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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风调雨顺的时节,日子过得辛苦,却还不至于家破人亡,可人有七灾八难,遇到多灾多难的时候,日子自然也就没办法过下去了,很多百姓就这样,被士绅敲骨吸髓。
直到被逼上绝路,抡起锄头奋力反抗,将那些平日耀武扬威的人打死在自己脚下,他们怎么欺负自己,自己就加倍的讨还,最终他们舒服了,满意了,可回头,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陈留县。
“兄弟们,吃饱喝足,陪哥哥去弄点事,事成了,哥哥给你们做主,必定让你们尝尝女人的滋味儿!”徐贵狠狠咬了口鸡腿,吃的满嘴流油,撸起袖子抹了抹嘴儿便瞪着众人神秘的笑道。
“哥哥放心,刀山火海,您说怎么办,咱们兄弟就跟着!”
“对,兄弟为哥哥两肋插刀!”
“哥哥您只管吩咐,兄弟们敢有怨言,便畜生都不如!”
“好!”徐贵豁然起身,目光灼灼看着众人,攥住拳头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登时,酒菜飞溅,也牢牢牵动住了众将的目光。
半个时辰后,陈留县万余官军,趁着飞扬的大雪,悄悄出城直奔远方某地去了。
闯贼大营驻守严密,四周皆有探子来回巡视,可更多的,他们只在乎宋哲等人会不会溜掉,派遣到陈留县城外打探的却极少,在他们倾巢而出的瞬间,便有白六带领的数十名亲兵,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其抹杀掉了。
数日前,陈留县外的那座采石场,徐贵等人刚来此地搬运过大量巨石,可很快随着流寇集结而来,竟然将此地变成了一处据点,三面蔽风的贼寇大营,此刻已经汇聚了四万流寇,论规模绝对是所有据点中最庞大的。
宋哲他们要做的,便是突袭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重创这伙流寇振奋军心,其实,驻扎此地的流寇虽然众多,可他们却并不怎么在意,因为局情报了解,此地的流寇都是些炮灰,无论是装备还是人员可谓毫无战力,若能将其击败,即便没有什么可骄傲的,最少击溃四万流寇,猛然一听,还是很唬人的。
“兄弟们,闯贼势大,却失民心,此一胜!我方虽寡,却奉旨剿贼,此二胜也!闯贼虽然占据。。。。。。。。。。。”陈黑脸身穿铁罩甲策马于众军之前,胸有成竹的朗声大喝。
上万名将士步履匆匆,口衔木棒,行进在狂风暴雪中却没有丝毫犹豫,随着陈黑脸的鼓动,个个脸色涨红,呼吸粗重,抱着必胜的把握气势汹汹而去。
踏娘的!
陈营主的话虽然听不太明白,可听到流寇一二三四都是这个失败,那个无道,反观自己呢?简直不赢都没有天理。
而且这几日将军待自己也极好,每天好酒好菜,很多人都发觉长胖了好几斤,难得有机会出来活动活动手脚,甭废话呢,我军三十秒后即将到达战场啊。
“兄弟们,俘虏,俘虏最重要,谁抓一个俘虏,老子单独奖励他一两银子,抓十个,老子让他官升一级呀!”萧敬亢奋的不行,脸颊都忍不住颤抖,看看前边狂吼的陈黑脸,他生气啊,废什么话啊,还叫的那么大声,此时要是有个扩音喇叭该多好。
“萧敬,你踏娘鬼嚎什么,不知道前面就是流寇大营么,暴露了老子的踪迹,打死你!”张大锤气呼呼的冲过来,揪着他的衣襟唾沫横飞。
“。。。。。。。。。。”萧敬看看前面的陈黑脸,再看看眼前凶神恶煞的张大锤,满脸的委屈啊,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哭,你们,明显在欺负老实人嘛。
“记住啊,老子要的是马匹,都给我惊醒点,听到没,马和骡子给我分清楚,再来胡桥蛮缠,老子劈了你们。。。。。啊。。。。。”徐贵提着两柄板斧,怒视着几名将领威胁到。
“。。。。。。。。。。”众人一阵无语。
440连环计()
“将军,我们来了,听到有好处,就屁颠屁颠来了,将军不该把我们忘了呀!”苏正阳带人跟着他,乐呵呵的笑着道。身后是带来的本部兵马,早在清晨十分,他们来到会合地点等着,本来都挺顺利的,就是四周被流寇合围,在不能惊觉他们的同时,混进来有点不易。
“有好处,便来到这么快!”宋哲瞪了他一眼,怒气冲冲的说道。
“哪有,冤枉啊!”苏正阳摸摸头,笑道。不过,笑的有点不好意思,这次前来,确实准备捞一笔,要知道兰阳那地方,底子实在太薄了,到处都要钱,而没有仗打的时候,也不好意思伸手跟宋哲讨要东西,现在好了,若能剿灭面前这伙前同僚,简直是发了呀。
“你。。。。。。。。。。”宋哲刚要说些什么,后面有人跑来,拱手说道;“将军,前方里许外就是流寇大营!”
