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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那样,普通的医生头痛医头,脚通医脚。虽然看起来似乎不错,但实际治标不治本。如是名医,则会从病人的病情深入,去之膏肓,这样做就高明了许多。至于农事也是如此,杂草如人,这社会就是人和人形成的,要想种好庄稼。必须除去杂草,反之杂草越长越旺。这庄稼到最后只能颗粒无收。
杨度这些话,没一个字提到方子达,同样也没半句话说到前些时候发生的事,他只不过是泛泛而谈,讲的都是哲学方面的东西。但在段祺瑞的耳中听着,却令他渐渐沉思了起来。喝着茶水微微皱起了眉头,许久都未说话。
“各人种各人的庄稼,或许别人的庄稼种的比你好,你总不能硬让别人学着你一样的方式去种吧?这不强人所难么?”
段祺瑞幽幽开口问了一句,杨度笑道:“这是自然。如果别人种的庄稼地不是租种我的,我才管他如何去种呢?可是万一这人明明不会种庄稼反而一气瞎种,糟蹋土地和种子,明知道这样下去定然秋收颗粒无收,这种情况下我如何能坐得住?要知道没了收成,不仅是种地的人要饿死,就连地主家也没了余粮啊!万一再碰上个灾害什么的,大伙儿不一起玩完么?”
“那皙子老弟又怎么知你才是正确的呢?这也霸道点了吧?”
“呵呵,正确于否可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谁能让社会安定,让国家发展,让老百姓吃上饭过上安稳ri子,这些才是衡量一个人正确于否的标杆。想当年民国初建时,先总统为了区区几千万资金,只能求助于各国银行团,受着国人指责勉力维持国家运转,不使财政崩溃。各地虽说名义统一,但实际上各派林立,zhongyāng政令除先总统所控制地区外根本就作不了大用处,那些人拥兵自重,形同割据,国家几乎四分五裂。外有强敌,宇内不靖,孙文等流又虎视眈眈神州大地,实乃困难重重啊!但如今又如何?想来芝泉兄也能瞧得出来,这国家之变比起几年前不可同ri而语,这难道还不能证明么?”
段祺瑞给自己又倒了杯茶,摇头道:“皙子所说似乎有些道理,但你刚前也提到民国初建各地各派拥兵自重,形同割据。而如今国家军队虽改编为国防军,名义控制在国家手里,但如果zhèngfu要动部分军队,以政令推行制度,反而遭到反对,这又和当初的军阀有什么区别呢?”
“当然有区别!”杨度毫不迟疑地回答道:“何为军阀?割据一方、自成派系的军人或军人集团以一己私利对抗zhongyāng者才为军阀。但如今山东、江苏、安徽、上海、浙北等地的部队可是军阀?要这样说的话恐怕全国的国防军都是军阀了。芝泉兄曾为国防部长,当年中ri之战芝泉兄也亲自排兵布阵,如是军阀保存实力还来不及,怎能如当时一般为国赴死?英勇作战呢?当然了,话说回来,社会是人组成的,军队同样也是,只要有人就有派系,派系自古就有,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无论是谁都不能否认这点吧?要不然我民国也不会是宪政国家,这国会也不会有反对声音了。”
露出气愤的表情,杨度又道:“假如说政令推行的制度是大公无私,是好事,就算个人受些委屈那也就罢了。但有些事根本就不是这样简单,打着大义的旗帜,实际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这又如何能够服人?芝泉兄身为前国防部长,应当清楚在如今世界格局之下,削减最有战斗力的部队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何况,现在根本就不是全面推行预备役制度的阶段,按照当初的计划至少要等到欧洲大战结束后才缓缓进行,这点芝泉兄不能否认吧?”
段祺瑞打了个哈哈,虽然他心里也觉得现在不是实施预备役制度的最好时机,而且就算实施也应该从小部分地区逐步进行,而不应该拿方子达派系的jing兵下手,这样做非但没什么好处,反而会削弱国防军的实力,要知道国防军序列中,山东、江苏两地的军队是最jing锐的部队,哪里有冲着jing锐部队下手,反而放着二流部队不动的做法?
说实话,在心里段祺瑞是反对这种提案的,不过他和方子达之间矛盾重重,根本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消除,要他段祺瑞声明支持方子达,他是绝对不可能开这个口,要不然他的脸面何在?
“芝泉兄一向以正直耿直著称,杨某并不想让芝泉兄做些摇旗呐喊之举,只不过请芝泉兄为国家着想,说几句应当说的话,做些应当做的事而已。要知道此政令一旦推行,将会引来波澜,于国于军都不是什么好事,杨某今ri言至于此,还望芝泉兄三思啊!”
