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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所以镇抚兵并没有去管束,只是由军官和镇抚兵们约束着士兵,不允许他们脱离队列而已。
对于骑战所出现的这个结果,王翊还算满意。在他看来,陈文的营在第一场取胜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毕竟那个李瑞鑫的武勇是有目共睹的,而骑战也是对于个人武勇要求很高的比斗方式。而且这样一来,随着其他人和李瑞鑫的差距显得更加明显,他相信陈文也会注意到这一点,进而继续努力练兵,这是作为一个监军文官乐于看到的。
与此同时,和第一场相比,第二场和第三场就大有不同了。第二场是比试射击,他曾经听刘翼明说过,一个好的射手除了天分外,更多的是需要依靠长久的练习才能取得成绩。那么,比起中营那些已经练了两年多的老兵,陈文的手下太嫩了,第二场应该会落败,所以关键还在第三局。
第三局比试的列阵对战,陈文的营拿出的肯定是鸳鸯阵,毕竟他是扬言要重建戚家军的。虽然王翊很清楚这话在大兰山老营之中已经成了笑话,甚至有人还讥讽陈文应该先改姓戚,并改宗到蓬莱戚家门下才有资格说这句话,但是对于陈文的成绩他还是有着很强烈的期待的,这毕竟事关未来与鞑子的作战。
只是在王翊看来,陈文虽然扬言一个月就能够战而胜之,但无论是他还是老营之中其他人也并不会相信成军两年,历经多次战斗,更是参与过攻破上虞县城的中营会输给一支只练了一个月的新兵营。
并非是他偏心,只是中营除了带有明显戚家军符号的鸳鸯阵外,明军中很多比较实用的战阵都在常年练习。哪怕王翊很清楚,这个时代的武将普遍将练兵的精力放在了亲兵和家丁身上,但是普通营兵也始终在经年累月的练习啊。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时间的差距,一个月和两年相比,差距实在太明显了。
这样的话,三场胜一场,王翊觉得如此既可以免除陈文的军令状,又可以继续刺激这个年轻武将的向上之心,还可以磨一磨的他那个过于锋芒毕露的性子。一举三得,不是很好吗?
见王翊没有异议,那个司礼的文官大声公布结果。“第一场骑战,中营方守备四人落马,陈守备营一人落马,陈守备营胜出。”
确认了获胜的结果,陈文营中的将士们再一次欢呼雀跃起来,尤其是李瑞鑫更是满脸放光,虽然只是击败了一群水平不是很高的对手,但是能够给自己效忠的将主挣了面子,他还是很高兴的。
接下来,那个司礼的文官公布了下一场比试的规则,并且在人员就位后宣布开始。
第二场乃是射击,按照规定,双方需要使用鸟铳和弓箭手混编射击远处的靶子,参加比试的双方各出十人,中红心者多的一方获胜。
这样的安排比较符合大兰山明军的现实状况,和新昌伯俞国望的新昌军只要有钱就往鸟铳手上砸,以至于其部鸟铳手很强,但是肉搏步兵很弱不同。大兰山明军的统帅和领军将领们还是选择肉搏步兵作为主力,以亲兵、家丁所组成的骑兵作为决定胜负的决定性力量,至于鸟铳、火炮和弓弩之类的投射兵器,那只是交战时的辅助兵种罢了,不能舍本逐末。
并非他们预知到在机枪和速射炮出现前,肉搏战始终是战场的主旋律,而是这些年和清军交战能够活下来的经验告诉他们,这样做才是对的。
比赛开始后,双方的人员也进入指定位置,中营那边是一半一半,五个鸟铳手和五个弓箭手;而陈文的营中则是四个鸟铳手和六个弓箭手。之所以如此安排,其实很简单,因为比试规则的原因,他本身对于第二场也没有报太大希望,只是让火器队每个小队出两个人,就出现了这样的结果。
比试结果并没有出乎绝大多数人的意料之外,中营派出的十个人有七个命中红心,且无一人脱靶;而陈文这边则是四人命中红心,还有两个和靶子擦肩而过。
对此,陈文还是比较庆幸的,幸亏脱靶的人没有太过离谱,以至于打中站在远处负责数靶的小吏,否则他就要怀疑那个文不成武不就学医把自己毒死的笑话中的人物是不是现在就在他的营中。
王翊点了点头,这个结果还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陈文的营中很有几个锐士,但是整体上来看还是符合一个新兵营的常理。那么,下面的第三场便是关键了,希望陈文的营不要输得太惨,否则王翊唯恐会打击到陈文的积极性的。
比试结束,双方的士兵都赶来回复自己的将主,只是上一场还兴高采烈的陈文所部现在已经蔫了下去,而中营则开始加倍的兴高采烈起来。
陈文微笑着安抚了一番自己这边颇有些失落的火器队成员,暗自决定比试结束后找王江多批一些火药和弹丸以加强火器队的训练,对于火器队他暂时也只想到了这个办法,毕竟在这个时代靠攀科技树整出来马克沁好像有些不怎么现实。
看到己方取胜,中营的那个守备舒了口气,他的属下在中营之中并不是最强的,但是平均水平和战功也能排到这四个守备队中的第二。眼下和这个新兵营打成一比一平,虽然说出去也怎么不光彩吧,但是总比两场皆负要强啊。
对于下面那场列阵比试,他还是信心十足的,带兵的人都知道,新兵练习队列可是要比练习个人武艺难得多了。能不能按照命令变幻阵型且不说,最起码要先认清楚左右,否则一个命令下去整个阵型自己就能乱成一团,都不用对方动手就完蛋了。
在他看来,陈文的营刚练了一个月,可能也就刚能站齐。阵法什么的虽然听说是练鸳鸯阵,但是他也没有扫听怎么样了,毕竟中营老大哥的气度还是要有的,哪怕早上的时候自己还没有那个陈文的职位高,也绝不能丢了王经略身边老人儿的脸面嘛。
再次确认了王翊的态度,那个司礼的文官便上前大声宣读结果。“第二场射术,中营方守备十发全中,七人命中红心;陈守备营十发八中,四人命中红心。中营方守备胜出。”
站在点兵台上,王升清晰的看到了双方在这场比试结束后的情绪,他轻蔑的看了一眼陈文,满眼的不屑一顾。
一个新兵营靠着某个不知道怎么骗来的猛将兄得了个头彩就已经很不错了,下面那场几乎可以不用看了,谁会相信一个新兵营列阵对抗一支成军两年经历过战事的老营头,还是大兰山那种吃得饱、穿得暖,有气力都用在训练上的营头。
在他看来,李瑞鑫大概就是陈文的亲兵队长,而骑兵队就是亲兵家丁队。除了亲兵队长外,其他亲兵、家丁的素质尚且如此,普通营兵还能练出花来?
