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总理之事,以国家大局出发,不管如何我宋教仁必定会助你的!”
“遁初此话可当真?”赵秉钧眼睛一亮急急追问。
“当然!”宋教仁一脸正色道:“你我理想是什么?还不是希望国家能富强民主?实现宪政之路?所以,不管你我处在什么位置上,在国家有难之时能不出力?天地可鉴,我宋教仁心中唯有‘公义’二字,别无其它!还请智庵兄多多保重身体,国家实在是离不开智庵兄你啊!”
“谢谢,谢谢遁初,如此一说为兄就放心多了,对了,时间已不早,大总统恐怕都等急了,我们还是这就赶快进去吧。”赵秉钧听了心中万分感激,那些围绕自己忧虑似乎一下子就扫空了,挺起胸膛快步走进了大总统府,而在他身后宋教仁先是微微一笑,紧接着脸色变得格外凝重,紧随着他也走了进去。
大总统府,今天政府重要人物差不多全到齐了,当宋教仁步入屋内时,陆军总长段祺瑞、海军总长刘冠雄、财政总长周学熙、司法总长许世英、交通总长朱启钤、外交总长陆徵祥等人已经在下首端坐,就连工商总长刘揆一和农林总长陈振先等人也在其中。
见宋教仁和赵秉钧等人进门,在场众人都是一愣,全把目光投向了走在赵秉钧身后的宋教仁身上。今天袁世凯召集众人,大家都心知肚明是为了什么事,可在这种时候身为kmt理事长的宋教仁跑过来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借着学生闹事特意跑来向袁大总统示威来的?
“遁初是老夫特意请来的。”袁世凯见大家如此表情特意解释了一句,随后招呼着宋教仁和赵秉钧等人赶快坐下。
“外面学生的事怎么样了?”等送茶的下人退去,袁世凯首先问赵秉钧,同时目光向董鸿袆身上扫了一眼。
董鸿袆顿时坐如针毡,根本不敢抬眼去瞧袁世凯,摸出手绢继续擦他满脑门子的汗珠。
叹了口气,赵秉钧把情况汇报了一下,表示会尽快平息此事,袁世凯也明白赵秉钧的难处,并没太多责备,只是让他注意解决方式,以劝导为主,千万不要过于冲动。
“大总统放心,教仁来前我已让各人分头上街去劝了,想来学生一事很快就会平息的,只请大总统事后不要太过责怪这些年轻学生。”宋教仁恰当地插言了句话,袁世凯顿时露出笑容,点着头连连赞好。
“还是遁初识大体啊!哎,这些学生娃娃们就是太年轻了,涉事不深就容易被人利用,老夫是不会怪他们的,想当年,谁没有青春年少,热血沸腾的那时候呢?依老夫看这样吧,等这事态平息后就由教育部出面,组织下学校好好整顿下学风,让这些娃娃们认识到错误就行了。”
赵秉钧听着松了口气,低头向身边的宋教仁轻声埋怨道:“遁初刚前也不和为兄说这,让为兄好生担心了一场。”
“呵呵,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无论与公于私一定会助智庵兄的。”宋教仁轻声应道。
此时,段祺瑞开口说道:“大总统,湘、粤、赣、皖四都督联名通电逼迫中央,中央绝不可坐视不理,我这里有份电文,是其余十七省都督联名,表示支持中央,支持大总统和善后大借款的。”
说完,段祺瑞站起身来,把一份电文交到袁世凯面前,袁世凯仔细瞧了瞧,随后就把电文交给了下首的赵秉钧,让各人传看。
