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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通此刻敢说话,也是因为祝彪怒火鼎盛时候已经过去,杀气慢慢的褪去了一些。就着,也依旧一头冷汗。
“计划不动。你们回去整兵,饭后继续往西进发。我去卭卢郡城走一趟,军中事物由宋王做主。
曲将军、张将军,二位就多操劳一点了。”
把大权交给宋王,实际上就是交给曲毋僮跟张楠。宋王手下的军将能够值得信任且有不俗能力的,现在就只有这两个了。
“驾,驾……”千骑卷平冈,祝彪策马如飞直去卭卢郡城。
……
“逆贼,逆贼。你不得好死——”
“祝彪贼子,贼子……”
……
“饶命啊,饶命啊。是总捕头下的手,不管小的们事啊……”
“将军开恩,将军开恩。真的不是小的们……”
卭卢郡城大校场上,两千多人被绑在校场内,不分男女,不分老少壮幼,一家家,一家家,全被宋军提溜进了这里。
而在校场的外面。无数人头攒动,无数人在心寒意颤的观望。
“逆贼,逆贼——”
“祸是我一个人闯的,有种就朝我一个人来。休伤及无辜!”卭卢郡六扇门总捕头八臂刀项少通。被穿了琵琶骨,废了丹田,铁链捆身绑在高台前一根粗大的柱子上。浑身用铁铸造的柱子乃是校场挂起之地,炙热的太阳烤晒着大地。铁柱滚烫滚烫。
站立在铁柱几步外高台上的祝彪,灵敏的嗅觉都让他闻到了皮肉的焦糊气。
“杀我。杀我!休伤无辜——”
大刀扬起,一排人头倒下,有男的,有女的,有老的,有少的。
项少通呲目欲裂,使劲的向前发力挣扎,但丹田已废的他,脖颈、脑门上的青筋暴露犹如条条粗壮的蟒蛇虬枝一般,也纹丝挣扎不动。
祝彪神色淡然的看着宁死不屈声和乞饶声混杂的校场,一排人的死,滚滚的人头,哧溅的热血,暖不化他半点杀意凛然的心。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项少通,既然你胆敢在战阵中伸手斩落我祝彪的爱将,那你们卭卢六扇门就该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像全州的六扇门高手,傅一阳一声令下,集结起了好手一二百人,一举拿下了东朗关;
像永隆郡的六扇门高手,一见局势不可为,立刻缩头退入了自家的一亩三分地里。整个永隆城,任由宋军‘肆意’来糟蹋,他们声都不出一声。
再有琅乡郡,从县城到郡城,六扇门的人马也都乖乖的像兔子一样‘与世隔绝’。
就是当初祝彪征战中山国,城破之后,只要六扇门的人马能收手,祝彪也不会太为难他们。而即使不收手,也不会祸及妻儿老小。
为什么卭卢就大变样儿了呢?只说项少通,自作孽不可活。
中山国那是两国过战,一切都不言而喻。可这现在里是藩王与朝廷间的碰撞,你受高定之托来给他当保镖可以,昨夜之战卭卢军败局已定之后你护卫着他逃脱生天不就行了嘛?竟然起了野望,主动跳出来击杀己军战将……
祝彪如不下狠手,杀一儆百,未来万里征途上,他还如何保证让六扇门的人该如何守规矩?
“哇啊~哇啊……”
小孩子的哭声从校场里传出来,但宋军士兵斩下去的血刀依旧不曾有半点停顿。
项少通不说话了,也不发疯了,整个人丢魂了一样。眼睁睁的看着整个卭卢郡城六扇门家属两千多人,个个人头落地,个个血溅校场。
空气中渐渐充斥着浓郁的血腥气息,场内场外所有人的心都像冰块一样冰冷刺骨。祝彪竟然真的要一气把两千多人给砍头,这可不是战场上啊。就连周边张鹤营中的士卒,一个个也从狂野的报复心理中清醒了过来。
砍头的士兵不少人都不能再去下手,祝彪神色纹丝不动的,换了一排新人上去,继续砍。
校场上天长日久的被万人踩踏,结实的犹如夯土的地面,都被一注注鲜血给浸泡的起了泥泞。
项少通心如死灰,妻儿老小在他面前被斩杀,手下弟兄的家眷在他面前被斩杀,整个郡城捕房全军覆没。三百多户人,连着那些只是打杂的劳役,都全家被灭门。他真的是要疯了,“杀了我,杀了我……”
两千多人砍了一大半的时候,寂静的项少通再度疯狂起来,口中一直就这么的叫喊着。
直到,两千来人全部被斩杀完毕,祝彪来到他面前:“我是会杀了你。但砍你他便宜了。”
张鹤被斩断了左臂,祝彪就要项少通用四肢来偿还。然后,穿通了项少通琵琶骨的那两条铁链,就被祝彪楔了铁钎定在城头上,拉拽着人棍一样的项少通吊向了郡城北城头。
在项少通的身下。血债血偿,四个硕大,铁笔银钩,又杀气逼人的血字,亮眼之极。
这就是乱伸手的下场,除非你能保证自己的地盘永远不会有宋军杀到,否则。项少通今日的下场就是他们将来的报应。
项少通骂祝彪恶贼、屠夫,将来不得好死。那些最后求饶了无数次也得不到宽恕的六扇门家人,不少恶向胆边生的人在人生最后一刻也对祝彪破口大骂。
对此祝彪只是冷笑,自己将来或许会真的不得好死。先天宗师也终有翘辫的一天,谁能长生不老?
