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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衍心中一定,家有老母是重点,但凡孝子,那个不愿意给家人好的生活?但凡能改变现状,没有一人愿意自家老母吃苦,况且自己请这季良做的是正经事,又是全权委托,也说的上是看重,若是真有才学,大家一同学习探讨,总归不坏了这身学识。
待到了那季良的家门口,天色已经是微微黑了,二人放缓了马,季良家中有老母,二人不想惊扰到老人,季良的家比起司家兄妹来说略微单薄了些,大门略薄,隔着门都听得到劈柴的声音。
钟衍把司雨抱下来,示意桓褚前去敲门,不多时,便听到收拢柴火之后朝门这边走来的脚步声。
开门的是个脸色苍白略带瘦弱的青年人,约莫二十多岁,这人见钟衍、桓褚二人身着华服、腰悬宝剑,隐隐的用身子遮住门口,“不知二位有何指教?”言语之中竟颇多警戒。
“季先生,还记得司雨否?”司雨把小脑袋从钟衍的身后探出来。
季良好像眼神不太好,往前踏了一步才瞅了个仔细,待看清了是司雨,身上的戒备才去了很多,“前几日担柴去坊市,未曾见到你兄长,去你家里,却又没人,着实让我担心了好久,无事便好,这二位是?”
司雨探出身子来解释,“这位是我家公子,我兄妹二人多亏公子收留,方才免去流落之苦,今公子闻听先生之机敏,特来拜访!”
季良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完全的打开了那扇门,把众人邀请进去,“敝舍寒酸,且请贵人勿怪。”众人就在院中的石墩上坐下。桓褚把礼物放在众人围坐的桌子上,钟衍仔细留意季良的神色,发现他只看了一眼之后,就再没把注意力放在那上面。
“不知贵人所来为何,想必不是仅为了看某这个闲人。”季良说这话虽然略带苦涩,但是那正襟危坐的样子,却也带着一分文人的风骨。
“某也不跟先生兜圈子,且问一问先生,对这坊市之中的各色事物可有些心得?”
季良先是一愣,转而轻笑道:“贵人莫不是对这坊市有兴趣?但贵人的身着打扮,乃是秦国之风,若是想在这齐国搅动风云,某便是有再多的心得,怕也是无能为力。”
“莫非在先生眼中,某便是个不问缘由惹事生非之人?”
二人对视,旋即哈哈大笑,屋中季良老母的声音传来,“吾儿,何事如此喧闹?”季良收声回应,“阿母,有好友来访,且安歇,无事。”
“某知先生有机敏之才,这里正有一个差事,不知先生可愿效劳?”
季良轻笑,“贵人也见吾穷困潦倒至斯,有甚差事,不妨直言,若是某当的住,定不推卸。”
钟衍笑道:“此等小事,对先生来说易如反掌,某欲开个酒肆,欲请先生总管平日里一切事物,好酒先生莫担心,只是这酒肆的作用,却并非是赚钱这么简单,先生可懂?”
“公子说的都这么直白了,良岂能不懂?无过是辨奸识良,收拢人心,探听望风之事,某说的可对?”季良凑到钟衍脸前,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
“钟衍可以把这件事交与先生否?”钟衍正色,来齐国是学习不假,但是一支属于自己的力量尤为重要,就这么托付给第一次见面的,不免有些惴惴。
“公子可知,某为何愿意效力否?”季良正了正身上的布袍,“其一是司雨之母曾以饭食接济吾母,活命之恩不敢忘。”钟衍看着低着头的司雨,摸了摸她的头。
“其二便是某如今二十有五,每日只是担柴,如何养活得老母?某也愿寻一份差事赡养老母。”季良也颇有羞愧,如今让老母饥一顿饱一顿实非孝子所为。
“其三便是公子行为称得上礼义,给足了某这下民颜面,”季良摆摆手,示意钟衍莫要打断,“那布包之中的竹简在那位老兄搁下的时候我就听出来了,还有那肉食的香味,某早就闻到了。”
顿了顿,季良道:“若是那其他勋贵找某做事,扔小袋子钱让某去捡都是恩赐,又那来公子这般礼待。”
钟衍摆手,“季兄你言重了。”钟衍也说不得什么,这个时代就这样,肉食者肯去礼待寒门,那必定会仁者无敌。
“老季,你叫我阿衍便是,莫要叫公子了,以后便是朋友,互相照顾便是。”季良点头,心中却又是另一番思虑。
“这样,某等且去,这酒肆还未收拾妥当,这几日你先照顾老母,待我等收拾妥当,你再接手,顺便把老母接过去方便照顾!”钟衍瞅着季良欲言又止,“别想那么多,某没这么多顾及,待酒肆交到你手上,好好经营便是!”
钟衍转身就走,却反应过来,从怀里掏出些金子,塞在季良手里,“就带了这么多,别嫌少,好好置办身袍服,怎么说你也快是个酒肆的主人家,好歹不能弱了势头。”拍了拍季良的肩膀,“老人家某就不拜访了,等你把这事跟他说清楚,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我怕惊扰到老人家,得,吾等且去,你快回去吧啊!”
钟衍把司雨抱上马,冲着季良摆摆手,跟桓褚纵马而去,季良看着手里得金子,想着钟衍的话,冲着远方的烟尘深深的行了一礼,“公子您这是买下了良的性命,良敢不效死力?”
