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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袍官员嘴巴一扯,却还是点头道;“十万火急!”
他忽然有一种错觉,
自己若不告诉他,
恐怕轻易是没有办法,让自己面前这位。。。。自信满满的仁兄放弃帮自己的念头了。
也好,
就让你彻底死心好了!
就在他暗暗感慨时,
却没有看到石阶上,
那名很嚣张的家丁,
却将两人的交谈听了个清清楚楚。
什么?
就他还想见自家大人,真是。。。。。。一言难尽啊。
那名家丁,甚至在心里埋怨高明衡,自家大人平日的表现,是不是有点太亲民了。
以至于,给了那些阿猫阿狗,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真是放肆啊。。。。。。”
他愤怒了,将手中的水火棍一轮。
将另一端指着苏文,一脸狰狞便要怒斥。
而就在此刻,那名率袍官员却露出一丝不忍,闪身挡在苏文面前。
绿袍官员看着暴怒的家丁,拱手道;“看在本官的面子上,还请绕过这位兄台吧,他也是。。。。。。。”
“你算什么东西,也不看看你自己,还有脸来替别人求情,今天老子连你一块收拾了,让你们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那家丁却脸色铁青,怒视着他,一步步走了过来。
其实若在往常,他也不会有这么大的火气,毕竟对方好歹有个官身。
自己若要教训对方,还是不够资格的。
可是今天不同往日,巡抚大人商量要事,再三叮嘱不能打扰,想来教训着两个不长眼的动一下,也没有问题吧。
“嘿嘿嘿。。。。。。”
他满脸的横肉一笑,安奈着心里的激动。
猛然大喝一声将手臂粗的水火棍抡起,朝着挡在前面的绿袍官员,当头便要狠狠的打下去。
“你敢?”
那绿袍官员吓的脸都绿了。
他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敢在大众广庭之下,殴打朝廷命官,简直太没有王法了。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
苏文却直接掏出一杆小巧的手铳,举起手臂将枪口朝着天空。
随着轻轻的扣动扳机,只听咔嚓一声,镶嵌在火铳尾部的燧石,瞬间狠狠敲击在药匙上。
只听“啪”的一声。
挡在苏文面前的绿袍官员,耳朵猛然嗡鸣,只觉得有九天神雷在其耳旁炸响,忽然生出一种晕乎乎的感觉。
他强忍着,耳朵里回响的颤鸣声,暗道;
“这是脑袋被敲碎了吧!”
而那名原本还嚣张至极家丁,却瞬间都要被吓尿了。
他吧嗒一声,跪在地上。
双手包着脑袋,一阵鬼哭狼嚎起来。
远处几个守在门前的护卫家丁,也被吓得有点傻眼,看着他们一时间竟不敢上前询问。
而原本巡抚衙门前,本就是繁华热闹的地方,渐渐围拢过来看绕闹的百姓,则一下纷纷鸟兽散了。
很快,衙内的亲兵便冲了出来。
他们看了一眼门前的情况,便纷纷刀剑出鞘,指着苏文等人厉声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巡抚衙。。。。。。”
“没什么,只是这位兄台想要见巡抚大人而已。。。。。。”苏文则一把扶住了依然晕晕乎乎的绿袍官员,笑盈盈冲他们说了一声。
“等着!”
他们算是彻底看出来了,面前这一会闹事的,明显是姿势甚大啊。
敢在巡抚衙门面前放炮,
说什么,
自己也是绝对管不了的事了。
索性,
告诉主事的人去头疼吧!
他们为首之人走上前,将苏文还有绿袍官员递过来的东西收起,便急急忙忙跑了回去。
就连那名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的家丁,也脸色煞白的蜷缩成了一团,噤若寒蝉,不敢吭声。
“你们。。。。。。”
那绿袍官员好不容易,止住了头晕目眩的感觉,目光再一次落到苏文身上时,则变得无比复杂起来。
就在他张了张嘴,想要问些什么时,回去报信的亲兵已经回来了。
只是这次除了他,还有近百名盔甲鲜明的亲兵一同出来迎接。
“宋总兵,请!”
那名亲兵首领则来到苏文面前,恭恭敬敬的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没想到。
面前这名“闹事”的。。。。。。哦。。。。。。不对,是略微有点鲁莽的人,竟然是最近风头正劲的总兵官宋哲。
总兵官几乎主管一省军事,
相当于后世军区司令,
在大明朝的武将系统内,绝对是响当当的实力派。
更何况,最近几十年,武将的地位一天高过一天,别说是他,就是自家巡抚大人见了,都要客客气气对待才是。
“在下只是宋总兵账下一幕僚,无需多礼,请把!”
苏文却轻飘飘的一挥手,便当先迈步走了进去。
只是原本穿在他身上,看起来有点寒酸的粗布衣裳,好像瞬间都变得儒雅了许多。
“幕僚,啥是幕僚?”
“幕僚就是军师啊,笨,诸葛亮知道吧!”
“哦。。。。诸葛亮不是都拿扇子的么,他拿的好像不是扇子啊!”
随着苏文等人走了进去,
原本不敢吭声的百姓,
则一下子翁的一声,急吼吼的议论起来。
毕竟敢在巡抚衙门前。。。。。。放炮的男人,都是让人印象很深刻的人。
672 告别()
河南府,某村庄。
“哟,虎哥快点放下,有什么活知会一声就是了,你现在可不是一般人了啊,堂堂练兵司教头,干这种粗活,是要被人说闲话的!”
