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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娟,樊娟?!
那是一个小家碧玉,很小的时候随大人去赵家的时候就认识了。
后来,因为确实对赵云好感渐深,强烈要求去赵家族学。
可惜,一个三十岁的灵魂,你别指望他对一个黄毛丫头有啥想法。
正可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赵云瞬间就想到樊娟对自己有想法,可以说,在这个年代有些不可思议,根本就没有自由恋爱一说。
犹记得第一次见面,那个粉妆玉砌的小姑娘蹦蹦跳跳跑到赵家后院。
“你是在看书吗?”她原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在何地都是宠儿。
可那个看上去比自己还小的男孩儿没注意到自己,半天那双眼睛一直盯在木简上,连眼皮都没抬过。
“谁家的孩子?”稚嫩的赵云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又把眼睛移回木简之上。
“我叫樊娟,你叫赵云吗?”那双乌黑的大眼睛歪着脑袋:“给我写一首诗好不好?你写的离离原上草和锄禾日当午我都会背。”
“小妹妹,去找你家大人好吗?”赵云本身就是一个温和的人,对小弟弟妹妹都挺好。
“谁说我小了?”樊娟气鼓鼓地挺起胸膛:“你站起来咱比一比,我比你还高呢!”
赵云自然不会和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儿一般见识,诗肯定也不会给她。
原以为事情就这么过了,谁知后来她隔三差五都要来赵家。
脑海里那个脸蛋有些模糊,赵云装作不在意地问:“樊娟还好吗?”
“不好,她很不好。”夏侯兰耷拉下脑袋,不停摇头。
第一百二十五章 云见过义姐()
要说在真定,赵家没有发迹之前,有一家大户不得不提,那就是樊家坪的樊家。
家主樊山樊善举,始终标榜自己是大善人,可惜乡邻们却不买账,反而说他上辈子过恶事做多了,这辈子连个儿子都没有。
更可怕的是,他的女儿也是生一个死一个,直到樊娟才存活下来,视作珍宝一般。
按说樊山这人说绝对的好人肯定不是,坏人也算不上,地主想要不断扩大田庄,难免会有一些欺良霸善之事。
好奇怪,自从有了樊娟以后,一大批妻妾,再也没有一个下蛋的。
什么烧香求子,修桥补路,那些年樊山可没少做。当面有人奉承他如何如何好,一转身就一脸嫌弃,四十岁才有个女儿的人。
樊家的处境,不仅大人们清楚,就是幼小的樊娟也能感受到乡邻们对自家的鄙夷,孩子的感官是最准确的,她能分辨别人的善意恶意。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同龄人都对她不好,一个就是夏侯兰,另一家则是恒山脚下的赵家。
樊山时常在反思,是不是自己霸占有些人的土地,他们的祖宗显灵,让自家断子绝孙?
赵家的出现,让他看到了一丝不走土地之路的曙光,那就是做生意。
在年幼的赵云一力支持下,赵家在真定和常山的燕赵风味,樊家顺利入股。
当然,这也开了个好头,日后赵家在其他地方扩张,都会或多或少吸取当地世家大户的资金支持,更重要是人脉支持。
打那以后,樊家和赵家成为通家之好,要不然樊娟也不可能进入赵家族学学习。
这个年代的士子,非常清高,赵家人请的第一个族学先生,那是花了大价钱的。
不是因为赵家没有识字的人,而是需要像颍川书院一样的名声。
好在范阳张家和真定赵家,本身就有姻亲关系,赵云的母亲就出自范阳张家。
在亲情和金钱的双重攻势下,张家的学究张阳张耀阳终于来到赵家族学。
在那里,赵云和樊娟倒是经常见面,可惜赵家麒麟儿从来都只是默默读书,不要说一个外姓的小丫头,就是本家之人,也不咋搭理。
再说男学和女学虽然先生们有所重叠,日常学习的地方却不在一处。
人就是这样的,你越不搭理,对你感兴趣的人就越往上凑。
一来二去,樊娟竟然对赵云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情愫。惜乎赵家麒麟儿始终就像一块木头,从来都不会对她有格外的待遇。
碰巧赵纯早年搭上赵忠那条线,居然摇身一变,从一个破落户,成了桂阳郡郡守。
回乡扫墓的时候,其子过继给赵忠的那位赵目,一眼就看上了在赵家族学的樊娟。
一听说是外姓人,他当即请求父亲去提亲。樊娟也是苦于被赵云冷落,在樊山征求她意见的时候,毫不犹豫答应了。
但是,小丫头想得太天真,赵云对此一无所知,就是知道也不会在意,你爱和谁定亲定亲去,关我何事?
赵目虽然是赵纯的亲子,却是赵忠的养子,他当然要跟着养父生活在京城雒阳。
京畿之地,勾栏瓦肆密布,四叔赵延本身就是一个喜欢玩儿的人,经常带着他出入各种风月场所,至于樊娟则被抛在脑后。
终于到了成家的年龄,赵忠准备给养子定亲,才发现原来还有真定樊家这一出。
随着年龄的增大,樊山对独女的依恋更甚,舍不得女儿远嫁。再加上此时的樊家,虽然称不上富可敌国,却也是常山国乃至冀州的大族。
看到父亲本身就不想自己出嫁,心里还对赵云有一点企盼,樊娟毫不犹豫拒绝了。
人家赵目毫不在意,就是赵忠也看不上一个商贾之家,给养子定下了另一家书香门第。
赵云这边原本没有媳妇,谁知一来就是两个,先是天下知名的荀家女定亲,随后又传来大儒之女蔡昭姬也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一来二去,樊娟就病倒了,如今简直是人形骨立,把她的生父樊山急得跟什么一样,却也不能怪罪赵家子。
“师弟,师兄知道你一向对娟儿很是喜爱。”赵云听完,眉头舒展:“想不想和娟儿定下亲事?放心,包在师兄身上!”
