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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利,名利,很多人只看到利,却往往忽视了名在前,而读书人或许不爱利,却必定是爱名的。
美名其曰,爱惜羽毛。说到底不过是只鸡罢了。
“师哥,好样的,敢于千军万马中,索要贼人。”
“你是我们的榜样,我们要想你学习!”
“师哥,你要撑住啊!”
四周学子一个个簇拥过来,眼睛发亮,盯着面前的秦名就想饿极的豺狼见到了美味一般。
没错,他们心中可没有尊敬,只想着日后走上仕途,做为同窗的秦名肯定会大大帮他们一把。
“将军,该怎么办?”韩文轩看着群情激奋的百姓,脸色阴沉的走到宋哲身旁问道。
若刚开始就质问苦主为何确定凶手就在他们营中,或许也能帮助徐贵将罪名洗脱。
但那时必定会留下很多隐患。
而他的做法是最干脆果断的,用雷霆手段拿下一人,便能彻底震慑住其他苦主不敢造次。
这也因为他有足够的信心,确定做坏事的是另有其人。
要知道他们的军法很森严,陈黑脸亲自掌管军中刑法,就连徐贵拥有老资格的都害怕的很,其他人就更不要说了。
“怎么办,明显是有人在诬陷我们,但要洗脱罪名很难!”宋哲插着手,面露难色。
“有什么难的,不是我们做的,难道他们敢屈打成招?”胡大气的鼻孔出气,插着腰大叫道。或许是他的样子太屌了,话音还未落下就见远处的苦主,竟然指着他跟身旁的秦名小声嘀咕起来。
“救命啊,将军!”胡大的心咔嚓碎了,显然人家不会打他们,因为直接就能砍他们的头,就比如旁边一会笑,一会哭,已经被气傻的徐贵。
真的想要讨回公道的苦主很少,只要能将损失追回来就成,所以当他们指认凶手时倒也很容易,看谁的铠甲最好,看谁的样子最凶,就肯定是凶手喽。
宋哲见此也无奈的很,只能让韩文轩据理力争,尽量拖延时间给他们想主意留下时间。
“就是他,我亲眼看到,就是此人带着同伙,闯进我们店里抢走上好的丝绸数百匹。。。。。。”那名绸缎庄伙计指着宋哲跳脚大骂道。
“几百匹?说清楚!”身旁掌柜的连连使眼色,笑话此时说的越多,等赔偿的时候也就越多,自己这个伙计要是不把麻布说成丝绸,自己非抽死他不可。
“嗯。。。。。九百九十九匹,行么,掌柜的。”店铺伙计看看宋哲,又扭头看看自己的掌柜,回应的是那张激动不已的老脸。
“别恨我,我确实看到贼人逃向你们这里了,虽然没有看清脸,也不确定有没有没有钻进别的小胡同里面去,但好在他们拿的刀肯定是官兵才有的啊!”店铺伙计在心里暗暗祈祷,为了保住这份工作,他只能如此说了,
“将军,情况越发不妙了。”韩文轩口干舌燥的走过来,接过水囊咕咚咕咚喝痛快才接着道;“他们纯粹就踏娘的在吵架,我们说什么都没有用,含含糊糊就是让我们偿命,赔钱。”
“没有一点有用的信息?”宋哲皱眉问道。
“那倒是有点,那名绸缎庄的伙计,发现贼人用的刀,是官兵才有的,所以一口咬定就是我们做的。”韩文轩摇摇头,接着说道;“其他的就是看到贼人向这里跑过来,我们算是彻底被人坑了!”
“唉,若是陈营主在,肯定会有办法的!”孙兴国摇摇头,叹息道。
“我们就是不放人,看他们能怎么样。”胡大想了想,看着宋哲说道。
“也许是个办法!”宋哲沉吟片刻,点头说道。
“不可,钱县令说了,我们可以将人先交给他们,等他们回去后,细细查明定然会还我们一个清白。”韩文轩连道。
“清白,还有踏娘的清白么。”张大锤苦笑道;“早就听说指鹿为马,众口铄金,没想到今天都见到了。”
“唉。。。。。。。。。。”众将满脸愁苦,虽然可以选择死不交人,但以后肯定无法在陈留县待下去了。
反而若是听钱县令的,事后赔偿苦主点银子,或许能保证所用弟兄不会被砍头。
但恶名却会永远的,烙印在他们头上。
355如烟救场()
钱县令面对汹汹民意,也只能无奈追究到底。
“抓人!”秦名快步走过来,面对数百精锐,非但没有流露出半分胆怯,反而紧握腰间钢刀,眼瞬微眯喝道。
“威武!威武!威武!”四周数十名捕快脸色一沉,手持水火棍铁链等兵刃就要拿人,让许多百姓都高兴的大叫。
“怎么办,将军!”张大锤双眉紧锁,看着他焦急的问道。
“拦住他们!”宋哲脸色微沉,摆摆手,隐藏在里面的其他兵马立时气势汹汹涌出,迅速从两侧将众人包围了起来。
“秦头,怎么办。”有人立刻慌了,连忙走到秦名身旁拱拱手,问道。
“难道他们真要动手。。。。。。。”秦名脸色瞬间难看无比,自己来的匆忙没带多少人过来,若宋哲等人撕破脸面不肯交人,确实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不过,没关系。
秦名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连忙装作惊慌的样子,跑到钱县令面前急声道;“老爷,怎么办,如今真相大白,可这些人就是不肯交出凶手,还请老爷定夺!”
“我能有什么办法,且让本官试试吧!”钱县令叹了口气,整整衣襟,带人向着站在台阶上的宋哲走过去。
“宋将军,此案甚是复杂,还请将军让我等带人回去,细细审问后定然给将军一个满意的交代,如何?”钱县令看着他,说道;“当然,本官向将军保证,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人,还请诸位将士放心!”
