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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上了那人的名字。跟我念,达——斯——科——里。”
“达——斯——科——里。”
听着那使者笨拙的绕着舌头去念英文,陈文心头的快意更甚,因为他知道,这个使者如此认真,无非是要把这些东西转告给王升,而他的目的正是如此。
“泰西的这位达斯科里先生由于发现了这种能量,结果被泰西的大教主诬以窃取神灵力量的罪名活活烧死。不过三百年后的今天,泰西的科学技术发展迅猛,很多学者都知道这是一桩冤假错案,不过也只有那位达芬奇先生从达斯科里的笔迹中找到了收集和使用的办法。”
“比如泰西的一位姓牛的读书人,他虽然弄不明白查克拉是怎么收集和使用的,但是他通过实验发现了另一个道理,大概的意思是说你若是向一个物体施加力,那个物体也会把力反弹到你的身上。”
说罢,陈文便让那使者走到墙边,命令他使劲去推随便推一面墙。待他被反作用力弹回来的时候,只听陈文问道:“泰西之所以在科学技术上能够超越我大明,并非是偶然的,你可听明白了?”
见那使者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陈文自觉着已经戏耍够了,便继续将戏演下去。直到他翻来覆去的强调了几次要王升将那些尸身保存完好,才将依旧畅游于科学知识海洋中的那使者送走。
站在一旁听了半天,张俊虽说不懂却也不敢开口,待送走了那使者,回返刚才的房间,却看到陈文在那里捂着肚子大笑,满脸是报复的惬意。直到这时他才明白,合着陈文是在骗那厮。
与此同时,本是前来给监督工程的驻军和“参加劳动改造”的降卒运送食水的金华县主簿吕文龙却在一个拐角处冷冷的看着张俊送走那使者。直到他身边的一个从人在他耳旁说了句“那人好像是王升那狗贼的亲兵”时才流露出果然如此的明悟和随之而来的那份仇视憎恨的目光。
“陈文,你这卑鄙小人。你勾结王升那狗贼害死王经略,陷害王巡抚的仇,我吕文龙迟早会与你算个清楚!”(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无题()
离开了金华守御千户所,陈文也没了继续和曹从龙扯淡的兴趣,连忙向城东的一处宅院赶去。
这处宅院深藏于城东的那一片小巷子之中,很是幽静,宅院中的仆妇、家丁在穿着打扮上和其他大户人家的下人也没有什么区别,以至于整个金华府只有极少的人知道此处居住的乃是王江母亲、妻子和王翊的女儿这些重要人物的家眷。
甚至那些下人,其实除了她们从大兰山、天台山上带来的以外,也都是陈文和孙钰专门找来的可靠人选,其中有几个守门的家丁更是出身于南塘营的老兵,专司负责保护她们的安全。
进了宅院,通传过后陈文便直奔王江的母亲和妻子所居住的宅院。王江被俘降清的消息传来,不知怎的被王江的母亲得知,结果便是一病不起,大夫看过后只说是心病,可是心病还须心药医,王江不能回来这心病迟早会演变成恶疾,以至要了性命。
而历史上好像就是因为王江的母亲被俘,王江被迫降清才导致了其母郁郁而终,现在王江的母亲倒是没有被俘,可是王江却被俘了,陈文每每想到此事便觉得世事无常这四个字并非虚言。
见到了王江的母亲,老太太还是面带着病容,随便寒暄了几句,陈文便把王江的手书掏了出来,交给了他的母亲。
王江的母亲虽说在闺中时仅仅读过《女诫》、《内训》、《女论语》之类教授女子如何成为贤妻良母的教材,却也是识文断字的。伸手接过王江写给陈文的手书,王江的母亲起初见是自家孩儿的笔迹,眼泪登时便涌入了眼眶,可是一点点细细读下去,却很快就变得怒不可遏,一口一个“逆子”的涕泪横流,着实把她侍立在侧的儿媳妇吓了个够呛。
待王江的母亲彻底看完,抬起头刚想要向陈文质问这封书信是从哪来的时候,却听陈文说道:“末将建议老封君重新再看一遍,只看第二张即可,最后一行从左往右看。”
王江的母亲满是疑惑的看了看陈文,便将另外两张放在一旁,拿起了第二张非常不习惯的逐字念了出来,只是那声音却还仅限她个人听到而已。
“非,吾,意,勿,降。”
这样连在一起,王江的母亲登时便反应了过来,泪水再度涌出眼眶,只是这一次却是欣慰的热泪,也瞬间感染到了她的儿媳妇和陈文。
这个时代的文字都是自右向左,自上而下写成的,而陈文的过往中文字却是从左向右横着写的,这个巨大的差异使得他在刚刚来到这个时代之初非常的不适应,只是碍于个人无法背离时代才强迫他自己去习惯于这个时代的习惯。可是对于这个时代的其他人来说,却是极为困难的。
王江的手书之所以会如此,还是因为当初在天台山时陈文与王江虽说总有事情,却都不是特别忙碌,总有时间坐在一起闲聊,而就在这种闲着无聊的情况下,陈文偶尔提到过一次从左到右写字墨迹不会沾到袖子上……
“末将对比过王巡抚从前的文字,巡抚性简,字体一向不大,像这样一张纸就写五行,字与字之间间隔如许大的情况从未有过。是故,末将在看的时候便留了个心眼,果不出所料。”
见王江的母亲已经明白其中含义,陈文便继续说道:“末将有个思量,还请老封君首肯。”
听到陈文有此一言,王江的母亲连忙起身,只是行礼的动作还未开始便被陈文拦住,只得重新落座说道:“犬子无能,还往陈大帅费心。若是有什么老身能够做得到的,只管开口,无有不从。”
得了王江母亲的首肯,陈文便将计划详细的说与王江的母亲和妻子,王江的母亲倒还能接受,而王江的妻子却由于未有看到书信的内容而不明其意,只是疑惑的看着她的婆婆和陈文在打哑谜,却也本着这个时代女子的规矩没有贸然询问。
王江的妻子现在不明白无所谓,因为陈文走后王江的母亲一定会解释给她听。解决了这件事,陈文这一天下来本还颇为不痛快的心绪也变得舒畅了起来,王江一定会如历史上那般设法逃出满清的控制区,也一定会继续抗清的。
这一点,陈文深信不疑!
