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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觉得这里也不错,反正都住,住哪里都一样。”陈少白笑呵呵地道:“铃木君,明天你有没有空?我想大家见个面,还有你托人送来的那本书我已经拜读过了,受益匪浅呀,真是太谢谢你了。”
“都是朋友,谈什么谢。”铃木贞一在电话那头道:“陈君来到关东州,我就算没空也得挤出时间来招待你,明天当然没问题,不过我倒有个更好的建议,就不知道陈君你现在是不是方便?”
“你的意思是?”
“现在才是下午,晚上我在浅草料理店为陈君接风。另外还有个朋友可以介绍给陈君。”
陈少白有些好奇地问:“我坐船过来的,累倒是不累,晚上见面没问题,不过铃木君所说的朋友是?”
“呵呵,西北边的朋友,我想陈君会有兴趣的。”铃木贞一故意卖着关子说道。
“西北边?”陈少白一下子想不起来自己有什么西北的朋友会在这里。而且还和铃木贞一在一起,突然间他微微一愣,神情中露出惊喜:“你说的西北边是不是就是托人送来的那本书的?”
“哈哈,陈君就是陈君,你猜的没错,怎么样,有没有兴趣?”铃木贞一哈哈笑道。
陈少白顿时又惊又喜,当即连连点头:“当然,当然!就这么说定了。今天晚上,浅草料理店!”
挂上电话,陈少白兴奋地在屋里转了几个圈子,接着就跑去了隔壁徐统雄的房间,敲开门把事情和徐统雄这么一说,徐统雄当然举双手答应。两人之后各自回房洗换了一下,之后天色差不多的时候就一起兴冲冲地赴约去了。
浅草料理店,是关东州一家很有名的店铺。虽然陈少白他们是第一次去,但稍稍打听就找到了地方。
到了地方。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侍刚刚迎上来,陈少白就用着一口流利的日语告诉她铃木贞一的名字。对方连连点头,半弓着腰请客人入内,穿过回廊来到尽头,拉开一扇门,进门一看铃木贞一已经到了。正跪坐在蹋蹋米上和一个年轻英俊的洋人谈笑风生。
“铃木君!”
“啊!是陈君,你可来了!”铃木贞一回头一看陈少白连忙站了起来,笑容可掬地迎了上去,之后又瞧见在陈少白身后的徐统雄,想了想后笑问道:“这位是徐君吧?之前我们在日本见过一面的。”
“铃木君的记性真是好。我记得那还是三年前的事了。”徐统雄微笑着点点头。
“呵呵,还真是徐君呀,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位朋友,这是沃依琴斯基先生,或者你们直接称呼他魏琴也可以。”铃木贞一热情地给双方作着介绍,沃依琴斯基早就站起在一旁,此时面带微笑着向两位新朋友打着招呼。
简短介绍后,大家各自坐下,先是陈少白和铃木贞一之间叙了叙旧,聊了几句往事。随后等菜上来,双方很是随和地聊了起来,不过他们聊的大多是之前刚结束的欧洲战争和一些其他事情,并没有说到别的。
酒过半巡,陈少白这才试探地问了问沃依琴斯基的真实身份,当他得知沃依琴斯基的确是来自于西北的那个新兴政府,而且还是布派国际的特使时,脸上顿时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沃依琴斯基先生,之前铃木君托人带了本书给我,这些天我一直在拜读它,从中受益匪浅。不过。”陈少白特意从放在一旁的包中取出了那本书摆在面前,手掌轻轻拍了拍:“陈某才疏学浅,其中有些地方总是瞧不明白,沃依琴斯基能否给我解释一二呢?”
“当然没问题,陈先生,能不能先把这本书给我看看?”沃依琴斯基很是爽快地答应道,并提出了要求。
陈少白把书交给对方,沃依琴斯基大致翻看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就把书还给了对方:“陈先生,这本书虽然通俗易懂,但因为是节选,所以有些地方的确写得不太明白。其实要搞明白也简单,那就是要去拜读革命导师的正式著作,那里面会有系统的解释。但现在一时间找到这些书比较困难,不过没问题,你有那些不明白的可以直接问我,我会尽力为你解释。”
“原来是这样呀,怪不得呵呵,这太感谢你!”
