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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李定国把书信看完后,却是皱起了眉头道:“义父,大事不好了,朝廷这次又派了一位钦差总理大臣前来谷城了。主持对我等的作战!”
“这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张献忠听了,毫不在意的道。“来就来呗,反正咱们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天下之大,到处都有容身之地!”
“是啊是啊,大哥你多虑了吧——”听见张献忠发了基调,孙可望,艾能奇,刘文秀三人也都是纷纷说道。因为李定国在四人中排行老大,所以三人都叫他大哥。
“哎,你们知道些什么——”李定国恨恨的盯了他们一眼,然后冲着张献忠急切的道:“义父,这次来的却不是等闲之辈,而是打得辫子兵落花流水的张麟麒啊!”
“谁,张麟麒啊——”张献忠点了点头,表示听说过这个名字,可是也仅仅是如此而已,手中依旧在不停的撕扯着一只鸡大腿,表明在他看来,堂堂的钦差总理大臣还没一个鸡大腿更加值得重视。
“义父——”看见张献忠无动于衷,李定国却是急了,重重地叫了一声。
“定国啊,你就是这个老脾气,听见风就是雨的。”张献忠看了看李定国焦急的样子,哈哈一笑道:“咱们爷俩起兵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人物没有打过交道,孙承宗厉害不,熊文灿厉害不,还不是照样那咱们没办法吗!所以说啊,你只管把心放回肚子里,该吃酒吃酒,该吃肉吃肉,该玩女人……”说到这里,张献忠却是猛然打住了,原来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这个义子,其他什么都好,就是太古板了些。不懂得及时行乐,甚至是谁要行那快活之事还要避开他,不然的话,被他知道定是要阻止的,就连他这个义父这么做的话,他也会进言,所以,张献忠知道这个李定国不喜欢,也就马上刹车了,改口道:“总之,咱们只要养精蓄锐,等着他来就好了!”
“是啊是啊,义父说的极是,就凭咱们爷俩,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下来,什么样的阵势没见过,还用得着怕一个毛刚刚长齐的小子吗!”一旁的孙可望看见李定国吃瘪,连忙插嘴道。
“你给我闭嘴——”李定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吓得孙可望不敢再说话,然后李定国继续道:“义父,可是此人却不能不让我们不重视啊!”
李定国沉声道:“崇祯十二年三月,大败鞑子正黄旗,斩杀辫子兵近万,遂解济南之围,崇祯十二年四月,大败鞑子正蓝旗,斩杀辫子兵近万,遂解涿州之围,这样的人物难道还不值得我们重视吗!更何况这次他还统帅亲手训练出来的二万大军亲自前来,而且随行的还有以前让鞑子吃过大亏的铁甲车。所以,我们这次一定要谨慎对待啊!”
李定国对于张麟麒这么重视是有理由的,正所谓站得高,看得远,由于李定国才能出众,眼光超群,所以对于天下大事也给外关注,当初他在听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竟然奇迹般的成就了济南大捷,涿州大捷之后,张麟麒这三个字就深深地印刻在他的心里。
第60章 出发()
因为李定国在事后,曾经无数次进行过推演,可是最后都沮丧的发现,如果当时的主帅换成是他的话,恐怕能击溃鞑子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至于大胜这种事情那是决计办不到的。所以说,他已经把张麟麒列为了头号劲敌!而现在,这种神话一般的人物竟然亲自前来亲征,怎么能不让他重视!
“哈哈,定国啊,你就是想得太多了,看来书读的太多也不是好事啊!”看见气氛有些尴尬,张献忠呵呵笑道,一边笑一边还在啃那支鸡大腿:“蜀中无大将,才使竖子成名!可是这一套放在老子身上那就不好使了!”张献忠满不在乎的道:“辫子兵在他手里栽了跟斗,那是辫子兵蠢啊,这一套对付老子可就不好使了,哼,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来便罢,要是来的话,老子就联手罗汝才兄弟,两下联手拿了他,叫他来的回不得!”
说到这里张献忠倒是眼睛一亮,因为他已经想起来了,听说这个张麟麒相貌也是长得十分不错,那想必把他摁在床上,玉兔雌伏的时候,想必是十分销魂的吧!
不过,他在看了看李定国那坚毅的神色后,怕说出来大家不高兴,也就强忍着没说,只是这个念头却是存下了……“义父,这次不仅他本人来了,而且信中还提到,前二次打得鞑子落花流水的铁甲车也来了二辆,所以我们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啊!”李定国恨铁不成钢的道。
“什么——铁甲车,那就是扯淡!”
