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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萧敬,还有胡大等部过去,在城外布开阵势牵制贼军,若贼军势大不可为,则可让他们提前突围,切莫跟我们一样狼狈!”宋哲看着战局沉思良久,不得不,将最后的底牌打了出去。
“对,能保住兰阳,尽量不要失去,毕竟,这是对我们运送粮食实在太珍贵了!”陈黑脸看着地图上的兰阳,目光微闪,轻声说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便到了宋哲父亲“大寿”的日子,尽管外面战局纷飞,村里却依然安宁祥和,到处充斥着温馨。
481酸爽无限()
某日。
天空晴朗,碧空如洗。
整座村庄,都宛若盖上了一条洁白色的棉被。
一座座房屋带着晶莹剔透的冰凌,悬挂在没有丝毫温度的阳光之下,装点出阵阵令人夺目多彩的景色。
就在村子西头,后来建立的茅草屋,则好似一颗颗带着白帽子的蘑菇头。
十几个调皮的孩子,穿着新衣正在追逐嬉闹,脸上,也纷纷洋溢着喜悦的神情。
有孩子的地方,便带着欢笑,有孩子的地方,便没有烦恼,正是因为有了这群孩子,村子里才多了几分生气。
这些孩子忙着玩耍,而旁边的大人,则纷纷忙碌的装点着村落,到处挂着红色的点缀物,若非那一个个寿字,还让人以为这是那家要娶媳妇了呢。
“哎,若他们,知道库房里已经没有了多余的粮食,不知道又是怎样的心情呢!”苏文看着那些无忧无虑的孩子,叹了口气,眼神略带忧虑的说道。
“嘘,不可胡言!”宋哲身穿色的棉袄,双手环抱,闻言脚步一顿立刻小声劝告道。
“这点看看陈黑脸,做的多周密,到了现在,知道粮食不够的人,都没有超过十个人,自从那件事情后,保密的事情到时越做越好了!”
“敢问将军,是否正是因为缺粮,才让大军纷纷出去了呢?”
苏文目光微闪,看着他的背影问道。
“不全是。。。。。。也不全然不是!”宋哲神秘的笑了笑,遂转身看着他道。
“若是当初,你做事有陈黑脸的提前谋划,让戏班子进入军营的事,就不会如此难以推进了吧?”
“。。。。。。。。”苏文眉头微皱,想了想,拱手施礼道。
“是学生的过失,原本,学生是为了让百姓更容易接受这件事情,所以才想要请他们的先唱几场,没想到,竟然会事与愿违,军营没有进去,在百姓中间就已经引起了这么大的不满了!”
“有过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找不到解决过失的办法!”
他微微一笑,拍了拍苏文的肩膀,安慰道。
“是,学生明白了!”苏文颔首。
他原本,便是单纯的想要练出能打硬仗的精兵,谁知道在中途,会发出了啸营事件。
而现在,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解决衍生出来的麻烦。
若是果真解决了啸营,便是得到了训练精兵的方法。
这个方法,是可推广可复制的,无论为其耗费多少精力,都是值得的。
“苏文!”宋哲想了想,插着手,忽然低声叫道。
“将军!”苏文瞬间清醒过来,看着他的背,应道。
“戏班子进军营,果真有用?”他面露疑惑,看着远处在操场训练的士兵,没头没脑的问道。
“学生不敢保证什么,不过,愿意姑且试试!”苏文板着脸,沉吟良久,忽然说道。
“你了解,陈营主,为何同意你去尝试吗?”宋哲转身,目光直视着他小声问道。
“将军,营主,信赖学生,学生此生万万不敢忘!”苏文闻言身躯一震,退后几步,红着眼眶吧唧一声,跪了。他的声音竟微微颤抖,带着难掩的激动说道。
“呀!怎么跪了,快起来,别相差了,信任没那么重要,不,信任不是在什么时候都很重要。。。。。。。。”
宋哲被吓得差点跳起来,对这个动不动就容易激动的小可爱,他也很无奈呀;
“好吧,好吧,我就来告诉你好了,你知道,当年名震天下的戚继光,戚少保,在被朝廷弹劾回家时,用的几条罪名中,就有私德有亏,而私德有亏,最重要的便是他曾经邀请戏班子进过军营!”
“什么,戚少保竟然。。。。。。。。”苏文猛然双目瞪大,呼哧呼哧穿着粗气,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问道。
“没错,当年。。。。。。。。。”
宋哲郑重的点点头,娓娓道来,将陈黑脸经常和自己讲起的往事,逐渐的展现在了苏文的面前。
古人在重视名望的方面,那是要求近乎苛刻的,其中,私德,便是被人极为重视的一种东西。
陈黑脸之所以让苏文尝试,其实也想了解,当初父辈追随的戚少保究竟是不是,也发现了让士兵适量的放松,听听戏,能够缓解营啸发生的概率呢?
他的心里,永远有一块伤疤,甚至可以说,那是戚家军所有士兵的伤疤,从戚家军组建开始,从籍籍无名,到崭露头角,最终因为戚少保被弹劾,渐渐从顶峰,走向了衰落,直到最终在关外,被鞑子全歼的那日,他们,究竟是对,还是错?
都说官兵是大老粗,认死理,可是,他们也是在坚持自己内心一种神秘的东西,那种东西,以前就是戚少保,可是,随着戚少保的消失也在渐渐的淡去,知道最终,用那种散发夺目炫彩结局,证明了曾经属于自己的荣耀。
苏文听的渐渐泪流满脸,他似乎能读懂,那种慷慨悲歌,视死如归的精神,似乎,也看到了炮火连天,最后一杆代表戚家军的战旗,孤独的竖立在战场之上。
“将军,学生,必然不会辜负重托,将啸营的问题解决!”
