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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胜猛然一拍脑袋。才突然记起,要论医术,疑难杂症他或许治不了多少,但一般的病况,他比这世界的医生们可就是强得太多了。
……
凌素韵只是疲累过度。并没有大碍。只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便好。为了照顾凌素韵,陈胜不急着赶回去。只是两个护卫连夜赶路回去,禀报韩东清自己还活着的消息。不过他特意强调了,这事情要绝对保密。东冶城里对他心存不轨的人可绝不是少数,别的不说,就拿李申来说,要是被他知道自己还活着,没准就会动点歪心思。陈胜现在可不想节外生枝。
卯时刚到,韩东清便醒了过来。这几天闽中的破事实在太多,根本睡得不踏实。醒来不久,便有下人跑来禀报,说是有凌家之人紧急求见。他心事重重,也就随手让其进来。可是当他听到凌家的护卫禀报的时候,韩东清险些便再次晕厥。他强行按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连声问道:“此话当真,陈胜果然还活着?!哈哈!”老大人声音激动得都有些颤抖了。
等弄清楚了事情经过之后,韩东清没有丝毫的迟疑,马上唤来手下官吏,并且让貊龙亲率了五百名铁甲精锐的骑兵,随他一同出城去了。
一大早韩东清便出城,很快就有耳目汇报到了李申的耳边。
李申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有些疑虑,自言自语地说道:“这老不死一大早摆出这个架势出城,是什么缘故。难道哪里又有贱民作乱了?”沉吟了一番。李申很快便推翻了自己这个论断。闽中土著越民素来彪悍,倘若哪里发生骚乱,官府动辄便要调动千人以上的大军前往,才能够压制得住场面。只有区区数百人,恐怕不能奏效。因为闽中土著有些死脑筋,打战只看人数,就算对方战斗力强悍自己数倍,只要数量比自己少,他们都会扑过来。不然会觉得这是胆怯,很丧失尊严。
“难道是发现陈胜的尸体了?!”李申做出了一个非常接近事实的答案。因为只有类似这样的事情,为了不引发重大的负面影响,给心存不轨的闽越旧贵族找到发难的机会,这种事情只能低调处理。
“不对啊!”李申搔了搔头。唤上丫鬟给他换上了盔甲战袍。最近他每一天都非常勤奋,带着军马逡巡城中各处。不时还会到东冶城外的受灾民众群众慰问一下,以表达他的亲善。这些事情他并不喜欢做,但他很清楚,陈胜就会经常做这些无聊的事情;来博取民心。不得不说,这个法子还是挺好用的。起码韩东清似乎已经有向朝廷举荐他为郡守的意愿了。
“如果是发现了陈胜的尸体,这老家伙应该会知会我一声才对,怎么说我也是闽中郡的郡尉啊!难道陈胜陈胜还活着!”李申想到这里,心里一寒,脸色骤变。李申并不是傻子,很快就得出了一个答案。不过他并不相信,被飓风刮走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
“来人!”李申有点坐立不安,叫来心腹,让其派人追寻着韩东清的踪迹,快速来回禀报着。
然后马上又调来守城门的军官将士,仔细询问了他们,细问韩东清出城时候有什么表现。
。东冶城不算很大,一把手的头头也并不多,韩东清也经常到处逡巡,所以很多人对于这一张看起来很是和善慈祥的脸庞很熟悉。一大早韩老大人便出城,守城门的小吏自然印象深刻,答道:“韩大人似乎很是欢喜,满面红光的样子。而且看上去颇为焦虑。”
得知这个答案,李申心里凉了半截。自从陈胜失踪之后,老不死那张脸阴沉地像谁都欠了他几万金不还似的,早上起来却如兴奋,这事情肯定不能用老大人焕发第二春的理由来解答。
斥退守城的官兵,李申又找来监视凌家动向的探子询问,凌家有没有新的动向。
探子们的作用不小。很快就汇报上来了一个消息,今天早上的时候,凌家两个护卫从城外归来,第一时间去了韩东清的居所。
听到这个消息,李申浑身颤抖了一下。
