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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心不在焉,不知是不是还在担心城外的明军。
只是这一片轻歌曼舞之间,那一片又一片的雪白若隐若现。着实晃得这些武将口干舌燥,不住的举杯饮尽,可是越是饮着这水酒,便越是觉得燥热,只盼着饮宴赶快结束。好将眼前的美人儿抱回去肆意的宣泄****。
约莫两个时辰,夜已深,酒宴亦是已过大半,马进宝挥退了那些跳了数支舞,早已香汗淋漓的家伎们,便对水营的那个指挥说道:“制军老大人遣本帅与列位共守这龙游县城,我等自当尽心竭力以报皇上的厚恩,以及制军老大人的期许。奈何如今贼众势大,已成兵临城下之势,各位可有办法为本帅解忧?”
听到马进宝的话。早已开始估摸出马进宝请客用意所在的水营指挥连忙起身,向马进宝说道:“回马帅的话,末将奉命领衢州水营前来协防,自是要助马帅守住这龙游。若是事有不待,水营的兄弟们也定会保着大帅和列位同僚回援府治,还请马帅放心。”
“水营的兄弟们有心了。”
水营指挥的一番话着实说尽了这些困守孤城的守将的心中,见马进宝也表示认可,镇标营众将纷纷向水营众将喝彩,以感谢他们的仗义,而作为主人的马进宝则更是慷慨的表示在座每人皆可以从刚才的那一队家伎中挑选一个回去。
随后。在马进宝的示意下,那一队家伎便再度入场,宴会的气氛也再度热烈起来。只是没过一会儿,随着马进宝夹起了一块从未下过筷的鱼脍后。他的那个义子便告罪出去方便。
一刻钟后,正待众人调笑那义子别是掉进茅坑的时候,一队顶着避雷针式头盔的铁甲步兵自后宅杀进了宴会的会场,在其中一队扑向那些手无寸铁的亲兵的同时,另一队则在家伎、女校书和乐师们的尖叫中随着那个义子的率领下冲进了大厅,将水营众将和马进宝镇标营中的那些外来将领团团包围了起来。
“马进宝。你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
只见马进宝握着手中的玉如意,冷笑着向那水营指挥说道:“船嘛,还是由我们金华镇标营亲自保管比较让本帅放心,就不劳烦列位了。”
听到这话,未待那群面如土色的水营众将出言谩骂,却见马进宝用玉如意指着那些外来将领问道:“明军已在城外掘进多日,城破在即,同心者活,顽固不化者死,尔等可知如何行事?”
眼见于此,在其他人尚在犹豫之时,外来将领中掌握着最大一支军队的那个温州绿营守备立刻跪倒在地,向马进宝说道:“我等乃是金华镇标营的人,自当奉大帅号令行事,敢情大帅赐末将一件兵器,必取投名状献于大帅帐前!”说罢,众人连忙有样学样的跪倒在地。只有几个衢州绿营出身的武将还在面面相觑,而他们等来的却是马进宝的一个“杀”字。
片刻之后,院中饮宴的亲兵已被彻底杀光,就连水营以及那几个衢州绿营出身的镇标营武将也都成了一具具残破不堪的尸骸。见马进宝起身走了下来,来自温州绿营的那个武将连忙将手中尚在滴血的腰刀扔下,跪倒在马进宝的跟前。下一秒,则立刻被马进宝扶了起来。
只听马进宝对麾下这些武将说道:“尔等皆是金华镇标营的人,与本帅实乃一体,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今日本帅便与各位结为兄弟,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一语说罢,只见马进宝的几个亲兵抬着早已准备好的香案来到大厅,众人便只得在这片尸与血中对着香案上的关二爷按照官职年岁结拜为兄弟。而这些幸存者也无一例外的分到了那些家伎,只是从每人一个变成了每人两个,倒是把水营众将的那一份也分了进去。只是在问及如何骗过清廷的时候,马进宝则表示此事已有成算,他派去的那一队慰劳水营的亲信彻底拿下水营,定能瞒天过海。
而此刻,一个衢州水营军官的亲兵正满头大汗的向城外的码头跑去,只是那城门却依旧在金华镇标营的控制之中……(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马进宝(下)()
由于明军兵临城下,龙游县城的宵禁力度极大。若是从上空看去,整个城池也只有四周的城墙以及城内极少数的地点还在亮着光,而绝大多数的地方则早早的陷入到黑暗之中。
夜色已深,伴随着更夫“关门关窗,防偷防盗”的报时声,一支金华镇镇标营的清军正带领着民夫挑着一坛坛好酒好肉赶往北门外的驿前码头。那里原本是灵山江流域土特产、县内农产品的主要集散码头,多是商用的船舶,不过现在却是衢州水营的停泊地。
带队的清军军官叫做杜鹏程,和他的马进宝一样都是山西隰县人。虽说是同乡,但是他和马进宝并非旧识,而是直到马进宝决心投明前不久才加入麾下的,所以直到今天却还仅仅是一个把总。可是凭借这份同乡的关系,他很快便成了马进宝的亲信,尤其是在明军横扫金华府之后,当初和马进宝一起降清的老兄弟们或俘或杀,他这份同乡的关系便尤为珍贵了,所以马进宝今天才会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在他这么个平日里在麾下众将中并不怎么显眼的亲信手上。
几个时辰前马进宝在定计时就已经说过,明军掘进破城就在这几天,若不能将水营的船只彻底控制在手中,到时就凭水营的那些船只,水营势必不会去管金华镇标营的死活,这等事情马进宝看得实在太多了。
此乃人之常情,杜鹏程并非不懂,只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马进宝不在宴会进行之时便派人去夺船,而是到了临发动时才心急火燎的派他赶去水营,难道就不怕出什么意外情况吗?
