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肃道:“董公对贤弟大名神驰已久,而功劳只在翻手之间,就怕贤弟不肯去取啊!”
吕布一愣,踌躇道:“莫非莫非是”
李肃点头道:“董公最想除掉的人是谁?贤弟应该清楚”
吕布沉吟片刻,又来回踱起了步子,心里在做最后的挣扎。吕布自熹平五年(176年)鲜卑入侵时随父离开九原边陲之地,不久后就投军跟随丁原出征鲜卑,至今已整整一十三年,这份感情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割舍的。
再说丁原除了杜绣娘一事,待他吕布并不薄,甚至将麾下部曲全权交给吕布统领,可以说重用有加!怪只怪丁原为官清廉,仕途不畅,否则吕布焉能当一主薄?这就相当于穷爸爸与富爸爸的区别,穷爸爸不能给你很多钱,却在你身上倾注了全部的父爱;富爸爸能给你很多很多钱,全部的父爱却未必,如何抉择只在一念之间。
沉思良久,吕布委实难下决心,皱眉道:“丁原怎么说也是吾之义父,如若背之尚可,杀之恐遭人唾弃!吕布一世英雄,焉能做此不义之举?”
李肃道:“贤弟此言差异,你当他是义父,可丁原又可曾当你是义子?否则又怎会将杜绣娘许给马超而不许给贤弟?再而言,他姓丁,你姓吕,何来父子之说?”
吕布闻言身形一颤,脸色阴晴不定,再想到杜绣娘那绝美的脸庞,心里顿时妒意大增、热血上涌,咬牙切齿道:“兄且稍等片刻,某家这便去取了丁原首级献于董公帐下!”说罢提着宝剑闪身而去。
二更时分,军营中到处是篝火和照明的火把,军士们除了巡营的士卒,余者皆已进入梦乡。却说吕布杀气腾腾,大步向丁原的中军大帐而去,门口的亲兵个个认识吕布,自然没有阻拦的道理。
丁原正在帐中思量下一步的行动,忽见吕布怒气冲冲而入,诧异道:“吾儿何事?”
吕布喝道:“我吕布堂堂大丈夫,安肯为汝之义子?”说罢“呛啷!”一声就拔出了腰间宝剑!
丁原大惊,满脸不信的问道:“奉先,吾待你不薄,何故变心?”
吕布不答话,挥手就是一剑,下手又快又狠,丝毫不留余地。
丁原惊骇不已,但更多却是伤心和落寞,满脸死灰之色,任由宝剑向自己的脖子砍来,没有一丝想要躲闪的意思,仿佛这一剑不是要杀他,而是让他得以解脱。
眼看丁原就要丧命在吕布剑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有一柄宝剑悄然而至。却是充当守门亲兵的赵云飞身而入,险险隔开了这必杀的一剑。
吕布一剑未能建功,心下略感惊讶,定眼一看却是一名普通的亲兵,当下怒道:“无名小卒,安敢阻我,徒自送命吗?”
赵云闪身挡在丁原身前,喝问道:“汝便是吕布?
“然也,某家正是吕布!”
赵云冷笑道:“果不出冠军侯所料,大名鼎鼎的并州吕奉先竟是一名弑父的不仁不义之徒!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吕布见赵云气势不凡,身手敏捷,再加上生面孔,不由心里一惊,沉声问道:“汝是何人?军中亲兵队乃本将一手组建,怎地从没见过你!”
赵云道:“吾乃常山赵子龙也!奉冠军侯之命特来保护丁大人,有本将在此,汝休想得逞!”
吕布大恨,怒道:“黄口小儿,又来坏吾好事,情殊可恨!”说罢又对赵云说道:“汝既知吾名,还敢拦吾,某不是找死吗?”
赵云不屑道:“吾命在此,就怕你没本事来取!”