“这是好事!表示民心还是站在大总统这边的。”瞧过电文,赵秉钧欣喜说道,其余各人一一看过,也都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诸公所言甚是,但眼下局势并不乐观。”段祺瑞忧心忡忡道:“四省都督连通一气,还有上海的陈其美和。”说到此时段祺瑞瞧了眼宋教仁:“和在日本的孙文等人一直在私下串联,据陆军部得到的消息,江西李烈钧近日已抵达上海,正和陈其美等人密谋,还声称大总统是黄兴案的凶手,说大总统这么干是要独裁想当皇帝。”
“是啊大总统,南方党**乱之心不可不防,万一让他们闹起来麻烦就大了,还请大总统早做决断!”梁士诒在一旁劝道。
梁士诒起头,在场大多数人都表示赞同,只有寥寥几人暂时没有开口,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宋教仁在内。
第二十三章 分道扬镳()
“遁初,这事你怎么看?”袁世凯望向宋教仁,开口问道。
“大总统,此事教仁恐怕不便回答吧。”宋教仁淡淡笑道。
“呵呵,你宋遁初当然不便回答,那些捣乱的党人不正是你宋遁初的手下么?”梁士诒冷笑道。
“翼夫,请慎言!”袁世凯不悦道。
“大总统,士诒身为总统府秘书长,职责所在,不能眼瞧着大总统被人蒙蔽啊!党**乱国家之心昭然若揭,大总统一味忍让再三,如今还要忍到什么时候?”说着,梁士诒转身冲着宋教仁就责问道:“遁初兄身为kmt理事长,如今贵党众人在南方群起发难,藐视法律逼迫政府,视大总统如无物。还要妄起刀兵,意图分裂国家。敢问遁初兄,你如此看待此事?”
“是啊是啊!遁初兄,你就说说吧。”众人都开口问道,其实大家心里想得和梁士诒差不多。现在情况复杂,宋教仁在kmt中地位举足轻重,除了已经过世的黄兴外,也只有他有能和孙文相抗衡了。现在,他的态度是异常关键的,甚至可以说如果宋教仁不表明立场的话,无论是袁世凯还是孙文,做起事来都有所顾虑。
“黄克强遇难前几日,教仁在上海曾受陈其美、应桂馨等人相请赴宴,宴中二人问了教仁一事,诸公可知何事否?”宋教仁想了想,慢慢开口说出这番话来,大家顿时觉得奇怪。
见在场所有人都表示摇头不知,宋教仁淡淡笑着说道:“他们当初曾问教仁,如果北上京城当上了国务总理,组织我党内阁的具体办法是什么。教仁当场就回答了他们一句话——我宋教仁只有大公无党一个办法!”
宋教仁的话语掷地有声,在场大多数人都呆住了,这个事他们是今天才听说,虽然不敢确认真假,但从宋教仁异常认真神态的口吻来看,应该错不了。再回想到宋教仁一贯政治主张,尤其是对于国家制度的政见也一向和孙文意见相否,为了宪政理念多次同孙文辩论,相互之间吵得面红耳赤也不知有多少回,这个情况也是众所周知的,如此看来,宋教仁有这样的态度并不奇怪。
站起身来,宋教仁傲然对袁世凯和众人道:“我民国虽然初立,但而今南北和谈已成,临时约法已定,国会也已正式召开,参众两院各议长选举成功,所以,无论是立法还是监督方面,虽不完善但已有轮廓,何况袁大总统和智庵兄各为国家和政府首脑,各部总长、次长也同样代表着政府各机构职责。教仁虽为kmt理事长,但教仁为国事从无私心,就如当日所言‘大公无党’这句话一般!只要大家按照宪法办事,国会通过,无论都无不可!但如果有人要一意孤行,无论是谁也不能为所欲为,这就是教仁今天的态度所在!”
宋教仁这话就如同平地起雷,轰得众人耳中嗡嗡直响。只见他傲然站起身,向袁世凯深深鞠了个躬,宋教仁又道:“孰对孰错,何去何从,想来大总统心中早有定论。教仁恳请大总统能持一心为国之理念,从大局入手,妥善处置。如今国会选举工作在即,大总统正式当选之日也为期不远,教仁政务繁忙,就先行告辞了!”