李申自然知道,凌素韵带着上百名护卫去寻找陈胜的下落。这些护卫,应该就是凌素韵身边的那些。这些护卫悄然去找韩东清,是什么原因,已经不用说明了。
李申眼中闪现一抹狠毒。从所得的消息里已经足够说明,陈胜还活着。而且韩东清这一出城,便会把陈胜给接回来。对于李申来说,这是一个晴天霹雳。
李申想到,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不过他一直信赖的杀手组织已经不再受理关于陈胜的生意,想刺杀陈胜的可能性并不大。想了半天,他才无力地让人通知乌少海,到他这里议论要事。陈胜还活着,不管对他还是乌少海来说,都是非常难以接受的事情。
二零一四 府库虚空()
当乌少海得知李申的推测之后,脸色都黑了。对于李申来说,做不做这个郡守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情。闽中郡不过是李申官场上的一个起步而已,用不了几年便会返回咸阳,另有他用。可他乌少海不一样。他的行为实际上已经和凌家撕破脸,倘若陈胜没死,得知自己的无状,还能够饶得了自己。乌家在闽中也是投入了大量资本,要是陈胜寻个由头,把乌家驱逐出闽中,乌家的损失可就大了。
乌少海深吸了一口凉气,脑筋一转,一条毒计便出现在了心头,他低声对李申说道:“李大人,我手下倒是有几个武艺不差的死士,要不要我……”
闻言,李申脸色大变,连连摇头。自从上一次刺杀陈胜未遂,他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沉重。表面上闽中郡风平浪静的,但是属于他郡尉职能的职权,几乎被陈胜伙同赢霍等人将其一撸到底。还派出了不少暗叹盯梢着李申的一举一动。这还是次要的。此事传到咸阳,朝廷上不少人都能够判断出此事和他有着关系。若不是碍着他是驸马爷的身份和老子是李斯,恐怕此时已经被叮铛入狱,抓回咸阳廷尉府受审了。刺杀朝廷同僚,这个是大罪。
仅仅因为此事,父亲李斯为了平息那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尉缭,不知道在多少方面做了退步。这其中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利益,比起一个郡守的位置实在昂贵太多。李申也得到父亲最为严厉的警告,若是还在闽中郡惹是生非,必然会给他最为严厉的惩罚。
所以一李申虽然对陈胜恨之入骨,却提不起要杀陈胜的兴致来,只是日夜诅咒,这个在自己仕途上的拦路虎,快些遭遇意外死了。
可不管李申如何痛恨诅咒,自己却不敢再动手了。哪怕是乌少海提议,他也极力反对。整个闽中郡谁不知道乌少海跟他是同穿一条裤子的人,要是事迹暴露了,他铁定没有好果子吃。再说了,专业的杀手都弄不死陈胜,还扬言以后不接关于陈胜的活计了,就凭乌少海身边那些酒囊饭袋可以成事,李申可不敢如此冒险。
见李申对自己的提议不感兴趣。心中大是懊恼,怎么自己就这么沉不住气,这么快就把凌家的人给得罪了呢。不过想到陈胜不久之后便要离开闽中郡,他心中也安定了下来。只要陈胜离开了这个地方,他乌家还是能够大大地获利的。铤而走险的事情,少做一桩也是好的。
……
李申和乌少海两人各怀心事,眼看着韩东清把陈胜接了回城。当天下午,陈胜平安归来的消息便传遍了东冶城的豪门贵族。有人欣喜有人惆,更有人怒骂老天爷不长眼,大风把陈胜刮走了竟然还让他活着回来,实在是无话可说。
得知陈胜平安归来,知道消息的李左车和徐无鬼更是发疯了似的,扔下了数万人的工地不管,一路狂奔回到东冶城。看到陈胜躺在病床之上,李左车更是狠狠扑了过来,抱着陈胜嚎哭不已。
“去去!大男人的!丢不丢人啊!”陈胜虽然很是感动李左车的真情流露,但是被一个衣衫褴褛,满脸胡须憔悴不堪,身上还散发着酸臭味的大男人抱着大哭,任凭谁都接受不了。
好不容易把李左车给推开了,陈胜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奔丧呢?没见大人我活得好好的吗,又想让我换多一套衣服啊!”
