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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新式薄饼()
“椒红!我说味道有些熟悉,原来是它!”华佗又惊又喜道。
刘曜道:“你认识此物?”
华佗道:“怎会不识?此物在《本草经》中有记载,曰‘坚齿发、耐老、增年’,以添阳气。”
花椒,古名椒、椒聊等,属芸香料,是我国原产的一种干、枝、叶、实具浓郁辛香的落叶灌木或小乔木。它最初野生于我国中西部,现在广泛分布我国南北各地。
果皮名椒红,种子名椒目。由于果皮暗红,密生粒状突出的腺点,犹如细斑,花椒之名由此而来。《诗经》中就有“有椒其馨”的诗句。
“可我刚才看了,薄饼之中并没有椒红一物,有的只是各类蔬菜以及薄薄的油炸豚肉片。”
华佗回想片刻,说出了心中疑惑。
刘曜道:“你之所以看不见它,是因为我把它的辛香之味融进了豚油汁中,并没有把它直接卷入饼里。”
“原来如此!其辛香竟能融入豚油之中,真是奇哉!”
华佗由衷的赞叹道:“景升年不及二十,却于烹饪一道,有如此造诣,真令人敬佩!”
刘曜道:“一张卷饼我欲定价二十钱,元化认为如何?”
华佗思索着道:“本钱几何?”
刘曜想了想,伸出了左手五根手指。
“农人辛苦耕耘,一岁所产之粮兑换成钱,不过七八千之数。似你这般高利,日销十张饼,便可得利百五十钱,三月可得万五千钱!饮食之商业果然暴利!”
华佗惊讶不已,可他对于商业的暴利又无力改变,不由得心生愤怒。
然而,他愤怒之余,想起刘曜答应资助他开设医馆,为了早一日有自己的医馆,他心里却又希望刘曜可以赚更多的钱。
左右矛盾的思绪,更令他心中不平!
“赌约算不算数?”华佗忽然瞪着刘曜道。
刘曜一本正经的道:“我保证,一年后,全城的贫苦百姓家家都能吃上肉!”
“你凭什么保证?”
华佗可不是容易被忽悠的人,他更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刘曜道:“再过十天时间,我能让那两千多灾民之中的贫苦百姓,全部有地可种,有田可耕!”
“无需一年赌约,十日后你若真能做到,我华佗立刻答应做你的合伙人,并极力向府君推荐你!”
华佗双手握拳,激动的道:“若你做不到,那便请你把这些天赚到的钱扣除成本,全都拿出去救济灾民,如何?”
刘曜想都不想,爽快的答道:“你等着瞧吧!”
他之前还担心资助华佗开医馆,会不会让华佗怀疑他别有用心,现在双方有了赌约,自然就冲淡了这个顾虑。
华佗双手抱拳,向刘曜客客气气的行了一礼道:“那元化就先告辞了!”
见刘曜有济世之愿,他心里其实是很开心的,之所以如此激刘曜,却是想看一看对方的能耐到底有多大,是否仅仅是个擅长专营但没有真材实料的伪君子。
当然,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和交往,华佗相信刘曜绝对不是心思歹毒之辈。
至于刘曜可没有想那么多,不管华佗有没有用激将法激他,他都会去想办法给那些无依无靠的贫苦灾民找一条活路。
此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刘曜希望华佗以后能留在他身边!
在这个感冒能够要人命的年代,刘曜万一生病的话,身边至少有个厉害的医生,关键时刻能救命啊!
华佗走后不久,刘彪就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
“陪他们吃了一席酒,铺子基本谈妥了,同福客栈的陈掌柜明日会和对方去办相关手续及文书,最迟明晚之前可以完成交接。”
刘彪坐下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喝了两口,说道。
刘曜却没有显得开心,反而淡定的说道:“很好,此事办的不错,先给你记一功!”
顿了顿,他盯着刘彪双目问道:“你刚才在外面等了多久?”
刘彪心中一惊,没想到刘曜竟然知道他刚才在外面候着,于是赶紧道:“小弟候在外面走廊是在想今天下午与对方洽谈的事宜,担心有所纰漏,所以走神了,还望大兄莫怪!”
刘曜摆了摆手,无所谓的道:“你既然听见了,我也就不瞒你。”
他的听力比一般人强的多,何况只隔了一面木板墙。
刘彪尴尬的挠了挠头,道:“大兄有事尽管吩咐,只要小弟力所能及,一定不负所托!”
“这事说也简单,并不麻烦,等会再说。”刘曜将面前案几上的托盘拿起,递到刘彪座前的案上,道:“先尝尝这个。”
刘彪注意到托盘里有一张卷起来的薄饼,他刚才喝了不少酒,也用了晚餐,所以并不是很饿。
但刘曜让他尝一尝,他倒不抗拒,吃了一口卷饼之后,竟一发不可收拾,很快就将整块卷饼吃了个一干二净。
“这薄饼好美味!莫非就是大兄研制的新式薄饼?”刘彪舔了舔嘴,又喝了一口水道。
刘曜点点头,接着道:“刚才我与元化说,要在十日之后,让全城的贫苦灾民有地可种,有田可耕。此事成与不成的关键,便在这个新式薄饼上!”
见刘彪满脸的不明白,刘曜耐心的解释道:“我问你,这些受灾的贫民现在算不算无户籍可查的流民?”
刘彪点了点头。
“愿意卖身为奴的少年,直接买回来给我们种地。如此,这些卖身为奴的灾民也算有地可种、有田可耕了!”
