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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到了现在这种时候,还让我们待在家里,像刘虎这样的窝囊废一样,把自家女人活活饿死?”
蓝衣妇人突然怒了,翘腿,一只脚踩在长凳上,怒目而视盯着闯进屋里来的百姓,厉声质问道。
在明末,社会虽然不至于像后世的清朝一般,提唱什么礼防大于天的学说。
可是,到了此时。
在社会中的确方方面面都有礼仪的限制。
就像戏子,原本便是社会中最下贱的贱籍。古代男子在婚配是,首先,便是要把贱籍之人排除,努力做到所谓的三代无再加之女。
可是,这种情况,到了社会最底层,确实遭到了削弱。
便比如那些官宦人家的小姐,会缠足做到塑型。
却在那些普通的百姓人家,是没有这等规矩的。
百姓家中为了糊口都难,又怎么会做出子孙劳动力的傻事情来?
“他嫂子,别的事,俺刘虎,都能依你,可唯独,想让俺的女人出去抛头露面,是绝对办不到的!”
刘虎听着却也明白了,起身,昂着头大声道。
“你,难道,你的儿子饿死,你也不管?”
蓝衣妇人顿时怒了,起身看着他,浑身颤抖着质问道。
“我,不用你管,我是男人,自然会想办法养活他们的!”
李虎听了,气势顿时就弱了几分,却依然听着胸膛道。
“你能有什么办法,倒不妨说出来,给我们大家伙听听!”
蓝衣妇人冷笑一声,双手环抱,冷眉竖目的说道。
“大不了,我们走,回开封去!”
刘虎想了想,突然,开口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什么,你要回去?”
“刘虎,你疯了不成?”
“是啊,开封城是什么情况,你难道不知道,听说,连老鼠都被抓住吃了,回去就是饿死啊!”
所有人闻言,顿时一片哗然,面面相视后连忙看着刘虎劝道。
即便包围开封城的闯军撤了。
可是,他们却并没有放弃对整座开封城的包围,似乎也只是改变了策略,双方如今是处处暗中较劲,都在拼命的消耗对方。
这种情况下,闯军可以四面出击,袭击开封周边小城,试图做到以战养战的布局。
可是,城里的守军却变得异常艰苦,不但每日要消耗大量的粮食,而且,城内随之而来的恐慌,更是让百姓度日如年。
他们都在庆幸自己不再城内,而刘虎,这个家伙,竟然想要回到城内去,不管是不是气话,众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宛若是在看智障一般。
“当家的,不能回城啊,我们回去,就是死啊,我们两个死了没关系,可是孩子都小,他们会受不了的!”
刘月娥一听,顿时吓得瘫在了地上,拽着刘虎的衣角,小声哭诉道;
“当家的,我不去唱戏了,咱们可不能回去啊!”
“你懂什么,就算了回去了,我去守城头,去给守军搬石头,难道还不能糊口饭吃么?”
刘虎瞪着血红的眼睛,盯着刘月娥厉声问道。
“不。。。。不。。。。不。。。。”刘月娥脸色一片惨白,嘴唇嚅嗫着不断摇头想要说些什么。
就在此时,人群后忽然传来一声叹息,接着便有熟悉的声音悠悠的传了过来。
“闪开,闪开,陈营主来了,都给我闪开!”
陈寿腰板绷直,昂首阔步走进来,将堵在面前的人群纷纷的推开。在其身后,跟过来的正是陈黑脸等高级将领紧随而至。
“原本,不过是想提振军心士气,便在村里,发布悬赏,希望调集些会唱戏的来,去给将士们唱几首,只是,没有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陈黑脸走过来,看这众人,有点心灰意冷的摇头叹息道。
“为了担心你们多想,所有招募的戏班子,都是先给你们唱几场试试的,既然如此,罢了,罢了,你们就安安稳稳的生活,此事暂时搁置以后再说!”说罢,便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带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既然,全村的人,都反对他们搭台唱戏,此时,便彻底没有了继续推进的希望,索性及早停止,还能挽回许多事情。
“。。。。。。。。。”众人满眼神色复杂,看着陈黑脸等人的背影,默默的低下头没有在说什么了。
他们确实反对唱戏,就像后世每场电影播完,无论是多磨精彩的大片,差评永远比夸赞的要多许多倍。更何况,此时的礼教也不允许戏子能轻易出入军营。
“完了吗?”众人都在心里喃喃道,一场闹剧,就这样收场了,他们在意犹未尽的同时,心里也装满了遗憾。
“走了,走了。。。。。。。。”刘虎双眼无神,腾腾退了几步,喃喃自语般的低声嚅嗫着道。就连瘫坐在他身旁的刘月娥,也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臭掉了一般。
“完了,我呢,承诺好的银子呢?”蓝衣妇人一拍大腿,急忙带着周围七八个妇人紧追了出去。
“。。。。。。。。。。”陈寿则耸着肩膀,欲哭无泪啊,自己的机会啊,唯一爬向光明前途的机会,就被刘虎这么一个狗东西给毁了。
看似一场闹剧渐渐散去,许多人,心里却慢慢滋生了反思,自己为啥反对来着?
似乎,没有理由,纯粹,便是为了反对而反对,直到今天如此的局面。
480危机来袭()
“什么,这么快就完了!”
