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是,娄姑娘心灵手巧,很有天赋的!”吴四哥从厨房探出脑袋笑道,身上还沾着白面,好像在准备什么其他的东西。
“好好,小可能衣食无忧,多谢两位了,现在你跟我进屋里去,四哥你也别忙活了,天寒地冻的,有什么事情等几天吧。”宋哲无奈的笑笑,拉着娄幼怡的手,向着厨房叫了一声,便走进了房间去。
“可不成,可不成,我在包饺子呢,下雪天不吃饺子,耳朵都要冻掉的,包好了放在院子里冻上,想啥时候吃就啥时候吃,太美了!”吴四哥熟练的包着羊肉饺子,笑眯眯的自然自语道,自从上次缴获了流寇一批牲畜后,虽然大部分都运回村子了,可留下的少许因为天气骤然转冷,这几天可冻死了不少,包成饺子能长时间储存,其他的就要快点吃了。
“哎,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吴四哥手里捏着饺子,走到门口直愣愣的看着天,心里的担忧就像天空似的,沉闷着久久不散。
他的儿子终于也进了军营,因为自己的关系,还有在乐呵呵的好人缘,即便儿子加入的比较晚,但儿子的选择还是不少的,有运送粮草赏银也丰厚的后勤差事,也能去三个庄子得一个差事管管百姓,可他没有想到,儿子在军营住了几天,竟然直接要去当战兵。
他对此表面自然不能说什么,可心里还是担忧的,要知道上战场可是随时要面临死亡的,即便再好的本是,有时候陷入敌人的重围,也只能一死了。
吴四哥纠结到底要怎么劝说,便把儿子留在身边,想要过段时间好好跟他唠唠心,谁知,没几天儿子先找到了他,当先就表明知道父亲的担心,可是,年轻人就应该建功立业,否则就是对不起大将军。
为了让父亲支持自己,他还同意父亲安排的亲事,早点成亲留个后以后代替自己尽孝,这样,即便自己战死了,也不会断了自己后代,能让父亲少些顾虑。
吴四哥听闻后整夜没睡,坐在院里把砸吧咋的抽着旱烟,直到几天后才勉为其难同意了。
现在他的准儿媳在赵庄,那里是大后方绝对的安全,只有自己的儿子随着徐贵出征在外,让他的心思有点七上八下。
“滋滋滋。。。。。。。。。。”身后的铁锅兹着油花,香喷喷的饺子已经被炸成了金黄色,他察觉后转身走上前,用丝瓜瓤沾沾水均匀的洒下无数水珠,立刻,滋声大做,香气扑鼻。
房间内。
“公子,洗洗澡吧?”娄幼怡跟着走进来,湿了湿帕子走上前帮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问道。
“不用了,晚上在洗吧!”宋哲摇摇头,走到桌案旁坐下,随手拿起公文仔细的翻看起来,如今每日有两件事他最挂心,一件是徐贵等人的消息,另一件就是开封的战局,听说几日前李自成展开新一轮的进攻,双方伤亡都十分的巨大。
相较这些烦心的事,每天练武的时候,反而是最能平心静气的时候了。
“周王,要我截止开封周边的溃散明军!”宋哲看着看着,忽然眉头便皱了起来,里面有从开封传出的公文,是周王直接传给他的,里面也有巡抚大人的意思,到是让他没有办法轻易的推辞了。
“这不是好事么?”娄幼怡替他倒了杯茶,走过来依偎在他身旁问道。
“那里会是好事,当日开封城焦急增强实力,招募了很多周围的土匪山贼,其中一部分原因想让他们对抗流贼,另一部分也想牵制他们,防止被流寇乘机收买,只是这些人也不傻,眼看开封要被包围,拖延着留在了城外,现在天寒地冻,又想找开封要点好处!”宋哲摇摇头,苦笑道。
“这些人真是可恶!”娄幼怡闻言皱皱鼻子,隧有点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他们怎么能联络到开封城的,不是前段时间,就被围城了么?”
“你好傻,开封城周长数十里,即便李自成有百万兵马,也总有空子可钻,另外别小看了他们,很多人比我们想的聪明,不过即便他们计谋百出,李自成扫灭周围所有村子,他们也得变成弱水上的一片羽毛啊。”宋哲拍拍她的结实浑圆的臀部,笑道。
“你打算怎么办?”娄幼怡白了一眼,问道。
“不管他们,想要投靠流贼,尽管去,管我们什么事,对周王骗骗他就行了,不至于太难看,写上我的意见,送去给陈黑脸在看看吧!”宋哲叹了口气,有点不舍的缩回手,点点画画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抬头,递给了娄幼怡。
“嗯。”娄幼怡点点,拿着走出去,来到旁边旁边一间房门前,敲敲门,交给一名负责传讯的亲兵;“送给陈营主!”
“若!”那然接过来,很自然的拱拱手,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搬跑向了陈黑脸的住处去。
“想要吃的,就该自己努力,公子简直太聪明了。”娄幼怡走回来时,默默的想道,对于宋哲处理的意见,她也是很赞同的。
400小人物()
开封城。
此时城内依然戒备森严,无数甲兵日夜巡逻,几乎已经到了首尾可以相顾的极端情况了。
这种严密的守卫也自然不单是用官府的手段,就能够轻易建立起如此严密庞大的体系的。
此时城内正值黄昏时刻,疲累了一天的士兵,也到了整日中他们最为放松警惕的时候了。
周王经过众金悬赏以后,群策群力找出计策,在城内实行了一种商人组建的义兵制度来。
这种制度和唐朝的府兵,从某种程度很相似,他们日常很可能是客栈里面普通的店小二,也会是米铺的伙计,可到了指定日子的指定时间就会摇身一变,成了巡逻的兵丁了。
开封城高层立下了规矩,每条街道中的店铺,都要派出人手来维持自己所在地界的安全。
他们会在指定地点巡逻,维持治安抓捕细作,因为相邻都很熟悉的缘故发挥的倒也很好。
李自成多次派来的细作,都被他们察觉抓捕,至今也成为了城防中不可或缺的一支力量。
他们拥有新名字“社兵”。
此刻偌大开封满是萧瑟,各类店铺都关着门,有几名熟悉的客人进门也立刻将门虚掩上。
“听说了么,前几日,城外的流寇,竟然弄了许多火药,想将开封城给炸塌!”
