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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炳湘把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监狱长,见着他微微点头也就认可这仵作,虽然他是jing察厅长,可对监狱的人事并不熟悉,既然监狱长表示士兵的话的确如此。那么就交给这个老仵作吧。
吩咐下去,老仵作走到尸体前,先绕着尸体转了几圈,接着凑上前去扒扒眼皮、瞧瞧耳朵、扳扳嘴巴、看看手脚等等折腾了一番,最后起身向众人行礼道:“诸位大人。此人极可能是邪侵及形体,阻痹经气,复感于邪,内舍于心。久之损伤心气脉络造成心痹而亡。”
“心痹?”
“是的大人。”老仵作垂下头去,毕恭毕敬答道。
“对此你有几分把握?”吴炳湘凝重问道。
“十分不敢说。**分总是有的。”
“呼。”吴炳湘等人同时松了口气,既然曲同丰是死于心痹,那么大家全都没责任了,这官场上的事还是不得罪人的好,特工处可不是好惹的,把责任推到特工处头上虽然是一时之计,可万一将来周元良报复他们也是吃不消的。既然是心痹,这就是意外了,大家也就你好我好不用背负什么责任,到时候据实上报就是,想来上面也挑不出毛病来。
“这曲同丰,心脏有问题早不说,哎。”吴光新在一旁摇头叹息了声,拱手对吴炳湘道:“既然如此,那就联名上报吧,把曲同丰收拾一下,通知其家属安葬,至于善后处理,等上面答复后再安置,你们看如何?”
“什么如何?”吴炳湘还没回答,另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大家定眼一瞧,来人正是周元良。
“元良兄,你可算来了。”
“不好意思,来得迟了,曲同丰是怎么死的?”
“刚刚查过,说是心痹而亡,这不,正在商量着如何上报呢,你来的正好,自堂兄建议。”吴炳湘大致说了下情况,并告诉周元良吴光新建议就此上报。
“心痹?谁查的?”周元良微皱眉头,转而问道。
“是他!”
“回大人,是小的。”老仵作从一旁站出来,毕恭毕敬地给周元良行礼。
“你可保证的确是心痹至死?”
“回大人的话,小的虽无十足把握,但以小的三十多年的仵作经验来看,十之**就是心痹。”
“好!好!好!”周元良连道三声好,微笑着转身向吴炳湘等人问道:“既然如此,各位也是这么判断的?”
“是呀,曲同丰死于心痹的确事实,这也怪不得审讯人员,依我看就此上报吧。”吴光新抢着说道,胡祥麟连连点头,吴炳湘微微一迟疑也表示赞同。说完这话,吴光新笑眯眯地看着周元良等待他的答复,在他看来曲同丰死因已是简单不过的事,只要周元良和大家一样认可心痹至死,此事就这么过去了,谁都不会有什么责任,称得上两全其美。
“胡说八道!”
谁想正当他们都以为周元良会顺水推舟,以此死因上报时,没料到周元良瞬间翻了脸。
“来人!”
“在!”
“把这仵作给抓起来!”
“是!”
“法医!过来查探下死因!”
还没等大家回过神,周元良就一连串的命令下达,老仵作在目瞪口呆之下被两个冲出来的士兵牢牢抓住,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接着审讯外进来几个传白大褂的医生,其中居然还有个洋人,这几个医生来到尸体前微微一看,接着凑到尸体口鼻嗅了几下,随后又抬起手掌翻看着,很快就得出结论:“死者是中毒致死,毒药基本可以确定是氰化物,在死者口鼻处可以闻到淡淡的杏仁味,至于真正死因确定还需要进一步检验才能得知结果。”
“可以确认是中毒?”
“这个100%确认,不仅尸体口鼻的味道,还有尸体十指的颜sè都有强烈的氰化物中毒反应。”
“好!”
“怎么会这样?”胡祥麟愣在当场,瞧着眼花缭乱的一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还不等他开口询问,只见周元良伸手冲着前面去请老仵作的士兵,包括监狱长在内一指:“把他们也给我抓起来!”
“周元良,你想干什么!谁给你随便抓人的权利?”按理说抓监狱长吴炳湘应该最恼火,毕竟他才是jing察厅长,可吴光新却抢在前面跳了出来,指着周元良的鼻子就大骂道:“就算老仵作勘察失误,这关监狱长和我的人什么事?案子是你在审,询问的人也是你特工处的,既然曲同丰是中毒而亡,就算要抓也是先抓你的人才是!”
“是呀,周兄,这是不是先查清楚再说?”吴炳湘连忙在一旁劝道,说实在的周元良这种做法他也瞧不上眼,但曲同丰是中毒死这结果让他大吃一惊,虽然不能肯定这毒是谁下的,可此时吴炳湘猜到一二,想到这难免有些心虚,在这种情况下只希望周元良不要把事闹大,至少给大家点体面不是?
“抓!”谁想到周元良谁的面子也不卖,冷冰冰的一声令下就把人全给抓了,在众人面前生生地给押了出去。当被双臂反绑的时候,监狱长几乎吓破了胆,哭着喊着要吴炳湘救命,可没等他喊出一声,嘴巴就给堵上了。
“你你飞扬跋扈之极!我要告你去!”吴光新眼睁睁地瞧着周元良抓人而无能为力,气得跳脚直骂,涨红着脸挥舞着双手,叫嚷一阵后狠瞪周元良一眼,快步就往外走。
“自堂兄留步!”
“怎么?难道你连我也要抓不成?”谁想到,吴光新刚要走就被周元良拦住了,这下吴光新气得脑门子生烟,简直都要抓狂了。
“自堂兄是陆军中将,没有确凿政局元良当然不敢擅自留你。”
“那还不给老子让开,我要回国防部,我要向内阁投诉你!”
