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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了?”吕布纳闷的反问。
“臭爹爹,你一个人跑掉,把娘亲和玲儿抛弃了几个月,你还不承认么?幸好顺叔把娘亲送来,不然玲儿岂不要闷死了。”
吕绮玲虽年幼,可小嘴里不着边际的话一句接这一句,真是让吕布好不烦恼。无奈之得求助在一旁的刁秀儿,现在没了外人,吕布在洛阳之时便说了要对其一生不弃,吕绮玲也“娘亲”“娘亲”的喊了两月,刁秀儿不再矫情,连哄带骗之下直乐的吕绮玲眉开眼笑,哪还有心思去寻吕布的晦气。
吕布望着嬉闹的两人,心内暖暖的,仿似回到了前世之时妻子逗弄女儿的场景,双手自然的搂过了刁秀儿,呢喃道:“过两日,我们就把这喜事办了吧?玲儿倒是真需要个娘来疼了。”
吕布刚说完,便有一个声音传来:“大兄,筵席已备好了,何时开宴?”
刁秀儿本来有些不知所措,可听了张辽这提神的一喊,慌忙整了整衣衫,抱着吕绮玲就跑开了。
“彦云,你觉得吕征北如何?”吕布走后,王晨向旁边一个少年人问道。
“性情中人!叔父之言可行!”那被唤作彦云的少年人回道。
“是么?没想到几年前不过一个只知厮杀的悍将,现在倒是蜕变成了帅才,好一个“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如今并州出了个人物,王家也是时候为抗胡出把力了。可是叔父在京城怕是不太安稳。”王晨沉吟了片刻说道。
“董卓此人虽残暴,可却也礼贤下士,应当不会伤了叔父,除非……不过叔父视大汉若生命,你我劝无可劝,也没什么办法,还是想想如何给我们的吕征北备一份贺礼吧,吕府之中要多一位倾国倾城的女主人喽。”彦云轻声笑了笑,转身离去。
吕布一路在对张辽的怨念中来到了原刺史府,宾客早已入席等候,吕布告罪一声入了主座,旁边就是并州唯一的大族王家王晨,此前与王晨谈话的彦云也赫然在列,其余人等多是各属佐吏、当地富商,主官竟屈指可数。
自丁原被任命为执金吾之后,朝廷似乎早已忘了并州这回事,并州刺史一位一直空着,别驾、治中随着丁原去了洛阳,好好一个太原郡竟然一个文官都没了。也不知是董卓的帮衬,还是少帝欲让吕布军政大权一起抓住,几个月任命都没有下来,整个并州就西河和上党还有郡守存在,大半个并州似乎都被朝廷忽视了,也没有哪个士人愿意到此等苦寒之地面对异族铁蹄的践踏。吕布不过得了个征北中郎将的军职,虽秩比两千石,可相比一州长官还差了一些,可如今并州官员混乱,吕布倒成了并州目前职位最高者,一应事由都可自己决断,也只好背起了这个包袱。
“各位都是并州俊杰,某家不才,陛下许布征北中郎将一职,督并州军事,以后还望各位多多帮扶,布先满饮此杯,以谢各位相迎之情。”吕布说完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下面众人多是地位不高,也都应喝着饮下了。
第二十一章 并州秩事3()
“想我并州当年辖九郡九十八县,户百余万,现今呢,各位可还敢踏出四郡五十一县之外?布乃粗人一个,在座的应当也都知道。布别的本事没有,可这一把子力气还能保着着各位庄园不失,商路不断。还请各位能帮布稳定这太原的形势。”吕布环视了周围一眼接续说道:“可有人愿意出任太原太守一职?布当上奏朝廷求下印签。”
下面人顿时就炸开了锅,太原本是州府所在,现在虽然并州残缺,可太原郡守也极为炙热,吕布一回来就抛出这等甜头,确实让在座的都惊讶不已,可大部分都知道自己根底,吕布又是土生土长的并州人,这次的好处很明显……
大部分的人眼光都撇向了王家众人的位置,王家兄弟的叔父王允曾任豫州刺史,虽被大太监张让打压了一番,可张让已死,现在在洛阳还是炙手可热,王家又是并州首屈一指的大族,吕布此举怕是就要给王家点甜头了。
“兄长,我等以前都小瞧了此人啊!”坐在王晨身边的彦云低声对王晨说道。
“我王家的志愿说不定真能成了,吕布……”王晨喃喃自语了几句,眼内精光大盛。
“我保举一人,此人少时被举为孝廉,颇有才名,更是名士王子师之侄,出身大族可为太原郡守。”
“可是王晨王伯云?王伯云重义轻财,我也赞成!”
