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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你免于遭受那些纳粹分子的毒手,对我们来说是一种荣幸。”
“英雄?”鲍里斯愕然,他可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英雄的表现,难道说能够从芬兰人手里幸存下来,就可以被视为英雄了吗?
“是的,你是个英雄,鲍里斯阿尔希波维奇少尉同志,”安季普少尉用肯定的语气解释道,“我想,任何一个能把‘白魔’干掉的人,都有资格被称为英雄,难道不是吗?”
“白魔?”鲍里斯更加愕然,他压根就不知道“白魔”是什么东西,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干掉了这个东西。
“是的,白魔,”安季普少尉点头说了一句,紧跟着,又有些兴奋的说道,“我想,这次那些芬兰纳粹份子恐怕要头疼了,毕竟他们所谓的英雄被干掉了一个,下一次,他们的反动宣传该说些什么呢?”
“英雄?又是一个英雄,还是芬兰人口中的英雄?”鲍里斯更加糊涂了,他极力回想这段时间的经历,很困惑,自从穿越过来之后,他似乎没有击毙过任何一个敌人,哪怕
不对,难道是那个该死的,而且的确也已经死了的芬兰狙击手?
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鲍里斯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没错,也只能是那个芬兰狙击手了。尽管那家伙不是他打死的,可他毕竟拿走了那支98k,不仅拿走了那支枪,他还拔掉了对方的大衣和护腿,哦,还有对方的行军袋。
那家伙叫什么来着?对啦,那支98k上刻有对方的名字,可惜自己没记住,总之不会是西蒙海耶,难道芬兰的狙击手中,除了西蒙海耶之外,还有一个名声卓着的狙击手?
“走吧,鲍里斯阿尔希波维奇少尉同志,”安季普少尉哪知道鲍里斯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他见对方沉默不语,便转口说道,“德米特里米哈伊罗维奇上校同志叮嘱过,等到你醒了,一定要带你过去见他,咱们现在就去。”
鲍里斯的心里还是浑浑噩噩的,他可没想过要解释什么,更不打算说出狙击手不是他杀掉的这个事实,毕竟有了这么个误会,他将来的日子可能会变得好过一些。
德米特里米哈伊罗维奇上校并不是隶属于35团的指挥官,他是一名军事委员,而且是来自于集团军司令部的军事委员。
在去见德米特里的路上,安季普少尉向鲍里斯介绍了一些最近的情况。
目前,苏军在苏奥穆萨米尔方向上的战斗,不,准确的说,是集团军在整个奥卢方向上的战斗都非常的被动,第163师被芬兰人的第5集团军一部包围在苏奥穆萨米尔村外围地域。尽管第44师正在全力实施增援,但芬兰人利用小股部队的袭扰战术,严重迟滞了44师的增援速度。不仅如此,44师的先头部队,又在库伊瓦斯湖与库奥马斯湖地域遭到芬兰军的顽强阻击,连续三天的攻击,苏军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却始终未能突破两湖之间的那道山脊防线。
被动来自于方方面面,不仅仅是战事的不利,还有敌人的宣传攻势。据安季普少尉说,芬兰人的宣传中推出了一系列的英雄人物,其中最出名的是一个叫西蒙海耶的家伙,他在过去近三个月的时间里,已经射杀了超过400名苏军士兵、军官。而被鲍里斯干掉的那个狙击手,名叫马蒂莱维斯托,他曾经与西蒙海耶是一对搭档,是个观察员,其后开始独立执行任务,并在两个月的时间里,射杀了超过200名苏军士兵和军官。
这次,鲍里斯带回了莱维斯托的枪和相应证件,足以证明这个家伙已经被击毙了,恰好在35团的德米特里上校得到这个消息之后,非常的兴奋,他认为这是一件值得大书特书的事。
第35团正在开赴库伊瓦斯湖,米哈伊尔少校所乘坐的军车,跟在队伍的最后方。
鲍里斯跟在安季普少尉的身后,逆着行进的队伍,找到德米特里上校的时候,他正与一个身材不高、留着络腮胡的家伙站在路边说话,只看两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现在的心情不怎么好。
德米特里上校显然对马蒂莱维斯托的事情非常关注,见到鲍里斯之后,他甚至连自我介绍的兴趣都没有,直接就询问了鲍里斯具体的经过,他需要知道莱维斯托是不是真的死了,同时,还在言语中暗示,如果这个马蒂莱维斯托真的死掉了,那么他就会立刻带着鲍里斯去萨拉,去集团军司令部所在地,并为他请功,将他塑造成一名英雄——发现先进事迹,发现英雄人物,这也是军事委员们的职责。
说实话,鲍里斯根本不知道那个死掉的狙击手究竟是不是莱维斯托,不过,鉴于从他身上得到的东西,这种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但问题是,即便那家伙是莱维斯托,他的死与鲍里斯也没什么关系,那家伙是因失血过多、体温流失而死亡的,而他腿上的伤,则明显是被炮弹或是手榴弹的弹片划出来的。
当然,莱维斯托的真实死因,鲍里斯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他很清楚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个多么可贵的机会。他可以不在乎这份功劳,但却不能不在乎“立刻去萨拉”的诱惑,前世的记忆令他非常清楚,前方等待着44师的将是何种命运。正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在这个时候,去大后方的萨拉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0004章 英雄()
