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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公!克强兄不幸遭此大难,事已至此,唯有起兵!袁世凯乃是总统,总统暗杀非法律所能解决,所能解决着唯有武力而已!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吾等革命前赴后继推翻了满清,才有而今民国的初立,但现在要再来一次革命,以革命之斗志以保我中华之正统,民族之正气!克强兄出师未捷身先死,英灵伟绩犹未远,浩然正气垂人间……!”
孙文突如其来的当场一炮轰得众人是目瞪口呆,除了已翻身站起的陈其美和其余几人高声拥护大力赞同外,大多数人要么愣在当场,要么急急劝阻而今南北议和刚成,政府临时约法已定,KMT北上组阁在即,孙先生万万不可如此冲动。尤其是廖仲恺、胡汉民、于右任等人更是苦苦相劝道:“如今克强案情究竟未明,法律解决方式也尚在进行之中,绝对不能轻启战端。”至于那些前来观礼者有的惊愕万分,有的吓得面如土色,更有的是慌忙告退,整个场面顿时一片大乱。
“逸仙,克强兄遇难弟也心痛如绞,但武力之说断不可为!”眼见场面即将失控,作为代理事长的宋教仁连忙挺身而出,高声劝道。
“遁初!难道克强之难还不足以证明吗?清醒点吧遁初!难道你对北京的杀人凶手还抱有幻想不成么?”手中的斯迪克用力向下顿了顿,孙文正气凛然,竖眉喝问。
“逸仙兄,此案扑朔迷离,仅凭几分猜测就指认了袁项城为凶手是否太过草率?更何况就算是袁项城的所为,难道又非得武力解决不可?如今民国初创,共和来之不易,中华国基未稳,百业待兴时,万万不可轻启战端啊。”宋教仁诚恳劝道:“南北战火如果一起,那就是神州生灵涂炭,百姓流离之相,而且我等宪政之日更将遥遥无期,现外有列强虎视眈眈,内有忧患尚且未平,我中华又将如何重新崛起?想来克强兄在天之灵也不会愿意赞同的。依小弟之见,此事还是先交由法律途经来解决,我等细细寻查真相之后再作决策不迟,三思!三思啊逸仙!”
“哼!左一套右一套,遁初兄说了这么多,恐怕还是舍不得总理的宝座吧?”不等孙文开口,陈其美在一旁就冷言笑道:“难道你就不怕到时非但做不了总理,反而成为下一个黄克强么?”
“死无惧也!”宋教仁拍着胸口毫不迟疑地大声回道:“前有六君子变法流血,后有我无数革命同志前赴后继,而今克强兄又长眠与此,我等党人革命之时何足畏惧过一个死字?为的只是国民二字!就算是死也不能夺吾等之志!”
陈其美脸上一阵青红,正想开口反驳,孙文却抬手拦住了他,望着眼神清澈神情坚定的宋教仁:“遁初啊遁初……与虎狼相谋,你觉得可能么?幼稚!实在幼稚!”话音刚落,只见他冷哼一声转身拂袖而走,孙文这么一走,陈其美等人连忙跟上,其余在场KMT众人面面相觑,迟疑片刻也一一追了过去。
当晚,宋教仁带着一身疲倦地来到雷上达路,见方子达正坐沙发上看报,勉强露出笑容坐下,歉意地问道:“今日克强先生后事已了,我等准备后日继续启程北上,不知鄣明兄作如何打算?”
“遁初兄后日就要北上?那中山先生……。”方子达放下报纸,很诧异地问。
“不去理他!”宋教仁挥挥手,接过方子达递来的烟点起:“逸仙做事一向太过冲动,政治不是这样搞法,何况克强之事后全国上下人心浮动,各党派人士更是惶惶不安,今天之事恐怕也已经传遍天下了,此时此刻我必须尽快北上以定人心。”
“可是以中山先生在贵党中的威望……万一……为了慎重起见,小弟觉得遁初兄就算要北上也得先和中山先生好好谈谈,双方取得一致后再动身也不迟。”方子达沉咛片刻,好心劝道。
“不用!我还是KMT的理事长!”似乎是葬礼后他们党内针对孙文提出的武力解决的提议又作了一番争吵,有些火气的宋教仁难得发了脾气,猛抽了几口烟,他又慢慢平静了下来,仔细想了想叹气:“好吧,我再和逸仙好好谈谈吧。”
。。。
第三章 初到京师(上)()
中南海,临时大总统府签押房,袁世凯批完一份文件,随便放在左手边,早就候在一旁的总统府内史夏寿田帮忙放入准备好的大红套封中。
“遁初人到哪里了?”边看边批文件的袁世凯嘴中喃喃作语。
“回大总统,遁初先生已过了长江,电报局说明日中午可抵达北京。”早有准备的夏寿田连忙把一份电报取出递去。
目光在电报上扫了一眼,袁世凯点点头:“耕夫啊,遁初此来北京一定要安排妥当,就连随行人员也不能有所大意。”
“请大总统放心,卑职一切都安排妥了。”夏寿田挑了些着重点说了下,并向明日中午火车站迎接宋教仁的具体安排作了仔细汇报。
“嗯,你办事我放心。”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口,袁世凯看起来很满意夏寿田的安排,不过他还是仔细叮嘱道:“黄克强的事绝对不能再发生了,无论是车站还是其他地方都一定要保证宋遁初的安全。”
“是,大总统!”