说完话,宋教仁转身离去,袁世凯刚想开口喊住他,可最终迟疑着还是放下了抬起的手,渐渐陷入了沉思。
离开总统府,宋教仁急急就往回赶去。其实今日来见袁世凯,廖仲恺,于右任他们都是反对和劝阻的,不过考虑再三宋教仁还是过来了。眼下局势复杂,作为kmt理事长他必须得赴这个约,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南北和平来之不易,北上京城到如今能够走到这一步是相互间不断努力的结果。如果自己今天不出面表态,故意回避,难保袁世凯会在有小人挑唆之下做出什么事端来,不仅为了宪政大局考虑,同样他也有其它两点考虑。
其一,是借此警告袁世凯和北洋派系众人,不要以为军权在握就能为所欲为,视宪法和国会于无物,假如一意孤行的话,他宋教仁将第一个起来反对,到时候国会闹事,南北党人联合,袁世凯就算有再大的势力也要顾虑再三。
其二,宋教仁同样表明了自己态度,无论对方是何人何党,决不包庇。只要袁世凯能以大局出发,依靠他和议员们从宪法着手,不搞取缔国会驱赶各党议员这种昏招,他宋教仁当然会支持政府。
这个态度,也是他来前深思熟虑后决定的。当然其中也有另外用意在内,政治哪里只有黑白之分?他宋教仁深谋远虑,要在袁世凯和孙文之间来场平衡和搏奕,处在大公无私的高度去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这哪里又是于右任这种书呆子们理解得了的?
经过这一段时间,宋教仁的kmt基本控制住了国会,他现在的地位实际上已不比正式国务总理低多少了。只不过暂时没有正式就任而已。让赵秉钧挡在前面再熬些日子,宋教仁以后就能轻松许多,眼下他重要的是处理内部党务工作,牢牢地把kmt真正抓在自己手里。
这个事已经开始办了,虽然暂时效果不大,可进展还是喜人的,孙文等人现在跳得越欢,对宋教仁做这事也就越有利。前几天宋教仁亲自签署了方子达提交关于kmt党员不得再兼任其它党派成员的文件,并向党内正式下文,这一步主要就是清理党内跨党成员,使得庞大而又似一盘散沙的kmt变得更加有凝聚力。本来这个工作做起来并不容易,但恰恰孙文的中华革命党近日里的上窜下跳给了宋教仁一个意外惊喜,有些原本在他和孙文之间来回摇摆的老资格的党员,正因为孙文狂妄自大,居然要以向个人效忠的方式逼迫他们改换门庭,没想到反而让这些人反感,正式投向了宋教仁这边。这些人不在少数,大多也是党内精英,收拢了这些人在旗下,对宋教仁来说是个巨大胜利。
还有个问题宋教仁也看得非常透彻,当年为了推翻满清,kmt在孙文的指示下来者不拒,收纳了大量会党成员,瞧起来整个kmt声势虽大但成分混乱,这些人往往是一些为社会所不齿的渣滓流氓,实际上毫无革命信念,一旦当了权,必然危害地方,民不聊生矣。那些出身会党的革命党人,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乱搞一气,弄得新生但混乱的民国还不如腐朽然稳定的满清,眼下在南边闹腾得最厉害的大多就是这些家伙,趁此机会再借袁世凯之手这些害群之马不清理出去,kmt整党之路就能完成七七八八了。
袁世凯其实早在孙文第一份通电时就作了安排,召集段祺瑞、冯国鄣、段芝贵、李纯、王占元、雷震春、张勋等人,北洋军各部暗中调动,沿着京汉线和津浦线两路分进,一路以湖北为基地,目标是江西和湖南;另一路以徐州为前沿,并以海军次长汤芗铭及郑汝成的海军策应沿岸,目标是安徽和江苏。
由此可见,袁世凯已经做好了武力对武力的准备,把宋教仁喊来商谈只不过是逼迫他表出态度罢了。谁想到宋教仁居然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暗手,直接表示出强硬态度,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