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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看上去才20左右的样子,虽然之前见过周元良,但这种召见还是头一回,表情中显得有些紧张。
“小戴是吧,坐坐吧。”
周元良显得有些热情,笑眯眯地站起身招呼着,并和他并肩坐在沙发上。
见年轻人有些拘谨,周元良也不先问正题,而是东拉西扯地和他聊着上*海的事,当然也包括当年杜月笙推荐他的那些情况,还问了问杜月笙的近况之类。
随着交谈,年轻人的紧张渐渐缓和,说起话来也有条有理,从一些细节周元良看得出,他是一个很有想法而且思考问题有条理的人。
“突然把你从上*海喊过来,是不是有些不适应?或者说这几日猜测此行的目的?”
“回局座,上司有召,春风作为情报局一员当以公职为首,没有什么不适应的。至于猜测目的,那的确是有点,春风来情报局时间不长,和大家相比只不过是个后辈,不知局座您有什么要事吩咐?”
“呵呵。”周元良笑着说道:“你能直率而言,我很是高兴。说起来你也不是外人,当年还是我亲自安排进了情报局。”
见对方要站起身再次向自己道谢,周元良摆手制止了他,继续说道:“把你从上*海找来不是为了别的,你先看看这东西。”
说完,周元良起身走到办公桌那边拿起份文件回递给了年轻人。
年轻人双手接过,翻开细看。刚看了一眼他的眉毛就微微一挑,接着不动声色地全部看完后,再恭恭敬敬地交还给了周元良。
“回局座,这份情报分析是鄙人写的。”
“真是你写的?”
“是!”年轻人肯定道。
“我记得,你在上*海局担任的只不过是普通工作,按理说接触不到这些东西,你怎么会写出这种情报分析来呢?小戴呀,这个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周元良似乎有些不相信,双手抱胸看着对方。
“这。”年轻人想了想,说道:“回局座的话,的确如局座而言,春风在上*海局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情报员,并不担任直接的海外情报分析,同时手下也没有什么可靠的情报网络。但以春风来看,情报的来源其实是多种多样的,许多情报并不需要从具体的人员或者说情报目标进行挖掘,同样也可以从另外一些蛛丝马迹中得到判断。”
“哦你说说具体的。”周元良听后神情微微一动,饶有兴趣地问。
“是!”年轻人把双手放在膝上,恭恭敬敬地回答道:“也许局座不知道,春风平日里是一个很喜欢读书读报的人,自局座栽培进入情报局工作后,我就非常留意一些报纸上的信息,并且对这些信息作出一些判断。当然,这种做法只不过是春风的一种尝试,是否准确并没有实际的依据,但春风曾经对一些不起眼的情报进行过推算和演绎,所得出的结论还是有部分可信的。”
“这么说,你的这份情报分析的资料来源是由你从各处报纸的公开消息中得到了喽?”周元良有些惊讶地问道。
“是的,就像这份情报分析,主要信息来源于上*海公开发行的各大报纸,其中还包括各国的报纸,尤其是来自日本的几份报纸,当然还有一些各大公司,比如轮船公司的公开消息等等,经过对比和判断,才得出这样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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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大炮开兮轰他娘 第三百八十四章 原来是他()
情报工作在古代被称为“谍报”,这个名词虽然至今依旧沿用,但实际上20世纪的情报工作已和古时候大有不同。之前,收集情报大多直接以谍报人员直接潜入进行,就比如军队中的斥侯一般,或者由对方阵营中的“反正”人员提供消息,当然也免不了三国演义中类似被蒋干盗书等假象所迷惑,得出和真实情报完全相反的判断。
现时代的情报工作随着科技的发展日新月异,周元良虽然说是半道出家,但其实在方子达正式成立特工处之前,以往国家并没有一个真正的情报机构,最多也只是陆建章手中类似锦衣卫的组织有些稚型,但和真正的情报机构相比,其暴力手段远大于正常的情报工作。
这些年,周元良从特工处开始至今,渐渐积累了不少经验,再加上他本就聪明好学,把特工处打理得井井有条,要不然特工处拆分后方子达也不会把最重要的情报局交到他手上。
但今天这个年轻人在情报收集、分析、判断上的新思路令作为中国现代情报创始人之一的周元良为之震惊。从来没有人会想到从这方面获得情报的来源,假如这年轻人的情报分析最终得到证实的话,这会给整个情报局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改变现今整个情报工作的方式。
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周元良仔细听着对方在情报收集和分析、判断上的观点和看法,同时还不断询问一些关键问题。这番谈话直直进行了二个多小时,最后周元良下了决心,当场任命这个叫戴春风的年轻人为日俄情报组的组长,直接负责有关日本、苏维埃政府和俄罗斯帝国正统政府的全面情报工作。
这个临时设立的小组不会在情报局内部出现,而是作为一个隐藏机构成立。戴春风名义上依旧属于普通情报人员在上*海分局工作。这主要是为了他收集情报渠道的来源方便,但考虑到他的实际工作安排,周元良会在近日利用手中的权利稍作调整。
这个小组直接的上级就是周元良,也就是说戴春风直接向周元良负责,中间不用通过任何人。另外周元良还给了他临断的权利,同时配给了几名精干人员以充实小组的力量。这么大的一块馅饼从天而降。戴春风并没有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相反依旧如同一直表现的冷静。
“难得的英才!”周元良心中暗赞一声,无论戴春风的能力还是表现都得到了他十分的认可,并且心里把他原来作为“人才”而拔升到了“英才”的地步。这么一个仅仅20的年轻人,简直就是天生的最好情报人员,周元良期待着将来这个英才在自己手中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
由于工作需要,召见戴春风当日晚就搭乘火车赶回了上*海。半个多月后,也就是1921年的除夕前一夜,戴春风在上*海发来一份密电。这份密电翻译后的内容很快就送到了周元良的手里,当他看完这份密电顿时就跳了起来,差一点儿夺门而出。但最终还是慢慢冷静下来坐回位置,沉着脸把密电在烟缸内烧毁,之后就着燃起的火焰点了支烟,静静独自一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天黑下班,周元良如同往常一般离开了情报局大楼,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悄悄去了方子达的官邸。
方子达的官邸之前周元良是常客,虽说自方子达担任国务总理后为了避嫌周元良就很少来了。一般有事也是直接去国务院的总理办公室见方子达。熟门熟路地到了地方,周元良并没有从大门进去,而是去了后门,看后门的人当然认识周元良,连忙打开门让他进了里面。
“先生到家了么?”