怀揣着来之不易的好心情,陈文回到了大营。前段时间他曾派人去兰溪县请那位被金华府士人交口称赞的才子李仙侣出山为明军效力,结果前去相请的人却带回了李仙侣已经前往杭州的消息。
心想着原来这厮也是如朱之锡一般宁可给满清充当走狗的货色,求贤不成的陈文登时便怒不可遏。只不过派去的那人却来了个大喘气,说完李仙侣前往杭州后,片刻之后才想起来注明此人其实早在永历四年就已经前往杭州了。
而且还有一个更为惊人的消息,李仙侣乃是此人在清军南下之前的名字,清军南下后便改了名和号,现在他叫做李渔,号笠翁……
李渔,乃是中国历史上非常有名的文学家、戏剧家、戏剧理论家、美学家,即便在国际上也颇有影响力,有着“中国戏剧理论始祖”、“世界喜剧大师”、“东方莎士比亚”等诸多美誉。
其人批阅过《三国志》,改定过《金瓶梅》,著作中有包括《风筝误》、《怜香伴》在内的《笠翁十种曲》等著名戏剧剧本,而养生学经典著作《闲情偶寄》和后世著名********《******》更是为后人所熟知。
况且,据陈文所知,李渔于园林和水利上也有所建树,只是被他在戏剧上的万丈光芒所掩盖罢了。
孙钰和周敬亭的眼光确实不错,这个人非常值得招揽,只是问题在于杭州眼下还在清军的手中,他这一两年内几乎不太有机会收复那里,如何将李渔弄回来乃是非常大的问题。
据陈文派去的那人所说,他从李渔的一个亲戚口中得知,原来李渔这段时间在杭州过得不甚快意,“卖赋以糊其口”,甚至可以说他已经成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靠“码字”混饭吃的专职作家。
于是乎,陈文便派人设法匿名给他送些仪金,同时还写了一篇文字请他进行指点,打算借此搭上这条线。
仪金倒还不算什么,写那篇文字时考虑到李渔的那本《怜香伴》应该就是这两年写成的,本打算仿《断背山》写一篇文字,但是唯恐被李渔误会,还是把《泰坦尼克号》的剧情抄了一遍。只是将其中由英国驶向美国撞冰山改成了从福建驶向日本撞冰山,而贵族女露丝和穷画家杰克则变成了大家闺秀甄嬛和穷书生白子画,就连素描也变成了写诗。
等了一个多月,李渔的回信倒是于昨天送到,可回信的内容却是文字粗俗,剧情方面大家闺秀随母亲去日本那个蛮夷国度不合理,冰那么重浮在水面上也不合理,最后居然还有船路过搭救幸存的甄嬛并送她回乡而没有像其他海商般将其贩卖为奴,更加不合理,所以建议重写。
看完这篇回信,陈文不由得唾口大骂。不是为了招揽人才他有毛病才会浪费时间写这个而不去琢磨更有益于战事的黑科技,现在一篇写完反倒落了个如此评价,实在气得不行。
于是,陈文便把书信扔在了一旁,而今天恰好有个还不错的心情,所以他打算换个思路,不去和李渔辩论剧情是否合理,而是在给他讲讲冰为什么会浮在水上的同时,将时代背景设定为崖山之变前后……
陈文开始奋笔疾书的时候,已是入夜时分。金华府城内,周家和亲家一家早已完成了搬家,在家中仆妇的操持下,院落和房间也都打扫完毕,纷纷入住了。
后宅花园左近的一个小院中,一个姑娘家装束的女子正在闺房中捧着本翻看多年,却被专门用上好的纸张包好唯恐其损坏的书册,此刻更是慵懒的倚在拔步床的边缘细细品读着。
一眼望去,只见那女子一袭白衣委地点缀着苏绣的寒梅,似是临自名家手笔。腕上一只和田白玉的镯子与肌肤混作了一色,不知哪里是胜雪白玉,哪里是芊芊素手。或许是在家中,那女子一张素颜不施粉黛,却如风拂玉树,雪裹琼苞,千古红颜之下,褪去了俗气与厌腻。只是细看去,唯有那双眸子却有些过于清澈,似乎能看进旁人的心中一般。
女子又看了片刻,直到门外传来有人走路的声响才悠悠起身,将书册轻轻放在了梳妆台上。不出意外,果然马上便有人敲她的房门。待门外的人得到许可进入后,却是周敬亭和他的妻子。
“你兄长还说叫妾身好生休息,妾身却是想要动一动,便叨扰小妹了。”
“大嫂这是说的哪里话。”
周敬亭的妻子已经怀孕多时,眼下更是已经显怀,轻轻的坐在周家小妹搬来的椅子上,便不由得舒了口气,仿佛是完成了多大的壮举一般。
周敬亭在看到妻子坐好,才转向他的妹妹,只是第一眼却看到了梳妆台上的书册,心头不免有些不悦。至少在他看来,他这个小妹眼下过了双十的年纪还不愿出嫁,分明就是书读得太多了,被那些异端邪说蛊惑才会推了那许多好姻缘,几近沦为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此刻看到那熟悉的封面在此,自然是觉得份外碍眼。只是他这小妹一向聪慧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