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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无援军,这已经可以确定了,不过刚刚进行了一番杀鸡儆猴,估计内里也不会有人敢跳出来捣乱。只是此番的对手也已经不再是历史上覆灭了浙江抗清运动的陈锦,而是最终终结了永历朝廷的洪承畴,却还是让陈文感到压力剧增。
根据那个设法借助于张自盛的渠道提前赶回金华的情报人员所言,出现在南昌和广信府之间的清军旗号有经标左镇、河南抚标以及洪承畴的卫队。
经标左镇据说提督姓李,满营的北方口音,由于潜伏时间过短,他还没有组建起什么情报网,所以一时间只能搜集到这么多,但是一旦联想这提督的身份,最起码手里也得有三千人马。河南抚标不提,顾名思义,陈文的记忆中好像抚标营一般都是两千人的编制。而洪承畴的卫队,据说也有千余人,分两个营,由两个大内侍卫率领。
除此之外,从以前的情报来看,此番参加进剿的应该还有江西提标、九江绿营和徽州绿营。不出意外的话,福建的王之纲也会参与其间。而没过两天,陈文也得到了派去闽北的情报人员的回报,说是仙霞关一带出现了福建提标和右路总兵标营的旗号。
江西提标五千大军、九江绿营也是五千,其他各部则都是三千人,这是陈文根据这几年各路抗清人士的汇报和他派人搜集来的情报所显示的。若是再算上些广信府、建宁府的地方绿营的话,即将云集于衢州的清军就不会低于三万战兵,至于辅兵,则不可计数。
然而,陈文的手中不过只有七个战兵营,一万四千的编制,其余的则都是驻扎各地的驻军。就算是这七个营里面,浦江营在安华镇棱堡之侧、东阳营在金华府城、丽水营在处州府城、义乌营则在衢州府城,满打满算手里也不过三个营六千人的机动兵力,与清军的兵力相去甚远。
况且,洪承畴既然是以经略的身份主持剿抚大计,此刻又急着调动大军,显然不会只有这三万大军。汉八旗的增兵、定海总兵标营的消失,杭州方向的清军一定会增加,而且处州那边,显然也不会闲着,对清军而言哪怕只是在那里牵制了一两千的明军对于主战场来说也是只赚不赔的买卖。
对此,陈文只得下令各县加固城防,至于那些连城墙都没有的县城,他也只得下令在适当的情况下就近增援如金华、衢州、处州以及那些有城墙的县城,用以更好的拖住该方向的清军。
处州府,那里不会是明清两军争夺的重点,陈文已经交给吴登科全权处置了。而明军的占领区金衢盆地上,从北线的安华镇——虎鹿镇的两个棱堡,到衢州府乃是一个条状地带,陈文决定率领大军在金华府居中策应,随时准备出手借内线作战的优势来打掉一路。如此一来,另一个至关重要的要点,只有不到两个战兵营和一支八百人的驻军的衢州就只有李瑞鑫一个人负责。
衢州城防坚固,后世也铁衢州之称,但是守御之事并不仅仅是军事防御,其他方面也极为重要,衢州乃是一座府城,只是城内的人口就有十来万人,绝非像是安华镇棱堡那种纯粹供驻军使用的坚壁所能够比拟的。只不过,眼下陈文却也没有什么人选用以协助李瑞鑫组织衢州一带的防御。
“辅仁,还是我去吧。”
孙钰,一直以来,他都是陈文最为坚定的政治盟友和朋友,陈文历次出征也都是由他亲自负责后勤补给的搜集和转运,从未让陈文在这些事情上操过心。而陈文也从来没有想过由他去协助李瑞鑫守卫衢州,不只是对孙钰职权的定位,更多的还是那里要远比金华来得危险。
“此事万万不可,你若离开了金华,大军的补给又当如何?”
闻听此言,孙钰慨然一笑,继而说道:“后勤补给早有定例,各府县衙门负责收集,而后交由军需司配合、监督转运。有我在,没我在,都是这么做,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又有什么问题?”
这些东西陈文并非不知,制度上的事情确实如此,只是一直以来后路皆由孙钰负责,而孙钰又是陈文这几年下来唯一一个算得上知心的朋友,除了穿越者的那些秘密以外,很多事情陈文都愿意和他畅谈一二。此番若去衢州,直面洪承畴,陈文却总觉得不甚心安。
或许,在后世的那些腐女们看来,这就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那种基情。但是在陈文而言,突然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曾经的一切都已经彻底割断,肩负着巨大的压力,这些无不使他从内心深处渴望一份情感来维系他对这个时代的怜悯,而不至于变成嗜杀如命的怪物。
他与孙钰之间的友情已有多年,公事上的默契以及政治上的坚定立场,再加上那段在大兰山下的相处,孙家这一家人在陈文心中的地位远胜旁人。而他也知道,对于孙家那一家子而言,他又何尝不是。
只是这多年的交往,孙钰对陈文的思绪多少也能理解一些。“辅仁,此番主持剿抚大计的已经不再是陈锦了,洪逆承畴人品低劣,但能力却是最近十几年所仅见的。如你所言,我们现在是孤军一支,一切只能仰仗自身。而衢州去年刚刚经过陈锦那厮的破坏,民生还没有完全恢复,商民对我浙江王师的信心远不如金华,你需要留在金华设法破局,还是我亲自去来得放心。”(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进逼()
与陈文谈过了,孙钰便连夜启程出发,甚至连家都没有来得及回去一趟。而金华府的事务,他则交给了一个姓郭的同知,此人是大兰山出身的文官,原本也不显山露水,但是曹从龙之乱时作为义乌县令的他却能坚定的站在陈文这边,抵制叛乱在义乌的出现,所以在乱后得到了提升,补上了原来韩启正的位置。
陈文知道此人,是个实心任事的文官,手脚也挺干净,算是颇为难得的了。只是此人兢兢业业,闷头做事,却并没有孙钰那般的人格魅力,否则早就熬出头了。
孙钰出发时,已是四月初一,没过几天早已撒出去的探马便将各个方向清军的异动送到了金华的安远侯府。
看过了一封封加急密报,陈文的心也被压得越来越沉,此番清军围剿的兵力实在有点儿太多了,如果被围了起来那恐怕就已经不是能够靠蛮力就可以破解掉的,所以必须先下手打掉一路才行!