听着杨度的话,段祺瑞脸上yin晴不定,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过了许久,等他抬起头来一看,杨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悄悄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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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很难写;修来改去好几回;就这样吧;2500字;多出来的500字算是补偿给大家的;谢谢读者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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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九霄龙吟惊天变 第二百九十七章 闹剧()
杨度虽和段祺瑞见了一面,把要说的话也说了,可如果仅仅凭此就能说服段祺瑞的话那也太小看这位北洋三杰了。段祺瑞年幼从军,几十年来一步步走到国防部长高位,并被世人称之为三杰之一,这样的人物哪里是几句话就能打动的。
但杨度深知段祺瑞的xing格,虽说段祺瑞好权,有野心,爱护短,但这人毕竟骨子里还是有正气的。作为老式军人出身的段祺瑞一生清正耿介,颇有人格魅力,在徐树铮案中,虽然有用人不当之处,但这案子实际说来和段祺瑞并不关联,相反他从一开始就指示徐树铮大局为重,反对暗地里搞小动作,只不过徐树铮背着段祺瑞私下行动,从而受了连累而已。
要说一个人好权,有野心,那作为合格的政治家谁都不是如此?就如拿破仑曾经说过的那样,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个好士兵,段祺瑞几人之下,万人之上,在这种地位有再进一步的想法也理所当然,假如不是方子达横空出世的话,或许他现已经满足愿望了吧。。。
段方二人有仇怨,这是无法回避的,可在大局面前,杨度相信段祺瑞会做出正确选择。可把希望寄托在段祺瑞一人身上,杨度也不会那么傻,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就能让段祺瑞放弃往ri的恩怨,杨度也没如此自信。
至少,会面的目的达到了,至于结果如何还得慢慢看。离开保定,当夜就回到京城的杨度马不停蹄地就去了方子达的官邸,汇报了和段祺瑞见面的情况。
“段芝贵没当场反对就表示他有些动心,不过此事还得加一把火才行。”杨度胸有成竹地笑道。
“加把火?”方子达实际对说服段祺瑞并不看好,他想不出来段祺瑞在这种时候有什么理由帮他,可见杨度信心满满的样子。就当死马作活马医吧。
杨度点点头,轻声说了几句话,方子达听着听着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样子,摇头指着杨度道:“你这个杨皙子,居然连这种事都想得出来。”
“呵呵,不管方式如何。只要有用就成,鄣明,你意下如何?”杨度摇着折扇含笑问道。
“行吧,就按你说的办,内阁那边我去解决,其它的就靠你了。”方子达歪着头琢磨了下,大笑着答应了杨度的要求。
内阁要完成一个提案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别瞧前几次的提案都在短时间内得到通过,那是因为掌握内阁的几个大佬。尤其是总理宋教仁和方子达等人一起发力推行才得到的结果。至于这次预备役制度的提案,虽然名义上作为总理的宋教仁同意正式讨论,可由于内阁中财政部、外交部和交通部的反对,再加上总参谋部的模棱两可,这个提案一下子就变得停顿起来,双方对如何推行预备役制度,并且在具体实施的时间、地点、细节等方面来回拉据,寸步不让。一时间就算是宋教仁也无法作出最后决定。就这样,这件事从开始到讨论直直扯了近一个月的皮。依旧没有在内阁完全通过。
“哼,这个方鄣明,难道以为如此就能死扛着不成?一个区区财政总长,还真当自己当了内阁总理能一手遮天了?”今天的内阁会议刚刚结束,会议上又是大辩论一通,依旧没有拿出最后决议。散会后。张謇毫不掩饰脸上的不屑之情,同国防部长段芝贵走在一起,忍不住说了几句。
段芝贵嘴上倒未如此刻薄,他微微皱着眉头道:“此事不宜久拖,夜长梦多呀。”
“是呀是呀。这么件事乃利国利民之事,这方鄣明也太霸道了,难道就因为动的是他手下的派系?国防军国防军,这还是国防军么?这不成了军阀了?当初方鄣明高举改制军队大旗,打得就是消除军阀建立国家军队,可倒头来却是沽名钓誉,实在是令人痛心啊!”
说这话的是蔡元培蔡老夫子,在他眼里非黑即白,这些ri子为了这事他可没少和段芝贵等人掺合在一起,鼓吹着尽快成立预备役,并从方子达的地盘第一个入手。会议中还和曹汝霖等人激烈争论,吹胡瞪眼睛的架势,让张謇等人暗地里连嘴都笑歪了。
就在此时,方子达、曹汝霖、梁敦彦等人从后面走来,段芝贵等都闭上了口,假作没有看见一般双方各走各的道。等瞧着方子达几个出了总理府,上车而去时,蔡元培忍不住骂了一句:“这梁崧生也真是昏了头了,他这么做有何好处?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张謇在一旁酸溜溜地说了句:“呵呵,鹤卿兄还不知道吧?梁崧生现在可是土财主,方鄣明每年答应给他2。5亿修路,这么多钱砸下去,他还不方鄣明当菩萨给供着?”
“公器私用!这简直是无法无天!谁给他的权利!方鄣明难道以为国库是他自己家开的?想拿钱给谁就给谁?这老夫老夫要弹劾他!”
蔡元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大骂几句后转身就往回走,看来是找宋教仁去了。瞧着这位老夫子顶真的样子,段芝贵也觉得好笑,财政部拨款给交通部是理所当然的,这种事只需要国务院备案即可,根本不用内阁讨论,蔡元培就是找宋教仁也拿方子达没办法,不过无论是段芝贵还是张謇都不会去劝他,在这种时候由蔡老夫子去折腾一下也不是件坏事嘛。
方子达在内阁和对手们扯皮争取时间,杨度和杨永泰等人在外面也没闲着,不过久报纸上一位笔名叫巾帼的人写了篇关于解放妇女,提高妇女地位的社论。这篇社麦洋上万字,从三皇五帝时谈起,以妇好征战、花木兰替父从军为例,一直说到前清的革命家,女中豪杰秋谨,大力鼓吹妇女minzhu,提高妇女社会地位,拥有和男人一样的权利等等。一时间这篇文章被多方转载,引起一场波澜。
紧接着,随着这篇文章的出现,近似的文章在报纸上比比皆是,社会上要求确定妇女地位的呼声也越来越大。过了几ri,几位国会议员也撰笔在报上发表见解,号召解放妇女,实现彻底的minzhu。对此,另一些人提出反对意见,对这些针锋相对提出不同看法,他们觉得妇女社会地位的提高绝对不是一ri就能成功的,这得缓缓图之,一点点来。这些人还拿出了西方国家的例子来比较,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