刘彪双目冒光,赞道:“这却是个好办法,而且花费不大。”
东汉时期,从市场上购买一个美婢或强壮的奴隶,需要两至三万钱,而一个普通的奴隶大概万钱。
至于灾民为了活命而卖身为奴,其价格更低,几百到几千钱不等,甚至有的不要钱,给粮食养着饿不死就行。
比如符合刘曜要求的四十九名少年孤儿,其价格就特别的低,最高的也才三百钱,最低的不要钱,管吃管住就行。
之所以与市场上的价格悬殊巨大,主要原因是年龄小的奴隶劳力低下,甚至有的本身虚弱不堪,或者有病有伤,毫无劳动力,而且有染病之后一命呜呼的风险。
刘曜道:“除了那四十九名收为家奴的孤儿,其他的贫苦灾民可以用招募做工的方式,让他们有田地可以耕种。”
“大兄的意思,我们要在滇池县购一块地?”刘彪终于反应过来,想到了事情成败的关键。
刘曜颔首道:“置地需要钱财,当务之急是把新式薄饼‘宣传’出去。经过上次对肉汤面条的宣传,想必你对于宣传有了一定的认识,现在我便与你说一说‘客户心理’。”
“‘客户心理’?”刘彪呆呆的问道。
“这也是我过去与老师门下幕僚先生学的。”刘曜耐心的解释道:“所谓的‘客户’,也就是那些愿意购买我们新式薄饼的食客。所谓‘心理’,就是人们心中的各种想法。你要这样。。。。。。”
第11章 陈掌柜之志()
又是一个艳阳天。
今日是刘曜与华佗十天之约的第一天,也是新式薄饼上市的第一天。
刘曜在客栈后院站桩、打太极拳、练剑结束后,来到了客栈一楼大厅。
这两天客栈里的人已经对他练剑见怪不怪了,所以他打太极拳和站桩自然也被旁人理解成在练武,到没有谁乱说什么。
他像一个普通的食客坐在靠近前台的案几上,目光来回在门外摊点上扫视。
从早饭过后,一直到中午,他每隔一会儿就向陈掌柜询问一次新式薄饼的销量。
“多少张了?”刘曜已经不清楚自己是第几次询问这个相同的问题了。
前台后的陈掌柜翻了一下手中的账本,笑眯眯的道:“回少主,半刻钟前属下记录的销量为七十八张。”
刘曜皱了皱眉头道:“快午时两刻了吧?”
陈掌柜走出前台,弯着腰恭敬的道:“少主说的不错,又该进行新一轮的记录了,容臣下计算片刻。”
刘曜等了片刻,陈掌柜笑嘻嘻的回来禀告道:“少主,那新式薄饼销量刚才又增了十张。”
不知不觉中,陈掌柜已把他自己当成了刘曜的家臣,对刘曜的称呼也从“尊驾、刘君”改成了“少主”,自称从“鄙人”变成了“属下、臣下”。
面对刘曜时,陈群庆不知该如何自称最为恰当,于是一会儿“属下”,一会儿“臣下”。
春秋秦汉时期,任何地位低下的人都可自称为“臣”。
最初象形文字“臣”代表的是男性的奴隶,春秋时期形成了家臣制度,隋唐之后臣的自称才逐渐变成相对于君主的称呼。
目前东汉中后期,自称“臣下”也是少数,已趋向于相对“君主”的称呼。
刘曜虽没有拒绝和阻止,但也没有明确表示答应。
在陈掌柜看来,刘曜如果轻易接受了他的认主,那才会让他觉得心里不安。
这个时代的士人,大都很有傲骨,对自己道德要求高,对臣属幕僚的要求也高。
所以,陈掌柜认为,刘曜是在考验他,只要他能本本分分干好对方交代的事,早晚会获得认可。
毕竟,在这个年代,普通人一旦靠上世家大族,不仅会获得更多的机会和资源,即便不小心犯了死罪,也可以走世家的关系得以活命,这就相当于多了一条命。
中国历史上的士族,又称门第、世族、世家、门阀等。
因为门阀的存在,导致从两汉到隋唐初期,朝廷的重要官职往往被少数氏族所垄断,个人的出身背景对于其仕途的影响,远大于其本身的才能与专长。
直到科举制的成熟,才打破了世家独大的格局,给了后来的寒门士子一条光明正大的晋身之路。
“我听说,陈掌柜祖上也曾出过将军?”
刘曜看着案几上的账本,没有抬头,就这么直接问道。
他的言外之意有两层。
一是问对方为何会沦落到经营客栈的地步。
毕竟这个时代开客栈挣的钱可不多,商人的低位虽不如工匠,但至少和农人差不多,还没有到后世朝代被视为贱业的地步。
二是质问对方。
陈掌柜祖上既然也阔过,那他好歹要有个志向,不说超过祖上,起码他现在遇见了刘曜,至少要告诉刘曜他想要什么,可他一直没有明说,连暗示也没有。
这个时代还不流行桌椅板凳,所以陈掌柜是跪坐在刘曜对面的案几下。
他双手并拢,深深鞠躬行礼道:“回少主,此事说来惭愧。属下年幼时,大父获罪入狱,大母心痛而患疾卧榻不起,阿翁与阿母变卖家产,费了诸多力气历时三月才换大父自由。”
“时大母病重,可恨家中再无钱粮,大父入山狩猎欲以毛皮置钱,却遇大虫而重伤。可恨,那岁属下大父大母同月而逝。”
说到这里,陈掌柜握紧双拳,面露悲愤之色道:“故属下立志,要做一方之大富,让子孙再不受无钱财之苦,有诸子论著可读,有成为士人之机会!”
在这个时代,一般人口语化称呼自己的祖父叫大父、王父,祖母叫大母,父亲叫阿翁、阿父,母亲叫阿母。
刘曜融合了刘表过去的记忆,非常清楚士人身份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