萨拉,苏芬边境上一个规模不大的小村落,地处芬兰境内,距离边境线不到20公里。
两个月前,就在战争即将爆发的时候,芬兰人采取了坚壁清野的政策,萨拉村的村民被疏散,村落里所有能够运走的东西,都被运走了,而那些运不走的,则被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净。
由于芬兰人的房子几乎都是木质结构的,因此,如今的萨拉村几乎被烧成了一片白地,唯一还竖立着的一栋房子,就是村镇东侧一栋位于小山岗上的风车磨坊。整个磨坊完全是岩石垒砌起来的,很坚实,因此,也扛住了那场大火的洗礼。
自从苏军大规模挺进芬兰之后,负责中路主攻的第9集团军,就把总部设在了这个几乎一无所有的萨拉村,而在正前方的凯米耶尔维方向上,集团军下属的122师正在向波的尼亚湾方向推进。
临近入夜时分,从中午开始吹拂的西北风不仅没有减弱,反倒变得更猛烈了,一盆清水放在室外,只消不到十分钟就会冻成一个大冰坨,这样的天气对于持续作战的苏军部队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尽管点着炉火,可空旷且四面透风的风车磨坊里仍旧冷得像是个冰窖,在磨坊通往楼上的阶梯边,那张用原木临时钉起来的大桌边上,一个身材不算高大,但却能给人一种魁梧感的中年人,正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
中年人穿着苏军的军服,看肩章应该是个少将,他浓眉紧缩,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桌上那份皱皱巴巴的地图,脸上的表情写满了犹豫和担忧。
中年人名叫瓦西里,全名是瓦西里伊万诺维奇崔可夫,作为伏罗希洛夫元帅素来看重的爱将,他三个月前才从白俄罗斯调任列宁格勒,出任第9集团军司令员,目的就是为了指挥这一场战争的局部战事。
与军区、莫斯科部分将领乐观的看法不尽相同,崔可夫并不认为芬兰人的军事力量脆弱可欺,至少,他们不会真像土鸡瓦狗一样,轻轻一触便分崩离析。可即便如此,他也从未想过这场战争竟然会打成这样,更没有想过,自己需要面对如此被动的局面。
整个第9集团军下属的作战序列中,两大主力便是122师与163师,在战场布置上,122师负责主攻凯米耶尔维方向,在它的正面,是芬兰第5集团军的主力。而163师的主攻方向则是奥卢,其正面在最初的时候,并没有太强大的阻击力量。
就是这样的战争发起状态,两个月后,两个师却交了一份令人恨不得要杀人的悲催答卷:122师损兵折将,战线推进不到25公里,现在更是连发动进攻的能力都没有了,只能龟缩起来打防御战。163师更凄惨,整个师都被芬兰人在苏奥穆萨尔米外围地区分割包围了,从两周前开始,该师就在持续求援,而到了一周之前,他们的通讯都中断了。集团军指挥部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甚至连他们是不是还存在都说不准。
没错,崔可夫的手里的确还有一部分预备队,但这支预备队他不敢动用,毕竟目前的战局很被动,他必须保证在战局进一步恶化的时候,他还有后续兵力可以投入。
幸好的是,伏罗希洛夫元帅还没有抛弃他,紧急从基辅方向调过来的第44师在关键时候加入了战斗,他们的任务就是挺进到苏奥穆萨米尔地区,与陷入困境的163师汇合。
第44师可以算的上是个精锐师,它身上背着“基辅荣誉师”的称号,是个地地道道的精锐摩托化步兵师,但说句老实话,崔可夫并不看好这个师的前景。这其中原因很复杂,而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这个师并不归由他统帅,同时,师长维诺格拉多夫又是个跋扈的人,第9集团军总部的命令根本指挥不动他。
后续发生的一切,显然也证明了崔可夫的这一猜测。三天前,44师在距离苏奥穆萨尔米六英里处的库伊瓦斯—库奥马斯地狭遭遇芬兰军的狙击,整个部队的推进就此停滞。昨天,维诺格拉多夫发来军情,声称44师遭到大股芬兰军的阻击、袭扰,他认为自己正面的肯定是芬兰军的第4集团军主力,因此,决定将部队后撤到豪基拉镇,并在那里转入防御。
别说44师不归由自己指挥,即便是归由自己指挥,崔可夫也不能否决维诺格拉多夫的要求,因为目前的战局很混乱,总部根本就摸不清芬兰人的具体部署,与163师之间的联系也早就中断了,总部也不清楚他们是否还存在,因此,出于稳妥的考虑,44师转入防御态势,并非是什么错误的决策。
自己成了瞎子和聋子,部队的损失又过于惨重,崔可夫也想不出什么绝妙的办法来改变这种糟糕的局面了。
视线离开桌上的地图,崔可夫的目光落在了旁边一份刚刚印刷出来的小军报上。
这种所谓的军报,实际上就是一张传单,是那些不招人待见的军事委员们弄出来的,而这份传单的制造者,则是总部的师级军事委员德米特里上校。
在崔可夫的眼里,这位德米特里上校就是个臭虫,四年前,这家伙还在白俄罗斯特别军区,是隶属于第十一集团军的一个中尉。就在1936年的8月份,这家伙举报了第十一集团军中的一个“潜伏起来的社会革命党的危害分子团伙”,并由此走上了飞黄腾达之路。也正因为他的检举,第十一集团军遭受了一场近乎彻底的清洗,62名中高级指挥官被清理一空。
类似这样的臭虫,崔可夫看不上眼,但也不敢招惹,因此,这家伙提出的“树立英雄榜样,以鼓舞士气”的提议,崔可夫表示绝对赞成,于是,这份传单般的小报就诞生了,并在短短两天时间内,传发到了包括第14、8、9、15等若干个隶属于列宁格勒军区的集团军内。
实际上,对于德米特里上校所宣传的那个“英雄”,崔可夫是持有怀疑态度的,尽管那家伙“缴获”了芬兰狙击手马蒂莱维斯托的武器,可他却说不清楚杀死目标的具体过程。不仅如此,他提供的那一套说辞里,也存在着诸多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