“呵呵,请自堂兄留步自然有留步的道理,所以自堂兄,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急着走。”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吴光新神sè微惊,仍尤强硬道。
“没什么意思,就是请你暂时留步!”周元良面孔一扳,一抬手,身后站出两个拿枪的士兵,牢牢把住了门口去路。
“你周元良!难道你想造反?让开!再不让开老子要他好看!”这下吴光新顿时急了,掏出手枪就挥舞着大喊,两眼赤红要强硬冲过去。
毕竟吴光新不是普通人,论起地位来要比曲同丰高得多,周元良见此不由得稍有迟疑,不知道是强硬下他的枪好还是暂时后退的好,正在他有些犹豫不决的时候,外面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士兵!我命令!立即下了吴光新的枪!如胆敢违抗就地格杀!”
。。。
第二卷 九霄龙吟惊天变 第二百四十三章 徐树铮的决断()
杀气腾腾的这句话令所有人一惊,只有周元良露出欣喜的表情,他二话不说掏出枪带着士兵就冲吴光新那边逼了过去,而此时的吴光新已没了刚前的声sè俱厉,只见脸如土sè,呆如木鸡,任凭周元良夺下他手中的枪而丝毫不敢反抗。
“陆军中将吴光新涉嫌颠覆zhèngfu、谋杀、干涉司法等罪名予以逮捕!”吴光新被控制住,刚才说话的那人这才走上前来,冷冰冰地当场宣布逮捕吴光新。要是换了旁人这么说,就算来的是司法总长章宗祥,吴光新或许还会有勇气吵闹一番,可这来人并不是章宗祥,也不是赵秉钧,居然是方子达。
的大力支持,其实从实际情况来看他才是这三派实力中最强的,平时说话就连段祺瑞都要顾及三分。
何况,方子达这人别看表面上文质彬彬,其实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早年在南*京刚接管第八师的时候,第一天就杀了顶撞他的革命悍将林虎,接着又闪电般地清除掉了赵恒锡等第八师老人,就连原江苏都督程德全因为试图联合赵恒锡对抗zhongyāng,争夺第八师的实际控制权,也被方子达三下五除二地给解决掉。除了这些人外,还有陈其美、张勋等等,死的死,下野的下野,论起来哪个不比吴光新更有权有势?吴光新这么一个不掌兵的文职中将在他人面前抖抖威风还行,在方子达眼里简直就和个臭虫差不多。
“卑卑职冤枉。”被上了拷子,吴光新整个人和打摆子似的不住颤栗。哆哆嗦嗦地喊冤,但方子达瞧都不瞧他一眼,一抬手就让士兵把他给压了下去。
“吴炳湘!”
“卑职在方总长,曲同丰中毒这事可不关我的事呀!”听得喊自己的名字,吴炳湘吓了一跳。连忙为自己分辨道。
“曲同丰之死的确不关你的事。但难道你没受人所托在审讯中照顾曲同丰一二么?”
“这这。”豆大的汗珠滴了下来,吴炳湘掏出手帕不住地擦着脑门,心中惊恐不已。
“吴炳湘身为京师jing察厅长,在审讯过程中居然以公谋私。涉嫌渎职,暂时扣押!”
眼前一黑,吴炳湘差一点儿一头栽倒在地,转眼工夫也被人押了下去。
四方审讯,一下子就被抓起了两方代表。除周元良外只剩下司法部的胡祥麟了,见方子达的目光向他望来,脸sè发白的胡祥麟腿一软,差些就给吓倒在地。
“胡秘书,虽说你在审讯过程中没有什么问题,但由于曲同丰之死事关重大,现在请你配合一下去做个笔录以供备案,如何?”
“没问题这是应该的应该的。”听到不是要抓自己,胡祥麟这才大松口气。暗暗庆幸之余才发现后背都快被汗水给打湿了,在方子达的示意下连忙跟着特工处人员去了外面,找地方做笔录去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处理完这些,方子达示意让周元良暂时留下,其余人去门外等候。不知道方子达和周元良交代了些什么。几分钟后周元良jing神抖擞地走了出来,招呼着手下急急离去。
国防部,段祺瑞的办公室。
今天不知道怎么的,从中午起段祺瑞的右眼皮子老是在跳。老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右眼皮子跳了整整半天。令得他心神不宁。
让副官找了块热毛巾敷了会儿,段祺瑞这才感觉得好些了,转眼就到了快下班的时间,正当段祺瑞整理着东西准备回官邸的时候,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部长办公室,是我是您说什么?再说一遍!”
接电话的是副官,接起电话刚听了没几句就脸sè大变,等挂上电话后就神情紧张地连忙向段祺瑞汇报道:“芝老,出大事了。”
“何事?”
“曲同丰在审讯中突然中毒而亡,吴光新因为涉嫌谋杀已被方子达叫特工处给抓了起来。”
“啪!”
正在拿着杯子喝水的段祺瑞手一松,茶杯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呆呆地愣了一会儿,他气得全身发抖,脸sè难看之极。
“芝老,您别吓我,坐下您快坐下。”副官急忙扶住段祺瑞,等坐下后段祺瑞喘了几口粗气,再喝了口副官端过来的水,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猛然痛心疾首地拍案大喊道:“又铮误我!又铮误我啊!”
本来徐树铮想趁着机会浑水摸鱼,甚至干掉宋教仁等人,段祺瑞就不同意这么做,并让他提前和jing察局协调。并汇报革命党yin谋聚会之事,没想到徐树铮居然胆大包天,私自背着自己行动,最后却被人抓了个现行,还把曲同丰折进去了。
事后,段祺瑞对徐树铮极为不满,可看在心腹大将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