“好!传令三军,加速前进,务必在百息之内,杀进贼军大营去!”宋哲点点头,断然喝道。
“将军,我们当为先锋!”苏正阳激动的走上前,说道。此时流寇毫无防备,若能一举拿下,那时候功劳可就大不一样了,而且宋哲每月补充他们的粮草,是按照人头计算的,也就是说只要抓的人比死掉的多,自己就是血赚啊,而且不用发愁开销不够,那种无聊的事情,自然有人替他操心。
“等我号令!”宋哲猛然抬起手,眼神变得锐利,身边数十名将领眼睛瞪的老大,只等一声号令,便立刻要冲杀过去,可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却仿佛石化住了,要不是眼睛偶尔眨眨眼,恐怕众人都要以为他是在发呆。
“糟了!”徐贵猛然一排大腿,惊叫道。
“怎么了?”众人有点懵逼,齐齐转身看去,难道前方有埋伏不成,所以。。。。。对。。。。。是该谨慎点,众人在去看宋哲,唔,似乎这种沉默是在思考,当将军果然不一样,心细如发呀。
“刚才,我看到将军那支叫什么万胜军的,偷偷溜到前面去了呀!”徐贵懊恼啪啪啪直拍大腿,脸都绿了,自己还在傻哔一样等着,人家早跑前面去了,等自己到了,恐怕黄花菜都凉了呀。
“老子不管了,诸位,某先走一步啊!”徐贵大吼一声,当先朝着前方冲了去。
“无耻!”
“下流!”
“忒不是东西!”
众人眼神幽怨盯着宋哲,可转瞬,徐贵就跑了,没时间留给他们发牢骚了,当即拍马去追。
“呼。。。。。。”
宋哲叹了口气,感慨道;“出发!”没办法,谁让他人太老实呢,一个个属下跟疯了一样,疯狂的扩张,自己呢,作为号令三军的统帅,手下人马竟然只有两百。。。。不对,四百,咦,这么快就已经增加一倍了么?
另一边,吃饱喝足的四万头。。呸,四万多头包蓝巾的流贼,或是依在火堆旁取暖,或是三五成群,找个背风的地方唠嗑,完全没有大战将至的紧张,就仿佛那是件跟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事情一般。
而在不远处的大帐中,七八名闯贼将领商讨着战局,作为流贼营中的外围存在,他们能做的事情不多,除了用手下弟兄的姓名去换自己的前程,别的事情便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了了。
“大哥,凭什么让我们去攻城,要知道,那陈留固若金汤,想要拿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贤弟,你看看哥哥,傻么?哈哈,哥哥岂会不知战局的艰难不易,可我们没办法,那些人根本不拿我们当人,只等咱们的弟兄都死光了,咱们的大限也就到了!”
“大哥既然知晓其中利害,为何不早做筹谋?”
