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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快地记下方子达的命令,杨永泰急急下车发电报去了。等杨永泰走后,方子达紧皱眉头心中乱成一团。这个案件对他来说异常敏感,一是遇刺的三人都是原革命党成员,二是这三人都是投靠自己的,三是居然在上*海这种地方发生这种案件。这三点联系在一起,令方子达感觉到阵阵烦躁不安,如果不能尽快破获此案,以后说不定还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到时候刺杀成风。政府一直推行的宪政和法律就等于成了一纸空文,还会给整个社会带来恐慌。
抽了几口烟。这才令自己的心情渐渐平静。方子达开始思索究竟会是谁干的这种事,如果是孙文还在,他或许第一时间会想到孙文出的手,可是孙文早就死了呀。难道是孙文的余孽?就如当初在青*岛发生的那场刺杀暗一般?这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性。假如不是的话,那又会是谁出的手呢?一时间好几个名字在方子达脑海中闪过,可最终都无法确认究竟会是谁。再者如果是自己的仇人话,应该第一步针对的是他方子达,怎么又会向这三人动手?难道是打算敲山震虎?给自己个颜色看看?
一时间方子达还是没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对方刺杀他们究竟是报复还是其他目的。直到方子达回到京城后的第二天,上*海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经过各方调查核实,这场血案的主谋是原辛亥革命时期的合肥革命军总司令,社会党党员王亚樵。
“王亚樵?”听到这个名字方子达不由得一愣,这人可是大名鼎鼎,在方子达印象中可是号称刺杀之王的斧头帮帮主。当然,由于历史的改变,原本成立的斧头帮并没在上海出现,而王亚樵此人在民国成立后就销声匿迹,根本不知道去了哪里。
正因为这样,方子达在琢磨究竟是谁出手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到王亚樵,可如今无论是目击证人和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他,这个勘查结果应该是正确的。可王亚樵和谭人凤、邵元冲和戴季陶三人没什么交际,更谈不上恩怨,他又怎么会对他们下手呢?难道背后有人指使不成?
在方子达曾经读过的民国小说和看过的电视、电影中,王亚樵一直都是以正面人物形象出现,疾恶如仇,有强烈的爱国热情。看着面前的电报内容,方子达脑袋里有些乱了,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不过无论如何是什么原因,既然已经查到了凶手那么缉补王亚樵归案是现在的首要任务。为此,方子达命令上*海方面封锁一切海运、陆路通道,全城抓捕王亚樵,只有抓到了凶手,政府才能给全社会一个交代。
“娘西匹!王九光猪油蒙了心,敢对老子的兄弟下手,找出他来非扒了他皮不可!”上*海的蒋公馆,蒋志清在客厅里跳脚大骂,戴季陶脸色灰暗地坐在沙发上,一条胳膊还用纱部吊在脖子间,而坐在另一边的是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此人就是安全局的陈果夫。
骂了几句,蒋志清这才气呼呼地坐回位置,对戴季陶安慰道:“传贤你尽管放心,总理已经下令全城抓捕王九光了,现在整个上*海外有第八集团军的2个团围成铁筒,内有警备司令部和警察局的警察,还有黄金荣他们的几千徒子徒孙,这些加起来足足有数万多人,就算王九光是孙猴子变的也躲不了多久,到时候抓到这小子,兄弟给你报仇!”
戴季陶并没有什么高兴,反而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报仇什么的就不用说了,王九光这案子已经惊动了总理,抓到人肯定是送入京城处置,想来以总理手段绝对不会让他好过。只不过这事我到现在还奇怪,我和谭、邵两位和王九光远无怨近无仇,他怎么会下这种毒手?再说了,据说当年王九光穷困之时谭石屏还救济过他,可他这次出手第一个杀的就是谭石屏,可怜谭石屏被打得和血葫芦一般,要不是兄弟我跑得快,恐怕也和他一样了。”
说到这,戴季陶似乎回想起了当初的情景,身躯忍不住微微颤抖,看来他是给这一幕吓坏了,直到如今还在阵阵后怕中。(。。)
ps:今天有事要处理;就这么点了
。。。
第三卷 大炮开兮轰他娘 第三百三十八章 愤青王九光()
“该死的,怎么这么快?”
上*海外白渡桥北,公共租界的北区,靠近苏州河的一片仓库,王亚樵现在就藏在这里。自前几日干了票大的后,他带着几个徒弟躲在其中一间仓库的隔楼一直没出去,按照本来的计划,是打算在这先藏些日子,等到外面风声过后再想办法从水路悄悄离开上*海。可没想到,这个血案发生后仅仅才过了几个小时,整个上*海就被围得水泄不通,外面警察四处搜寻,警备司令部的人马也出动了,而且前日从南*京调动过来的大批部队也接管了上*海通往各处的路口,盘查异常严格,说是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也不为过,在这种情况下要想再安安稳稳地离开上*海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个时候,王亚樵心里有些后悔了,早知这样当初就应该立即离开。他根本没想到政府的搜寻力度会如此之强,决心如此之大,不过同时心里也有些自得和欣慰,正因为事实如此,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师傅,现在连黄金荣、张啸林、杜月笙也没闲着,他们几个的徒子徒孙在外面像发了疯一样到处打听咱们下落,现在该怎么办?”王亚樵的徒弟王山甫一脸忧色地问道,边上另外两个徒弟也用期盼的目光看着他。
“上*海滩三大亨?哼哼!”冷笑一声,端坐在桌前的王亚樵两根手指捏着酒杯抬手一饮而尽,把酒杯在桌上重重一放:“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三大亨?简直就是笑话!他们难道以为人多就能把我王亚樵怎么样?等以后空出手来,非得给这三个人点颜色瞧瞧不可。”
“师傅说的是!师傅您老号称江淮大侠,威名赫赫,生平怕过谁?再说当初您老人家担任合肥革命军总司令的时候。黄金荣才是个小小华探长,张啸林和杜月笙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呢,三大亨算什么东西?他们给师傅您提鞋都不配。”徒弟黎海涛接过王亚樵的话大拍马屁,一手提起酒壶帮着空杯中斟满。
“哈哈哈!说的不错!”王亚樵很是受用地仰天大笑三声,抬手又喝了一杯:“老子参加革命的时候杜月笙这小赤佬也不知道卖没卖烂水果呢。只不过机缘巧合,他们三个才走到了今天。什么三大亨,在我眼里就是堆狗屎,捏死他们就和捏死几个臭虫差不多。”
“师傅无敌!师傅威武!”
