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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停放车辆的地方,鲍里斯看到了瓦西里,这小伙子也是一身狼狈,脸上还包着一块纱布,殷红的血迹从纱布里渗出来,看着有点吓人。
瓦西里显然被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晕了,整个人迷迷瞪瞪的,没受伤的那半边脸涨得通红,自己个待在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的,估计是在默背德梅尔让他记住的一些话。
时间已经不早了,谁都不敢耽搁,一行人立即上车,直接奔赴基辅。
近七点钟的时候赶到基辅军用机场,专门送他们前往莫斯科的军机已经准备好了,而准备同机前往莫斯科的人,除了赫鲁晓夫之外,还有铁木辛哥与布琼尼,这是鲍里斯在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实打实的苏联元帅,而且还一下见到两个。
在赫鲁晓夫的介绍之下,鲍里斯同铁木辛哥、布琼尼简单的交谈两句,一行人便登上军机,正式赶往莫斯科。
当晚9点,飞机降落在莫斯科伏努科沃机场,随后,一行人又搭乘专门准备的汽车,毫不停歇的奔赴莫斯科,奔赴克里姆林宫。
车队在临近10点的时候,才由库塔菲亚塔楼进入克里姆林宫,拐来拐去的走了将近10分钟,又在一个白色的四层建筑前停下。
一名穿着内卫军制服的上尉替鲍里斯他们打开车门,面无表情的请他们下车,并要求他们进入那栋四层建筑,接受检查。
之前来过几次莫斯科,但进入克里姆林宫却是第一次,即便是重生者,鲍里斯的心里也很紧张,主要是这栋白色四层建筑,本身就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
鲍里斯、德梅尔以及瓦西里,三个人被上尉领进大楼,又在一层的大厅里,被各自分开。鲍里斯由一名同样穿着内卫军制服的女兵带领,直接上了二楼,被带到了一个紧挨着楼梯间的房间里。
“少校同志,请您在这里换掉身上的衣服,”房间内,女兵指着仅有的一张桌子,说道,“里面是浴室,您有15分钟的时间,可以简单的洗个澡,我们已经为您准备了新的军装,洗澡之后,您可以换上。”
“在这里?”鲍里斯看着那张桌子,迟疑道。
“是的,在这里,”女兵说道。
“那你……”鲍里斯看着对方,迟疑道。
“非常抱歉,按照规定,我必须守在这里。”女兵仍旧是面无表情的说道,“当然,您也可以要求换一个人来接替我。”
鲍里斯无语,同时,也感觉异常的恼火,很明显,这是内务人民委员部内卫部门的规定,而针对的对象,只能是自己这种低级官员,否则的话,怎么就没见赫鲁晓夫他们享受这种待遇?
不过,恼火归恼火,规定还是必须要服从,否则的话,鲍里斯相信自己绝对讨不到任何便宜。别以为战斗英雄有多大分量,从瓦西里身上就能看出来,大人物们关心的只是这一场胜利,而不是领导这场胜利的人。说到底,什么功勋啊,事迹啊,都是狗屁,职位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任何不满的表示,鲍里斯当着女兵的面把自己扒了个精光,然后走进浴室,用最短的时间洗了个澡,等到再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放了一摞崭新的军装,甚至连皮靴和皮带、袜子什么的都准备好了。
又当着女兵的面,将这些新军服都穿上,鲍里斯禁不住叹息,可怜赫鲁晓夫同志的那点心意,在这儿全报废了。不过,再转念一想,估计自己的形象早就经由这些内卫人员之口,转到斯大林那去了,所以,赫鲁晓夫同志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焕然一新的鲍里斯,在女兵的带领下重新下楼,而德梅尔和瓦西里已经在大厅里等着了。
三个人重新出了大楼,又上了一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继续向克里姆林宫内开进。
乌棱宫,这是过去沙皇的行政大殿,而自从革命成功以来,尤其是在斯大林同志上台执政以来,这个地方都是举办大型宴会亦或是接待重要外宾的地方。
伏尔加轿车在乌棱宫外的停车场停住,一名内卫军少尉打开车门,领着鲍里斯他们走上宫前的台阶,最后,停在了宫门入口处。
“少校同志,人民委员同志在休息室等着你,”少尉将三人领进乌棱宫,穿过入口大厅,直接进了侧面的一条走廊,最后在一个双开扇的金色大门前停住脚步,说道,“你们两位请随我来。”
“人民委员?什么人民委员,又是哪个人民委员?”鲍里斯停在门口,眼瞅着少尉领着德梅尔和瓦西里走了,自己却是迷糊了。
迟疑了一下,鲍里斯抬手在门上敲了敲,很快,右侧的那扇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穿着便装,个子不高却额头很大,脸上架着一副黑塑胶框眼镜的人出现在鲍里斯面前。
看着眼前这位面容和善,笑起来两道又黑又粗的眉毛会一下下抖动的家伙,鲍里斯只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窟一样,浑身上下寒气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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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毛骨悚然()
眼前这个笑的很和煦,甚至令人有一种如沐春风般感觉的人,在如今,乃至于后世的苏联,都称得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如今的苏联,此人被称为“斯大林同志最亲密、最信任的战友”,“扞卫苏维埃工农政权的,无坚不摧的铁拳”,党的旗帜上,他既是镰刀的锋刃,也是铸就铁锤的硬钢。而在后世,他则是叛国者、恐怖分子以及强奸犯的代名词。
拉夫连季?巴夫洛维奇?贝利亚,这个重生后鲍里斯最不希望看到,更不希望与之会面的人,此刻终归还是不可避免的站到了他的面前。