苏文抱着拳,
满眼热泪,
郑重的跪下,连磕三个响头,再起身,眼神中依然充满了坚定,郑重其事的承诺道。
“好!好啊!”宋哲看着他,满眼赞叹的点头道。
“将军,学生还有其他准备要去做,告诉了!”
“去吧!”
看着苏文远去的背影,默默跟在身后的白六,上前,看着他低声回禀道;“公子,从郑功名村子调来的戏班子,恐怕还有三个时辰才能到呢,这个苏文,能坚持道?”
“放心!听了这番话,他必然会精益求精,等他发现时,戏班子的人一定赶过来了!”宋哲却笑眯眯的挺着胸口,弹了弹衣袍上的雪沫子说道。
“公子实在是。。。。。。。高!”
白六听的一阵龇牙咧嘴,
为毛,
每次公子明明都是在做对的事情,却让人感觉。。。。。。。。想凑他丫呢?
吧嗒!
一根冰凌断落,嗖的一声,急坠而下,恰巧,此时他正咧嘴得意的大笑,身子绷的笔直,那冰凌,便直接顺着其脖子后的领口,转瞬消失掉了。
“嗯。。。。。。。。。”宋哲身子一僵,脸色瞬古怪起来。
这种感觉,
真踏马的酸爽无限呀!
呀。。。。。。。呀。。。。。呀。。。。。。
482北援()
咚咚锵!
咚咚锵!
咚嘚哩嘀咚。。。。。。。。
此地距离凤阳府不远,就连乡间的老农,听到前面传来欢快的鼓声都瞬间瞪大了眼睛,
满脸兴奋的起身,小声嚅嗫道;
“是这个味儿,就是这个味道。
我老汉以为,这辈子,都听不到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还能听一回!”
说着,他的眼角湿润了。
记得,他上次听,还是小的时候。
那时,还是万历年间,万历帝年轻有为,不但三大征全部胜利,就连民间,也进入了明王朝最为鼎盛时期。
那时候的官员,还是有所敬畏的,民间百姓,生活的相对富足,那些富户家里听大戏,而他们这些穷苦的老百姓,就听听凤阳花鼓这种杂牌戏。
老百姓对戏曲要求不高,首要便是欢快,所以,凤阳花鼓一出场便带动了周围所有人的氛围。
戏台子周围,有兵丁,有百姓,有妇孺,还有很多平常难得一见的百户总旗等人物。
戏台周围人头赞动,交头接耳间,不断传出阵阵的欢声笑语,此刻人们的脸颊上,洋溢最多的是笑声。
很快,两名小姑娘就气喘吁吁的走下了台。
后面上场的,阵势比起刚才就大了不少。
“这是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这事铡美案,说的是宋朝的驸马,外表谦谦君子,待人和善,谁知道暗地里,竟是个。。。。。狗一样的东西!”
“他咋了?”
“他。。。。。就是狗,嗯,没错,你们看着就知道了!”
“。。。。。。。。”几人看着自己一知半解的同伴,心中的好奇忍不住越发好奇起来。
下一瞬,忍不住便抬了头。
谁知道,他抬头,后面的人顿时就不干了。
老子尼玛站起来,这下子,越来越多人看不到了,有的看兴奋的,也忍不住起立,这时候可没有鼓掌,可人家唱的农膜好,总得有所表示不是?
“哎哎,说你那呢,蹲下,狗头那么长,有什么子用哟!”
“要你管我,有本事,你也站起来啊!”
“额试过了,站起来,都没你那么高撒!”
看着四周的人乱哄哄,远处的苏文眉头微皱,连忙将陈寿几个帮忙的叫过来,小声的吩咐了两句。陈寿满脸的苦大仇深,不知道的,还以为让他去做什么壮举,随着他们赶去弹压,局面很快就得到了改善,毕竟,上次闹腾,差点就没戏看了。
从最初的凤阳花鼓,百姓从兴奋,到铡美案,情绪渐渐转到了低落,后面随之而来的一场比一场的憋屈,直到,最终一场狗皇帝十二道金牌斩了岳将军,众人的情绪,猛然被点燃了,那是风波亭,那是曾经力挽狂澜的岳将军,居然,就如此被奸相给杀害了。
他们眼里遍布血丝,腾的起身,眼角带着晶莹的泪花,攥紧拳头嘶声大吼;“狗贼。。。。。。。”
。。。。。
。。。。。
第二日。
“又是粮食的事,走水路太慢,走陆路,耗费颇大,还极为的不安全,真是愁死人啊!”宋哲坐在案牍旁,拿起一本随意翻看,就发现又是粮道的事情。
随着陈留县的失守,如今方家运送粮食来,只能通过兰阳县这个途径了,而水路从南方装运开始,千里迢迢的赶来动辄便是几个月的事情。
这么长的时间,他们可等不了,而此时,闯贼的进行的策略,是更加极端的坚壁清野,他们一边抓紧扫灭开封周围的府县,另一方面也将所有码头占领,一副要和开封死磕到底架势。
“怎么办,怎么办!”宋哲急的团团转,手里没有粮食,是最大的危机,而且还要做好保密,若是放生上一次的事情,难保不会发生动乱来。
而且,上次之所以能够度过危机,很大的原因,是他们及时弄来了充足的粮食,这次想要效仿,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在贼兵环伺的如今,贸然出手,无异于自寻死路。
却在此时,外头有人匆匆而来;“将军,好消息!”
“喔,苏文啊!什么好消息!”宋哲抬瞬,见是苏文,顺手将公文扣到案牍上,看着他问道。
“大好事,昨天,百姓听了戏,都是意犹未尽啊,而且,咱们故意将其中几段不重要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