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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儿连忙撑开双手挡到两人之间:“快把剑收起来,大圣爷没有恶意。”
“没恶意?”清心隔着雀儿,用剑指着猴子叱道:“没恶意这么对沉香?当我没长眼睛吗?”
灵力已经开始汇聚了,清心情绪很激动。刚刚的哭过的眼眶还红着呢。
眼看这局势就要失控,于义连忙握住了猴子的手腕,缓缓摇了摇头:“悟空师叔……”
仰头冷冰冰地看了清心一眼,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死死压在地板上苦苦挣扎,早已哭得喘不过气来的沉香。又回头看了于义一眼,猴子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这一松手,沉香当即连滚带爬地躲到清心身后。
“别怕,有师傅在。”丢下剑,清心一面安慰着沉香,一面怒视着猴子。
猴子摊开十指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什么都没干,一没打他,二没骂他。也就他忽然转身就跑。我才出此下策制住他的。”
对于猴子的话,清心一点都不信。他低头摸着沉香的脑袋道:“沉香乖,告诉师傅。这疯猴子对你干嘛了?别怕,有师傅替你做主。”
“他……他问我爸妈的名字。”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扣我的手了。”
“喂喂喂,你说清楚。”猴子指着沉香喝道:“你跑我才扣你手的,你不跑我干嘛扣你?乱说话,小心我宰了你个小屁孩!”
这一喝,沉香顿时吓得止住了哽咽。抿着嘴唇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猴子。片刻之后,沉香“哇”的一声哭得更厉害了。
清心狠狠瞪了猴子一眼。拉着沉香就要往外走。
忽然间,猴子一掌拍在地板上。只听“咣”的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反向护盾挡住了清心的去路。
清心停下了脚步。
那身后,猴子恶狠狠地说:“站住,等我把要问的话都问完,你们才可以走。”
“你想在这里动手吗?”
于义连忙蹭到猴子身旁:“悟空师叔,您可别……”
“我知道,放心吧。要打,我也把他们拎出去再打,绝不会砸了你的东西。”说着,猴子缓缓盘起手,瞧着清心道:“把我问他的问题回答了,你们爱去哪我都不管。不然,就算师傅他老人家出来了,你们也休想走。”
这狠话放下去了,清心却依旧不退不让,只是抱着沉香对着猴子凝聚出来的护盾。
于义一脸无奈地擦了擦汗。
……
潜心殿中,须菩提捋着长须微微抬头,半响,那眉头不但没舒展开来,反而锁得更紧了。
……
大殿中,猴子瞧着沉香,伸手拍了拍身旁的地板:“过来,把话说清楚。我也就是问问而已,绝不会对你干嘛的?”
沉香拽着清心裙角的手攥得更紧了。
低头看了沉香一眼,清心眨巴着眼睛道:“你问他父母作甚?”
“这你别管,反正我要问。实在不行了,我还可以把他带走。他现在还一点灵力都没有,查一查他的记忆,就什么都知道了。”
“如果我不让呢?”
“那我只能硬来了。”
于义一边抹着汗,一边来回地看着两人。雀儿则是干脆一言不发。这情形,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猴子从来就不是能劝得动的人,清心的脾气也有够呛的。说到底,这两个人都是一路货色。
就这么坚持着,好一会,清心才缓缓回过头来,冷冰冰地说道:“你要问可以。但我必须在场。”
“行。”猴子摊了摊手道:“反正也不是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
闻言,于义有意无意地与雀儿对视了一眼,缓缓松了口气。
这下大概就打不起来了吧。
牵着沉香的手,清心一步步往回走,促膝坐了下去。却刻意和猴子保持了相当的距离。
“沉香,告诉他吧。”
“师傅……”
“没事,告诉他,不会有事的。”
警惕地看了猴子许久,沉香鼓着嘴低声道:“我爹,叫刘彦昌。”
一听到这个名字。猴子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瞪大了眼睛叱道:“那你娘呢?”
沉香吓得连连后退。
清心一把将他抱住了。
“没事,告诉他。说完我们就走。”
沉香默默点了点头,支支吾吾地说:“我娘……我娘的名字我也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猴子微微一愣,恶狠狠地说道:“你娘的名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嘛……我娘死得早。我爹没说,我怎么知道?”
“哇”的一声,沉香又哭了起来。
“你娘死……死了?”猴子的眼角微微抽了抽。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沉香乖。”清心一边安慰着沉香,一边扭头问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猴子轻轻摆了摆手,撤除了护盾。那眼睛瞪得犹如铜铃那么大来回转悠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牵着沉香,清心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待到清心走后。于义见猴子似乎还没缓过神来,轻声问道:“悟空师叔找沉香的父母,可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猴子伸手摸了把脸。那眼睛依旧咕噜咕噜地转着。
自己的身上还放着杨婵的发簪。如果杨婵真的出事了,二郎神倒真有可能不告诉猴子,但清心不至于还拿着发簪让他收沉香为徒,教成了让沉香去救啊……
这么说的话,杨婵不可能是沉香的母亲才对。
如此一来,事情应该就算是确定了。可猴子伸出去端茶盏的手分明却在微微颤抖着。
抿了一口放下茶盏,于义又替他满上了一杯。
“悟空师叔在想什么?”
