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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近身搏杀的苦战中,张杨展现出了他本身惊人的体质,便是许久没有和将领正面厮杀过,短时间内却依旧气脉悠长,体力超群。就像个永不会劳累的机器,纵横敌阵。
百忙中张杨也不忘审度四周形势,不时的将分散作战的亲兵照入本队,就像是滚雪球一般,慢慢的队伍越变越大。虽然依旧被河内军包裹,可至少疲惫至极的亲兵们有一个喘气的地方了。
“呛!”的一声交鸣,眼前的河内兵头目手中制式长刀已然剩了半个,大骇之下刚要撤退,却早被张杨一脚揣在了腹部,整个人,蛮壮实的八尺大汉就给倒飞出去了三四丈远,口喷鲜血之余还撞到了五六个。
侧身闪了一闪,避过趁机砍来的两把长矛,反手插了一剑,刺入那跟着抢来的河内军士卒左胁处,左手抓住那兵卒刺出的长矛脚下再转,虎躯贴身一靠,那河内兵带着一澎鲜血,就向外飞跌了出去。
一个个河内兵由前方涌过来,张杨那几百亲卫虽然个个都是悍不畏死的沙场精锐,人人经久厮杀,临死拼命皆不顾身,但在下,仍是纷纷倒地。
“啊……”一声惨叫,回头一看,却是一个上党亲兵,厮杀中躲避不及被长箭透背而入,已经仆毙草丛里。
中间的多名亲卫显然和他交情深厚,齐声悲呼。可又能如何?若不是行进速度缓慢,他们这些伤员或是耗尽力气的,那有还能活的下命。
张杨最是冷静,他不是不心痛,而是知道这不是心痛的时候。
“注意箭矢,都给我跟上!”穿过一块毫无遮掩的草地空当,往前面那几棵树处冲去,周边还有几块大石头,好歹有个遮掩。山顶的弓手现在是愈加的很辣了,只要能除去先头部队或是那些亲卫,根本就不顾及被殃及到的己军。
这时一百亲卫、外加数百上党的精锐,只剩下了一百六十来个,不少还在回头挡敌,在张杨带领下且战且进,奋力向不远处的那一片树林冲去,只恨冀州兵挡路,欲速不能。
横里又冲来了几个头目,打扮的光怪流离,张杨杀红了眼,手长刀横挑直刺,连杀数人,又冲破了一个缺口。
是那么一阵迟疑,又一波箭雨落下,当即又有三人中箭倒地。断后的亲卫且战且退,付出了七人性命后始才撤了出去。
两相汇合,人数只剩下了一百多多,但有了树木、大石的遮挡,以及他们贴靠一面石壁,等于差不多消去了这面的威胁,箭矢立刻稀疏了很多。一百四十多人既要向前突进,又要截断后队,也只能是勉强为之。
随着拼杀时间的加长,他们四肢越发的没了力气不,就连张扬这个主将也迟钝了很多,时不时的眼花晕眩,使得他胸前很快就挂了两道彩虹。
支撑不了多久了!
“不要恋战!往前冲!向前冲!”张杨是真有些急了,长刀飞拨挑刺,挡者披靡。尽最大的努力,杀戒大开。
张杨等人也知道自己的情况,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冲的出去就有一条生路,否则保持体力就算能多支撑一会儿,那也是必死无疑。
转瞬间,战况惨烈至极。
数千人潮水般前后涌,依旧有人在不停的大叫。混乱的战场中他们叫的,应该是——张杨在这里!
再次挑翻了几人,张杨环目一扫,又少了快十人,身边诸人也无不带伤,更重要的是他自我感觉到——冲击在慢慢的减弱。
后继无力
张杨一声长叹。
杀,尽全力的杀。反正是要撑不住了,感觉到自己眼前已在一阵阵发黑,张杨彻底发狂了,少了自己,就更不能突得出去了。
可恨啊!既没能冲出去,也没能等到兵马的进援。
回首望去,空气中也再无一丝香甜,有的却是血腥。
“难道就要死在这里?”长矛挥舞间张杨眼睛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在就将沉沦地线之时,一丝光明冲破了黑暗,直入心底。
“似乎多了些嘈嘈声……莫不是援军到了?”
“大帅,你猜的真准,王匡果然领兵来了。”孙轻兴奋的跑进帐篷,对着张燕笑道。
张燕从西河进入上党虽然派人通报了张杨,可是张杨带兵已经出征,并不在郡治长子,
张燕的计划张杨并未得知。
张燕这支部队是以之愿上党、打退上党敌人为作战目标的,所以张燕到达上党的时候之后也不急着进攻,而是放长线钓大鱼,故意放走几个斥候,准备让来犯之人转移一下视线,好借机破敌。
“带了多少人马?”张燕问道。
“这个探哨还未曾来报,只说远观王匡营内炊具像是为四万人准备吃食用的。”孙轻继续说着。
“如今他们到哪了?”张燕笑了笑,出声问道。小小一个河内就派出了四万人马,看来也不是很精锐。比人数的话还没有军队能比得过黄巾军。
“王匡领兵倒是有一手,行军速度十分快捷,已经过了高都。”孙轻回答道。
第八十三章 天意让张扬活着()
“壶关易守难攻,守将眭固我们也打过交道,这个位置不用担心,而且河内军很大可能是沿着丹水北上直插长子,和自西而来的白波军杨奉部会和。你可于两河之间山林之中埋伏。待他渡丹水时,你从后方攻之,定可斩获王匡!”张燕想了想,把孙轻拉近身旁,对着简易地图比划一番,说道。
“大帅所言有理!”孙轻点头称是。
“你需多少兵马?”张燕理了理鬓角的白发问道。
“五千弓弩手足矣!”孙轻笑着说道。
“我给你八千弓弩手,两千长枪兵,可速去,记住,一定要埋伏好,不可让王匡发现。”张燕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末将定能生擒王匡!”孙轻重重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严肃的态度下连称呼都变了。
“若此计成,上党一战可定!”张燕也是兴奋的说道。
“凤哥,你就去会会老朋友吧,白波里面除了杨奉这家伙,还真没一个能成气的,你们两个也是时候了断一下了。我就充当诱饵吧!”张燕吩咐完了孙轻,和声对杨凤说道。
“没问题!”杨凤嘴角划过一抹轻笑。
此时此刻,已经远离主战场的张杨和穆顺眼见被围已成定局,反而没了开始时的慌乱,并州多悍勇,和异族交手惯了,身上也多了一股野性。
只见张扬举起长刀,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圈,大声喝道:“死战!”
