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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忙碌之中,柔儿跌跌撞撞的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到:“老爷,二公子刚刚跑出去了”她一低头看见地上的少年,“啊”的一声尖叫,因为柔儿认出了眼前这个受伤的人,他胸前的正是带着那黑色水晶。
一个月之后的王旁,脸上被缠满纱布,只露着眼睛和鼻孔。他的房间里,有四个人围桌而坐,他们身后站着三个青年人。王旁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甚至他已经习惯了自己叫“王旁”这个名字。他就是曾经的高雨,现在的王旁。
王旁这一个月蒙着纱布,慢慢的看清了眼前的环境,也逐渐熟悉了一些人,比如“父亲王安石”,“母亲吴夫人”“哥哥王雱(字元泽)”另外还有房间中坐着的这几个人。
坐在桌子边上的四个人,便是王安石,吴夫人,还有苏洵和沈括,站在他们身后的就是苏轼,苏辙,王雱。本来就不算太宽敞的房间,显得满满当当的。
吴夫人离开桌子走到床边,关切的问王旁“孩儿是否觉得好些。”这一个月来吴夫人精心照料,让王旁倍感亲切,王旁回答到“娘,您放心吧,我准备好了。”
王安石拱手向一坐在身边的沈括说到:“多谢沈大人妙手回春。”
沈括胡子摆手说到:“老夫也只是尽力,这良方能救人,但却不知能置于后能否恢复本来面目。”
王安石道:“犬子命大已是造化,事事大抵得失若此,所谓法相,即非法相,是名法相。若不能复原貌,也是天意。”说完他转向苏洵说到:“多谢苏大人引荐沈大人为小儿疗伤。”
苏洵忙急忙欠身说到:“当日若非贵公子相救,恐怕我儿苏轼命已休矣。我也要多谢沈大人”沈括忙回礼:“可不敢当啊,要不是苏轼公子回去寻老夫良方的手稿,怕老夫想想救二公子也要重新整理良方,怕也耽误了救治。”
他们没完没了的客套,让王旁听的又好气又好笑。自己这个才是病号,现在被这群酸溜溜的文人晾在一边;笑他们文邹邹酸溜溜。
再看眼前的这些人。王旁就好像进入了群星荟萃的电影节,眼前是呼之欲出的宋代名家,踩着红地毯,一个一个步入王旁的眼帘。
这个场景如果不是脸上被纱布裹得紧,他一定会仰天大笑。唐宋八大家里面的宋六家,已经占了四个。真后悔穿越来的时候,没带着“爱疯”,这要是拍下来发微博上去,估计会震惊全球。
不过现在这些虽然搞笑,都不敌王旁心中的忐忑。今天就要揭开脸上的纱布了,王旁的面孔他自己还不适应,这如果在巴痕累累,让那个曾经自然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高雨情可以看啊!