但是,至少现在自己能要别人先不得好死了,比如项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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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州。夏王府。
一身酒气的夏王在自己的爱妃的搀扶下,一路上毛手毛脚的进了厅堂后的内间。
“爱妃……”
“大王。”
“啊……。大王好坏……”
“哈哈哈,本王坏也只对你一个人坏。”
半响后隐隐传出的男女云雨声让房间外两个守门的侍女眉开眼笑。对,就是眉开眼笑,而不是面红耳赤。
作为王妃的贴身侍女,这种男欢女爱的场面她们早就经历了不知多少次,甚至在贴身伺候的时候,夏王还有不尽兴了,随手都拉过她们继续纵马驰骋。
两人深深地知道,自己荣华富贵来自何方。抱紧了自家主子的大腿紧紧地靠着夏王,后院的女人,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夏王给的。
所以,夏王能留宿在她们主子这里,战况开启,她们就只有高兴,只有眉开眼笑。
“啪嗒!”外头这时突然传来了推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个尖锐的呵斥声:“滚开,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拦洒家的路。”
两名侍女对视了一眼,再看看内间刚刚开启的‘战争’,怎能就让人破坏了呢。
“胡公公,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带人硬闯流湘苑!”出来的两个侍女直接带人迎上了前,截住了就要往厅堂进的胡公公。
白面无须,浑身透着一股阴栗感。胡公公好笑的看着眼前两个侍女两个熟人,“小丫头,别给洒家在这耍小心眼。军情急报,就是你们家主子也耽搁不起。快让开,洒家要速见大王。”
俩侍女惧了,军情急报,这个自己二人确实是耽搁不起。先前就有‘丫头护主’,挡了一封军情快报,结果才舒舒坦坦了一夜的宋王马上就翻脸不认人,不仅护主的丫鬟被直接打死,连她们的主子也恩宠尽去,是直接打进冷宫不得翻身了。
想到前辈的下场,两个侍女脸色白了白。“胡公公稍等,奴婢这就去禀报大王。”
半刻钟后,欲求不满的宋王却急匆匆的赶到了庭前,从胡公公手中接过一封密报看后,脸色又惊又喜,也有阴晴不定。
内间里,一个只披着单衣的丰腴女子,眼色尖利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贴身侍女。阳光照在她裸露的肌肤上,简直能映起玉色的光泽。
“没本事的东西,你们就不知道拦着啊。嘴张在你们头上只是吃饭用的吗?给我去密室跪上三个时辰,反省。”
“谢主子开恩。”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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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四章 好烂好烂的伏子()
“本王确是小瞧了这祝彪。看他在邢州、万州的动作,数万名战俘竟是想出了那等破法子来处理,心是狠不下来的。
这兵戈天下时,妇人之仁是最要不得的。他纵然能打仗,格局也就是这般了。
不想这次在卭卢竟然毫不手软的大开杀戒,一次砍了两千多脑瓜。更难得的是,他一面痛下杀手,另一面却还毫不犹豫的放的那两三万战俘……”
在夏王眼中,祝彪那种大腿上捅刀子,坏人脚筋的手段,就是一个——放。他很是看不入眼!
“大王。这祝彪实在是难得的一人才。不仅仅在于打仗啊。”夏王的首席谋士张福远如此说道。
“先生说的是。不迁怒于人,只此一个心性,就万分难得。”夏王赞同的点头。祝彪是身居高位还能做到这一步,比之一般屁民的‘不迁怒于人’何止珍贵了百倍千倍。
这至少能证明祝彪有极强的克制力,有自我的原则性。
“那嘉州所报?”
“告诉他们,要一路礼遇。面子上喊几声‘杀’就是了。另再为本王准备两份礼物,一送给本王那不争气的十弟,二送给那祝彪。
这等人才竟然生在了北隅小国,老四还有几分眼光,否则岂不是明珠暗投,白白埋没了人杰。”
“大王是起爱才之心了……”张福远捋着颔下的山羊胡须道。
“呵呵,确实是起了三份心意。人家是沙场里打出来的名将,跟眼下军中的那群人可不一样。过去有句老话是怎么说的?
宰相起于州郡,猛将发于行伍。”
看了与祝彪交手的那些人的下场和来历,武状元、武进士、名门之后,武侯之家。夏王怎么不为自己的军伍感到几丝不放心啊。他手下的大将们可不也个个出身武进士,不少还是名门之后。
他缺的就是祝彪这种在沙场上历练出的真正战将!
“在本王后园挑一匹上等的名骏,送给祝彪。名剑赠英雄,宝马配将军。本王送他!”
“奴婢领旨。”一旁的胡公公连忙俯身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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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汉,安州。
太阳悬在空中,毒热得像一团火,淡淡的几朵白云,又显得那么懒散无力,蝉儿也被热浪逼得寂息不鸣。这是盛夏的晌午,燥闷难当。
一条黄土路自田野中婉蜒而来,路旁有着几片疏林,路上的黄土己滚热得像刚出炉的跳豆,参差不齐的庄稼地里静荡得冥无一人。连那几丛半青不绿的小林子也仿佛疲困了一般,垂着枝丫在喘息。
黄土的尽头,一阵漫天尘土滚滚扬起,急剧的马蹄声就像是擂鼓一般密集!
好俊的一匹白马,一身皮毛如雪似的白。
它论速度、耐力或许不是这世上最一流的宝马,可是这卖相,简直绝了。
马眸黑溜溜的似水晶一样。衬着那副雪鞍银镫,搭配的也漂亮。
缓缓的,缓缓的,马儿停了下来。鼻孔里喷着白气,转过头去用鼻端去触摸着它的主人。于是,一声低沉的呻吟,像是叹息一样在闷然的空气中荡漾回转。终于游丝一振,飘散无踪。
一只纤手抓向马鞍。看那五指发白的模样,就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