猴子缓缓摇了摇头。
人有时候就这么奇怪。一直害怕的事情最终确定了不是了,却还要疑心不已。拼命地想要找出漏洞。
或许……是因为这件事对猴子来说,实在太重要了吧。
注视着茶水上飘荡的茶叶,猴子就这么端坐着一动不动地。
不多时,猴子又抬头仰望屋顶,低头俯视地板,一双手盘了又松开,松开了又盘,如此反复。那眉头至始至终都紧紧地蹙着。
那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就连于义也感觉浑身不自在了。
正当于义准备要再开口询问时,猴子却忽然抬起头来问道:“你们说……会不会是他母亲没死,但他爹骗他说,他母亲死了呢?”
这一问,雀儿及于义都被问懵了。
……
潜心殿中,须菩提捋着长须缓缓地笑了出来。
转过身,他迈开脚步飞速走出殿门,化作一道白光朝着华山的方向飞逝而去。
……
华山,映着紫光的洞府中,杨戬静静地站着。
“他出来了。”
“我知道。”杨婵端坐在冰冷的石椅上望着空无一物的石面,微微点了点头。
“可他没说要来。”
“我知道。”
“他……应该是有顾忌吧。”杨戬轻声叹道:“听说,在护送金蝉子西行,想与如来辩法。如果辩法赢了,如来的道心就破了。”
杨婵的嘴角微微扬起,却无论如何勾不出一丝微笑。
“你想出去吗?”
沉默了许久,杨婵微微摇了摇头。
“我下次再来看你吧。最近因为他的事,三界都有些动荡,不得不处理一些备战的事宜,会有点忙。”
杨婵没有回答。
杨戬静静地注视着自己的妹妹,好一会,转身离开了洞府。
偌大的洞府之中,又是只剩下杨婵孤零零一个人,伴之以漫长,无止境的等待。
第六百零一章 真与假()
长空中,须菩提手握拂尘,面无表情地朝着华山的方向飞去,暗暗加速。
没有肆虐的气流,没有让道的云彩。
与猴子不同,他的气息温和得如同一股清泉一般。
……
小镇上,刘彦昌刚从私塾回来。
推开房门,他坐在卧榻上,有些失落地注视着角落里早已经被收起的小被子。
长长叹了口气。
……
地府,小小的阁楼中,一位鬼差对着地藏王微微躬身:“禀世尊,须菩提祖师离开了斜月三星洞,看方向,该是往华山去了。”
“哦?”地藏王放下手中的竹简微微笑了笑。
“要去吗?”一旁的正法明如来轻声问道。
地藏王缓缓摇了摇头,道:“换个方式。”
“换个方式?”正法明如来一脸的疑惑。
……
大殿中,猴子睁大了眼睛望着雀儿与于义。
“你们说会不会是那样?”
那眼神之中同时掺杂了期待与忐忑,看得于义都蹙起了眉头。
那种感觉,就好像眼前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曾经叱咤风云的齐天大圣、万妖之王,而是一个纠结的孩童罢了。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看似强大,看似看破一切,超然物外,其实,不过是没被击中软肋罢了。
雀儿似乎也已经渐渐意识到什么了,她默默地低头抿了一口茶。
“怎么样,你们别不说话啊。你们觉得……会不会是他爹骗他呢?”猴子伸长了脖子希望听到哪怕一点建议。
在场的两人悄悄对视了一眼,于义尴尬地笑道:“悟空师叔。你问我们,我们哪里知道呢?既然师叔仍有疑惑,为什么不去查一查呢?翻一翻地府的生死簿,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说罢,于义两手一摊。
猴子顿时一愣。猛然发现两人的神情都有些怪异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了收神。
低头深深吸了口气,他摆了摆手道:“地府已经去过了,就是查不出来才到这里来的。如果不是这样,我才不想见到那个所谓的师妹呢。”
雀儿掩着唇淡淡笑了笑。道:“清心妹妹……好像也没做错事吧。不知大圣爷身为师兄,为何却如此生分。”
“因为讨厌。”猴子瞥了雀儿一眼,道:“反正我看到她就讨厌,最厌恶这种什么都不知道就爱多管闲事,实力薄弱还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了。”
“也许……大圣爷误会她了呢?”
“误会了什么?”
“例如……她其实什么都知道。甚至知道的比大圣爷还多。”
这一说,猴子略略有些迟疑了,那脸上的神情微微收了收。
这个雀儿,原本是另一个雀儿的替代品。这猴子是很清楚的。如今这雀儿在兜率宫任职,这猴子也是知道的。
难道在兜率宫呆久了,也学会了话里有话这一招?
可是,这里面能暗藏什么话呢?
一双眼睛咕噜咕噜地转了好几圈,猴子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随口道:“她看上去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吗?就算是,也不关我啥事。难道还要费力去了解不成?没那个闲工夫。讨厌就是讨厌,老死不相往来。就当……是上辈子结的怨,这辈子八字不合好了。”
上辈子结的怨……
雀儿低头抿着茶,不再说话了。
扭过头,猴子对着于义说道:“我记得,我以前入观的时候,要记下一些过往。现在是还如此吗?”
“自然是如此。斜月三星洞不收来历不明之人,这规定。千年未改。”
“把沉香的卷子给我看一下,那上面。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