吕布哈哈大笑道:“吾自出道以来杀人无数,还未尝一败,今曰也不在乎剑下多你一条冤魂!”说罢长剑一挑,直向赵云胸口刺去。
赵云不慌不忙,长剑从下往上一挑便隔开了这一剑,续而长剑一挥直向吕布咽喉划去。
行家一身手,便知有没有,吕布大意之下闪身暴退,冷笑道:“没想到你这小白脸还有两下子,既如此,本将就陪你过过招!”说罢蹂身而上,宝剑大开大合,招招要命,狠辣至极。
只可惜他的对手是赵云,赵云号称“枪剑双绝”,又岂是易与之辈光就剑法而言,整个大汉怕也没人敢说能稳胜赵云。而吕布综合实力或许能胜得赵云半筹,可步战却非他的长项,两人在小小军帐之中斗了二三十合,却是个平分秋色之局,谁也奈何不得谁!
而丁原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甚至连眼睛不眨一下,显然还不能接受吕布要杀他的事实。
两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材,愈斗愈烈,只从帐内打到帐外,剑光闪闪,尘土飞扬。深夜时分弄出这么大动静,早就惊动了整个军营。片刻工夫便有将领和士卒蜂拥而至,高顺、侯成、宋宪、郝萌、魏续、张扬、成廉等人相续到场。
众人见吕布和一名亲兵斗得难解难分,而且还是生死相搏的那种,顿时惊讶不已。在并州军中,吕布就是战神的存在,现在竟有人能与吕布匹敌,让他们如何不惊讶?七八千人把二人团团围在中间,却不知该帮谁,整个军营乱成一团。
吕布久战赵云不下,头脑也清醒了过来,暗暗后悔不该一时冲动行刺丁原,可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他只能一条道跑到黑,说什么都晚了。
却说马超一直在密切关注这边的状况,此刻忽有斥候来报并州军营大乱,心知事情不妙,立刻命令黄忠和典韦点齐一千兵马直奔丁原大营杀来。
丁原巡营的士卒认出是马超亲自带队也没发警报,一行人顺利冲进了大营,马超大喝道:“闪开!全部闪开,吕布造反,试图刺杀执金吾,众将士快快将其拿下治罪!”
众士兵虽让开了一条路,但没有一人肯动手,竟隐隐把马超的一千精兵围了起来,场中依旧是两人互斗之局。
马超心下一沉,暗叹吕布在并州军中威望之高,自己若冒然出手诛杀吕布,这一万多并州多半不会冷眼旁观,届时必是以一千对一万之局,非大败不可。
吕布一边与赵云狠斗,一边怒吼道:“马超小贼,你有种便下来亲自与某家大战三百回合,我吕布与你素无冤仇,可你先是抢了我的女人,现又派人坏我好事,吾誓与汝不共戴天!”(。)
第一百四十九章:三姓家奴(下)()
马超冷笑道:“笑话,绣娘乃丁伯父亲自许给本将,何时成了你的女人?而你如今暗里投靠董贼也就罢了,人各有志,亦强求不得。可你为区区觐见之礼,竟以下犯上,不顾父子之情行那弑父之举!禽兽尚知反哺,你吕布简直连禽兽都不如!还敢大言不惭说本将坏你‘好事’。”
“小贼找死!”吕布又羞又怒,奋力劈出几剑逼退赵云,转身便向马超杀来。
“都给我住手!”
就在此时,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暴喝,却是丁原不知何时出了中军大帐,面无表情的直向两人相斗之处走来,所过之处军士们纷纷避让。
“奉先!老夫问你,刚才孟起所言可当真?”
吕布羞愧难当,硬着头皮吼道:“各位并州儿郎们,丁原不仁,妄自兵祸,诬陷忠臣,蓄意谋反,本将不愿为其卖命,欲进城投靠朝廷,众位可愿跟本将同往?”
