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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非常摇滚的铃音想起,闻誉四处乱瞅,然后luck奶奶从兜里掏出了子哇乱叫的电话。
我擦勒,竟然还是个爱疯捂!!
闻誉捂着自己的小诺基亚留下了农民阶级心酸的泪。
奶奶对着电话说:“我在呢,你进来吧。”
027 清爽得让人心疼()
闻誉顿时有点窒息,看着走进来的人不禁狂摸胸口嘟囔:“完了完了,我又开始难受了奶奶。”
温软他奶自然是没理闻誉,她放任着闻誉不停地揉奶就跟神经病一样,倒是王医生起身开始招呼起来:“来来,小软你来得正好,快把我替下来,我该去查房了。”
才数月不见,温软就已变得如此瘦弱而陌生,闻誉那一腔的情愫即刻就想要倾诉出来,但他们中间还隔着一个张医生。
闻誉拼命使眼色:“张医生,你就不……查房吗?”
王医生边朝门口走边交代:“别管,让他打吧,他都输了三十了,输个五十凑整吧。”
张医生:“靠,能盼点好吗,老子是可以赢回来的好吗!”
王医生都出门了又折回来,一脸犯贱:“我告诉你啊张三峰,你要是赢回来病人肯定就要犯病了,你的医德都被狗吃了吗?”
张医生大骂:“去你大姨妈的王四德,没记错的话我那三十是你赢去的啊,死庸医!”
luck奶奶就跟没事人一样继续抹牌、摆牌,摇色子,温软也是。
但那个单眼皮小眼睛,长着一张标准的流氓脸,浑身还带着一股歪风邪气的小痞子闻誉,他不是。
他的情绪一直都很激动,因为坐他对面的温软,将曾经那一头飘逸的黑长直现在已经成了短发,倒不是不好看,只是清爽得很让人心疼。
“你还没死呢。”温软的高傲与冷静,世界上没有谁能够夺得掉,这就是她对闻誉的第一句开场白,一如往昔般灿烂狠毒。
她家出了这样的事儿,远在国外的弟弟连学费都缴纳不起眼看着就要被退学了,温软接到弟弟的电话后很理智,理智得可怕,她先是将自己身上的名牌包包拿去卖,然后又卖了自己戴了多年的玉佛,加上身上的现金她算了一下,还差三百多,于是……
她卖了头发,换了三百块钱,最后将这些钱第一时间全部打给了他弟。
那对不靠谱的爹娘留下了这样一个烂摊子,就算穷到要卖血温软都一点也不怕,她这个有风骨的穷光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身上就剩下坐公交车的钱后,她淡定地来找她奶化缘。
闻誉不知道这背后的事儿,他望着温软的短发特别想问上一句“小时候你可说过要一辈子做长发公主的,你的脑子现在是被格式化了吗”,可话都到嘴边了却又被他咽了回去,换成了一句:“四饼,碰。”
“死文盲你会数数吗,你打的是六饼。”剪了短发的温软不似当初那样冷艳,反而带着股慵懒,好在毒舌是一点儿没变。
闻誉急忙为自己正名:“老子坏是坏,但成绩可不赖,小学考试次次语数外全满分,你别在奶奶面前侮辱我,奶奶会伤心的。”
luck奶奶:“我不伤心。”
温软冷笑道:“你怎么不说你政治不及格,每回平均分都是全年级倒数第一的真相。”
“那是因为政治老师的思想太右倾,而我这人政治立场中偏左,我和他不是一路人,他自然不肯给我满分,妒才,懂吗?”闻誉和温软一见面就要打嘴仗,仿佛这样子才能找回熟悉的感觉。
温软:“其实是因为政治老师长得帅女同学都喜欢他所以你偏跟他对着干,我觉得吧,没有政治老师有范儿就不要非学人家耍帅,不然下场就只能落得个嘤嘤嘤了。”
闻誉一时无法回击,但转换了思路在桌下踢了踢温软的鞋尖:“你怎么这么清楚,难道当时在暗恋我啊?”
温软她奶不合时宜地把牌一推:“糊了哈哈哈哈,掏钱,我不打了。”
张医生愤恨地掏出二十,然后骂了闻誉一句:“你刚要不踢我那下,我能给luck放炮吗!混球!”
闻誉:“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与奶奶相比,闻誉才像是一个放浪形骸的神经病。
028 对不起我不要脸()
牌打完了,温软琢磨了一会儿,还是将弟弟的情况简要交代了一下,当然她舍去了自己卖发救弟的那段,完了她问:“luck,你是什么意见?”
温软她奶顿时出离愤怒,手抖得连闻誉削的苹果都接不住:“他既然当时敢投奔帝国主义,那就最好一辈子别回来,也不许打电话,温软你以后别管他,我们社会主义不能和帝国主义同流合污!闻誉你也不许管!”
温软和闻誉今天第一回异口同声:“是是是。”
奶奶满意了,就消停了。等吃完了一个苹果,她还在那琢磨温软他弟的事儿:“你说我们家可是三代良民,怎么那臭小子就能叛变敌方了呢?”
闻誉赶忙安抚道:“他是思想觉悟没跟上,这样做太正常了,正常。党和人民不会原谅他的,奶奶你且放心。”
温软她奶双目含泪,磨磨叽叽得把鞋一脱,然后从鞋垫底下掏出一沓子毛爷爷:“奶奶的钱都给你,你最听话,奶奶这辈子要你一个乖孙女就行了。臭孙子那是王八蛋。”
闻誉接过奶奶的钱,一脸谄媚的笑:“嘿嘿。”
温软抱臂站在一旁淡然道:“奶奶我在这儿呢,你给错人了。”
“胡说,头发长的是孙女,头发短的是闻誉,你当我瞎啊!”奶奶一凶,有点生气了。
温软拿她奶最没办法,只能道:“是我瞎,我错了。”
化缘完毕,奶奶要休息了,他俩这才离开。温软一出门就骂闻誉:“作为一个男人,你头发比我长,你要脸不要脸?”