“刚刚到,现在正和夫人和少爷一起用餐呢。”
周元良点点头。想了想低声说道:“老刘,你去和先生说我来了,记住,千万不要让旁人知道,明白不?”
老刘清楚周元良是干什么的。他也是方宅的老人了,当年还在大总统府上干过,方子达成亲后袁世凯为了帮女婿特意把他作为信得过的人安排了过来。这几年老刘年龄大了,当门房已经有些力不从心,求了方子达后把门房的位置让他儿子顶替了去,自己去了后门,平时里看看后门,帮着养养花草什么的,也算是半退休了。
老刘的口风紧,也懂得察言观色,更知道周元良是方子达的心腹。既然周元良这么特意交代,那肯定有他的道理,老刘也不多问,先带了周元良去了后院的一间空房等着,随后就去通报方子达。
十来分钟后,老刘回来了,悄悄让周元良跟他走,来到了方子达的书房。在书房内刚坐下,一阵脚步声传来,方子达来了。
“先生!”方子达进门,周元良连忙从椅子中站起,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
“坐吧,你又不是外人,没必要如此拘束。”方子达平淡地说了一句,走到他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老刘上了茶很快退下,书房内就剩下方子达和周元良两人。拿起茶盏喝了一口,方子达看了周元良一眼,摇头笑道:“你这周三儿,今天都小年了还跑我这里折腾,说吧,有什么要紧事。”
方子达很清楚,周元良绝对不会是这种时候跑来拉关系打亲情牌的,何况他们之间也不需要搞这一套。周元良干的是情报工作,在这种时候突然悄悄来找自己,还搞得如此保密,那肯定是有大事。方子达听到周元良来访之时眉头就皱了起来,内心中猜测着是什么样的大事需要他这样来找自己,不等饭吃完,草草扒了几口,以有文件要看为由提前离开了家宴。
“回先生,有个情报比较重要,情况是这样的。”周元良开门见山地说了起来,他从之前的情报分析开始讲起,之后又说到刚刚接到的情报确认等,这一说就说了十几分钟,其间方子达本轻松自如的表情渐渐变得越来越凝重,最后放松坐在椅子中的他甚至直起了身。
“你确定消息无误?”等周元良汇报完,方子达追问道。
“已经确定了,或许在某些细节会有误差,但大的方面绝对不会有错!”周元良如是说道,顿了顿又道:“为了安全和保密起见,密电我已经烧了,所以手上并没有。”
“这个无所谓。”摆摆手,方子达示意无妨,眉头打着结沉思了起来,左手下意识地从桌上拿起雪茄,在一旁的周元良连忙划着火柴递了过去。
抽了几口烟,方子达默默念着几个人名字:藤田一郎、冈村宁次、铃木贞一和沃依琴斯基还有特高课、布派国际、斯大林等等。”
“想不到,斯大林这老小子还真出了这一招。”方子达越想越是皱眉,忍不住轻声说了一句。
“先生,您刚才说。”周元良没听清方子达说的话,在一旁问道。
“没什么。”方子达摇摇头,回过神道:“这个情报非常重要,其重要性甚至不亚于能决定俄国内战胜负的情报。三儿,你做的不错,嗅觉很敏锐,我很欣慰!”
“为先生效力是元良的本分,根据情报中分析,似乎之前王亚樵的案子的幕后黑手也是其中之一,不过这个消息还在确定中,元良还不敢肯定。”
“肯定不肯定没关系,以他们的手段干这种事也是理所当然的。”方子达如是说道,接着很有兴趣的问道:“刚才你说,这份情报最早的分析是一个年轻人做的,这年轻人很不错嘛,叫什么名字?”
“回先生,他姓戴,叫戴春风。现在是日俄情报小组的组长,不过正式职位考虑到保密性没有公布,表面上依旧是一个普通的情报人员。”
方子达点点头,周元良这样安排的理由他明白,一是他说的这些原因,另外也是因为杨永泰的关系,周元良担心一旦公开会被杨永泰以局长名义直接接管这个小组,那本打算靠这成绩和杨永泰一争高低的周元良不就为了作嫁衣了么?弄不好还得到了竹篮子打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