宋哲一拍桌字,豁然而起,一脸的懵逼表情。
他没想到,昔日无所不能,无人能挡的陈黑脸,竟然被一个山野粗汉给彻底制住了。
“是,都怪学生思虑不周!”苏文一脸羞愧的低下了头,耸着脑袋,一副很受打击的样子。
“别怕,这件事,不是没有转机,过几日,就是家父的寿辰,到时候,我们再把戏台子搭起来,到时,哼哼,看谁敢不给本将面子!”宋哲摸着下巴,满脸贼兮兮的笑着。
“原来是,老太公的寿辰,学生,学生在此,先给将军道和了!”苏文闻言一惊,连忙拱手道贺起来。
“呀。。。。这个,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可以收礼,啊,不对,是可以帮你!过来!”
宋哲插着手,眉飞色舞的冲苏文招了招手,接着,便身体前倾,在其耳边小声嘀咕起来。
“啥,此时还有转机?”苏文听的脸都绿了,这那里是做寿,分明就是在做局啊!
“哎呀,管这么多做啥,难道,你不想试试看,到底戏班子进军营唱戏,能不能治好啸营的事么?”
宋哲闻言脸色一板,拍拍桌子,一副痛心疾首的问道。
“这个。。。。。学生。。。。其实吧,弄个军妓营,应该一样能缓解啸营的发生!”
苏文却看他一眼,低头,缠着手指弱弱的说道。
“滚。。。。。。滚,滚出克!”
宋哲猛然揪着心口,哎呀,哎呀妈呀不能呼吸了,世界上,怎么会有思想如此肮脏的人啊。
“。。。。。。。”
苏文吓得低头,看着宋哲一脸痛苦的样子,心道自家的将军,还真是嫉恶如仇啊,连忙转身,滚了。
。。。。。。
。。。。。。
以后的几天时间,村里再次恢复了平静。
百姓们每日为了赚取粮食东奔西走,进山砍伐木料,制作粮车。
他们可以嫉妒戏子,
却不能对有手艺的木匠说什么,
因为,他们自己也明白,
即便自己捡来再多的柴火,没有木匠将其做成粮车,终究只能当作柴火烧。
他们的日子平静了,心里却不平静,就像吃了顿肉,忽然变成素食动物了,那种空唠唠的感觉,却是很多人都忍不了的事。
不过,就在此时,突然一则消息传了开来,原来,是大将军的父亲要过寿了,虽然将军在外攻城略地,不能抛下一干士兵回去,却挡不住将军隔空对父亲表达孝心啊。
这不,将军已经决定,到了那日,便要大宴宾客,不但好酒好菜宽带三军将士,就连村里居住的普通百姓,也人人都有好处。
这种值得庆贺的事,在战乱频发的如今,可是很难遇到了,或许也是过年前最值得庆祝的日子了,一个个百姓,士卒,都憋着劲想在那日怎么讨好将军,有的进山寻找奇珍野味,有的,却拜托开封城里的熟人买些礼物来。
就在所有人憋足了劲儿想表现是,开封周边的战局却也悄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先是几座建成,原本不停开封巡抚节制,同样选择坚壁清野试图独自阻挡流贼。
而且他们也觉得,闯贼的目标,只会是富裕的开封城,便纷纷抱着侥幸心理。
可是,谁知闯贼被开封打惨了,转头,直奔他们而去。
城内百姓没有防备之下,顿时便被闯贼破了城,而贼军在进城以后,也立刻抢夺了城里所有的粮食。
这些粮食被运回后,即使补充贼兵的损耗,另一方面,也派遣更多的贼军,向着四周展开一轮又一轮的进攻。
白虎堂。
“将军,贼军已经连破七县,二十八寨,所获牛羊粮草无数,在将其中部分物资运回后,贼军损耗的元气已经在慢慢的补充了!”陈黑脸神色凝重,指着案牍上的形势大声说道。
“太快了,他们不但在归德府周围肆虐,竟然,已经悄悄将触手伸向郝洲等地了!”宋哲看着全盘战局,惊讶的下巴都差点掉了。
“将军,营主,我们的宿州,会不会有问题?”韩文轩脸色阴沉的看了看宿州,抬头,看着两人问道。
宿州才是他们的大本营,在那,他们不但开垦了大量的田地,而深山中的老寨更是容不得有半点疏忽,要知道,他们大量的物资,火器都是从老寨补充来的。
“张大锤,韩文轩,徐贵!”
宋哲想了想,立刻开口叫出三名大将的名号来,如此危机的局势,已经容不得他们有半点差池了。
他们,也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相应的对策,才有可能应对后面接连袭来的挑战。
“末将在!”三人齐声领命道。
“现在,你们三人立刻分兵三路,一路,回去掩护老营,第二路则赶去安顿在颍州,亳州屯田的百姓!”宋哲想了想,边看着三人神色凝重的吩咐道。
“若!”两人立刻领命。
“还有,你们要尽量将消息传出去,燃周围的官兵,豪绅,哪怕是流民强盗都要提前有所准备!”陈黑脸一挥手,看着两人郑重的补充说道。
两人还未应答,宋哲便接着补充道;“不错,凡是可能成为贼军敌人的势力,你们都要让他们提前有所准备,另外,宿州老营,恐怕也积攒了不少破损的兵器,你们可以想办法将这些东西,统统卖给他们,当然,可不许吃亏!”
“是!”最后一名将领也微笑着应道。
如此,除了萧敬,苏正阳等部,在伤病还未曾完全恢复时,他们已经动用了几乎所有能够动用的实力。
这些人分散出去,想来,也能够稍稍拖慢闯军的步伐,让朝廷也让他们,有了少许可以应对的时间了。
“将军,还有兰阳县,苏正阳传来消息,说,有闯贼似乎准备对他们动手了!”陈黑脸忽然扭头,看着他说道。
“调萧敬,还有胡大等部过去,在城外布开阵势牵制贼军,若贼军势大不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