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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自然是田丰占据着大义名分。或者在雒阳的时候,这些二代们不会如此胆大妄为,到了交州才会放浪形骸,认为自己就是南征军一员,可以肆意行事。
律法道德沦丧,就是官司打到皇帝面前,一个个也只能低头认输。何况其身后的家族都爱惜羽毛,今后会不会让这些人现于世间都是两说。
其三,也是最主要的一点,他们的行为没有一个完整的计划,更没有一个强有力的领袖。
袁绍要不走,他是理所当然的京二代首领,就是到了零陵,也不会放弃对赵云的破坏。
他深知,家族不希望赵家崛起,皇帝也不愿意出现一个功高震主的新兴世家。
汝南袁家就是天下最大的世家,泠道的魑魅魍魉,不外乎是贪钱或者出身。
恰好这两样是袁绍手里最丰富的,要钱有钱,要官给官,他可不想事态扩大,让那些暗中观察自己的人认为没能力,小小的一个县叛乱都摆不平。
既然内部暂时稳定,袁绍又把目光投向南方,那里是交州的苍梧郡,自己在彼处落得灰头土面,在越人和土人的心目中威信也降到了最低。
然而,有些事情何须亲自出马?不是有刚收复的泠道众么?
这些人不少世代生活在九嶷山区,地形的熟悉外人难以望其项背。
深水的发源地在苍梧的谢沐东北面,漓水的发源地则在零陵的始安,通过秦时期的运河灵渠与湘水相连。
南征军强势进入交州,让蛮人越人在五岭地区的关隘形同虚设,干脆就没有人留守。
泠道的人奉着袁绍的意图,顺利到了谢沐和荔浦北面两郡交界的地方。
“交州是土人的交州,不管是越人还是中原人口扣的蛮人,都是土人。我们是这片土地上的主人,享受所有的权利和义务。”
“汉军征收我们的粮食,就是用来对付我们的。有朝一日,他们占领了整个交州,就要对开始对所有的土人下手,赶尽杀绝。”
袁绍做事情是最没有底线的,他是一个彻底的政客,不是领袖和统帅的材料。纵观历史上,也就他对胡人蛮人采取怀柔手段,曹操刘备孙权,直接打服。
然而,他手下的几大谋士可不是吃素的,所有的言论,恰好能煽动没有文化知识的土人,给南征军拉仇恨恰到好处。
最关键的是,钟钊在夺取这些县城的时候,杀得血流成河,好像从侧面验证了流言的正确性,一时之间传播得很快。
尤其是在冯乘一战中,葛尤手下的兵士与土人在城池的争夺战中,士卒损伤巨大。
伤兵们治理这块地盘,对汉人和土人采用两种机制,让流言的市场不断发酵扩散,最终一发不可收拾,爆发了猛烈的冲突。
谢沐、荔浦北面的土人,总数超过三万。反观伤兵,每个亭也就三四个人,双方的实力根本就不对等。
终于,有一个土人被杖责以后,冲突加剧,当地人直接性造反,杀死汉兵,聚拢四周的同族,意欲杀奔县城,重现旧日里土人半自制的状态。
第一百三十四章 水端平诸族如一()
不得不感叹政府行动的厉害。
去年哪怕有区家和符家的人在镇南岛上居住,和中原比起来,简直就像茹毛饮血一样的原始部落。
如今,此处成了一个繁荣的岛屿,到处都在大兴土木。新建的码头,来往的船只井然有序,源源不断的生产生活资源运送到此。
估计区贤和符树他们回来,能不能找到方向都是一说,毕竟变化太大了。
方圆千里的岛中间,是几座高耸的山脉,尽管不能与险峻的南岭山脉比较,从山底到山顶,垂直距离也有一两百丈的样子。
且山势陡峭,当初区家人来到岛上,还曾与盘踞于此岛的海盗殊死血战,取得最后的胜利。原本那批海盗巢穴,就分布在几座山顶山中间的岩洞里、寨子中。
其间最高的一座山峰,那是镇南将军赵云正在兴建的府邸,尽管还不断有房屋在建,早就修好的几个院落里面,已经有人住进去了。
从山脚到山顶,山路宽大,据说是南征军仅仅用了十多天的样子就扩充出来这条路。虽然有雨水的冲刷,仍能看出不少新修的痕迹。
沿着宽宽的山路拾阶而上,田丰饶是有文修的底子,到了山顶也有些气喘。
他在已经建好的几个院落里四处张望,终于发现其中一个的门匾上是镇南将军府四个云体大字,应该是大帅手书,里面似乎有武功真意,看着字眼睛生疼。
田丰一点也不像军正的样子,没有身着甲胄,否则瘦削的身体能否吃得消都是一说。
他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长长的胡须垂到胸部,看上去就像一位博学大儒。
赵云正在府里,他接过柱子手中的名刺,连鞋也不换,一双木屐就走到门口,让门子大开中门迎接。
他很敬佩这种有风骨的文人,原以为稷下学宫的继承者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军营的生活,谁知番禺一案,军正处展现出的刚正不阿让交州侧目。
看着眼前的青年大帅,田丰很难把他温润如玉的文人形象与在巨鹿时一怒而起勇战黄巾的武者联系起来,两者的反差太大。
当然,对于大帅的看重,哪怕没有倒履相迎,身着木屐出迎也让田丰感动莫名。
“元皓,你在番禺的事情做得挺好,我很欣赏。”赵云只是沉吟了片刻,便给出了答案:“土人突然之间的反叛,其中必然有外来势力的参与。”
“究竟是谁,军正处不是情报部门,无需介怀。你既然自告奋勇要前去处理,那我就全权交给你了,希望你能继续保持在番禺的正面形象。”