“什么,真踏娘缺德,想出这种办法!”
“我家就挨着城墙啊,哎,早知道,就该多花点银子,把房子买到里面点的位置了。”
“有啥用,城破了,都得死!”几个喝茶的士兵小声在议论着,而店铺的掌柜却也没有阻拦,一副司空见惯的靠在柜台上打量着外面。
“掌柜的,你家四小子,今日当值了没有,回来给我们说说外面的情况啊。”一人扭头看着那掌柜,笑嘻嘻的问道。
“讲你的头,我儿子出生冒死,就为了给你讲这些啊!”那掌柜闻言翻个白眼,双手插在袖口中,即便被冻得鼻涕哈啦依然站在那,满脸担忧的望着。
“哎,也不知道这些该死的流寇,什么时候能被打退!”另一个客人揉揉鼻子,唉声叹气道。
“退走?李自成带了上百万流寇,那是轻易能走的?”先前说话的客人看着他笑骂道;“知道么,我这几日,在家挖了个地道,位置可难找了,流寇杀进来,我就躲进去,兴许还能有一条活命呢!”
“果真,还是你聪明,快说说,地道挖哪了,到时候给我们也去躲躲呗。”
“蠢货,流寇是什么,都是群山贼强盗,他们的本是就是搜刮银钱,你藏到哪里找不出来?”掌柜的噗嗤一声,指着他笑骂道。
“你说,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有人顿时满脸不服气闻道。
“要我看啊,除非。。。。。。”掌柜的站起身,刚准备要说些什么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隐隐从西城方向传来!
“怎么了,城破了么,我儿子,就在西城!”掌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拢着双手嚅嗫道。
“听着动静,城墙肯定塌了!”几个客人都吓得掉下桌子,扶着帽子勉强站起来,双股颤抖的涌向门口张望着。
“城破了!城破了!大家快逃命啊。。。。。。。。”门外街道上,百姓神色慌乱冲过来,有的双脚的鞋子都给跑丢了,依然没命的朝着远处要跑。
“城破了?”几名客人相识一眼,满脸的绝望,有人甚至被吓得噗嗤跌坐在地了。
“等等,也可能是流寇细作,乘机要动摇我们军心!大家别慌,等等看,在等等看!”旁边的掌柜的却突然绷直站立,神情异常坚定的叫道。
“细作。。。。。。”
“动摇军心?”其他人顿时有点迷惑了,不过,他儿子就在军营,应该说的是真话吧,信他,就信他一回。
人在六神无主的时候,本能便会去相信那些意志坚定的人,并且还会不断给他脑补各种合适的理由。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街道里慌乱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有熟悉的邻居拿着包裹冲出来,神色慌张的随着人流逃命。
“你看,那人分明就是细作,以我的眼力劲儿,肯定是他想要乘机作乱!”掌柜的指着外面人群,咬紧牙关,努力做出淡定自若的神情。
“哦,我看也有点像啊!”
“该死,打死他!”
“别急,这种人,死了就该下地狱,等老天爷收了他!”
“对,咱们不急,等他跑着摔死才好!”旁边几个人已经吓得瑟瑟发抖,此时已经不是他们愿意相信掌柜的了,只是单纯的已经被吓死,没底气再冲出去随人群逃跑了。
“咱。。。们。。。。逃命吧!”另一名客人吓得呼吸急促,艰难的从喉管里发出沙哑的嗓音。
“谁敢。。。。。。。。”掌柜的心里咯噔一下,噌的一声,堵着虚掩的房门,大义凛然的怒吼道。
“儿子,爹能为你做的,就这些了,城破了,你在西城肯定已经战死了吧,别怕,爹,这就陪你去!”他体内血液沸腾,额上青筋爆出,犹如怒目金刚一般。
几名客人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这是要他们死啊,个个气的双目赤红,仿佛要喷出火来,浑身哆嗦着反身就开始找家伙,今天,这个老东西,非打死他不可。
哒哒哒。。。。。。
可就在此时远处忽然又骑兵冲来,他们的盔甲大多残破不全了,身上冒着热气沾满了鲜血,此时却犹如一道旋风般顺着街道涌过来。
“诸位乡亲,莫慌!莫慌!流寇已被击退!”
“莫慌。。。。。。。。。。。”
“莫慌。。。。。。。。。。。”
“流寇已被击退!”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着那些骑兵,击退了!真的么!很多百姓自觉的用到街道两侧死死的盯着看,这些骑兵简直犹如一滴露水落入了沸腾的大锅里,瞬间,百姓开始安静,快速凝结成为豆腐,只有少数的人依然在狂奔,却很快都被后面的骑兵冲上前一枪挑死在了当场。
他们中或许有探子,也或许只是情绪激动的百姓,可现在,要用最快的速度稳定住百姓,所以,宁肯错杀一千,绝不玩放过一个!
“爹,没事了,你们不用担心!”一名普通士卒冲进客栈,抱着掌柜,哭了,颇为俊俏的脸上,却带着笑意。
“我的儿啊。。。。。。。。。。。。。”掌柜的看看眼前的儿子,愣愣的扯扯他的脸,忽然瘫到在地,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