高雨—从现在起让我们记住王旁这个名字吧。那天的王旁太冲动了,回到房间愈发的难眠,恍惚中听到外面很嘈杂,东面院墙外火光冲天。当柔儿出来看的时候,王旁已经冲出去到了正院。
当时的王旁感觉到一种很强烈力量驱使着他。以至于在陌生的地方,他竟然知道如何跑出这个宅院的路线,这让他自己都很吃惊。
一切都是缘分,王旁冲进邸店看见苏轼怀着紧抱着个小布包,已经倒在地上。当然当时王旁不知道,这个人就是苏轼。他还在想这人怎么这么惜财不惜命,费劲力气才将他出来。
王旁一边躲着滚落的木梁,带着烧焦的木头噼里啪啦的往下滴,这人真他妈沉,王旁心中骂着,他没法不骂,现在他才是一个十几岁的身体,却要去抗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王旁醒来的时候脑袋就是这个粽子样了,伤痛感到不是很多,只是这期间有几次雷雨天气他也没办法跑到雨中去试验黑水晶,时间一耽误就是一个月。
这一个月府上超级热闹,住在对面邸店里殿试过的学子们等诏书,无处投奔的暂住在王安石府上,每日交流些学术思想和坊间轶事。
这些王旁是没法去听,都是兄长元泽来讲给他。苏洵父子这期殿试风头最劲,苏轼和苏辙两子同榜应试及第,已经轰动京城,王安石府上就更加热闹。沈括沈大人也成了王安石家常客来为王旁疗伤。
王旁走了一会神,再看他们的时候,苏轼正拿出一个册子双手递给沈括。“沈大人,这正是您所写良方,已整理好。”沈括接过来笑到“苏轼果然用功过人”。众人又客气一番,苏洵站起身来,带着苏轼苏辙先告辞,言说明日再来看望二公子。
房间只剩下王旁的家人和沈括,沈括净了净手,走到床边,王安石吴夫人和元泽也跟过来,几个人围拢王旁,各个都是很紧张。沈括慢慢的一圈一圈的揭开王旁脸上的纱布,当纱布全部撤下,王旁忐忑的看着众人的表情。
沈括喘了口大气,他对自己的手笔非常满意;而他身旁的元泽和母亲吴夫人眉尖挑起眼睛睁大,露出惊讶的神情;而王安石的表情很怪异,沉思惊讶喜悦眼睛发亮。
从他们的表现,王旁实在推测不出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他接过柔儿递给他的镜子仔细看了看,心中不由得赞到:这不就是高雨的模样吗?靠,太帅了,没法活了!
第7章 奇女子传闻()
王旁简直被这鬼穿越折腾够了,眼下本来刚刚习惯了自己是王安石的儿子,忽然一个月后竟又恢复了自己的容貌,这是天意还是天虐。好在这张脸明显要比王安石儿子的脸进化的充分,自己看着自己看了三十多年的脸很是欣赏。
不仅仅他欣赏,确切的说王旁前三十多年的确是帅哥,高鼻梁一双天生漂亮的眼睛,嘴角的一丝微微上扬,善意的时候是笑容,冷峻的时候便是一份冷笑的桀骜不驯。
众人尚在迟疑中,王安石率先一揖说到“多谢沈大人出手。”吴夫人和王雱王元泽也跟着赶紧行礼。沈括忙回礼说到:“另公子鼻及颊骨之处皆似有重物撞击,加之肌肤有灼伤坏死之处,不敢说完全恢复本来面貌。”
王安石大笑着说到:“药云则药,食云则食,坐云则坐,作云则作,既然交付沈大人,那只有谨遵医嘱,还是沈大人医术高超啊。”
众人也一应跟着笑,唯独王旁没有笑,他心里想笑,毕竟这是自己面容看了三十年的容貌。但却不能笑,容貌虽然是自己的,但是皮肤是新的还有丝丝隐约痒痛,自己又不敢去抓。又听沈说到:“现在伤愈虽然已经十之八九,可新肤仍需护理,伤者愈后需形神合一,我想请大人容我与令公子单独相处片刻。”
王安石见王旁此时容貌,心中很是得意,起码担心两个孩子容貌相同被人认错的顾虑没有了。他又和沈括客气一番,便示意示意夫人和元泽暂时离开。
三人走出房间,房间内只留下沈括和王旁二人。王旁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总算安静多了。
沈括走到窗下的桌边,打开药箱拿出个白色药瓶,从里面倒出一粒丸药,放在一个小瓷盅里,随即又取了些清水倒入小瓷盅,再次净手然后将药丸调开。
王旁见沈括朝自己招招手,示意自己过去,遵医嘱吧,王旁跳下床做到桌子边。
沈括将调好的药敷在王旁的脸上,丝丝凉凉的还有淡淡的香气,脸上也不那么痒痛。他一面做着这事一面对王旁说:“这是些护肤的药丸,你每日按早晚照做一次。坚持一周。”
大夫都是这样的,离得这么近,这可是来宋朝他这么仔细看过第二人。沈括矮胖身材,长圆脸盘,一副老实人平和的眉毛,一双笑眼眼袋稍重,脸上倒没什么皱纹。暗褐色袍服着也很朴素只是衣服旧了些,未仔细看觉得和王安石年岁相近。仔细看来年龄也不过30左右,大概古人寿命短都是少年老成。
沈括见王旁不错眼珠的看着自己,摸摸自己脸又低头看看自己衣衫,觉得没什么妥之处。开口问到:“小鬼看什么。”
小鬼?沈括是司令吗?王旁回到看着沈括老气横秋的长相。逗他说到“看老鬼!”