“放心,放你个头,一个个百姓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审案子就只会看谁的说的多么。”胡大瞪着他,吐口唾沫,叫道。
“钱大人,军营重地,其实尔等想闯就能闯的么。”张大锤走出来,抱拳说道。
“哼!军营重地,依在下看,不过是藏污纳垢之地。”秦名站在旁边,冷笑连连。
“你说什么!”胡大听闻大怒,抽出腰刀,厉声质问道。
他身边自然也有几个亲信,见到主将已经动手,纷纷拔出利刃上前对峙起来。
“砍他!砍他!娘的,小小的陈留县不过两千守军,大不了夺了此城就是。”徐贵刚见到宋哲没有抛弃他,不顾眼角还挂着眼泪,就跳起来手舞足蹈兴奋莫名,此时见到那些人竟然敢在宋哲等人面前逞强,连忙在远处高声大喊,
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气氛降低到冰点。
“娘,他们会打起来么?”
“傻孩子,赶紧跟娘回去,小心伤到你。”
“徐兄,你怎么看?”
“打!打!我们害怕不成。”
而那些在四周看热闹的百姓,此刻却都激动万分,他们虽然自己和宋哲等人没有什么仇怨,但毕竟看热闹不嫌事大。
“宋将军,老夫早就说过,你们可以在城外驻扎,所有粮草供应都交给我,可你们偏不听,现在闹成如此的局面,难道还是不肯退步吗?”钱县令瞪大眼,蜷在袍中双手紧绷着,沉声道。
“将军,钱县令也有难处,不妨就让他们将人,先带回去再说吧!”韩文轩扯扯他的衣服,小声说道。
“别听那韩小子,老子宁愿站着生,绝不躺着死!”徐贵竖着耳朵听得格外清楚,仰着脖子大吼道。
“嗯。。。。。。。。。”众人齐齐扭头看着他,满脸的黑线。
“咋了,你们冤枉老子,还有理了不成!”徐贵被人看的心发虚,强装镇定喊道。
“钱县令,非是本将不信你,可让你把人带回去,恐怕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既然案子并不复杂,不如就在此地审个清楚!”宋哲想了想,看着他说道。
“你。。。。。。。。”钱县令怒急,案情不复杂,不复杂你丫的来审理下看看啊,分明自己就是风箱里的老鼠啊,两头被人家欺负了。
“大人,既然宋将军不肯放人,难道我等就没办法了么!”秦名心中大喜,“两千精锐,七千辅兵,老爷,我们绝对不怕他们的!”
“不可,流贼就在眼前,我等决不能互相残杀!”钱县令听了连连摇头,每个兵丁都是自己的宝贝疙瘩,若是死在流寇手中倒也罢了,可若死于内乱简直就是挖他的心。
“老大人莫慌,本将来也!”一名身穿精良铠甲的方脸男子从黑暗中策马而来,身后伴随上千精兵紧随而至,铁甲摩擦声都掩盖不了汹汹战意。
“你们怎么来了,谁让你们来的!”钱县令见了顿时感觉呼吸困难,老脸憋得通红,自己到来前明明让各营官兵不得轻举妄动,就是担心双放发生火拼,可。。。。。。。。。
“末将得知有人想要扰乱我陈留县,便带领儿郎们前来策应大人,大人,不知出了何事?”方脸将领看似长的憨厚敦实,可一双眼神却格外的明亮。
“你啊!”钱县令气的捶胸顿足,却又无可奈何没办法。
“钱县令,请早做决断,振我王法!”荀姓老者带着众位学子,此时也走过来喊道。
“宋将军,难道你们,果真不愿听老夫一言么?”钱县令板着脸,看向宋哲,问道。
“大人,为何不肯在此地审理呢?”宋哲毫不退让,俯视着他说道;“论品级,本将比你们所有人都高的多,你们若是本将的部下,休想让你们的脑袋多在脖子上停留片刻。”
霎时间,一股杀气蔓延。
宋哲终于在最紧要的关头,将许多重要的事情想清了,此刻若是让人将徐贵等人都带回去,自己的威信恐荡然无存了。
带兵靠的便是兄弟的信任,无论对错今日都不能罢休,哪怕是双放拼个你死我活也不能退。
“来人!备马!”徐贵奋力挣脱束缚,向着身后高声大喊,立时千户所内准备好的上千骑兵蜂拥而出,马蹄刨着泥土,两道白雾宛若两条雾龙。
“来人!”
“来人!”
“来人!”孙兴国等数位千户连声大喝,迅速召集本部兵马严阵以待,只等宋哲一声号令,便可瞬间荡平面前的土鸡瓦狗。
“吕千户,难道我们真的要,在此时挑起大战么?”秦名悄悄后退几步,不动神色的看着身旁的方脸将领,悄悄问道。
“怕什么,我早就做好了准备,只要我们大大出手,闯王派来的前锋大将,立时就能占领陈留。”方脸将领嘿嘿笑道;“兄弟不必担心!”
“什么,闯王大军已经到了?你为何不早告诉我。”秦名脸色死死盯着他的脸,又惊又怒的低声吼道。
“嘿嘿,非是不信任兄弟,只是非常之时,必须万分小心才是,不过兄弟放心,许诺你的不会少,而且哥哥在来之前,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们了。”方脸将领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小声安慰道。
“罢了,罢了,只愿意早点解决此事,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秦名惆怅的说道。
“动手!”前方一声爆喝传来。
两人急忙看去,却是徐贵依然满脸狰狞,挥手带领骑兵发起进攻,马蹄声踏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通通声,上千匹战马整齐的冲锋,震撼的让人忘记了反抗。
“完了!完了!”钱县令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