想赢?真是痴人说梦!
第五十二章 比试(中)()
第二场比斗结束,司礼的文官见小吏已经指使着役夫们把上一场射术比试的用到的东西都搬到了不影响下场比试的地方,便在王翊点头示意之后,宣布第三场的规则。
第三场比试乃是列阵对抗,规则是双方列阵在校场上对攻,哪一方先行崩溃或是退出大校场中的演武场的比试范围,哪一方为负。
为了防止造成不必要的伤亡,用的也是训练时的木刀、木枪,只是如同骑战时在枪头包上了蘸着白灰的厚布。相应的,士兵除了披甲外,还穿上了一个黑色的坎肩,为的是让白灰显得更明显,而胸口有白灰留下的印记者则被视为阵亡。同时,为了防止不必要的伤亡,投射兵器在这一场中是被禁止使用的。
大校场的一侧,中营的军官和士兵已经开始了披甲,他们很清楚这场比斗的重要性,他们可是一支成军两年的老营头,如果输给了一个新营头那可是丢人丢到家的事情。
不过,可能会输吗?
而另一侧,陈文营中的将士也在披甲,虽然是新营,但是谁也不想输,这段时间的训练让他们已经对这支军队产生了很强的向心力。哪怕陈文已经将安家费交给了他们,他们也在渴望着胜利,因为只有胜利才能对得起他们这些日子付出的辛苦以及将主为他们所做的一切。
两边准备完毕,中营的那个守备便示意他的部下入场,王翊规定是这场比试双方各出兵百人,所以中营的那个守备的一百名部下在一个得力的千总带领下步入演武场,在众目睽睽之下组成了一个中规中矩的方阵,这样的阵型无论对手进攻还是防御,都能够迅速的变幻阵型,以最有利的形态面对对手的进攻和防御。
而此时,只见陈文站在点兵台上,对着己方队列大喊一声。“甲哨,出列!”
只见列队在一侧的甲哨的四个队以着几乎相同的速度踏入了演武场,随即在代理甲哨哨长楼继业的指挥下,迅速的列成四个纵队。其中第一和第二杀手队居中,第三和第四杀手队分列两侧稍后的位置,四个杀手队形成了一个扇形的阵型。
陈文向司礼的文官示意可以开始的话刚刚出口,那守备立刻对陈文怒目相视。
“陈守备!你什么意思?”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发现了这里的问题,中营出兵百人,组成了一个方阵,而陈文那边出动的是一个哨,组成了一个可进可退的扇形阵。乍一听或许没什么不正常的,但是问题就出在了陈文的编制是根据戚家军在南方抗倭时的编制而来的,而且他的哨中除了四个队外只有第一杀手队的队长代理哨长,所以这一个哨只有四十八人!哪怕算上阵后的旗手和金鼓手也刚刚达到对手的一半。
“没什么意思。”
确实没什么意思。
陈文依旧无视于那个守备愤怒的目光,因为他觉得这一个哨已经足够了。
在最初的计划中,陈文打算以甲乙两个哨出战,胜负他并不担心,只是希望尽可能的将损伤降到最低,这样就算是比较漂亮的完成比试了。
可是随着昨天的事情的发生,他已经决定在粉碎清军的围剿之后帅军独走。就像朱元璋当年一样,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和诸如褚素先这样的贪官污吏浪费时间了。
今年是永历四年,明年便是决定浙江战场命运的永历五年,而后年便是永历六年!那一年李定国两蹶名王、天下震动,郑成功围困漳州、连战连捷,就连满清的浙闽总督陈锦都是因此而死的。
在陈文眼里,此刻已经是时不我待了,李定国他够不到,但是郑成功在那一年的失败却是因为浙江清军前后两次增援福建战场!
就算今年陈文能够协助大兰山明军挫败清军围剿,明年清军还会以更大规模的军队继续围剿,因为不得大兰山就无法进攻舟山,而大兰山明军却始终缩在这片山区里,实力很难发展起来。
至于舟山明军的援兵,陈文丝毫不做打算,且不说王翊和张名振的关系不睦,就算双方关系良好又能如何?鲁监国朝廷的重心乃是行在舟山群岛,他们只会以那里为中心做进攻和防御,而不可能以大兰山为战略重心。
但是他如果能够占据金华府,那么从金华到天台山再到四明山最后到舟山就会成为一条锁链,从那之后浙江清军就会被锁在这里,不会像历史上那样不断的作为援兵出现在福建战场。
历史上,郑成功在围困漳州的过程中,将福建清军和浙闽总督标营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