第55章 岸真()
管理的人已经找到了,那么接下来该做的就是把必备的物件准备好,然后让季良接手。
因为承诺了田胜每月五十金,田胜出面直接把那块地方买了下来,差人送给钟衍,说是自己的的小小心意,这钟衍当然不会推辞,田胜此行,正是少了钟衍的不少麻烦。
钟衍这几天都在忙弄出个适用的蒸馏器来,他知道这酒浆若是要变得辣口清亮,非得蒸馏不可,蒸馏出来的酒浆再找酿酒的师傅勾兑一番,方才是好入口的美酒。
蒸馏器其实不难,但是难的是无法把蒸馏器做大,找了好多匠人试验,最终还是不行,每次只能弄出一坛子酒来,度数倒是特别高,确实是适合勾兑。
为了防止秘密外泄,钟衍把蒸馏器拆开让匠人去做的,可能这也是无法做大的原因,但是为了保密,也只能这样。
做这蒸馏器太废铜,简直就是在烧钱,幸亏钟衍还记得那大体的模样,高中化学还没忘了太多,不然只怕做这蒸馏器就得把钟衍现在的家底子掏空喽。
钟衍统共找匠人做了三个,做出来之后,就赶紧的把季良找来,手把手的教季良如何弄火,如何操作,弄了几个时辰,那浓郁的酒香差点没把季良熏倒,季良看着滴答在坛子里清水般的酒液,激动的对钟衍道:“有了这酒浆,便是这酒肆甚都不卖,也教公子日进斗金!”
看着季良这个样子钟衍就放心了,季良在这坊市中厮混良久,对坊市的认知,钟衍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比不得,季良这个表现,那就一定会大卖!
“这产量问题,如何是好。”钟衍有点愁,这酒能挣大钱他现在是不怀疑,但是每天就算不停歇的弄这个,能弄出多少来?不是钟衍不想扩大产量,只是手边没有忠心的匠人,若是让这蒸馏器制作的方法外泄,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所以只能暂时且先这个样了。
季良嘿嘿一笑,“某知道公子生怕这酿酒的宝贝流传出去,即便外人不知这火烧的方法,看这器具,迟早也能想出来,但是公子,物以稀为贵啊!”
娘的,自己一个现代人,居然还没季良想的明白,东西自然是越少才好卖的越贵,就算是好东西,若是泛滥了,也得卖一个贱价!
“所以公子放心,某已经想好了对策,改日差人烧些小瓶子,每日这酒总能产出十坛,每日里装够百十个瓶子便是,多了没有,如此一来,这美酒便越发的珍贵!”季良如今是满眼放光,本来他以为这经营酒肆是个小买卖,不需要废多少心力,如今看来,倒是会有些吃力了!
“得,得,这些都你去操心,记得每个月往田胜府上送五十金,剩下的,每个月你留五成,你抽一成,再拿半成给你招揽的伙计,半成买米施粥,三成用于酒肆日常使用,剩下的交给桓褚,让他去买装备武器。”看着季良想要推脱的样子,钟衍摆了摆手,“这是我早就规定好的,一成对你的辛苦劳作来说,不是很多,得,好好干啊。”
季良话被堵住了,那就不说了,长鞠了一躬,钟衍把住他的臂膀,一切尽不在言中。
“身家清白是一定的,年纪最好莫要太大,待生意好起来,往这儿安插人的肯定不少,到时候要灵醒些,切莫中了贼人的奸计,吾等这是在齐国国都,一切小心!”钟衍谆谆的叮嘱。
“公子放心,这些某都省的,人手在精不在多,只是某不通武事,这训练一事?”季良有些苦恼。
“这你莫忧心,此事交于桓褚便是,待的成了一队,便让桓褚来教射术。”钟衍拍拍季良的肩膀,示意这事儿他考虑到了。
“公子思虑周全,如此便好。”
钟衍把住季良的手,“老季,你也莫一口一个公子,叫我阿衍便是,一口一个公子听的生分,改日老黑有空,我们一同聚一聚,就这样,你先忙,明日酒肆开张我再来,今日兵院给的休沐已经结束,我且回学宫见一下教导学问的学士。”
“公子课业要紧,且去便是,且去便是!”
钟衍急匆匆的跨上马,头也不回道,“快去把老母接来,日后你安心住在这便是,莫要一口一个公子课,某去也。”打马急忙冲着学宫赶去。
由不得他不着急,兵院的学士分为两种,一种是老熊那种教导实战的,一种就是今日要见的,专门教导理论兵略的,相比来说,当然是后一个更为重要!
相比在前面冲杀,还是坐镇在中军大帐中指挥,更令人神往且安心一些。
事儿都堆在了今天,已经对相熟的人,还有田胜说好了明日酒肆开张,总不好再去更改,况且钟衍觉得紧赶慢赶,总归还是能赶上这位学士训话的,况且这位学士又不认得他钟衍,那会单独把他拎出来训话。
但是,事情还真就是那么巧合。
……
兵院演武场中。
坐在小推车上的学士正在一个个的点名,其实他本来不想这么做,只是想简单的训个话就算了,但是有个叫项燕的学子说,不若点个名,让学士认识一下诸位学子,也方便日后的相处。
岸真一听这主意不错啊,还特地多看了项燕两眼,听说这厮在试炼中被打的很惨,本来以为是个不灵醒的,没成想这心思也挺活的。
其他的院早就开课了,只是因为兵院的那场试炼玩的有点火大,听说伤残了数十人,需要养伤的大有人在,岸真就不得不推迟来训话的日期。
今日一见,顿时觉得这推迟训话也不是什么坏事,最起码留下的大多数是灵醒的。
钟衍自然不能纵马飞入演武场,不说动静太大被学士瞅个正着,除非愿意作个事儿,不然谁上课迟到还非得弄个大动静!
瞅着项燕那厮一脸假笑的跟学士在那里套近乎,钟衍轻巧的站在桓褚旁边,没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桓褚目视前方,嘴皮子不动道:“公子你可来了,这位岸真可是有兵院最严苛的学士的称号,如今项燕还提议点名,估计就是针对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