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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以为自己只要再快点,就能躲过这些危险了。
而此时官军的阵型,也跑着跑着就散乱了起来,很多人都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同伴了,只知道红着眼睛追着流寇狂砍。
其实现在流寇若一个反冲锋,也许就有希望将官军杀得大败了,但此时却不可能了,除非那位三当家能够再活过来。
宋哲指挥的赵庄兵马,此时冲起来了也是破绽百出,一会弓箭营冲在最前方,一会刀盾营后超了过去,正个追击好像在比赛奔跑,最后甚至渐渐混乱了,七个营都散在了浩浩荡荡的明军中了。
“不好!此时敌军若要反杀,我军立刻就会大败了,以前在训练中怎么忘记这个破绽了。”陈黑脸看着战局,后悔万分的暗道。
要不是他也知道流寇不可能反攻回来,不然他都要立刻鸣金收兵了。
战场上,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拿着滴血的长枪,追着面前的流寇跑了半天,依然都追不上去。
恼怒下他咬了咬牙,刷的将长枪对准那流寇扔了出去,嗡鸣声响起,长枪划过长空,狠狠的刺入了那流寇的后背,将其砸的滚了好远才趴在地上不动了。
“我杀贼了!我杀贼了!”少年拔出扎在流寇背上的长枪,激动的站在原地并不断的喃喃道。
这是他第一次杀流寇,从此之后再遇到流寇的没有了恐惧,直到陪着宋哲南征北战,年老以后得了伯爵,依然在跟家里后辈们讲其这日的情景时,都激动的手舞足蹈着。
他这年才刚刚十七岁,觉得自己能够做个队长,就已经美滋滋的此生无憾了。
你现在若问他公、侯、伯、这些爵位,他肯定会茫然的摇摇头,在心中嘀咕几句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前方的流寇大败,直接的影响就是,后方的援军军心立刻也涣散了,开始没命的狂逃了起来。
这种慌乱的溃败,顿时就让城头的流寇头目惊出了浑身的冷汗,先前他们还能靠着手中的长枪,阻止骑兵的靠近,形成对峙的局面。
可是!
现在的溃败!
那绝对就是灭顶之灾了。
一队队骑兵犹如龙卷风般,将溃逃的流寇撞的四分五裂,不断有流寇被长枪贯穿了胸膛,即使其中也有发狠试图反击的,但在官军借助马匹冲击力的攻击时,任何的反击读显得是那么苍白和无力。
这些流寇在出城试探的时候,可从来没想过会面临如此的溃败局面,就算撤退有些伤亡,有三当家的竭力弹压,还是能够安然度过的。
可是现如今!
踏娘的三当家直接死球了,这就让城墙的流寇首领看的要抓狂了,心都在不断的滴血。
。。。。。。。。。。。。。
。。。。。。。。。。。。。
朱大典站在阵前,看着局势的发展,脸色异常的平静,只是手中拍打的马鞭不自觉的加快着速度。
“下令!撤军!”
朱大典忽然扭头说道,此时追击的明军,已经距离城墙不足两百步之遥了,城头上准备已久的弓箭手,都已经可以威胁到明军了。
而这时候的明军也已经精疲力尽了,否则他到真的想让官军趁势发起一波攻城战才好。
整场大战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从最先的官军被压着打,到最后流寇被追着打,过程的发生都在总督的预料之中。
官军撤回营寨以后,朱大典让然粗略估计算后,整场大战官军伤四百多人,战死一百五十多人。
这个死伤数字勉强能够接受,毕竟总督府带着军医,那些受伤的流寇还是很有希望活下来的。
而相比较流寇的伤亡,就让朱大典先是身形颤了颤,接着就咧嘴大笑了好久,最后眼泪都笑出来了,情绪才渐渐平息下来。
流寇此战受伤约千人,死伤的数字更加惊人,足足有一千五百多人,若不是那些尸体就躺在战场上,他们还以为是流寇使出的计谋呢。
183要命的信()
官军表面在挖地道时,实际上却利用着十多天的时间,马不停蹄的在做着另外一件事。
这件事情虽然比挖地道简单些,但要想做好同样需要很多时间才能完成。
这件事情就是建造攻城工具。
云梯,
冲车,
望梯,
每样的东西做好了,在攻城时都有大用,要想建造好却需要不少的时间才可以。
流寇用了很大的代价,才弄明白官军挖地道是假的,接下来肯定会拼命的死守城墙,轻易都不肯再踏出城门半步的了。
官军就利用这点时间,一边抓紧休息恢复体力,一边让人将已经变成尸体的三当家装在马车上,围绕着颍州城不断的扰乱流寇的军心。
看看吧,你们的头领都已经被杀了,要不抓紧时间赶紧投降,迟早也是同样的下场。
这招确实管用,虽然短时间无法看出什么,但其内心是否已经发生了变化,确实谁都很难轻易看出来的。
当流寇看到马车上的三当家,有的已经眼圈泛红,忍不住的流起了眼泪来。
他们中有很多人,都曾跟着其和官军斯杀过,那道身影在他们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影响。
那是浑身都透着彪悍,似乎没有什么敌人能够挡住其奋力的一击。
可就是这样的悍将,竟然战死在了官军的阵前,他们无法想想是谁能够杀死三当家。
而与此同时,官军大营内,总督朱大典正在抚摸着那个“功臣”。
他的脸上带着笑意,仔细的看着摸着,将其每一寸都欣赏了数遍,这才扭头道;
“这杆火铳不错,叫什么来着?”
