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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的很,但梁士诒存心就想把水搞浑,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个女人冒充血光团的成员跑去检察厅自首,自称是什么女子暗杀团的团长,奉了血光团团长陈其美的命令来北京搞暗杀活动的。
随后,就引出了昨晚的警察出动,浩浩荡荡封路搜捕血光团成员一事。张彪这小子也真够倒霉的,他自幼习武,虽不惹事可在天桥卖艺时候为朋友出头得罪了小人,再加上他家里又没什么背景,属于典型的普普通通小屁民一个,这样一来在某些人眼里就成了最佳的替死鬼,祸从天降,莫名其妙就被扣上了顶“杀手”的帽子。
搞明白了前因后果,方子达反而不急了。梁士诒弄了这么台大戏,现在出面让他放了张彪实在是不合适,这不明摆着当场打脸么?反正张彪这种“危险人物”已经挂了血光团杀手的名号,一时半会倒不用担心他的安全,最多也就是在牢里吃点苦头而已。估计这事肯定得闹腾些日子,等消停些后再想办法也不迟。
果然不出所料,当天下午关于血光团的事就传了开来,顿时满城风雨。等到第二天北京军政法处突然又抓了kmt参议员谢持、周予觉等人,还从他们住所还搜出了手枪、炸弹之类违禁物品,更是坐实了要搞暗杀的真实性。闻讯后,宋教仁连忙和袁世凯紧急协商,并同参众两院议长抗议军政法处擅自逮捕议员。经过几番努力和宋教仁连同林森、唐绍仪等人的亲自担保,袁世凯特此下令施放了这几人,这才没引起更大的波动。
谢持这几人释放后连国会也顾不去,直接就经天津跑去了日本,追随孙文继续干革命去了,而其间有关血光团的传闻是越演越烈,各大报纸更是热炒,民间的传闻还要离谱,尤其是北京街头巷尾更是对此事谣言四起,更甚至有人把血光团演义成了前清雍正年间的“血滴子”这般可怕,还有些说书人为了赚点钱把血光团事件艺术加工了下,编成段子来讲,一时间各种各样的演义段子此起彼伏,可谓是讲者神采飞扬、唾沫横飞,闻者目瞪口呆、两眼发直、小腿吓得直打颤。
“鄣明啊!宋遁初借力打力这招使得很不错啊!”杨度手中拿着把折扇摇着,笑眯眯地说道。
方子达不置可否淡淡一笑,近日里宋教仁的小动作的确有些,不过这也正常。谢持等人本来就和宋教仁不对付,铁了心要跟着孙文在国会里使劲闹腾,尤其是周予觉这家伙更是个卑鄙小人,这人本来是宋教仁的秘书,但两面三刀和孙文一直勾勾搭搭,私下子还和陈其美等人暗中来往频繁。自从黄兴之事出后,有些察觉的宋教仁暗中调整了自己身边的秘书班子,把周予觉调到了其他工作岗位上,这样一来就招致周予觉怀恨在心,愤愤不平之下常在外人面前诋毁宋教仁。这回梁士诒虽然借着血光团的事侥幸抓到了他们的把柄,但这结果对宋教仁来讲其实并不算坏。这么几个控制不了的家伙在北京除了捣乱还是捣乱,正好趁此机会让他们离京,无论对党内工作还是国会工作都是有好处的。
而且,他们的释放还是由于宋教仁的出面交涉,这结果更能在党内建立起宋教仁的威望。袁况且世凯又很大度卖了宋教仁这个面子,又让其他忧心忡忡的党员和国会议员们安定了心,从此事看,可谓是一举多得皆大欢喜。方子达经过深思,隐隐约约发现宋教仁的手段比以前圆滑了许多,如果再深想下去的话,或许这些事。
“良辰美景,今有佳人在畔,皙子何不同饮一杯?”瞧了眼身旁的姑娘,方子达哈哈一笑,举杯向杨度邀道。
“鄣明此言深合我意!”杨度潇洒地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扭头张嘴吃了口边上小美人夹来的佳肴,还顺便嘬了口那如玉葱般的细细纤指。
“讨厌你”小美人扭着腰撒娇,杨度顿时乐得哈哈大笑。
“皙子兄颇有晋魏古风,如此潇洒小弟实在是羡慕。”方子达见此情也是一乐,忍不住赞道。
“那是!”杨度得意的摇头晃脑:“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此中之道外人是体会不了的,哈哈哈!”