此时的贝利亚不过才四十出头,一点都不见老,尽管有些谢顶,可也并不是很严重,只是脑门看起来很大,红润而有光泽,半点皱纹都没有。
“鲍里斯?阿尔希波维奇?库廖科夫少校同志?”鲍里斯的个头有点高,贝利亚在贴近的时候,得微微仰着头,他上下打量鲍里斯一番,微笑着说道。
“人民委员同志,晚上好!”鲍里斯赶紧把身子站直,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大声说道。
“晚上好,”贝利亚示意他把手放下,随即热情的握住鲍里斯的手,一边轻轻上下抖动着,一边说道,“欢迎你到莫斯科来,鲍里斯?阿尔希波维奇少校同志,你在邵尔斯的表现非常好,不,应该说是比非常好,还要好上很多。”
“我只是严格执行了上级领导安排的作战任务,这是我的职责,人民委员同志。”鲍里斯大声说道。
“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布置的作战任务吗?”贝利亚的眼神里充满了调侃,他若有深意的笑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的表现可就更加出色了。”
这话鲍里斯不能接,他只能沉默以对。
“好啦,不要这么严肃,”好在贝利亚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他拍拍鲍里斯的肩膀,笑道,“放松一点,嗯,你可以把这次会面当做是和老朋友的一场闲聊。”
似乎直到这时候才想起来,鲍里斯还待在门外呢,贝利亚笑着招呼道:“来,进来坐,不要站在门外,听说你喜欢抽烟、喝茶,嗯,是中国茶,我特意给你准备了一些。”
鲍里斯才往门里走了两步,听贝利亚这么说,脚下顿了顿,但很快又恢复过来。
鲍里斯喜欢抽烟这种事,很多人都知道,没什么值得奇怪的,但令人不安的是,喜欢喝茶,而且是喜欢喝中国茶的习惯,了解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至少在鲍里斯的记忆中,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过。
贝利亚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喝中国茶?仔细回想,自己似乎只是在莫斯科培训的那段日子里,在供应商店里买过几次,在卢茨克……在商店问过一次,但没有买到,别的好像就没有了。
在休息室靠墙的一张沙发前坐下,鲍里斯身子坐得笔直,目光也追随着贝利亚,但心里却在极力回想这些事,可是很遗憾,他能回想起来的东西很少。
贝利亚就像个好客的主人,他忙碌着给鲍里斯手边的茶几上放了两包香烟,鲍里斯看了一眼,茶灰色的烟盒,正面有一个红色大圆,里面标注着英文字母“luckystrike”,竟然是美国的好彩香烟。
贝利亚把烟放下,就去张罗着沏茶,他也不找勤务兵或是秘书来,就自己动手,又是洗杯子又是找热水的。得到把水拿来,见鲍里斯没动,还专门过来给他把烟拆了,取出一支递给他。
“我没喝过中国茶,是放这么多吗?”在桌子边上,贝利亚从一个纸包里捏出一小撮茶叶,问道。
“我来吧,人民委员同志,”鲍里斯可是坐不住了,他急忙站起身,说道。
“不用不用,”贝利亚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这才将茶叶放进杯子,倒上水,端着杯子过来,放到鲍里斯的手边,“之前找人打听过,听说这中国茶不能放得太多,也不能放得太少,放多了很苦,放少了没有味道,呵呵,可惜我不喜欢,所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鲍里斯没说话,他觉得贝利亚这话里似乎藏着什么别的东西,只可惜他还琢磨不透。
“从基辅一路过来还顺利吧?”鲍里斯不接话,贝利亚也不在意,他闲聊般的转口问道。
“很顺利,只是遇到一个气团,颠簸了一阵儿,”鲍里斯急忙回答道。
“这次叫你们从基辅赶过来,确实是仓促了些,”贝利亚一只手放在腿上,食指在膝盖上轻轻的敲击着,说道,“不过,斯大林同志对邵尔斯的事情给与了高度重视,今天一下午,他已经问过六次了,四次是打电话询问的,还有两次则是专门派了人过来。”
鲍里斯点点头,表示理解。实际上,他压根不明白贝利亚跟他说这些干什么。
“考虑到一会见了斯大林同志,他肯定还会询问一些细节问题,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先将邵尔斯的战斗情况详细的叙述一遍,以免斯大林同志问起的时候,会出现什么纰漏。”
“好的,人民委员同志,”鲍里斯心跳加速,他甚至都能听到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声。
仅凭直觉,鲍里斯就觉得贝利亚不止是想要了解一下情况,他很可能是在寻找纰漏,当然,鲍里斯不认为贝利亚要对付的人是自己,他知道自己还没有那个资格,而真正具备这个资格的人,无疑是赫鲁晓夫。
现在,鲍里斯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按照当初提交的那份报告来讲,因为赫鲁晓夫肯定看过那份报告,而且肯定也记熟、吃透了。
就按照之前报告里的写的,鲍里斯将作战计划如何制定的,他又如何安排的反击,如何考虑到吸引德军注意力,如何安排两个小分队去突袭等等等等。
但贝利亚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想要的显然不是简单粗略的军事报告,而是每一个详尽的细节。诸如:怎么挑选的突袭小分队组成队员,谁挑选的,大体从哪支连队挑选的,突袭小分队几点出发的,乘用了几艘橡皮艇,小分队的火力配备如何?有多少机枪,多少迫击炮,士兵的备弹量是多少等等等等,他甚至问了鲍里斯为什么要挑选121名士兵组成两个小分队,多出来的这一个人到底有什么必要性,作为战斗英雄被带到莫斯科来的瓦西里,他在这两个突击小分队里又负责什么工作,是迫击炮手、机枪手还是一名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