………………
四月初二,大队的清军自杭州府出发,渡过钱塘江后,这些清军便开始缓缓转而南下,向着那座在去年让金砺撞破了脑袋也没有撞开的奇形怪状的堡垒进发。
去年的主帅金砺已经被去职、夺爵、下狱,虽然真正的原因和这座堡垒的关系不大,但是作为这一路的主帅,田雄却还是不敢有丝毫的轻忽。自越过钱塘江起,田雄的大军便将探马尽数撒了出去,方圆百里之内,任何的响动都会送到他的案前。不过为此,他的这一路大军的行进速度却已经下降到了每天不足十里地,甚至为了防止遭到明军的夜袭,更是到了下午就开始安营扎寨。
田雄乃是宿将,当年追随黄得功那位明末著名的猛将时,也是打得熬得,而且他本就不是个马虎大意之人,对于探马的训练和使用也非常在行。其实就算是正常行军,他的探马也能够将周遭的一切给他打探清楚,就像他本人亲见一般。
然而,此番田雄之所以如此,却是得了洪承畴的命令——防止被明军偷袭、没有命令不得与明军野战、缓缓进逼安华镇,按照计划行事即可。
有道是用兵之道,存乎一心,战场上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总要随机应变才是。这个道理田雄知道,他相信以洪承畴的能力自然也不可能不知道,但是此番却还是下达了这么一个命令,麾下众将颇为不解,只有作为一路主帅的田雄才知道缘由。那便是,他这一路只是用来牵制安华镇一带的明军的,做好本分事就够了,除了洪承畴交给他的那套还不知道管不管用的新鲜玩意儿,一切听从命令就够了。
用兵多年,田雄自觉着他怎么说也是从跟着靖国公杀流寇一步一个脚印爬上来的宿将,现如今更是浙江这个省的最高级别武将,可是此刻却要做这等偏裨战将的事情,想想确实有够窝囊。
奈何,此番制定计划的乃是洪承畴,那份赫赫威名实在让他不敢生出丝毫的违逆之心。再加上他的那个对手,那个原本在永历四年时的大兰山上还一度因为那件殴伤同僚之事而轻视了的明军大帅也确实不是个好相与的家伙。
事实上,在正常的官僚系统内,陈文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出头,往往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得罪同僚,惹怒上司,处处皆是掣肘,能够发展起来就怪了,完全不足为虑。而在去年,田雄也知道陈文因为一场监军文官发起的内讧而不得不放弃了已经取得的战果,这就是这等人的下场,而这也确实证明了田雄没有看错。
但是谁知道,这厮的蛮力实在太大,两倍于己的清军,其中不只是有江西的提标营那样的精锐,更有全盘复制了他的编制,与那支明军如一个葫芦片出来的两个瓢般相似的督标营,就连这样的大军都被打了个惨败,实在让田雄目瞪口呆了良久。
此番四省会剿,虽说实际上也并非是东南这四个省集中全部的力量来围攻陈文,当然这也根本做不到,毕竟绝大多数的清军还是要留在信地压制各地的抗清力量的,但是即便如此,东南西北这四路大军也确实拥有绝对的兵力优势。
或许,按照洪承畴的战略,真的可以将兵力优势完全的发挥出来,彻底将这支最后的浙江明军挤死在金衢盆地也说不定。
………………
与田雄这个提督相同,作为南线指挥的台州总兵马信同样知道,他所处的位置,在总体计划中的任务也只是牵制处州方向的明军那么简单。
不过比起田雄那一路的近万清军,他这一路却只有他麾下的两千台州绿营和胡来觐的那两千温州绿营,区区四千战兵而已。至于去年并肩作战却已经没有了主帅的处州绿营,早已被他们二人把老兵分了个干净,以补充他们在去年的损失。当然,处州绿营的编制还是留了下来,此刻就在青田县,也算是正在尽着他们的本分。
“马老哥,小弟听说,明军在处州府城附近盖了一座堡垒,据说形制上稀奇古怪的,也不知道好不好打。”
“怕是不容易的。”听了此话,马信猛然间想起金砺去年的那两次碰壁的传闻,想来或许就是这个。“先带着兵马过去看看,若真是那等物事,想来就算是攻不破朝廷也不会怪罪。况且,咱哥两儿本来就是给那些大帅们陪绑的,谁也没指望过咱们能够如何。”
“马老哥说的是,咱们就这么办。”
………………
四路进逼,有主有次乃是再正常不过得了,不同于田雄和马信的绿叶儿,福建提督杨名高此番却是个鲜花,至少算是鲜花的一部分,哪怕只是块不甚重要的部分。
前年和去年针对郑成功在漳州的作乱,杨名高损兵折将良多,好容易恢复了些元气,结果谁知道耿家的那个小子却是个菜鸟,害得他又和马得功一起折损了不少兵马。一怒之下,他们两个便写了份密报,把同安之战的详情报了上去,可是谁知道却如石沉大海般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