“兄弟,大哥有大哥的难处,我们,还是抓紧时间享福吧!”
“对对对,我军里有几个漂亮女子,兄弟若是喜欢,只管拿去尝尝滋味,或许,等几日咱们,就没有机会了!”
。。。。。
。。。。。
开封城外。
连绵数十里的闯贼大营,一座守卫森严的大帐内,数名将领分裂坐在两侧,为首的便是那名身穿道袍手持浮尘的中年男子。
道袍男子便是深受闯王信任的牛金星,他此刻正站在一面悬挂在大堂的地图上静静打量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让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出声来。
“军师,此役您怎么看?”
“呵呵,闯王既然下定决心,要扑灭开封周围官军,普天之下难道还有谁能阻挡的了?”
“军师,您的意思是?”
“诸位将军用命就是,助闯王拿下开封,便可顺势而上直取京城,到时候天下大定,论功行赏少不了诸位一个爵位,以后,立功的机会不多了!”牛金星笑眯眯的看着众人,说道。
“我等遵命!”众将闻言大喜,倾倒在地,轰然领命道。
。。。。。
。。。。。
“大哥,听说北边有兰阳县,同样被这伙官军占了,我等为何不趁机直取兰阳县,也是大功一件啊!”
“兰阳县官军不少,还是从大营逃出去,想要拿下,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此战关键,万不可大意,只等灭掉眼前这伙官军,到了那时候,兰阳县的官军恐怕就吓破了胆自,弹指一挥间便可评定,也好以此告诫那些叛徒,投靠官军,必死无疑!”黑袍将领一拳砸在案牍上,沉声说道。
他满心装的都是仇恨,前几日那场败仗,真是输得太惨了,弱不尽快雪耻怎能平息心中怒火,什么兰阳县自己猜不在乎,只要能拿下陈留县,便截断了官军一条补给通道,到时候在闯王面前自己也能露脸。
“明狗,给老子等着!”黑胖将领眼中闪过一道锋芒,藏在袖子里的双拳紧紧握着,指节都因为太过用力而显得发白。
“不好了,不好了!”忽然有人冲进来惊慌的大叫,温暖如春的大帐被带入一股寒风,瞬间将众人冻得脸色微变,皱起眉头厉声怒骂道;“干嚎什么,哭丧么!”
黑袍将领也面色不善的盯着来人,若是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妈的,非要杀了此人,祭旗!
“官。。。官。。。官兵杀过来了,快逃吧!”来人匍匐在地,浑身颤若筛糠,满脸绝望的大吼。
“又来了?”黑袍将领豁然而起,满脸难以置信,官兵是疯了么?穷追不舍跟自己作对干么?老子吃你家大米了么,一天天的跟吃了枪药似的,不过,下一瞬他就面如土色,扶着案牍,嘴唇哆嗦道;“撤,撤,踏娘的,打场攻坚战,就这么难么?”
陈黑县的官军有前科,打起来就是连环计,那让人是防不胜防啊,不行,自己的快点走,此地不安全,太危险啦!
441我本无情()
就在大营中的流贼,忙着逍遥快活,抓紧时间享受时,猛然间外面多出一群人来。
他们身穿铠甲,手持兵刃,熟练的翻过简陋的寨墙冲进来,就在众贼目瞪口呆时,已经冲到了面前,然后,没有立刻杀人,而是见人就问降不降,不降,那好,干脆的给你一刀,转身便去找下个目标去了。
他们的动作熟练无比,问话,也简单干脆,丢掉兵器,跪下,看贼寇没反应,动手便杀,四万流寇被打的错不及防,很多人光是看到这群面目可憎的官兵便两腿一软,吧嗒,跪倒在地求饶起来,就是奇怪的紧,第一个投降的纯粹就是本能反应,被吓傻了,可等他绝望的闭上眼睛,便听到面前的官兵盯着他焦急的咒骂,看他还在愣神抬腿就一脚。
“死人么,跪着等爷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