一连阵的马屁此起彼伏,王亚樵就如三伏天喝了冰水一般舒坦,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独自乐了一会儿,他面孔突然一板,说道:“臭虫多了也是个麻烦事,而且外面的风声越来越紧,这个地方也不是久留之地。”
把脑袋一歪。冲着年龄最小的徒弟顾阿毛道:“阿毛,你家在上*海,还有青帮弟子的身份,外面知道你和我关系的人不多,几个人里也就你可以安全走动。这样,你马上出去找一下蔡老大,让他尽快安排一条船送我们离开。”
顾阿毛是个16岁的少年,个子不高文文弱弱的。但眼睛中闪烁着一种和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精明。听到王亚樵吩咐他连忙答应一声,起身就去安排了。
喝完酒。用了点饭,王亚樵把另外两个徒弟打发到楼下守着,自己双手枕着脑袋躺到了床板上,虽有些酒意可他并没睡着,而是琢磨着之后的安排。
这次出手,王亚樵事先做了精心策划。而整个经过也算顺利。当他打听到可靠消息,得知戴季陶三人在酒楼聚会的时候就化妆带着徒弟埋伏在附近了。等这三人一露头,王亚樵双手握着枪牌撸子上前就左右开弓,谭人凤首当其冲被当场打死,邵元冲中了两枪也倒在血泊中。只有走在最后面的戴季陶反应快,枪声一响他掉头就跑,虽然冲着背影开了几枪,可究竟打没打中要害王亚樵自己也不晓得。
前前后后一瞬间也就一二分钟的时间,子弹一打完王亚樵就离开了现场,用最快速度消失在人流之中。
“谭石屏,你不要怪我!谁让你走错了路呢。”
嘴里喃喃念叨着,三人中和王亚樵有交情的只有谭人凤,他也是王亚樵第一个照顾的目标,邵元冲和戴季陶究竟是死是活王亚樵不敢肯定,可是谭人凤百分百死透了,在要害处中了这么多枪就是神仙也活不下来,王亚樵清晰地记得谭人凤中枪后那种惊恐、不解、绝望的复杂表情。
杀这三人,王亚樵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在他看来这三人都是革命的叛徒,社会的败类、人渣!他王亚樵是替天行道!为社会清除渣滓,为国家铲除毒瘤。这种人死不足惜,假如再有一次的话,他还得杀,杀杀杀杀杀!只有这样才能令整个中国恢复清明。
王亚樵是一个信奉暴力至上的人,当年辛亥革命他作为合肥革命军总司令带领起义,为了国家和清政府战斗到最后一息,合肥革命军失败后,王亚樵在逃亡过程中就算流离失所生活困难也没出卖自己的尊严,一直严守底线,情愿当码头工人也没有投靠北洋政府,心里期盼着有朝一日再能为国出力。
民国建立后,王亚樵兴奋不能自己,那一日他用身上仅有的钱去买了两斤劣酒,在屋里把自己给灌得酕幔Т笞恚派吒栌挚抻中Γ郧旌毓易呦蛄诵律?珊罄捶⑸囊幌盗惺掠秩盟南M鸾テ泼埽琸mt分裂、孙文出走、二次革命失败、宋教仁组阁、中日局部战争、欧洲大战、孙文遇刺身亡、宋教仁辞职、方子达内阁成立。这些事让王亚樵对这社会越来越绝望,在他看来这个国家非但没有走向新生,反而在另一条路上越滑越远,尤其是孙文的死和宋教仁的去职,更让王亚樵痛恨政府及其走狗,尤其是谭人凤这几个没有风骨,卖友求荣的卑鄙文人更是不耻。在那时候,王亚樵就下了决心,准备以暗杀手段来实现他心目中真正的理想社会。
说起来,王亚樵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和暴力份子的奇怪结合,他的思维只以他的好恶来决定。换而言之,他是一个彻底的“愤青”,而且还是说做就做,以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可怕“愤青”。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出去办事的顾阿毛赶在天黑前悄悄回到了这里,他告诉王亚樵已经联系好了蔡老大,不过因为现在各关口查的太严,从苏州河走根本不可能,蔡老大建议等后天后的夜里从黄浦江出去,然后用补给的方式在十六铺码头悄悄上开往日本的船。
“去日本?”王亚樵皱着眉头问。
“蔡老大说现在只有坐东洋人的船才安全,码头那边肯定是不能直接去的,晚上从江面小船悄悄爬上去,蔡老大都安排好了,到时候船上会有人接应。等船到日本一切就安全了,到时候师傅您是再搭船回来还是去其它地方都没问题。”顾阿毛的记性不错,把蔡老大的意思表达的很明白。
“日本人。”王亚樵有些迟疑,他对日本人的感观一直不怎么样,不过仔细想想蔡老大的这办法还的确是个唯一的办法,外面的风声这么紧,正常渠道肯定是不能用了,这里虽然暂时安全但也不能多呆,鬼知道三大亨的手下什么时候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