“没关系,在革命的道路上我们都是探索者,相互学习,共同进步嘛。”沃依琴斯基很是自然地回答道。
接着,陈少白也不客气,直接询问了一些有关制度、组织、结构、上层建筑、阶级对立等等关键问题。沃依琴斯基也很是耐心地一一作着解释,并且举出一些广泛的例子来证实说明,随着对方的解说,一些原来困扰的问题迎刃而解,陈少白越听眼睛越是发亮,就连跪坐在他身边的徐统雄也从起初的不以为然渐渐听得入迷了。
双方你一句我一言聊得兴起,反倒是请客的铃木贞一仿佛成了外人一般。不过,他脸上没有丝毫不悦的表情,相反还替他们倒酒、上茶等等,过了半小时,双方依旧谈性很浓,铃木贞一看他们这些谈话似乎一时间停止不了,而且酒也恰好没了。为了不打搅他们的谈性,铃木贞一并没有直接招来女侍,反而亲自起身出去安排了。
轻轻把门拉上,站在门外铃木贞一嘴角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之后他顺着回廊走到对面的房间,轻轻敲了敲门,当里面传来一声“请进”后,他这才毕恭毕敬地拉门进了去。
和他们聚会的房间一样,只不过格局正好相反。这间房间也没有女侍在一旁服务,只有一个身穿和服的男子跪坐在桌前独自小饮着,而这个男子正是特高课在关东州的最高领导人——冈村宁次。
“那边怎么样了?”见是铃木贞一来到,冈村宁次指了指面前的位置,等他坐下后开口问。
“布尔什维克蛊惑人心的手段还真是不错,陈少白和跟着他一起来的徐统雄都简直要把沃依琴斯基说的话当成真理了。看来一切都在我们的预料之中,学长你的计划简直是完美无缺啊!”铃木贞一大致说了说那边的情况后就大拍冈村宁次的马屁。
“呵呵,这样就好。”冈村宁次微微笑道,拿起面前的清酒品了一口道:“布尔什维克最擅长的就是这些,何况沃依琴斯基这个人又是布派国际的特使,更是其中高手。如果他连陈少白这种自喻为革命者的人都无法说服的话,和他们的合作就没任何意义了。”
“是的,先不去说他们的主义和信念究竟如何,单单沃依琴斯基这个人就不简单。说句实话,假如不是我们日本人在心中坚定不移的忠君爱国理念,或许也会被这一套给蛊惑住!可怕,实在太可怕了,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怪物存在呢?”铃木贞一不由得感慨道。
“的确如此。”冈村宁次正了正色道:“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和他们合作,正因为有这样的效果,最终成功的可行性越大。不过铃木君,就如你刚才说的那样,对于他们我们既是合作伙伴,同样也是潜在的对手,在合作做必须做好防备,以免引火烧身。”
“嗨!铃木明白!铃木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在我们大日本帝国的!”铃木贞一拍着胸口保证道。
“行了,这时候你不方便离开太久,早就回去吧。这些天好好招待我们这几个朋友,但我有件事要提醒你,最迟下个月就得另外安排他们的去处,过于长久让他们在关东州已经不合适了。”
“嗨!我会安排好的!”铃木贞一连连点头,他明白冈村宁次所说的不合适究竟是指什么方面,其一是他之前所说的一方面,其二是下月中旬关东州将从国内迎来一位极度尊贵的客人,到那时候整个关东州陈少白和沃依琴斯基这些人必须全部离境,以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
。。。
第三卷 大炮开兮轰他娘 第三百八十七章 新希望()
这位极其尊贵的客人不是别人,是日本的皇太子裕仁。
裕仁是大正天皇,也就是脑膜炎病患者嘉仁的长子,去年年末,大正天皇本就不太好的身体越渐虚弱,再加上他神经质的性格和容易暴怒的脾气,作为掌握一个国家的最高元首,已经不再适合执领国政了。
刚满20岁的裕仁和他父亲不同,自由就接受了海陆军大将的严格训练,在臣民眼里,裕仁是一位拥有很强人格魅力,性格坚毅而异常聪慧的储君,和他神经病一般的父皇相比,更像他的祖父——在日本近代史上赫赫有名的明治天皇,在他们看来,只有裕仁才是日本帝国未来的希望。
对于这种观点,裕仁自己也是如此认为,他坚信当自己登上天皇宝座后必然会领导日本创造一个比祖父明治天皇时期更辉煌的时代。所以在大正9年末,也就是1920年年底,他极力说服了自己的母亲贞明皇后,将在大正10年的新年之后从日本启程,前往欧洲进行访问。
这次出访,裕仁主要的目的是正式以皇储拜访欧洲各国,同时在国民心中提升他作为下代天皇的地位。除了这些,他还有一个理由只限于很少人知道,那就是当裕仁完成出访归国后就将正式以皇太子之名进行摄政,以辅助其“病弱”的大正天皇接管国政。
冈村宁次是裕仁皇太子的忠实拥趸,早在中日局部战争之前,他就对现任天皇嘉仁极度不满,尤其是日本在中日局部战争中所遭受的损失,在他看来完全是大正天皇作为一个国家领导者所犯下的严重错误。本来,欧洲战争爆发。这将是日本极好的机会,趁着协约国和同盟国打得如火如荼的机会,日本的势力通过在亚洲尤其是中国的扩张,能够使得大陆政策进一步发展。
但这么好的机会却被白白浪费掉了,先是对于中国政府接收青岛的反应迟缓,接着由于大正天皇的心血来潮使得日本陆军最高指挥官以一种屈辱的方式急病去世。随后中日争夺胶东和奉天的战斗还没打响,陆海军就吵得不可开交,双方各行其是,最终埋下了失败的后果。
这么多事,如果大正天皇能够在其中履行作为国家元首的职责,像明治天皇时期上下一心,陆军、海军拧成一股绳,绝对不会是这样的结果。当时冈村宁次由于中国任务的失败已经回到了日本,但他对于大正天皇在国策上的失误耿耿于怀。甚至在酒后无人时行出了非人臣的举动——破口大骂大正天皇为白痴。
正因为这样,冈村宁次和大多数日本人一样,把希望寄托在精明强干的皇太子裕仁身上,说句难听的,在冈村宁次心中,他巴不得大正天皇早日一命呜呼,由皇太子裕仁登基,领导日本重新走向辉煌。
这次。皇太子裕仁出访欧洲,对于冈村宁次来讲是高举双手赞同。更因为皇太子的第一站就是关东州,这就让冈村宁次更为兴奋,他甚至开始憧憬起被皇太子接见的场面。
冈村宁次的计划很成功,在同布派国际的谈判中得到了沃依琴斯基的承诺,布派国际保证不会针对日本政府及其海外领等进行所谓的“输出革命”,同时日本方面将以特高课为主对布派国际在亚洲各地区的活动给予一定支持。双方并在一定基础上紧密合作。
当然,冈村宁次不是傻瓜,他可不会被仅仅一个承诺为满足。这种私下的合作关系别说只是口头协议,就算有正式文件又如何呢?他很同意西方人的一句谚语,那就是合约的签署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