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一次。回到府中,樊跖看到陈胜便扑了过来,抱着陈胜大声嚎哭着,眼泪鼻涕什么的流了陈胜一身,说不出的恶心。更让陈胜心碎的是,樊跖这厮力气贼大,他挣扎了老半天都没能够脱身。最后还亏了凌素韵在一边劝说,才把樊跖给哄到一边了。
才刚换了衣服,喝了几口炖汤,李左车再来这么一回,陈胜感觉到自己有些吃不消。
“见到大人安然无恙,失态了,呵呵……”李左车情绪平复之后,笑呵呵说道。李左车对陈胜一直是心存感激的。身为战神李牧后人,兵法韬略,他样样精通,平生抱负却难以实施,最终还跑到闽中这种鬼地方给个蛮王当谋士,而且还得不到重视。陈胜对他有着知遇之恩。陈胜不嫌弃他是个俘虏,对他推心置腹,不少政事都是听取了他的意见才实施。这种明主并不是在哪里都能够遇得到的。这几天他一直都想想着一个问题,倘若陈胜真的死了,他该何去何从?
这天下虽大,可是哪里像陈胜一般,容得下他这个原来赵国大将的后代的立足之地?生平抱负本想借力陈胜,最终却成镜花水月,如何能不痛苦憔悴?乍见陈胜安好,李左车心中的淤闷一扫而空,自然欣喜欲狂,情难自禁了。不抱着陈胜狠狠亲上几口,已经算是极力克制了。
陈胜并不因为刚刚归来便不理会政事,虽然被凌素韵强行把他按在病床上,他也一样叫来韩东清,询问这几天东冶城以及闽中郡的受灾情况和处理措施。听到赢霍正在各地积极奔走处理着各种问题的时候,陈胜脸上闪过一阵欣慰,还是赢胖子可靠些啊。心中不由感慨。问起赈灾粮食这类问题的时候,韩东清也据实回答,得到的答案也让陈胜安心。而且韩东清每每说到这些的时候,神采飞扬,对陈胜更是赞不绝口。因为在闽中大旱之时,陈胜未雨绸缪,用海盐换了大量的粮食储存起来,以备后用。果然,这一次风灾,不少地方民居摧毁,存粮尽失。闽中各地的官府府库却早早存放进了大批粮草,在这紧急时候,便发挥了极大的作用。确保大灾之后,没有饥荒的发生。
“不能饿死一个人!”陈胜对着韩东清说道:“我们要多找些门路,多运粮食入闽,闽中本来就遭受了旱灾,不少地方颗粒无收,如今受这风灾水灾影响,更是雪上加霜。如今才八月,想来明年青黄之际,必然更加匮乏粮食,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韩东清点头称是,不过却难色道:“府库空了。这卖粮的钱,从何而来。”
章 二零一五 出征之前()
韩东清是个好官,处理政务,监管官员都能够体现出他的精明能干之处。但是说到捞钱这二字,就有些力所不逮。跟陈胜比较起来,那就差远了。
陈胜眉头一皱,想了想,说道:“这个应该不成大问题。素韵,你合计一下来年盐场、造纸厂和茶山等地方的出产大约有多少。把预计的产量弄成标书。现在便把它向聚拢在闽中郡商贾们拍卖出去。告诉他们,可以用粮食支付,也可以用黄金钱币支付,扣除你们凌家的利润之外,其余的都作为府库的开支。”
“好的。”凌素韵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