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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似乎也在等,却不知道在等着什么,或许是寄希望于刘赫能不再这样追问下去。
可妇人越是这般无言以对,刘赫的内心就越坚持,他只盼着这个时候钱专能站出来,把实情主动告诉大家。
不过是喝一杯酒,给兄弟们陪个不是,谁还能真的怪你呢?
可钱专却一直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冷漠的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妇人也始终没有再抬头看刘赫一眼,更没能给出一个让这件事可以平息下去的答案。
最终泰猛缓缓站了起来,轻声说道:“你真想知道的话,我现在就带你去个地方。”
事情的主动权,一下子从妇人和钱专那里,转到了刘赫的手中。
其他人全都期许的望着刘赫,多希望他能像平时那样,忽然笑着说声算了,喝杯酒,开几句玩笑,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但刘赫没有,他毅然决然的站起身,跟在泰猛的身后,离开了小院。
这条小巷很长,来的时候,刘赫已经有了切身的体会,可他却没有想到,这条小巷竟然会这么长。
泰猛独自一个人,走在所有人的前面,走得很慢。
可能他走得并不是真的那么慢,可在刘赫的眼中,泰猛的身影,始终是在这条小巷中徘徊,甚至还有些步履蹒跚。
刘赫很想快些离开这里,离开这条简陋拥挤,充满了难闻气味的巷子,他想快些到达泰猛所说的那个地方。
万一那里,真有他想要的答案呢?
再长的路,终有走完的时候,出了巷子,映入眼帘的,便又是白天看到的那副繁华的景象。
夜灯初上,给颍川也披上了一袭华彩。
一间紧挨着一间的商铺,门前都挂起了五颜六色的灯笼,那些白天门庭若市的酒楼,此时仍然是人声鼎沸。
耳边很喧闹,刘赫却无暇顾及,他紧紧的盯着走在最前的那个背影,仍由那个背影在颍川的中心城区绕了一圈又一圈。
泰猛自顾自的走着,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说过一句话。
从南边的妓院,到西边的酒楼,从北边的胭脂铺子,再到东边的青楼,泰猛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一直那么走着。
最终,他终于在一扇大门前停了下来。
鲜艳的衣裳,浓重的脂粉气,永远都在笑的脸,刘赫瞬间就被包围在其中。
慌乱中,刘赫抬眼望去,那副写着东南楼的招牌,让人一时之间看不出这里是什么地方,可围在身边不断拉扯着刘赫衣袖的那群女子,再加上门口进进出出,满身酒气的富家子弟,都在证明一件事,这里分明就是一座勾阑之所。
刘赫一脸惊诧的向泰猛望去,却见已经转过身来的泰猛,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便径直走进了这座东南楼。
刘赫本想推开身边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子,却发现以自己的身手,对这些习惯了每日在门口招揽客人的女子竟是毫无作用,就好像长在了他身上一样,根本推不开。
刘赫恨不得大吼一声,将泰猛喝住,可泰猛早已走了进去,消失在视野之中。
刘赫一咬牙,随着身边这些艳俗女子的簇拥,也走进了这座东南楼。
一进大堂,刘赫便四下张望,找寻着泰猛的踪迹,可泰猛就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
刘赫一边疲于应付着围在他身边,不断吵闹的艳俗女子,一边不断的在人群中扫视,可大堂之内每一桌的客人他都看过了,也没见到泰猛的身影。
“呦,这位爷,看着面生啊,第一次来?没关系,咱们这啊,什么样的姑娘都有,保证让您满意!”
从二楼走下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看上应该就是这里的老鸨子。
“刚才有个男人进来,个子跟我差不多,一身湛蓝的长衫,你看见没有?”刘赫不断四下寻摸着,焦急万分的问道。
老鸨子捂着嘴,乐了出来,“这位爷,到我们这的,都是来找姑娘寻开心的,还是头一回听说来找男人的。”
刘赫一皱眉,怒道:“少废话,你管我找男的还是找女的!你赶紧告诉我,那个人在哪!”
老鸨子一抬手,刚刚还围在刘赫身边,那群一副打死也不走模样的艳俗女子,马上一哄而散,出门又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了,速度之快,简直让人咋舌。
老鸨子走近几步,凑到了刘赫身前,笑容玩味的低声说道:“这位爷,您要是有那龙阳之好,我也能替您安排,只不过这银子”
刘赫二话没说,转身从随后赶到的魏孝那里要来了钱袋,一下拍在了老鸨子的手里,“我没那爱好!我现在就想知道,刚才进来的那个男的到底在哪!”
老鸨子手里捧着那个鼓鼓囊囊的钱袋,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呦,没想到这位爷出手这么阔绰,得,多余的话咱也不说了,今天您想找谁就找谁,您先上楼坐着稍候,您要的人,马上就到。”
第四百九十四章 坠入花丛()
妓院的老鸨子,最懂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而这里的龟公,则是天下一等一的有眼力见,一听老鸨子这话,马上满脸堆笑的迎了过来,点头哈腰的领着刘赫上了二楼。
二楼是一排有里外间的房间,说白了就是那翻雨覆雨,尽享鱼水之欢的地方,为了掩藏那龌龊之事,除了将一张极为宽敞的床榻藏在里间之外,外间还摆着一张最多只能坐四个人的桌子,以备不时之需,万一有哪位公子哥办正事前喜欢先喝上两杯,或是想换个地方找找刺激,也能派上用场。
刘赫打眼扫了一圈,屋内空无一人,泰猛并不在里面。
“这位爷,您稍安勿躁,总得给我点时间安排不是?”老鸨子故作娇嗔的样子,让刘赫有种想吐的感觉。
刘赫没有搭理老鸨子,直接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眼见魏孝他们也要跟刘赫一起进去,老鸨子拉高了声调,阴阳怪气道:“呦,见过这十几个弟兄在一张酒桌上喝酒,可从没见过这么多人一起来逛窑子的,我说这位爷,咱们这里的人虽说生来都是条贱命,可也不能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您说是不是?”