“禀告大人,此火铳名叫九头鸟,只因为其铳身细长,而且分为九截,因此才得了这个名字。”身旁的江明笑呵呵的说道。
“拿下去吧,以后军中可以大量制造这些火铳,就对准那些流寇的头目打!”朱大典转过身,拿起湿帕子擦了擦手说道。
“大人!”江明想了想,看着他拱手道;“这种火铳威力虽然大,但是缺点也十分的明显,想要让士兵都用这个,却也有很大的难度。”
“喔!是么!”朱大典抬头看着他,想了想才摆手道;“那就算了,你们还是按照原样子使用吧。对了,下午就要对颍州法器进攻了,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大人放心,这些天陆续到达的官军,虽然都还不愿意去攻城,但是我们只要稍微用力逼他们一把,还是能够趋势的。”旁边的年轻幕僚说道。
“可以多给他们些承诺,颍州城里面,肯定还有不少流寇抢来的金银珠宝,若他们能够攻下此城,这些东西可以任凭他们各自取用。”朱大典想了想,吩咐道。
“攻城器械。。。。。。。。。”
接下来的时间,每个幕僚都问了几件事情,朱大典也是随手就吩咐去做了,像是有些将领都觉得打了胜仗,想要借机从总督大人这里弄点好处,他也是能给就给,给不了也都许诺以后定然加倍的奖励。
想来那些将领都很满意才对,可是接下来一名幕僚提出的奏议,却让他们的脸色瞬间难看了。
“这群将领真是太狂妄,竟然将手都伸到督标营了,如此长时间下去,还不得让他们翻了天啊!”一个幕僚气冲冲的说道。
“可是人家的提议中,只是借用督标营的盔甲兵器,还名言只借用那些不准备攻城士兵的铠甲,我们如果拒绝,也许会让他们心生不满了。”江明皱眉说道。
还未等朱大典开口,站在前面的幕僚就已经冷声道;“难道大人的安危就不重要了?督标营职责是保护大人,要是连自己的盔甲兵刃都没有,还如何保护大人?”
“好了!好了!”
朱大典手捋胡须,笑道;“我们现在可惹不起他们,既然他们都想要,就给他们送过去吧。只要能赢了这场硬仗,就是想要老夫的儿子小妾,都随便他们拿去!”
“这。。。。。”
帐内的幕僚一时间都面面相视,自家的大人就这么惯着他们么?
小妾,
儿子,
都舍得直接就给?
他们转念想想,也就明白了大人此时的无奈,心中对总督的敬佩尤为更深厚了。
总督为了消灭流寇,在外面的名声可谓臭了大街了,可是作为其身边最亲近的幕僚,他们可都知道总督将别人送的钱财都赏赐给了手下的幕僚了。
可以说账内的众人,每个人都比总督大人有钱,自己每天都能小酒喝着,小妾抱着。
可总督大人每夜都在处理公务,这样想想,他们的脸上都发红起来,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来。
“大人,督标营宋百户的事情,他们也要将铠甲都给田将军们送过去吗?”江明看了眼众人,低头在朱大典耳畔低声问道。
“这个。。。。。。”
朱大典闻言一愣,眉头微蹙的就要说些说么。见此情景,江明脸色微变的连忙道;“他们到底不是咱们自己人,要是让他们将兵器都送过去了,恐怕心中会不乐意的。”
“不乐意?有种跟着将军们上阵杀敌去!”
朱大典闻言脸色一沉,冷声道;“告诉他们,要么跟着去攻城,要么就将账下的兵器借给人家一用,等我们胜利了再还给他们也就是了。”
“是!大人。”
江明眼中闪过一道喜色,连忙不动声色的拱手说道。
又交代了几件事情后,这些幕僚就各自领命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大帐内转眼就只剩下朱大典和几个亲兵护卫了。
一阵脚步声响起,一名背插旗子的小校走了进来,跪在大帐中央说道;“大人,凤阳有消息传过来了。”
“凤阳?我记得走的时候,将事情都吩咐清楚了,难道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不成?”正伏在桌案上看着东西,朱大典闻言抬起头,皱着眉头问道。
“也许是小事情呢!眼看大战在即,大人现在最忌分心,要不还是等几天在看吧?”身旁伺候的书吏抿嘴笑道。
“不可,还是看看心中踏实些,就当是换换脑子吧!”
朱大典哑然失笑,指了指捧着信件的书吏。
“是!”书吏满脸无奈的走下去,接过信使的东西,返身走到他的身旁,拆开信件递了上去。
“我来看看,到底有什么事情,急着让我操心啊!”朱大典笑眯眯的就过来,看了几眼就脸色异常难看,额头也渗出黄豆大的汗珠,整个人轰然坐到椅子上,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
184攻城之战(上)()
看着朱大典好似瞬间就老了几岁的样子,将跟随他多年的书吏都吓的脸色发白,急声道;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么?”
朱大典看着前方,目光呆滞的动也不动,整个人就那么直挺挺的坐着不动。
这样子顿时将账内的所有人都吓坏了,一时间竟然都不知所措,站在原地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老爷醒醒!老爷醒醒!”书吏推了推他,端起旁边的茶碗就喝了口,刚要对着朱大典的脸开喷时,只见他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浑身塌了下去,嘟囔着;
“完了!全完了!”
“什么完了,老爷不要吓小人啊!”书吏焦急万分,干脆接过他手中的书信看了起来,只看了寥寥几句,就感觉心都要从身体里蹦出来了,连忙定了定神,才故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