“另外……。”袁世凯中指搭在桌沿上敲了敲:“找人盯紧了洪述祖,千万不要大意。”
夏寿田笑道:“您就放心吧我的大总统,青岛那边刚刚传来消息,说是洪述祖现在躲德租界里吓得面都不敢露,要知道,现在南方的那些党人们可是恨不得扒他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呢。”
“那也不能大意!”袁世凯手中的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放,眉目闪过一丝杀意:“不仅是洪述祖,还有些惟恐天下不乱的人全都要老夫一个个给盯紧了。哼哼,现在就有些人千方百计地想把屎盆子拼命往老夫头上扣呢,没瞧见南边有人这些日子上窜下跳的,欲除老夫而后快呢!”
“一群跳梁小丑罢了,有道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大总统没必要为这些小人气坏了身子,既然遁初先生依旧北上,这说明遁初先生还是瞧得明白的人,这天下嘛,糊涂人有,明白人更有。”夏寿田连忙安慰道,快手快脚地帮着收拾桌上被茶水溅湿白纸。
“糊涂人?明白人?哼哼,恐怕有些是明白人故意在装糊涂吧……遁初的确是个君子,但往往君子……。”说了一半袁世凯停了口,叹了口气摆摆手道:“不用收拾了,去,把这次随遁初一起来的人员名单给我看看。”
接过夏寿田取来的名单,袁世凯拿着放大镜仔细看着一个个随行人名,上面这些人他大多都了解,有些没见过的也曾听闻过其名,不过当他瞧见其中有个叫方子达的人时不由得愣了愣,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这人是谁。不过很快就把这事给搁到了一边。
宋教仁最终也没能说服孙文,为了是否使用武力再次革命两人是唇枪舌剑辩论多日,KMT、原同盟会成员中也为此吵闹不休,有几次差一点儿还动起手来。最终双方不欢而散,已经耽搁多日的宋教仁打点行装按计划继续出发北上,而孙文却一气之下跑去了日本另起炉灶,几日后在东京宣布成立“中华革命党”自任为总理,决意继续革命到底。
由于黄兴被刺,孙文出走,宋教仁这次北上人员也有所更换,除了原定吴仲华、廖仲垲、于右任等人外,在上海的原内阁总理唐绍仪也应邀一起前往北京,至于方子达在出发前在宋教仁的邀请下,经廖仲垲等为推荐人,由宋教仁亲自批准入党后以私人助手的身份也出现在名单之中。
火车准时在中午十二时十分抵达了北京,跟着众人走出包厢,只见站台已铺上了红地毯,军乐队奏起卿云歌,而正中前来迎接的人群中,领头的居然是现任临时大总统袁世凯。
“遁初啊遁初,盼星星盼月亮,老夫总算可把你给盼来了!”乐声刚落,袁世凯热情地迎上前,紧握住刚下火车的宋教仁双手轻轻晃动。
“教仁何德何能,有劳大总统亲自前来,当不起,实在当不起啊。”
“当得起,当得起!你宋遁初当得起!”袁世慨笑容满面,拉着宋教仁的手嘘寒问暖亲热非常。而在他身后的总理赵秉钧瞧上去也是非常高兴的样子。
“遁初北上,大总统亲自出马,总理同来,北洋三杰来了两个,内阁也基本到齐,袁大总统还真是好用心啊!”离着三五步的距离,刚下车的唐绍仪在人群中扫了一眼,含笑自语道。
跟着下车的方子达听后大为惊讶,目光朝着宋教仁那边望去,袁世凯他当然认得出,袁大头嘛,后世的中国人没有不知道的,边上站着正和宋教仁笑谈的估计就是国务总理赵秉钧了,至于其余些人他就搞不清楚谁是谁了。不过仔细一瞧,人群中有个人长得像极了著名相声演员冯巩,十有**应该是号称北洋三杰之一的冯国璋了。
宋、袁、赵笑谈之中,抵达的众人也陆续上前,他们和来迎接这些人中大多不是老友也是有些交情的,众人见面相互之间免不了寒暄问候,笑声此起彼伏,方子达这个打酱油的却没一个认识的,不过他也没闲着,跟着众人在人群里瞎转悠,带着微笑在大家面前混个脸熟再说。
宋教仁等人住进了袁世凯早就安排好的地方,一般随行人员有些本在北京就有住所,没有住所的也有前来迎接的亲朋好友招呼而去,至于方子达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不过他早就有所准备,等主要人物们陆续离去之后,坐着车站帮他找来的黄包车径直就去了东交民巷。
六国饭店,也就是日后的“华风宾馆”。这个地方方子达曾经住过一次,不过那时候的感觉和现在的完全不同。百年后的华风宾馆只是一家稍有名气的三星级宾馆,而现在的六国饭店却是北京城建筑最高,装饰最豪华,名气也最大的饭店,无数各国公使、达官贵人、及上层人士均在此住宿、餐饮、娱乐。
穿着考究西服的方子达从黄包车下来,自有殷勤的侍应生帮忙提行李,办好入住手续,走进了套房,很满意服务的方子达摸出小费递给侍者。
“谢谢先生,请问先生还需要什么服务?”年龄不大的侍应生眼前顿时一亮,手中那折成小片的一英镑钞票让他欣喜若狂,如此出手大方的客人就算在六国饭店做了几年的他也没碰到过几个。
“你是北京人?”听着对方三脚猫般的英文,方子达皱皱眉头,开口用中文问。
“是是是,小姓周,周元良,祖上到我一直都是四九城的,先生您喊我周三儿就成。”周三儿挂着笑殷切答道,做了这么久的侍者察言观色他早就学会了,既然方子达出手就是这么多小费,肯定是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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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到京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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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儿……呵呵。”方子达笑笑,点起支雪茄打量着周三儿,的确如周三儿所猜测,特意给这么多小费的确是想让他办点事。初到北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方子达一方面是需要找个人了解下情况,另一方面也打算在北京买个宅子。六国饭店虽好,但自己总不能老住这里,并不是因为钱的问题,而是这里人多眼杂,长住着总是有些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