……
一片附议之声。
王晨此时坐不住了,他不过三十之龄,虽是名门之后,可也架不住如此多人恭维,只好起身说道:“晨年少历短,怎能做此高位?还是吕征北自领了此职吧。”
吕布何尝不想把并州牢牢抓在手中,若并州交给外人,他怎能安心打仗。可贾诩却说:“主公虽大军在手,然根基浅薄,并不能持久,当要交好并州大族,征伐之时好能钱粮无忧。”吕布本就是军旅出身,政事虽也有些独到见解,可哪及得上贾诩老道,只好从贾诩之言,初一回返便开出了太原郡守的价码。
现在一看王家声望如此之重,吕布心中虽有些不喜,嘴上也只好说道:“伯云之名布也早有耳闻,此事可行!”
王晨还想再推脱一番,旁边的彦云却拉了拉王晨的袖口悄声说道:“兄长莫要再推辞,吕征北乃是直性子。”
闻听彦云之语,王晨嘴边的谦让之语也只好吞入腹中,恭声说道:“既是晨得了大家厚爱,定当在吕征北麾下行那保境安民之事。”
意思很明显,就是我今日领了你的情,以后听你的指示。
吕布一愣,贾诩的意思是要再三抚慰这王家之人,可谁知王晨谦让了一下就接任了,当下也来不及思考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大笑着拉过王晨频频劝酒。
一时间宾客俱欢,杯盏交错后都是欢喜离去。
待众人都散了,和吕布有说有笑的王晨突然拉过彦云来了一句:“吕征北,此乃幼弟王凌,草字彦云,虽年少却颇有谋略,被叔父称作王家的千里驹,不知入吕征北军中做个参军如何?”
此时不仅吕布愣了,连吕布身后的贾诩也有些不明其意。这边才刚得了好处就送来质子,也忒有些不自然了,其中莫不是有些猫腻?
吕布呆了一呆方才说道:“布素来对王侍郎颇为敬佩,既彦云子师公如此盛赞,入布军中怕是要屈才了。”
王晨大笑着说道:“吕征北过谦了,彦云早就闻听吕征北在胡人中的英名,对吕征北慕名已久,吕征北不若带其到军中历练一番。”
吕布不好推辞,本意上也不想推辞此事,告别王晨回府的时候,身后也就多了个翩翩少年。
“将军可是疑惑家兄为何如此热情?”吕布沉思着的时候,身后的王凌说道。
“将军若是知道凌先祖何人,便会少去许多烦恼了。”
“嗯?不知彦云祖上……”
“先祖乃武城侯离公”
武城侯,离公?此人是谁?吕布一头雾水。
“可是先秦打的匈奴不敢南下而牧马的蒙恬将军麾下武城侯离公?名将王翦之孙?”一旁的贾诩惊讶说道。
“翦公正是祖上,将军可知王家为何尊离公甚过翦公?只因离公慑服外夷威震漠北,扬华夏之威于方外之地。如今大汉不振,蛮夷不息,将军一句“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道尽了王家的心声。将军杀胡一日,王家听命一日,现下将军可解惑了?”王凌双眼通红的直视着吕布说道。
蒙恬三十万大军北击匈奴的事,吕布知道。在他眼里蒙恬、卫青、霍去病都是华夏脊梁一般的存在,纵使人格上或有缺憾,可壮华夏声威的功绩却是不可磨灭。而太原王家竟是民族英雄的后人,吕布自然而然的也对王凌高看了一眼。
“王家忠义,彦云既然欲助布,布自当重用!”吕布叹息了一声说道。
