的担忧在这一刻全部消散,有的只是无尽的喜悦和激情。
他真的做到了!
水中的祝彪则已经第一时间就离开了决口处,拼命地向下游去。老天爷,那河堤决口瞬间产生的吸力。真是比九连山寒潭里遇到的那黑洞都强大。
“嘙。”河面上露出一个脑袋,祝彪一抹脸上的水,扭头看了看后面的景象,真是壮观啊。河堤的缺口在河水的倒灌中不断在加大,往昔坚固的河堤缺开了一个口子后就变得像土堆一样稀松。停泊在那里的百多艘民船,是重建的会州水师下最大的一百多艘民船,现在全被冲的东倒西歪的。谁让它们先前都下着锚呢?为了不被河水激流动摇。锚还都一个比一个下的死。
现在这就是自作孽了。虽然翻沉的还没几艘,可彼此碰撞在一起的却比比皆是,能逃过这一劫的,祝彪都没看到一艘。
张邦彦辛辛苦苦小半个月的成果。其中之精华就在于这一百多艘大型民船,现在是全毁了。
嘴角满意的一翘,祝彪一个猛子又扎了下去。
他这次行动的目的可不只是要针对重建的会州水师营,更针对的是那全无防备的四十万大军。相比较后者。前者固然关键,可对宋军的威胁性依旧小的可怜。
“砰砰……”
宾水河口以南的沧澜河段。这半天的时间中,好似天上打雷一样,闷响个不停。而随之的后果就是一个接着一个决水口的出现。
富饶的潜江区域变成了沧澜河的泄洪区,每时每刻都有滚滚的河水灌入沧澜河的西岸。
无数房屋被侵泡水中,无数良田化作汪洋,四十万毫无防备的朝廷大军在突如其来的洪水侵袭下,是损失惨重。为数更多的潜孜郡百姓,在这场突发的灾难面前变得一无所有。
崔公来站在潜江城头,看着满城浸泡在水中的景象,只向一头栽进水里死了干净。也好过留在这世上受辱!
沧澜河怎么会突发洪水呢?那样坚固的河堤怎么就会被大水给冲垮呢?他崔公来又不是毕元稹,什么地方能贪,什么地方不能贪,什么地方能多贪点,什么地方要少贪点,门清门清的。怎么老天就不开眼呢?
四十万大军超过十万部署在沿河区域段上的啊,现在一发水,可不就全完了吗?而部署在城中的主力,比如潜江城内,实力还在,死的人不会太多,可如何作战呢?全城都浸泡在水中,城墙、屋顶上能躲水,可不能作战啊。还有就是粮食,就是吃饭问题……
“拽我作何?本官还不如死了干净!”这是崔公来的真心话。
祝彪是不会厚此薄彼的,弄垮了沧澜河沿岸五处决口后,他没有继续往下游努力,而是全力以赴的游回宾水河口来,气都不喘一喘,便在宋王等人的眼皮底下,三下五除二给宾水河南岸又开了三道缺口。
之前说过嘛,大河有水小河满,沧澜河虽然有了五处决水口泄洪,可水线依旧远远超出宾水河的警戒水位。祝彪这三个缺口一开,他是没看到,宋王等人却看得清清楚楚,滔滔河水不断地涌入,不断地冲刷那三个缺口,就像是倒下的多米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