夏侯兰性格本身不是很开朗,这段时间为了心上人的病情,茶饭不思,脸色憔悴。
要不是因为他家传的导引术修炼有成,说不定也和樊娟一样,听到这话大喜,郁结的心情豁然开朗,看上去容光焕发。
樊家坪离师父所居无名山并不远,打马也就半个时辰。
赵云一行去的时候,整个樊家坪都轰动了,那可是赵家麒麟儿,哪怕同为真定人,他还是第一次上门。
家主樊山,更是大开中门,亲自出来迎接。
本来病重的樊娟,闻言更是好了一大半,拖着病躯到大门处,看见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
“伯父金安!”赵云单膝跪地:“樊赵本为通家之好,惜乎云一直在外求学,今日方才归来,带师弟夏侯兰、兄长张郃前来拜见,望乞赎罪。”
“哈哈,贤侄能来让我樊家蓬荜生辉,何罪之有?”樊山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瞧见女儿脸上的笑容,比什么都值得。
“三位贤侄快快请起!”他并没有虚抬双手,一个个亲自去拉起来。
“伯父,今日云儿来此,还有事请求!”张郃与夏侯兰都趁势起来,赵云依然跪着:“樊娟打小与我相识,性行淑娟。”
樊娟心里大喜,难道要求亲吗?可是去了就要做小,这是肯定的。
樊山才不管大小,只要女儿平安就行,他自得地摸着胡须:“云儿请讲!”
“云欲与伯父家千金结为姐弟,望伯父恩准!”赵云自己都有些害臊,不敢抬头看周围的脸色。
姐弟?樊山心里一万头草泥马飞过。张郃事不关己无所谓,夏侯兰顿时心花怒放,他隐约明白了怎么回事。
“云儿,起来吧。”樊娟肯定特别失落,不过她已经想开来,或许这就是缘分。
失去一个夫婿,得到了一个如此厉害的义弟也很不错。
“云见过义姐!”赵云郑重施礼,又对着樊山叩头:“义父大人!”
一时间,樊家门口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议论纷纷。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为夏侯兰做媒()
(日后夏侯兰有大用,所以费的篇幅不少。)
“子龙请起!”樊山老泪纵横,扬天长笑:“哈哈哈哈,想不到老夫老来得子,幸何如之?”“恭喜伯父,贺喜伯父得此麟儿!”张郃与夏侯兰同时道贺。
“约贵,吩咐下去!”樊山高呼:“我樊家连摆三天流水席,望各位乡邻赏脸。同时,
施粥十日,让真定所有无家可归者前来乞食。”
义子不同于养子,是不必改姓的,但老人百年后,需要捧灵牌。
赵云一时间百感交集,在原本的轨迹中,肯定没有这么多的亲属,一位有记载的大哥,还得病早死,其他亲人们没有痕迹,想来混得不如意。
现如今,父亲归家后家境蒸蒸日上,不仅娶了一房妾,自己还多了好几个弟弟妹妹。
更何况,有义兄戏志才一家、义兄黄忠一家,还多了樊家父女俩。
管家樊约贵喜极而泣,自是严格去执行,樊家的下人一个个扬眉吐气,往日因为主家没有儿子的烦恼一扫而空。
只有一旁的张郃看不明白,为何自己这位云弟几个月之内,竟然多了好几家干亲。
说起来,樊娟是个苦命的孩子,她的生母樊姚氏,后来由于一直没再生育,不能为樊家传接香火,抑郁而终,那年她才四岁。
当年的樊山,对结发妻子是十分怨恨的,认为樊家绝后,与她不无关系。
其实,在古代,不管是哪个朝代,女人在传宗接代方面,要是没有生儿子或者不能生育,都是被唾弃的对象,不单单樊家如此。
随着年龄的增长,樊山也慢慢想通了,觉得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儿,这是你义母的灵牌。”他把赵云带到家族祠堂,抹去上面的灰尘:“老夫也好久没来看她,小时候她都没见过你,给你义母叩个头吧。”
赵云自然无不遵从,来到这个时代,体会到家庭的温暖。哪怕只是拜的干亲,他也慎重对待,毕竟孝道是他心里的底线,百善孝为先。
一旁的樊娟,心里曾有的苦闷,在这里宣泄出来,嚎啕大哭,闻者无不动容。
张郃就像个隐形人,一路跟随,只是在童渊那边得到了老人家的指点。
在樊家,从刚开始到现在,都没有人注意到他,自然不可能去劝慰。
夏侯兰想去安慰,却不知道怎么去做,而且身份也决定了,他不好主动出头。
唯一能够做这件事的赵云,觉得樊娟确实需要发泄,也没有去劝解。
樊山本来想说几句女儿的,最后不知道想到些什么,自己也开始偷偷抹眼泪。
樊娟本来就在生病,哪怕在赵云来了以后,好转不少。此刻还是体力不支,竟然晕倒在地上,吓得随身的丫鬟秋娘赶紧找人送回屋去。
“我儿,知道为父缘何单独带你来此?”两人在书房里,樊山一时间嘘唏不已。
“云实不知,”赵云苦笑着摇头:“望义父相告。”
“云儿,想我樊家,在有汉以来,也是赫赫有名,此为我樊氏家谱。”说着,樊山郑重地把手上有些泛黄的绢纸递了过来。
最上面的一个人,赫然是武侯樊哙。
那是一个传奇人物,本身不过是沛县一个卖狗肉的。跟随高祖刘邦南征北战,以贫贱之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