北方汉民三千万,若是每个世家都能一心抗敌,携三千万之众安能让蛮夷在三百年内杀得几乎绝种?思及后世种种纷扰,吕布不禁又有些头疼。
“并州儿郎过百万,还需将军带领,莫要让几万胡族在于此地纵横驰骋了。”王凌此时年幼,血勇之气刚生,说到此处竟挥泪下拜。
“但叫吕布还有一口气在,定然要复我家国,不容异族再多嚣张,等开了春,彦云便随我北上吧。”吕布说完,独身进了内院。
贾诩看着吕布沉重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长长叹息了一声,拉起王凌,随着跃跃欲试的张辽和徐晃走向了新安排的别院。
“主公虽然大局上通古知今,可在权势上实在是门外汉,天下将乱,主公一心破夷,可南边的那些无能之辈岂会让主公省心?走一步看一步吧,若事不可违……唉,还是要劝他一劝!这个世道,人心,哪有这般容易测透。民族、大义都是假的,利益才是真啊!”
第二十二章 并州秩事4()
每当想起杀胡之事,吕布便有些头脑发胀,本身的性格和残留的那些理念总是有些冲突。若是依着原来的吕布,直接打他娘的就是了,哪还需要什么弯弯绕绕,粮食没了抢他们的牛羊,兵没了再召,谁要反抗方天画戟一挥就完了。回到内院就昏昏沉沉的睡下了,对隔壁娇滴滴的刁秀儿都没来得及抚慰。
“温侯,汝之妻女孟德会代为照料,走好!”此人话语刚落,一柄宽头大刀直劈而来,竟不能躲闪,眼前的白色门楼很快被森寒的刀光覆盖。眼前一黑,吕布直立而起,砰的一声撞到塌上的横梁,只觉头上一痛大喊一声“我命休矣!”又摔倒在地。
过了许久,吕布才挣扎着起身,可是身上的衣衫早就被汗水浸透,被寒冬的空气一贯,一股冷气透过脊梁,才让吕布的脑海平静下来。
原来是个梦。
吕布此时还觉得颈上凉飕飕的。
后世的吕布被曹操斩杀在白门楼上,妻女最后不知所踪,可依着曹操喜好**的习惯,当时不过二十七八的貂蝉多半也被其视作禁脔。
“孟德,今生我们还会为敌么?”
思及方才那个真实的梦境,吕布不觉有些心惊。
吕布虽然穿越已有几个月,可脑子里还是后世天朝的思想占据上风。我今日北上抗胡,为的是大汉子民,谁若是在背后使绊子,便是汉奸,受万夫所指。
可东汉非是天朝,谁管你在干什么?若是阻了我的路,便将你打杀。至于外族,他又没打到我,我管他杀谁?大汉朝廷都管不到我,你吕布算个什么东西?
“如果哪天并州安稳了,我在北方厮杀的时候,谁看上了并州,在背后插上一刀子,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吕布此时才放弃了初时想当然的理念。
想要击退异族,也要有命活着。难道还要效法诸葛孔明来个出师未捷身先死么?
这一夜怎一个辗转反侧,愁肠百结。
天刚亮,吕布便把贾诩请到前厅,两人都有些神思不整。
刚看见贾诩,吕布就是一个深躬说道:“还请文和救我!”
贾诩一愣,看着衣衫凌乱、满脸疲乏的吕布,心内不由有些嘀咕。当下也不敢怠慢,连忙还礼道:“主公何须如此,诩定知无不言,为主公好好谋划。”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