方子达虽然不知道杨度所诵诗词是谁人所写,不过其中意思还是知道一些,当即点头笑笑。
他们所处的这个地方是京城很有名的私院,陪着的两个姑娘也不是外面普通的粉头红姑娘,样貌没得挑先不说,而且多才多艺,善解人意,要不是达官贵人或名士来约根本就不见客,说起来方子达能来这里还是沾了杨度这位大才子大红人的光。
今天本来要请的是杨度和夏寿田两人,没想到夏寿田临时有事来不了,所以三人行就成了两人对饮了,不过明月当空,身有佳人陪伴,院中还有声声丝竹取意合景,这也是颇有情调的享受,更让人留恋的是这种方式的特别感觉,后世来那些所谓的豪华会所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就着风月畅谈,和杨度聊得很开心,等到酒过半盏后,方子达才顺便问起了前些时候所托之事。
“无妨,此事乃小事,耕夫招呼已帮你打好了,明日午后直接去领人就行。”
“呵呵,那就谢谢耕夫兄、皙子兄了。”方子达笑着拱拱手。
“客气什么,我等兄弟还需这么客气?来来来,喝酒喝酒!”杨度毫不为然,摆手非常爽快。
第十八章 阴差阳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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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喝酒,两人并没聊什么政治这类的沉重话题,而是谈着各自在国外的见闻,常常一些有趣的小事引来身旁佳人的惊叹和好奇,你一句我一答,哈哈笑声中,说得很是开心。
正当他们喝得高兴,聊的兴起的时候,突然间院门外头传来一阵喧哗声,已有喝得几分醉的杨度顿时就不高兴地皱起眉头,招来拂琴的清倌人,让她去瞧瞧究竟怎么回事。
“爷!爷!这里不能乱闯,今天蕴钰和兰幽姑娘有贵客,哎呀我的娘。”
响亮的一记耳光声,紧接着就是一个人大着舌头含糊不清的喝骂:“屁个贵客!爷今个在这里谁还敢称个贵字?”
“瞎了你的狗眼!还不把蕴钰和兰幽喊过来陪我们爷?”这个声音听起来像是个跟班,这些话远远传来,让正在品酒的杨度顿时就变了脸色。
“不成啊爷爷!”依稀传来被挨了一巴掌老鸨的哭劝声。
“哼!我倒要瞧瞧谁敢这么胆大妄为?没王法了?去!把那狂徒喊过来给我瞧瞧是何方神圣!”重重把酒杯一放,杨度很不悦地喝道。
“呦,这谁啊!居然这么大口气?癞蛤蟆打哈哈就不怕闪了舌头?今天是哪个小子不小心把你给露出来了?你小子胆子不小啊,还敢和我们爷争女人?活腻味了?”听到到杨度的话,那边的跟班马上就跳了出来,砰的一下踢开了院门,转眼间就冲进来两个三大五粗的家伙。
“混蛋!滚出去!”杨度这辈子哪里受过这种侮辱?当场气得暴跳如雷,一把抓起桌上的酒杯酒壶劈头劈脸地就往冲过来的两人砸去。
哗啦一声,冲得最前面的一个当即就淋了身酒水,破口大骂中他跳过来一把就揪住杨度胸口的领子,在一旁的方子达还没来得及起身阻拦,只见那人啪啪两记正反大耳光子抽得杨度摇摇欲坠。
“呸!一个臭书生,穿得人模狗样的还敢跟老子动手?老子今天非扒了你皮不可!”
“住手!”
“住手!!”
