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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四年-第5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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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阵前撤退,这是再凶险不过的事情了,尤其是还是在惨败的情况下,可是郑成功凭借着手中两镇的精锐和水师却做到了这一点,大部分侥幸退到江边的溃兵有条不紊的登上舰船,直到撤离此间。

    只是原本的帅旗所在,负责协调溃兵撤退的参军潘钟庚及守卫帅旗的将士们却被优势清军包围,直至尽数阵亡之前,帅旗依旧飘扬在南京的外城之内。

    撤出了南京,郑成功没有迟疑,马上就放弃了此前收复的镇江等地,将周全斌等留守的各镇及镇江降卒尽数带走,撤到了崇明岛上。

    历史上的南京之战期间,崇明岛尚在苏松水师的留守部队的控制当中,郑成功四面围攻,反而损兵折将,被迫放弃崇明撤回到福建。

    如今,崇明已在明军之手,郑成功将失去建制的溃兵尽数编入都那些建制不全的部队当中。只是军队组编,战斗力势必将会暂时性的下降,再兼连遭惨败,损兵折将,将士们的家眷也多有失散,士气低落已极,想要再战只怕是不可能了。甚至在军中更有急于撤回福建的声音,愈演愈烈。

    “哎,十年积累,一朝丧尽,大势已去了。”

    这一刻,三十一岁的郑成功仿佛老了四年零两个月,与永历十三年七月底围攻崇明失败时的他,一般无二。

    ………………

    “满兵断胫折股,虏马载伤惊驰,浮尸积野蔽江,幸存者束手就缚”,“虏骑所称弥悍骁雄者,歼夷略尽。”

    这是镇江大捷取胜,当时恰巧正在军中的明末大儒朱之瑜在激动之下写给他在日本的友人的信中的文字。

    无独有偶,欣闻郑成功瓜、镇两捷,他的老师钱谦益也激动的写下了“沟填羯肉那堪脔”,“杀尽羯奴才敛手”,“杂虏横戈倒载斜,依然南斗是中华”的诗句来歌颂福建明军取得的功业。但是到了今天,接到郑成功已经被迫放弃镇江等地的消息,钱谦益不由得哀叹道:“败局真成万古悲,真成千古悲啊!”

    钱谦益的状态很不好,对于一个七十三岁高龄的老人而言是非常危险的。眼见于此,柳如是连忙低声劝慰道:“牧斋,不是还有会稽郡王吗?”

    “是啊,陈文尚在,陈文尚在啊!”

第一百四十六章 轮回(上)() 
永历九年正月的月底,福建明军自中左所启程出发,经过了两个月的航行抵达长江口的崇明岛,并于四月初一正式进入长江。

    半月后,大军取得了瓜州大捷,击破满洲、汉军八旗及绿营数千,阵斩守将,突破满清的长江防线。跃数日,一万五千满洲、蒙古、汉军八旗及拼凑起来的绿营被福建明军击败于镇江,损失大半,能够活着逃回去的十不存一。

    五月十二,福建明军开始围城,布防于南京内城的北面,与水师遥相呼应。至五月二十三黎明,遭到清军突袭,在先败一阵的情况下于外城的观音山再遭惨败,被迫放弃了镇江等地,退出长江。

    郑成功率领的福建明军在这期间取得了辉煌的战绩,但最终还是黯然的退出了长江,于原本的历史上乃是南明最后的一次大规模的反攻作战。

    不过现在,时间提前了四年零两个月,南京围城的同时,杭州的围城也在进行当中。和郑成功一样,陈文在此前也取得了一场野战的决定性胜利,城内的守军同样提出了缓攻三十天的请求。

    永历九年五月十一,那三个儒生再度造访明军大营,不过这一次,他们除了空口白话,却又带了一个妇人出来。

    “殿下,这位便是鲁王殿下的西宫妃荣夫人。”

    没有回答,陈文摆了下手,一男一女便被卫兵引入了大帐。片刻之后,那个女子便拜倒在妇人面前,而那个男子则向陈文表示确认无误,此妇人正是鲁监国朱以海的西宫妃荣氏。

    “夫人受苦了,稍待数日,本王就会派送夫人与鲁王殿下团聚。”

    甫一回到明军的所在,荣氏的内心复杂已极。她对陈文与鲁监国集团之间的龌龊全然不知,只是刚才出了城那年长的缙绅告诉她现在的会稽郡王已经不是永历五年时的那个鲁监国集团冉冉升起的将星,而是奉桂藩的永历天子为主,如今光复了东南大半的会稽郡王!

    鲁监国已经自去了监国号,她这个西宫妃自然也是战战兢兢,可是听到陈文此言,母爱立刻就压倒了一切,荣氏登时便拜倒在陈文的面前。

    “妾身已无颜见大王,只求殿下能将妾身的孩儿救出囹圄,让他们父子可以团聚。来世,妾身愿结草衔环以报殿下大恩大德啊。”

    “夫人快快请起,本王自当尽力而为。”

    男女授受不亲,陈文自是不方便去扶他以前的上司的上司的小妾,所幸那女子本就是舟山行在的宫女,这点儿眉眼还是有的,连忙将荣氏搀扶了起来,退了下去。

    “本王记得,前日与尔等说的是西宫妃和世子一起送来。怎么,听不懂吗?”

    陈文口气不善,那三个缙绅也连忙拜倒在地,一个劲儿的将所有责任都往萧启元的身上推。用他们的话说,那个姓萧的唯恐陈文得到了世子就会进行攻城,所以想要给他自己留下点儿筹码,以为投鼠忌器之效,让他们告诉陈文的也是世子病了,暂且不宜外出。

    “萧贼说了,为表诚意,愿意用拿出库银来孝敬大王。”

    “哦?”这个提议陈文很喜欢。“多少?”