众位士兵哗然一片,吕布没有否认,显然已经认了此事。丁原屡逢大变,精神大起大落,气血直冲脑门,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吕布骂道:“君子绝交,尚不出恶语,你我父子十几年,竟竟如此对待老夫”说到这里只觉脑袋就要炸开一般,脸色通红,双目充血,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马超大惊,当即飞身下马扶住丁原。六十岁左右的人最容易突发脑血栓,冠心病,高血压等心脑血管疾病。尤其是高血压之人,切不可让情绪大起大落,否则极易引起脑部毛细血管破裂,后果不堪设想。
吕布一刻也不想在此地多待,高声叫道:“儿郎们!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尔等都是本将一手带出来精锐之师,继续跟着丁原与朝廷做对只有死路一条,何不与本将一起投靠朝廷,光明大道前方,荣华富贵只在眼前!何去何从尔等自行抉择!”
一万多人听完鸦雀无声,如今形势太明朗不过,吕布明显是想脱离丁原另投明主,倒底是跟着吕布混,还是继续跟着丁原混,只在他们一念之间。
不多时,首先有张扬站了出来,大喝道:“丁原攻打京城,谋反之心昭然若揭,本将愿跟随吕将军建功立业!”
“本将亦愿追随吕将军!”魏续紧跟其后。
“愿跟随将军!”侯成,郝萌、成廉三人也纷纷呼应。
唯有高顺没有表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吕布见状,皱眉道:“高顺,莫非你还要执迷不悟?丁原一无地盘,二无稳定的粮草供应,不过是何进手下的一条狗而已,如今树倒猢狲散,继续跟着他只会埋没一生,永无出头之曰,何不与本将一起投靠朝廷,建功立业?”
高顺沉吟良久,忽正色道:“十几年前我高顺自西凉参军入伍,初时不过一马前小卒,每战皆不顾生死奋勇杀敌,三年下来仍是一小卒。三年后,随军出征鲜卑时被划归到丁大人麾下,认识了当时还年少的将军,同时也受到了丁大人的提拔和赏识。一晃十几年过去,高顺从一马前小卒开始做起,逐渐有了今天的地位,一步一步走来,凭借全是战功和鲜血。”
顿了顿,接着说道:“我高顺出身贫寒,未读过书,亦不识字,但儿不嫌母丑,犬尚不嫌家贫,高顺堂堂大丈夫,焉能不如禽兽乎?承蒙将军多年来指点武艺,对顺实有恩德,请受我一拜,今后咱们分道扬镳,战场上相见便是死敌!”说罢,撩起衣襟对吕布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吕布和侯成等一众人羞愧难当,高顺这番话无疑骂他们禽兽不如,上万军士闻言都大多鄙夷的看着几人。
吕布恼羞成怒,握着宝剑的手微微颤抖,眼看就要暴起发难。赵云见事不妙忙一个箭步挡在高顺身前,不屑道:“吕布匹夫,有种咱们再战三百回合!”典韦手持双戟也靠了上去,对吕布怒目而视,随时准备动手。
马超不想再生事端,将人事不省的丁原交给亲兵,上前几步道:“生当殉忠义,死亦两昆仑!高顺将军真乃人杰也!并州儿郎亦都是响当当的大丈夫,却没想到出了你们这几匹害群之马。众位将士们,军中出此败类实为不幸之事,然大家毕竟是多年的兄弟,实不宜当场厮杀,尔等是随吕布去给董贼当鹰犬爪牙?还是继续留在丁大人麾下效力?自己决定吧!本将绝不强求!”
众军士闻言顿时炸开了锅,过了约盏茶的工夫,倒有一半人站在了高顺身后,约有五六千人站在了吕布等一众人身后。这些人都是吕布等人的心腹和私兵,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蛊惑的,一万多并州军立刻平分成两伙。
马超冷笑不已,高声道:“董贼乱政,心怀篡逆之心,此事天下皆知,尔等跟随董卓就是乱军贼党。按照本将定下的规矩,对治下乱军贼党的家属皆要收回土地,贬为奴隶屯田挖矿三年。尔等大都是并州人氏,本将再给你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如再执迷不悟,休怪本将未提醒过你们!”
“另外,凡是留下来的并州军皆可享受本将麾下士卒的一切待遇。每月月俸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