四狗子一大清早,就去地里忙,刚回到村子,远远的看到刘虎抡起斧子在劈柴,急忙笑嘻嘻的跑过来帮忙来了。
刘虎看着他夺走了手里的斧头,便拿起肩上的毛巾,擦了一把额上的汗珠,才指着四狗子笑骂道:
“你小子就会油嘴滑舌,咱可告诉你啊,这点活儿,可换不来一碗饭的!”
“哎哟,我说虎哥,你和嫂子每个月可是有薪俸的,怎么还那么小气巴巴的呀。。。。”四狗子闻言,两眼一翻,抡起斧头咔嚓一声,将地上手臂粗细的木柴一下劈成了两半,小声嘟囔着说道。
“有薪俸也得养孩子不是,等几天,我和你嫂子,就准备把他们几个弄过去,跟着那几个司吏学个一文半字,以后也好有个营生!”刘虎将毛巾又搭到肩上,满怀憧憬的和四狗子闲扯起来。
他们回到村子以后,生活一下子,可谓发生了天翻地覆无的变化,刘虎成了教习士兵射箭的教头,四狗子也因为护粮有功,在城外获得一片不小的田地。
刚好碰到农忙时节,村里一个个都忙哄哄的,四狗子收割了年前种下的粮食,满心喜悦之下,到还是改不了来刘虎家蹭吃蹭喝的习惯。
这些日子,在村里司吏的帮助下,他们有牛有种子,农闲时节,还将田里的苗灌溉了一遍。
这日子比起以前,也是一天比一天有奔头了。
“识字好,识字了,才能有出息。。。。”四狗子连点点头,心里一百个赞同刘虎的话。
如今村里的百姓,也都能满足温饱了,一下子很多头脑灵活的,便开始为以后的日子动起心思来了。
他们都是受过苦的,明白什么饿的滋味。
眼看着,在村里的是日子一天好过一天,他们自然本能的想将这种生活,永远的维持下去。
不过,想要维持下去可不容易,首先进入他们目光的,就是那些司吏了。
他们每天监督监督这个,监督监督那个,到手的好处就比他们多,一下子纷纷将他们当成了人生的小目标。
“嗯。。。。。。”
刘虎蹲在旁边,习惯性的拿出烟袋子,看着远处便吞云吐雾起来。
四狗子又劈了几根柴火,趁着蹲在刘虎旁边休息的功夫,脸色有点复杂的吞吞吐吐道:
“虎哥,咱今天来,其实是。。。。。。”
“有屁就放,磨蹭什么,咱们兄弟不用这么见外,是不是粮食不够吃了啊。。。。”
刘虎闻言磕了磕韩烟袋子,看着他眉头微皱道。
往年每到农忙时节,都是百姓青黄不接时,他一下子,就以为四狗子是不好意思跟自己开口了。
“以后这种事,没必要跟咱客气。。。。”
刘虎瞪他一眼,扭头对着屋里忙活的刘月娥,扯开嗓子叫道;
“月娥,给四狗弄点粮食,这小子又要饿肚皮了!”
“好嘞。。。。。。”
刘月俄探出脑袋,喜上眉梢的应了一声,便拿了一口麻袋淅淅索索的,要帮四狗子装一点粮食回去。
“不不不。。。。。。”四狗子急忙站起来朝着两人连连挥手,情急之下脸色憋得通红;
“嫂子我不要粮食,我的那点地打出粮食了呀。。。。。”
“闭嘴,你的新地,都还没有种呢,就那么一点,够吃么?”刘虎却已经两眼一瞪,看着他,没好气的沉声道。
“不是。。。。。。”眼看刘月娥提着粮食,走过来,四狗子终于忍不住把实话说了出来;
“虎哥,嫂子,其实我。。。。我这次过来,是要跟你们告别的!”
“啥!”刘虎夫妇闻言大惊。
他们都是逃过来的,也明白什么叫地狱,什么叫生不如死。
河南府如今已是饿殍遍野,到处都有一个个行尸走肉一样的流民。
为了吃的,他们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狗子兄弟,外边什么生活,你不知道啊?”
刘月娥看了看丈夫,忽然走上前伸出手,在四狗额头上摸了摸,满脸疑惑道;“当家的,狗子兄弟不烧啊,脑子怎么就突然坏了呢?”
“嫂子。。。。。。”
四狗子看着两人,哭笑不得起来。
就在此时,刘虎却脸色铁青,看着他猛然怒道;“不许去!”
“老子今天就告诉你,你小子那都不许去,就给老子待在。。。。。不成。。。。。月娥你去准备一下。让他今天就搬过来,和咱们一起住,老子倒要看看,你能不能逃了。”
“虎哥,你听我说!”
四狗子也急了,一把拉住刘虎的袖口,看着他,急声说道;“咱不是要离开庄子啊!”
“不是要离开,那你要去哪?”刘虎瞬间懵逼了,看着他,问道。
“虎哥,嫂子,咱明白你们的好意,眼看着,咱的日子是一天好过一天了,咱有得了几亩好田,种好了倒也不愁吃喝,可是,咱一个人就是累死了,又能种多少地?”
四狗子眼睛忽然红了,看着夫妇两人,委屈的像个孩子一样;
“你们俩,还知道给自己的儿子,在将来,谋划一个差事,可是我。。。。。”
他说着,一下子哽咽起来。
他们往日走在外面。
别人看不起,欺负他,欺负刘虎,可是他们没办法,只能白白的忍受。
可是自从外出一趟,回来了以后,村里人看刘虎的的神情,都一下子不一样了。
别人看向刘虎,眼里透着尊敬,甚至他不经意的一个眼神,就能让别人胆战心惊。
可是在面对他的时候。。。。。。
四狗子无法忍受那种异样的目光。
他弄不明白!
以前两人穷的叮当响,别让鄙视他们,看不起他们,两人都可以混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