沈括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家伙对答的这么快?他哈哈笑道:“哪里来的老鬼?”
这沈括倒是挺开朗的,看来好相处王旁顺口说道:“沈大人,您是杭州人,生于天圣十年,于至和元年以父荫入仕。十八岁开始研究医药,现任海州沭阳主簿。”上班这几年没少看书,仗着记忆好。
“沈大人年岁不过而立,却总自称老夫,不是老鬼是什么?”王旁问着沈括。
这沈括也是不拘小节,见王旁对自己了解这么多,又王旁聪明而且仗义,如果没有王旁救出苏轼,自己心血就毁了:“我虽然自称老夫,你要是愿意,咱就兄弟想称怎么样?”
你要是舍得死,我就舍得埋,反正当沈括兄弟也不错,王旁马上接口到:“沈兄在上,受小弟一拜。”
人混社会,就靠一张关系网,别管爹爹是王安石还是谁,自己的这张网得先拉上。先套套近乎,想着王旁说道:“沈兄此番为我疗伤,医术高明妙手回春,看我是不是很帅啊?”
沈括不无得意的点点头:“这个,我得记笔记上”
经典案例啊,王旁这个脸要不要当美容院那美容前美容后的模特?王旁这么想着想起沈括说的笔记,印象中沈括笔记中有很多蹊跷之事,当时王旁也就是那这些古文当催眠书看。趁着有活人赶紧问问:“沈兄相信有人知道未来一些事?”
沈括可是个专爱打听蹊跷事的人,而且还写了一本书,梦溪笔谈王旁就说那是宋代的八卦杂志,果然沈括来了兴致,他坐直了身子说道:“世上确有神奇之事,有人能前知者,人当中有先知先觉的人,几十几百几千年的事都能说出来。”
王旁见沈括这么一说,心中暗暗证实所谓穿越并非没有道理。但见沈括话锋一转继续说到“不过我倒不这么认为,事情不是先前就决定了的。当人们知道某件事情的时候,那事就发生了,似乎没有时间先后。”
王旁被他说的一愣,难道所谓穿越并不是时间而是空间,就好像从一间屋子走到另一间屋子?转念一想,古人没有高科技自然没有时间概念,否则不会在年号上变来变去。“不对,我觉得这是时间的问题,可以回避的。”
沈括忽然觉得这个小家伙有趣,竟然和自己谈起时间,不过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如果可以回避,那么事先知道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要回避的事,如果没有见到要回避的事,就不是事先知道。”
完蛋了,王旁脑子立刻想起星爷大话西游中,那个经典的唐僧的形象:“onlyyou”在脑子里盘旋。
别在这无谓问题上纠结了,王旁直奔主题:“沈兄,你可曾见能知道未来的人?”
沈括想了想:“见到是没见过,不过近日倒有一奇事,传说山阳出了有一个女子,所有人间事物,即使在千里之外的事,问她全都能说”
王旁心中一震,他一直怀疑那个神秘女人也应该来到这里,于是更加仔细听,沈括接着说到:“我的长兄曾经召请她来询问。在坐的一位客人正在下棋,试着将几颗黑白棋子握在手中,问她有多少颗,她的回答没有不符合事实的。又随意抓一把棋子数都不数,问她有多少,她也不知道有多少”
王旁皱了皱眉头“莫非是骗子么?”
沈括摇头道:“大家也疑她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