    一提到银子,翻脸就比翻书还快,这三个缙绅在松了一口气之余,也不免腹诽一二。

    “十万两。”

    “滚!”

    陈文一拍桌子,用力之大,就仿佛桌子上的东西都被震了起来。

    “打发要饭的呢,回去告诉姓萧的,鲁王世子又不是我陈文的儿子,别以为拿在手里老子就怕他了。想要表示诚意,明天的这个时辰,五百万两白银送到。别说老子不给他活路,黄金、字画、古玩、瓷器,只要是值钱的都可以拿来抵,否则就不是我姓陈的没有诚意做这桩买卖了。”

    缙绅们惶恐退下,始终坐在大帐中的尹钺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罢便向陈文说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五百万两银子啊,这又能养多少兵啊。”

    听到这话,陈文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明天拿出来五百万?三十天之内,他要是能拿出一百万就算是我高看他的了。”

    “他敢?!”

    “他当然敢,而且他也一定有办法敷衍我。我们要相信一位正二品封疆大吏的才具,尤其是在银子和与银子有关的事情上。”

    ………………

    使者回到了城中,萧启元庆幸于这事情拿银子可以谈,但是陈文要的数额实在过于巨大。倒不是杭州城里没有,即便是库房里没有,这可是杭州啊,商贾云集的所在,城中的富户有的是。尤其是那些掺和到海贸的,随便抄上几家,别说是五百万两,他们还能富裕出来不少揣进宦囊呢。

    可问题在于,欲豁难平啊。

    这个道理再简单不过了,今天是五百万两,给了,明天就是一千万两,后天就是一千五百万两,大后天就将会是两千万两!

    萧启元从未想过放弃杭州,亦或是降明,此间不过是拖延而已。可若是数目太大了,不谈银子够不够,城里的民心、军心也是根本拖不下去的。到了那时候,城里的士绅反噬,光靠着这些八旗军他是根本控制不住局面的,尤其是那些绿营将领很多都与城内的士绅、富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情况下。

    “从藩库里提二十一万两银子出来。”

    ………………

    第二天,比起陈文规定的时间还要早上不少,萧启元的使者就驾着装有银锭的马车来到了城外明军的大营。

    “禀告大王,城里面早被那些八旗兵控制了,这二十万两银子是小人的家主好容易才从藩库里调出来的。另外那一万两则是小人的家主私人拿出来孝敬大王的,还望大王在宽限些时日啊。”

    用到了银子,萧启元自不可能再让那三个缙绅全权负责。事实上,这三个的随从里也是有萧启元的探子的。而这一次,更是要让他的亲信家人出来把关才能放心。

    萧启元的家奴拜倒在地,一个劲儿的往地上磕,地面上很快就能看到一些殷红的颜色出来。可陈文尚未说话,他也不敢停下,照这么下去没准脑浆子都能磕出来了。

    “真是个忠仆啊,起来吧。”

    让萧启元的家奴起来,陈文一摆手便示意那三个缙绅出去等候。

    “那二十万两本王收下了,回去告诉你家主人,三天之内,剩下的四百八十万两必须送到。至于那一万两银子,既然是你家主人的私宦,心意本王知道了,银子拿回去。只要用心办事,在本王这里用不着这些,照样能升官发财。”

    婉拒了萧启元的好意,陈文又与那家奴聊了一会儿才放他回去,只是这家奴出了大帐,却是满头的大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家奴回到巡抚衙门,仅仅在密室中说了一会儿,汗流满面就仿佛是传染病一样传染到了萧启元的身上。

    “姓陈的这还没怎么样就想卸磨杀驴了啊。”

    这么形容虽然别扭,但是萧启元在听到家奴的复述后第一个想到的词汇就是这个,根本不做他想。

    “你确定你没听错吗?”

    “没有,奴才听得真真的,那为殿下确实是说要给主子那个回扣的。”

    密室中,萧启元来回来去的走了几圈,思前想后,越想就越是觉得陈文是在阴他。

    “还有那个什么八旗军在侧不方便就让全城的士绅富户出钱襄赞军需,把这笔银子分给八旗军一些,其他的缴纳那五百万两银子,不对,是四百八十万两。这厮是打算日后拿本官当替罪羊,如此既可以白拿银子,又能赚取一波杭州,甚至是嘉兴、湖州的民心,实在是太阴了。”

    这招肯定不能用,哪怕他从没打算过要降明也是不行的。那些士绅都是为了钱既可以不要命又可以不要脸的主儿,让他们出血,平日里清军势大还好,起码八旗军的赫赫威名还压得住,现在要是玩,这些人分分钟就能把整个杭州城送给陈文,没准陈文早就有这等打算了。

    然而,这银子不给也是不行的。陈文那句鲁王世子又不是他儿子实在是够狠,这说明会稽藩与鲁王已经彻底没有复合的可能,可是陈文要鲁王西宫妃和世子又是干什么呢?

    思来想去,萧启元突然想起了以前听说过的一件事,据说鲁王南下寄居福建,郑成功曾一度计划把鲁王送给永历,十有八九陈文也是抱着这等打算的,在鲁王有机会染指至尊位一事上,陈文和郑成功没有什么区别,都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因为一旦鲁王登基,他们将要面对的都就将会是死路一条。

    只是,一想到陈文把鲁王的世子送给永历……

    “这厮玩起来借刀杀人,居然连旧主的独子都不放过,实在太狠毒了啊。”

    自以为摸准了陈文的脉络,萧启元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鲁王的世子死在他的手里和死在永历的手里对陈文而言没有太大的区别,那陈文迟迟没有攻城的原因是什么呢?城里的百姓吗,萧启元是万万不会相信的,一群蚁民而已,还犯不着。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个答案了。

    “富阳、新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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