一阵号角声中原本四散的上党兵卒开始慢慢向张杨和穆顺所在的位置靠拢。
一见上党军士终于摆出了决一死战的姿态,追赶了许久的河内兵将顿时兴奋起来。
“终于不跑了……”河内名将方悦手握长枪高高举起。
“弟兄们,取张扬首级者赏百金官升三级!”
“吼!”
“诛杀张杨!”
“冲啊……”
方悦大喊一声,手舞长枪一马当先,率领骑兵如一道黑色旋风般席卷而来。河内的步兵也毫不示弱,包围圈收缩直扑张杨和穆顺。
举枪、平端、刺杀、入体、抽回,上党军的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熟练、精准且狠辣。不断缩小的包围圈中,一个个并州大汉似乎在战争中快速的成长起来。往日训练中的动作在血的威胁之下变得愈加熟练。
与胡人交战上百次、从死尸堆里爬出来的上党老卒更是变成了一台台杀人机器,往往是河内骑兵的武器还未挥舞过来,马腿便折了。上党人针对骑兵的办法让河内的骑兵们吃足了苦头。
但是,骑兵毕竟是骑兵,骑兵主将方悦也很快回过神来。眼见遍地马腿和骑士的尸体,方悦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失败的感觉,感觉自己的尊严和地位受到了践踏和羞辱,这种感觉令他狂怒起来。
“都打起精神,狠狠的杀!一个不留!”方悦大喊着,长枪抖擞,几朵血花泛起。马蹄过处,留下了不少上党军的尸体。
突然的爆发弥补不了巨大的实力差距,河内军们手中尤在滴血的骑枪与马刀在空中划出一个又一个美丽的死亡图形,将一个又一个的上党兵卒送入地府。上党士卒们带着心有不甘的眼神,一个接一个的扑倒在冰冷的土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但是他们毕竟是并州军,是一支久经沙场的悍军。虽然其中也有不少新兵,但是骨子里的血勇远超这群虽然毗邻但是环境差异极大地临郡士兵。内心的不甘、不利的战局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这样的战场气氛使得上党士卒变得疯狂起来。对于河内兵卒当胸刺来的长枪视而不见,即使被洞穿胸膛,在临死前也要奋力将面前的敌人砍倒。如果有骑兵一击不中,就会被犹如手上的野兽般的上党悍卒从狂暴的从马背上扑下来,二人在泥地上厮打在一起,用拳头和牙齿进行最后的战斗。
北地男儿,勇猛若斯。
“杀……“张杨一声暴喝,猛地一刀挑落一个河内骑兵,只见此时的张杨已经受伤多处,胯下的战马几乎被染成红色,头上的盔甲也没了踪影,散乱的头发耷拉在额前。
张杨双目通红,口中喘着粗气,忘了往四周残存不多的上党兵勇,内心说不出的凄凉。
就在张杨愣神的一刹那,一员武将手挺骑枪,朝张杨冲来。
“老子就算会死也不是你这杂鱼能威胁的。”张杨提了提长刀,蓦然发现手臂酸痛的厉害,想起给吕布回复的豪言壮语,再看看眼下的一败涂地,一股惨淡的感觉油然而生。
“如果我侥幸不死,一定要去奉先那里,如有奉先在,这群乌合之众怎么能困得住。”张杨想到这里,忽然感觉心理轻松了很多。
“驾……”张杨一夹马肚子,向迎面而来的敌骑冲去。
随着最后一名上党士卒被河内军一枪撅死,这次以多欺少的埋伏战以河内军胜利告终。未能随张杨杀出重围的上党军死伤殆尽。
而准备突围的张杨此刻也是陷入了绝境。
一个又一个属下的战死不停的击打着张杨的心理防线,此刻张杨的脸上如笼了一层白霜般惨白。他握着长刀的手微微的发颤……
“都是我的错……不该贸然出击的!”张杨通红的双目上已经挂满了泪水。
“太守……”
张杨循声望去,只见穆顺披头散发,浑身血污,手臂、大腿和后背上横七竖八插着至少五六支箭矢,勉强骑在马背上,奄奄一息。
“可恶……”张杨左手紧紧握拳,指甲都扣进了肉里。
“顺怕是不能再追随于太守左右了,如果有可能还请为顺报仇!”穆顺双目有些游离,张杨虽然武勇,但是多半也是冲不出去了,而且那员叫方悦的将领实在是厉害。
“报仇么?”张杨苦笑了一声。
“死吧!”方悦眼瞅着张杨身边的二十余个精锐近卫结成阵势一直还在坚持,那里还忍得住,长枪换手,马蹄已经踏了出去。
“太守保重!”穆顺高喊了一声,似乎鼓足了全身力气,重重蹬了蹬马腹,挺起长枪迎向了方悦。
今天的补齐了
第八十四章 上党危机解除()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重伤的穆顺终究还是没能挡住锐气正盛的方悦,两合过后,方悦的长枪穿透了穆顺的胸膛。这位本该死在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