刘赫当即给魏孝使了个眼色,魏孝马上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根金条,递到了老鸨子的面前。
老鸨子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一把接过金条,捧在手里不断端详着,头也不抬的说道:“这位爷,今天别说是十几个,就算您再多招呼些兄弟来都行,您等着,我这就去给您安排!”
“那还不快去!”刘赫盯着看见金条连道都走不动了的老鸨子,冷冷的说了一句。
老鸨子这才回过神来,扯着脖子冲楼下的龟公喊道:“赶紧给这位爷换张大一点的桌子来!说你们呢,还愣着干什么呢,还不赶快去!”
或许是少有刘赫这样的大主顾,这群龟公都拼了命的想趁机表现一把,老鸨子一声令下,不多时,就将屋中的四人桌,换成了一张可以坐下二十人的大桌。
茶水、糕点更是一应俱全,不等刘赫开口,就满满的摆了一大桌子。
刘赫看着这些精美的糕点,却是一皱眉,大喝一声,“拿酒去!”
龟公们争先恐后的跑着去拿酒,连滚带爬的下了楼,就怕一步没赶上落在了别人后面,拿不到那笔不菲的赏钱。
十坛子酒很快就摆在了刘赫的面前,刘赫随手抄起一坛,刚要替自己满上,一个龟公马上冲了过来。
“哎呦喂!这位爷,这不是折煞了小的么,这种事哪能让您亲自动手啊,您歇着,我来!”
酒是倒上了,可刘赫却迟迟没有喝。
青楼妓院这种地方,在刘赫的认知当中,本就是不该出现的,出卖自己身体的这种行为,刘赫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可刘赫也明白,这里的姑娘也都是苦命的人,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也不会心甘情愿的留在这种地方。
所以刘赫心中的那股厌恶,完全集中在了老鸨子和这些龟公的身上。
要不是他们,那些姑娘也不会掉进这个火坑里面,看着龟公替他倒的那杯酒,刘赫只有一种感觉,恶心。
“大爷,这是咱们东南楼最好的酒,您尝尝。”龟公似乎没看出刘赫的这股怨气是冲着他去的,仍是一脸谄媚的站在刘赫身边,小心伺候着这位财神爷。
“她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想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刘赫越想越气,毫无征兆的拍案而起。
一见财神爷发威,龟公吓得腿直软,差点没跪在地上,“大爷息怒,小的这就去看看。”
龟公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间,不一会的功夫,就一路小跑的回来了。
“大爷,雀娘说了,要等姑娘们都到齐了,再一起带过来,您头一次来兴许不知道,咱们东南楼,是整条街上生意最好的,不管是大堂还是雅间,全都是爆满,不过您别急,不会让您等太久,小的这就去催,一定把人给您领来。”
刘赫本想喝住龟公,问问他那所谓的十几个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还没等刘赫开口,龟公就一溜烟的跑了。
魏孝凑到刘赫的身边,在他耳旁低声说了几句。
刘赫闻言面露惊怒之色,当即给魏孝使了个眼色,魏孝二话不说,站起身就向门外走去。
“呦,这位爷这是要去哪啊,姑娘们可都到了。”姗姗来迟的老鸨子伸出兰花指,在魏孝肩膀上轻轻一推,将魏孝拦了下来。
老鸨子迈着婀娜的步子走进来,冲刘赫妩媚一笑,接着朝门外挥了挥手,“姑娘们,都进来吧!”
话音刚落,从门外马上就涌进了一群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女子,一个个争先恐后,就怕晚了抢不到客人。
一眨眼的功夫,这群女子就在刘赫一行人身边坐了下来,每人都搂着一个大主顾,笑得格外开心。
刘赫的身边更是花团锦簇,有四名女子围绕在他的身旁,两个坐在旁边,一人拉住了刘赫的一只胳膊,另外两个晚了一步,只好站在刘赫的身后,仍是不忘一边帮刘赫敲打着肩膀,一边说着好话。
“听妈妈说来了一位出手阔绰的大爷,我还以为是个老头子,却没想到是位俊俏的公子。”刘赫身边的一名女子,使劲贴着刘赫,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一样。
出手阔绰,本来应该算个好词,可从这个女子口中说出来,却有些变了味道,明摆着告诉你,就是冲着你兜里的银子来的。
这样直白露骨的言辞,本不是可以放到台面上来说的,但在东南楼这种地方,却是再恰当不过。
一个是花钱寻开心,一个是卖笑换银子,能来这种地方的男人,也都明白这个道理,大多数的情况下,姑娘和嫖客都是一拍即合,对于姑娘的那些过于主动的举动,也向来是来者不拒。
不过此时的刘赫,却是如坐针毡。
他只觉一双眼睛,正在冷冷的盯着自己,只要自己轻轻动一下,不小心碰到了身边哪个姑娘,那一剑,就算是躲不过去了。
第四百九十五章 不可能满足的条件()
刘赫很想一把推开身边的这几个行为举止过于轻挑的女子,可琢磨了一下,还是没敢轻举妄动。
这帮姑娘的本事,刚刚在大门外,刘赫可是领教过的,不是可以轻易就能推得开的,万一这中间再碰到什么不该碰的,摸到什么不该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