张献忠大口嚼着鸡大腿道:“也就是那些塞外蛮夷,会被这种东西弄得没了脾气。放到老子这里,他就不好使。他有铁甲车,咱有人肉,弹啊!”张献忠呵呵笑道:“反正咱们兵营里面抢来的女子多的是,玩的也都腻了,真等到那个铁甲车来了,一次推出去百八十个女子,扒了她们的裤子,一起对着铁甲车放水,这种东西自然也就破了。”张献忠呵呵笑道。在他看来,当初鞑子在对付铁甲车的时候,只是赶出女子,扒了裤子,这怎么行呢?一定要进行到底啊!譬如说让她们一起对着铁甲车放水,这样才能克制铁甲车这样的怪物,如果哪个女人身上来了月事,那就更好了,用这种不洁之物去克制铁甲车,那一定是立竿见影的啊……“义父高明,义父高明——”孙可望,艾能奇,刘文秀听了,又是一起开始大拍马屁。“义父,依孩儿看来,还是暂且避开锋芒为妙……”李定国还要再说,张献忠却已经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冲着李定国摆了摆手道:“定国,不必多说了,为父心里已有主张。”
张献忠心道,老子也是号称八大王的人,如果看见官军来了,吓得连一仗都不敢打,就直接跑路了,那以后看见了罗汝才,李自成这些人,还怎么抬得起头来……事实上,也正是因为张献忠的喜好面子,没有采纳李定国的建议,才最终轻易地被张麟麒一举铲除,不然的话,若是张献忠不是正面较量,而是以游击战对应,最后张麟麒即使能够拿下张献忠,所付出的精力那是绝对要大大增加的,哪像现在这么容易……“……是……”李定国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是看见张献忠已经皱起了眉头,知道他的耐心已经到了顶点了,若再要多说就会触发不快了,不管怎么说,李定国还是很尊敬张献忠的,只能最后不再说什么,反而是开始沉思,等到二万大军到了之后,该如何迎敌了……京师通往湖广的官道上,那是尘土飞扬,彩旗飘飘。一支精悍的军队正在快步疾行,引来暗地里围观百姓无数……这正是张麟麒手下的镇国军,正在快速前进。
“刘大棒槌,此处离着谷城还有多远?”张麟麒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问着紧随在他身后的刘大棒槌。
“报告厂督大人,还有一百里,估计在明天这个时候,弟兄们就能赶到了。”刘大棒槌连忙答道。
“嗯——”张麟麒点了点头,继续道:“刘大棒槌,前往左良玉那里送信的信使回来了没有!”
“回厂督大人,还没有回来,不过按照路程也就是一二个时辰的事了。”刘大棒槌赶紧道。
“熊文灿那里通知到了没有。”张麟麒又问道。
“回厂督大人,已经通知到了。熊文灿已经在行营等候。”刘大棒槌继续道。
“好,知道了——”张麟麒点了点头,此时已经离开京城三天了,二万大军已经急行军二百余里。按照这种行军速度,放眼整个大明,都是绝无仅有的。张麟麒回头看了看,只见人马如龙,人潮滚滚,丝毫不见疲惫景象。
张麟麒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王凯他们用心了,在济南大营没有白白浪费时间。
“弟兄们,累不累啊——”张麟麒冲着一波波汹涌前进的人潮道。
“不累,拿下谷城县,活捉张献忠!”回答他的是整齐的喊声。还有一张张充满朝气的脸庞!
“很好——”张麟麒点了点头,然后冲着刘大棒槌道:“刘大棒槌,这行军路上,最是单调,你给大伙调剂调剂!”
“得令——”刘大棒槌一听,连忙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始唱起,河南坠子小寡妇上坟,刘大棒槌出身河南,以前小时候就跟着爹娘走街串巷唱戏,所以现在张麟麒叫他唱戏那是轻车熟路,而且刘大棒槌唱戏的效果也特别好,不为别的,就为他那天生的大嗓门,都不要扩音喇叭的,声音就能传出多远去……“下面有俺为大伙来上一段,名字叫做小寡妇上坟,那个唱的不好,还请大伙多多担待啊!”
说着刘大棒槌开始依依呀呀的唱了起来“清明时节雨纷纷,小寡妇她要去上坟,哭一声天,哭一声地,哭一声黑天黄天灰白的天,该死的流寇杀死了你,可知俺孤儿寡母有多难,见人不敢正眼看,日未落山把门闩,待要言语话又咽,出门不敢换一衫,丢下犁锄拈针线,捡来柴和点炊烟,土房漏雨无人补,缸里没水自己担,寡妇难,寡妇难忍冻挨饿无人问,夜夜伴着孤灯眠,苦楝树下栽黄连,上下左右苦不到边!”
还别说,刘大棒槌这个破锣嗓子说起话来像是在刮铁锅似的,很是不中听,可唱起戏来还是不错的,亏得他捏细了嗓子,翘起了兰花指,依依呀呀的一通唱下来,把个正值青春妙龄,却又不幸丧夫的小寡妇是演绎的惟妙惟肖,还真有几分感染力!
“哎呀,这个小寡妇也太可怜了——”
“照我说啊,是那些流寇可恨……不杀了她男人,她会变成小寡妇吗!”
一时间,士卒们都是七嘴八舌议论道。
而张麟麒听了也是生出无限感慨,是啊,宁做太平犬不做乱离人啊!忽然,他又想起了以前看到过的一个故事,清代的《志异续编》记载了这样一件事:一个女子年少守寡,矢志守节,每到中夜,孤眠独宿,辗转不眠,就拿一包铜钱撒在地下,然后俯身去一一捡起,再撒再捡,直到疲倦极了,才去就寝,60余年,天天如此。到了80多岁,红颜不再,满头银丝时,她以这包铜钱出示儿孙,表示守节不易,而自己无愧于心,可这时这包钱已磨得光亮如镜了……哎,张麟麒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弟兄们,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小寡妇,为什么天下百姓要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就是因为这些该死的流寇!所以,咱们一定要消灭张献忠这样的王八蛋!让这世上不再出现更多的小寡妇!”
“是,拿下谷城县,活捉张献忠!”回答他的是整齐的喊声。有的人还在心里加了一句,为小寡妇报仇!因为这些士卒,都是张麟麒当初从鞑子手中救下的,他们也是有妻女的人,当初如果不是张麟麒救了他们,如今他们的妻子现在也是成了小寡妇,所以现在听到这样的戏码,感触特别深!
“传我命令——加快行军速度,早日赶到谷城,生擒张献忠!”张麟麒在马上一声大喊道。
“是——”随着张麟麒身边侍卫把命令传下去之后,原本已经快速行军的部队,速度更是忽然加快,远远看去,好像是一条蜿蜒巨龙在天地之间运行。一般来说,像张麟麒这样的钦差总理大臣行走地方,各处经过的州县都要有官员出来接风洗尘,设宴招待。
可是,张麟麒却是一反常态,早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