两个声音异口同声喊道,一个是方子达,另一个却是冲得稍后面的家伙,只见这家伙一脸惊恐地看着这个场面,连忙赶上前去把自己闯祸的同伴拼命往回拽,而此时方子达已经扶住了被打得晕头转向的杨度,低头一瞧这杨度脸上左右鲜红的五指山已经渐渐转了青,就连嘴角都伈出了丝鲜血。
“你们什么人?来人啊!快来人!把这两个狂徒给老子抓起来!”方子达是又气又急,连忙高声喝喊。杨度在自己眼前突然被打,虽然他没来得及拦住,但是这耳光不仅抽在杨度脸上,更是打在他方子达脸上,他这辈子还没吃过这种大亏呢,更何况被打的人还是杨度。
“耶!小子还敢喊人抓老子,也活腻味了?”打人的这家伙稍稍一愣,卷起袖子就要朝方子达这边冲,那个同伴拼命抱住他腰,死活不让他上前。
“王哥你干嘛,放开!快给老子放开!今天老子要让他们知道马王爷究竟长了几只眼不可!”
“放肆!”那姓王的急的满头全是汗,死命抱住他低声喝道:“榴子,你小子今天闯大祸了!”
“闯祸?哼,这京城里有我们爷在,再大的祸还怕摆不平?切!”叫榴子的家伙毫不在意地撇撇嘴,挣扎着要上前继续教训方子达和杨度。
就在这此时,最早说话的那人在院门处很不高兴地说道:“怎么回事?蕴钰和兰幽呢?怎么还没给爷叫过来?”
“爷爷。”姓马的急着回头喊了声。
“爷、爷、爷个屁!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得爷亲自出马不成?白养你们了。”一句训斥声中,见个瘸子嘴里叼着个象牙烟嘴,一高一低地走了进来。
骂骂咧咧地走进了院,这瘸子第一眼就瞧见姓王的手下正死命地拉着另一个手下,气得他又破口大骂了几句,可当见到姓王的手下拼命给他打眼色时又觉得奇怪,借着灯光扭头向方子达那边瞧了一眼,谁想到这一瞧顿时就让他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连烟嘴掉地上了也不自觉。
“这这杨杨世叔怎么会是您!”惊愕之余,这瘸子拼命揉揉眼,紧接着急急小跑几步来到跟前,半蹲下身子,不敢相信地瞧着都被打得快成猪头的杨度,双手颤抖着想扶又不敢去扶,避开方子达愤怒又有些不解的目光,猛然回头就向后面瞧去。
“你你混帐!”
这瘸子提起手里的文明棍就冲那叫榴子的家伙劈头盖脸地打去,抽得这家伙是嗷嗷乱跳,边躲边委屈地喊:“爷!你干嘛打我?”
“打你?老子还要杀了你呢!”瘸子火冒三丈,几棍子就把榴子给抽倒在地,尚不解气地上前狠狠踹了几脚。
此时,杨度慢慢也回过了神,晃晃脑袋似乎清醒了些。
“鄣哎呀!鄣明扶我起来。”说着话,杨度只觉得腮帮子一阵阵的抽痛,在方子达的帮忙下好不容易站起了身。
“杨世叔,这您看今天今天这事。”见杨度悠然转醒,瘸子也顾不上躺在地上哇哇呼叫的榴子,一瘸一拐地走近,脸上挂着尴尬无比的笑。
仔细瞧清楚了瘸子的那张脸,杨度额头的青筋顿时突突突地直跳,抬手指着瘸子咬牙道:“好!好!好!原来是你!原来是你!”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瘸子满头大汗慌忙分辨,回指着躺地上的榴子道:“是他,是他啊!”
“他?难道他不是你的人?”杨度冷冰冰地问了一句,瘸子当即哑口无言,狠狠瞪了瘸子一眼,杨度什么都不再多说,冷哼一声挥袖直接离去。
“杨世叔杨哎!”眼睁睁瞧着杨度就这么走了,瘸子的神情又是懊悔又是恼怒,转眼瞧见还在委屈的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