权贵子弟和本地土豪的争斗,和土人与汉民的纠纷,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两样。无外乎就是对权和利的处理方式不公平感到不满意。
设若要派遣军队,自可一鼓而下,即便有外来势力掺杂,仍旧不是南征军的对手。
那样,可能就正中挑拨者的下怀,其结果会让交州永无宁日,汉人与土人的战争必将愈演愈烈,除非双方之一被彻底消灭掉。
站在谢沐的叛军大营前,田丰心情还是很激荡。
身后跟着赵玄和赵黄两位大宗师强者,他一点都不慌乱,刚开始叛军的箭雨纷飞,让他还有一丝惧怕,而后看见所有的箭支不仅一支没近身,反而自动码起来就万分笃定。
田丰的大手一挥,霹雳车震撼出场,石雨直接飞到了叛军营里。
不错,就是如此粗暴。对待土人,得先把他们打疼,才会有心理上的优势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否则,叛军还会在谢沐县城外和县兵对峙。
“那些北边的人呢?”叛军首领慌了,他手里的武器包括所有的资源,全部来自北边。
一位姓图的先生亲自指挥,刚开始叛军势如破竹,一切都在按照图先生描述的场景在发展,顿时让土人惊为天人。
事实上,郭图身边还有袁绍派的死士,就是上阵挑战也无惧一般的武者。
田丰到来,袁军早就得到了情报,一个名不经传的军正,并没有被袁氏所有人放在眼里。
哪知这家伙上来之后不按常理出牌,直接用先进的武器碾压,就是零陵郡目前研制出来战力也差了好多个等级,这战还打了屁呀,郭图抽身就走掉。
当然,他也没有就此返回泉陵,专门在山岭之中等候另一路审配的消息。
要是谢沐败亡而荔浦胜利,得,从此以后郭图没有脸再在零陵立足,回转家乡。
“叛军首领出来答话!”田丰示意下,赵玄的声音震得每一个土人耳朵里嗡嗡作响。
你麻痹,汉军如此牛,还反叛啥呀?能割据一方诚然很美好,项上人头更重要。
“铁牛拜见大汉镇南将军。”这首领看着手下儿郎在霹雳车面前只有等死的份儿,硬着头皮出来。
见到眼前的叛军,田丰眼里有些发酸,一个个袒胸露乳,衣衫褴褛光着脚丫子,与老家巨鹿的贫苦百姓何其相像。
“难不成赵将军是消遣我们土人来着?”铁牛眼里满是不屈的怒意,却并不敢造次。
前方高耸的怪家伙就是适才让土人儿郎归西的东西吧,一队队旗帜鲜明锦衣怒马的汉兵保护着。
铁牛没有修炼过导引术,他只是一个山里的猎人,与典韦周仓等一样,外功修炼到一定境界,无师自通,自忖手下不是那些兵的对手。
“某不是镇南将军,大帅他日理万机,哪有闲心管这个事情?”田丰缓缓摇头:“再说了,你们都是大帅治下的子民。自家孩子调皮,执行家法打屁股就是,何用他来?”
什么什么?汉话一般的土人都能听懂,在赵玄两人有意加持下,声音传遍整个叛军大营,他们很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等人是赵大帅的子民,说我们是调皮要打屁股!
见不是赵云铁牛很是失望,却也百感交集,他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推金山倒玉柱当场跪了下来:“请大人秉公处理,手下的兄弟没有过错,所有的罪责我一力承担!”
田丰身后的箭垛整整齐齐,非常有震撼力,土人没有文化,却不会明知寻死反而要像飞蛾扑火一般前赴后继。再说汉军攻陷此地后,他们的生活比以前好转了不知多少倍。
在他们的眼里,能够让箭支不沾身反而自动堆砌的武者不啻于神人。对力量的崇拜,对未知的恐惧,早先袁家人所有的许诺就像空中楼阁。
“你死不死某不知,”田丰终于舒了一口气:“本官南征军军正田丰田元皓,受镇南将军赵云大帅委托,前来秉公执法。”
“如果是南征军退役军士的错,那本官自然要给你们一个交代。”
“如果是你们无理取闹,肆意杀人,本官下手绝不容情!”
“汉人土人都是一样的,都是大帅的子民。你们双方可以派人监督,不满意本官的处理还可以上告到大帅处!”
声音有赵玄赵黄两人的内力扩散,谢沐城内外全部听得清清楚楚。
第一百三十五章 袭粮道乌浒中计()
得到消息的袁绍无疑是失落的,想不到花费了将近五十万金策划的土人叛乱,赵云连面都没有露,手下仅仅一个军正田丰出面。
而且此人也像他自己说的一样,做到了秉公执法。
事情的起因并不十分复杂,退役的南征军兵士屁股坐得有些偏,他们原本在军中也是有品级的存在,哪怕是一个伍长什长,手底下有弟兄跟随。
分派土地的时候,并没有让随着自己一起退役的兄弟占便宜,但土地的肥沃程度不一样,好的土地自然在汉人手里,贫瘠的土地分给当地人。
后来的徭役,修路的重活,都是土人在干。退役的兵士做一些简单的运送材料任务。
让土人不可思议的是,不管在谢沐还是荔浦,出手杀死汉军士兵的人,没有任何一个原住民认识。刚开始叛乱的时候还见过,如今连人都不晓得到哪儿去了。
土人没文化不假,又不是傻子,此刻如何不明白被人利用了?两边的叛军首领铁牛和铜锤,身家清白,是地地道道的猎户。
或许他们在打猎的时候,杀死猎物毫不手软。对汉人并不过分,抓起来打一顿是免不了的,并没有其他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