急急忙忙的赶去码头,杜鹏程恨不得两条腿当四条腿用。如此心急如焚,对他而言,此番行事不只是为了这支大军谋求生路,也并非全然是马进宝那份事成之后便升他守备的许诺,更重要的还是为了保住他身在衢州府治的家人。
回忆着家中的老母、病世不久的妻室、在金华县续的那个小妾、以及小妾为他剩下的长子和肚子里怀着的第二个孩子,杜鹏程赶忙招呼着紧随其后的那些内着铁甲外罩军服的士兵以及伪装成民夫的士卒,加快脚步向北城门行进。
………………
临时的总兵府内,马进宝已经彻底团聚住了本镇众将的人心,在将那些家伎送给留在府中厢房的众将发泄的同时,总兵府内的那些尸骸也开始有条不紊的清理着。
城外的金华明军如此强悍,而他麾下的这支军队却尚不及曾经的那支金华镇标营,城池陷落已是必然。思前想后,也唯有先设法离开这里才能获得生机。可是龙游地处衢江和灵溪的交汇之地,明军已经将城南彻底堵死,而其他方向则全部被河流包围,想要离开就必须有船,而勉强能够将他麾下的这支大军运走的船队又在衢州水营的手中,如此才有了刚刚的那一幕。
只不过,杀害同僚乃是死罪,即便他是汉军正蓝旗的旗人也未必能够幸免,尤其是明军出发前不久京城那里传来了端重亲王博洛病故的消息,没了靠山的他更是死路一条。
但同样是死,起码这两日便死和数个月后再死却是有着天壤之别。只要能够逃出去,并且将吞并水营的事情瞒住,再设法运作一下,但凡能够说动哪位对大清皇帝有着极大影响力的权贵为他说话,便可以继续活下去。
这样的人选他早已让身在京城的家人去竭力孝敬,尼堪、索尼、鳌拜、甚至是洪承畴,这些人的意见对顺治的影响都是很大的。尤其是尼堪,和博洛一样有着理政三王的身份,在八旗权贵中的影响力很大,此人若是愿意保他,即便是顺治也要掂量着。其实还有一个满达海,只可惜这个短命鬼比博洛还要早死两个月,活该得不到他的那份孝敬。
当然,这只是好的方面,若是无法在满清那边混下去,还可以投效明军。金华明军的大帅临海伯陈文、鲁监国任命的浙江巡抚曹从龙,实在不行还可以走走钱谦益的关系,总会有条生路的。而这个生路,却是必须建立在他能够带着军队活着离开这已成必死之地的龙游县城的基础上,否则一切都是妄想。
计策早在前天偷袭洞口失败后就已经定下,可是马进宝却始终犹豫不决于明军掘进是准备烧城、放崩还是仅仅打算挖地道入城,尤其是今天临举事前他还在渴望着陈文接受他的建议放其出城,所以才会耽搁到现在。
此时此刻,既然陈文已经确定了不想放他一条生路,那么将生路紧握在手中就成了必然,所以水营的人就必须死。
只有他们死了,他才会有生的机会!
生死关头已近,或许是多年未曾遭逢这样的困境,马进宝越加的烦躁起来,这种感觉很不好,而他则必须尽快将其驱散开来。
鲜血尚未擦净的大厅里,马进宝一把将那个一向卖艺不卖身的女校书按倒在桌子上,在竭力的反抗和尖叫声中将那女子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撕去,露出了大片大片的雪白和点点嫩红。
随着时间的推移,尖叫声渐渐少了,可是女子哭泣的求饶声却愈加的充斥其间。麾下的那些亲兵对此早已熟视无睹,继续着他们的工作。然而,就在马进宝脱掉了裤子,正待挺枪直取那片尚未被人踏足过的花园的时候,马进宝的那个义子突然冲了进来。
“义父大人,院子里少了一具尸首!”
听到这话,马进宝登时便是一愣,就连刚刚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片刻之后,只听这个依旧光着身子的清军大帅一脚踢翻了左近的一个不长眼的椅子,大声怒喝道:“去!把这龙游县城翻过来也要把这个狗杂种给老子翻出来!”
………………
龙游县城的北门向义门,杜鹏程带队的那支清军在出示了马进宝的令牌后已经顺利的出了大门,奔着一里多地外的码头继续前进。而此时,马进宝口中的狗杂种则躲在不远处的一面院墙后急得满头大汗。
他是水营指挥的亲兵,本来在院子里有个不错的位置,既不耽误吃喝,又可以远远的看着那些家伎跳舞,虽说是只能看不能摸,不过作为本地人的他下了值去找那个想好的寡妇发泄一番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可是谁知道,吃着吃着肚子却疼了起来,蹲在茅房里本以为错过了好戏,谁知道却侥幸的活了下来。
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喊杀声,顾不得提上裤子他便爬上了树,待看到那一切后连忙翻墙逃出,奔着北门外的水营驻地而去,可是谁知道却还是落在了镇标营的后面。
守门的清军乃是马进宝的镇标营,若是让他们看到自是必死无疑,几次冒出了到想好的那个寡妇家躲藏起来的念头都被他迅速的压了下去。乱世之中人心难测,谁知道那个只认银子的骚娘们会不会把他卖个好价钱。此时此刻,想要从北门出城已经是不可能了,“狗杂种”咬了咬牙,便向着远处的旁门跑去。
旁门距离北门不甚远,作为地头蛇的“狗杂种”很快便赶到了那里,看着守在这座水门两侧的清军士卒,只见他悄悄的抵近水道旁,掐了一根芦苇叼在嘴上便缓缓的潜入水中,向着旁门游去。
潜入到水中,凭借着自小在灵溪上养成的水性和那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