闻誉赶忙来了个深鞠躬:“对不起我不要脸,我这就去剪。”
“等等。”温软一把拽住准备脚底抹油的闻誉:“钱交出来。”
闻誉双手护胸,宁死不从:“不行,我得帮你管着,我怕你胡花,这是奶奶的脚汗钱。一个敢用微博发分手宣言的破产女壮士,我一点都不放心。”
温软没吭气。
闻誉继续得寸进尺,连胳膊都搭过去了:“喂,你这傻子可真愁人啊,你发那条微博是什么心态呢我能采访一下你么?”
温软及时躲开:“别跟狗仔队抢饭吃,你到底来干嘛的?看我笑话?”
闻誉大叫:“我擦嘞,天地良心!老子的笑点没有那么玄幻好吗?我跑遍千山万水,纯粹只是为了能跟你有一腿,这是真话你信不信?”
“是真话我就打掉你一条腿。”温软目朝前方,迈步慢慢走着:“是假话我就打断你三条腿。”
“……那你究竟是想怎样啊亲?”闻誉追了上去:“我们回离城吧,和人家分手还是得当面说,不然太不诚恳了,你又不是在过家家。”
“过家家”这三个字,很精确地戳到了温软的痛处,她想起高谚曾跟她说过的话。
———连一两个月都坚持不了的感情只能算是过家家,所以你也不过是过家家的经验丰富一点而已,既然如此,那要不要跟我试试看?
难道她玩过那么多场过家家,跟高谚的这次还是过家家?
“闻誉,你说高氏家族在整垮我家之前,高谚知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温软皱着眉抛出心底的疑问。
闻誉很淡然,他慢慢把钱装进背包的最深层,然后在掏出一根牙签叼在嘴角:“这个我回答不了你,你直接去问他才比较实际。”
029 温柔就是甜的毒()
每次从温软的口中听见“高谚”两个字,闻誉大兄弟的心情就会立刻非常不干爽,仿佛大姨爹临时造访一样,浑身从里而外冒着潮气。
他就保持着那副吊儿郎当半死不活地样子把温软带上了火车。
两个贫穷的年轻人穿过人流,一节一节往自己的车厢挪,车上气味不怎么美好,在经过卧铺车厢的时候,温软的脚步突然顿了一下。
她想起了那夜的缱绻情浓,想起了高谚陪着她的每一次旅途,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她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伟大,她还没有释怀。
“快走快走,咱又不是卧铺票。”闻誉像赶鸭子般轰着温软,一下子就将她从伤感中拉离。
“硬座?!”
温软只是皱眉开口一问,周围的旅客就都看了过来,他们看着又有气质又好看的短发姑娘像教训儿子一样对着另一位疑似城乡结合部小土鳖的男人道:“23个小时,你让我一直坐硬座?!”
“不想坐了你也可以站站,硬座好歹是个座。”叼着牙签的小土鳖闻誉把手掌一摊,很随意地展示着:“我站票。”
之后接连几个小时里,闻誉在温软的座位前晃来晃去,一会儿给她递瓶水,一会儿给她塞个苹果,像一个处于暗恋期的小学生,拼命地示好。
如果光是行为示好那也行,可闻誉不,他还硬要烦人地阐述着一些贱不兮兮的观点,什么钱一定要花在刀刃上,什么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什么忍一时风平浪静省一时海空天空,也不知道都是哪学来的歪理。
其实事实只是买不到卧铺票了而已,可他非得绕啊绕啊让自己的形象一败涂地,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没长对,总喜欢怎么别扭怎么来。
列车行到半夜,闻誉在吸烟间的窗外看到一颗一闪而过的流星,他脑子一热就给温软打电话,可怎么接都接不通,于是他又火急火燎地进去找温软。
从一片打着呼噜睡得歪瓜裂枣的人类中穿过,他终于看见了与众不同的温软。
温软她清醒着,看着黑漆漆地窗外,不知在想什么。闻誉有点心疼,一个富家女、红遍大江南北的大明星,可现在却跟他一起上了人满为患的夜班火车,头发短到离谱,还素着颜,被迫在一堆泡面和臭脚味中艰难求生。
闻誉发誓他真的希望她幸福快乐,不仅如此,他还希望她的幸福快乐能是因为他。
不急,反正还有大把大把的时光。
这一次,他不会再逃走了。
———“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通?”
———“欠费了。”
———“那要不要下车后我斥巨资先给你冲个二十大元。”
———“没必要。”
?
傍晚,他们二人从h城抵达离城火车站,温软决定打车去找高谚说清楚,闻誉没让,他坚持要一起坐公交去。
还美其名曰:“公交晚班车11点半才停,你去看个过气的前男友还打车,是脑子被门挤了吗,我们现在钱不多,请有点穷光蛋的自觉,不然我真的要卖肾才能养你了。”
“你肾那么虚,卖不了几个钱,谈何养我。”温软拉着活动扶手,随着公交车一摇一晃。
闻誉终于能找到座位坐了,他仰视着站在他身旁的温软道:“我哪里虚了,我可号称是标准的金刚不坏小金刚,妥妥的,不信你试。”
温软没搭理他,径自移到后门去了。
谁能料到半个小时以后,久久蓄力终于发威的人生之浪朝温软毫不留情地扑了过来。
温软和闻誉站在高谚家楼下,看着高谚和萧狸从车上下来,八目相对,总之,那种各怀鬼胎的气氛实在是值得老天爷呵呵呵呵呵的。
高谚的气质依旧浑然天成,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