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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想知道他准备在哪个方面向奥地利让步。土耳其问题?”
见玛丽脸上满是好奇和戏谑,维耶尔不由得挑眉:“您一点都不紧张?”
“何必紧张?”阿妮珂嗤笑,“王储的心都在殿下身上,他会替殿下出头的。”
“路易十五可是个说一不二的国王。”
“即便他成功了,只要殿下与王储的联系不断,等国王死后,他也会再把殿下迎回来的。”
“一两年或许如此,如果国王五、六年都不死,王储的心意还会维持不变吗?”
阿妮珂更不以为然了:“国王一年内就会死掉。”
“哦?”
玛丽也吃了一惊。路易十五将会在1774年因病去世的事情,只有她和朗巴尔知道,两人都从来没有对外透露过。
而且,原历史中老国王的死因有各种说法,最主流的是罹患天花;民间传言则说是因为与一个挤奶女工野合,染上了花柳病;另一种说法是有人下毒。无论是传染病还是下毒,都很有可能受她们穿越的蝴蝶效应影响,从而改写历史。
换句话说,连她们俩都不敢百分百肯定国王的死期,而阿妮珂竟然敢这么说?
“很简单,”阿妮珂红润的唇角勾勒出艳丽的笑,“假如他死不掉,我们就让他死掉。”
毫无信仰的神父爽朗地笑起来,鼓掌支持:“好主意。要怎么做才好?刺杀?毒杀?如果刺杀的话,煽动某个激进胡格诺教徒或者耶稣会士最好。奥尔良公爵也是不错的顶罪人选。”
“但那么做太引人注意。我建议用毒杀。有不少□□发病的症状可以伪装成霍乱。”
“即便是霍乱病也不可能一夜之间暴毙,必须分几次投毒,让病情看起来是渐进的;这就会有被人发现的风险。对了,何不让国王真的染上重病?”
“怎么?”
“他的最大嗜好是女人,还喜欢露水姻缘。”
阿妮珂大笑:“不错,就找一个染了花柳病的漂亮女人,带到他常去打猎的地方。”
两个在某方面异常默契的阴险分子,同时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王储妃:“您认为怎么样?”
第101章 同房()
一将功成万骨枯。假如立场和目标正确,越是简单粗暴的手段也往往越是有效。
王储妃看着热心建议她暗杀路易十五的两个人,一瞬间失去了对于生命的实感,仿佛她们要讨论的只是一颗白菜要不要被吃掉。这说不定是她脱离将人命视为宝贵财富的现代社会,融入那个命比草贱的旧时代的表现。
生命无价,但生活的成本有价。曾经,将一个普通人养到18岁,花费的不过是粗茶淡饭,现代却要花费精致的食物、放松的娱乐、良好的教育。当人类个体创造和消耗的价值足够大时,人就会越来越重视自己,人文主义乃至人道主义也就出现了。
而她的初心本应是提高人的价值。现在,她却要将一条生命归零。郎巴尔的脸忽然浮在眼前。如果她在这儿,肯定是不会赞成的吧。
玛丽很久才开口。
“明年5月中旬,如果国王还健在,你们就动手。”郎巴尔的手稿上就写着国王的死期。玛丽可以说服自己是在拨回历史正轨——这跟她要做的事对照起来,真是绝佳讽刺。
“为什么还要等一年?”
玛丽掩饰着内心波动,语气平稳:“国王一旦去世,‘巴利党’就会倒台,留下大片权力的蛋糕;但现在我们还没有实力参与瓜分。一定要让他死在适合的时候。”
在凡尔赛宫的日子与两年前大不相同了:那时小路易几乎整天埋着头,自己干自己的事,对玛丽闷不吭声;如今他则每天都以不同的名目,邀请妻子与他同行。对爷爷暗中做的小动作,他毫不知情——至少表面看起来,路易十五对玛丽的态度仍然和蔼。
王储一心一意地只是遵照这两年看到的那些追求方法,想获得玛丽的芳心——仿佛他已经忘了对方是她的合法妻子。
为了庆祝返回凡尔赛宫,玛丽准备举办一个舞会;这当然得到了王储的大力支持。
明面上这是为了高调宣布她的回归,实际上则是为了结识笼络一些目标人物。现阶段她不便于过于密切地接触政治人物,以免刺激国王,但她可以结识这些人的妻子、姐妹甚至情妇。
阿妮珂这两年以普罗旺斯伯爵的情人、著名沙龙女主人的身份出入宫廷,早就把重要人物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摸透了。根据郎巴尔的手稿,玛丽还另外给阿妮珂指定了几个需要深入调查的对象——都是会在未来历史中占据一席之地的人。
比如路易十六将会任命的财务总管杜尔阁。他是一个重农主义者,深受启蒙运动的影响,上台之后主持了一番改革,对下层人民有利,但遭到贵族强烈反对,最终失败下台。
接任他的是内克尔,一个中间改革派;不过,也正是他出版的一本解析法国财政状况的书,成了法国大革命的□□之一。他的妻子内克尔夫人也相当有名气,是一个颇有影响力的沙龙女主人。
要掌握一个政权,无非小米加□□。财税人才值得注意,军队也不容忽视。
好在她已经有了两位可靠人物——诺阿耶公爵和伯爵两兄弟,透过伯爵夫人的关系,都是她的支持者。他们出身名门、身居高位,历经百战,德高望重,是有力的靠山。
他们的缺点也显而易见:忠于国王,难以控制。他们都是路易十五亲封的元帅,可能会反对国王做出离婚的决定,但要让他们起来对付国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有极大可能,这种忠诚心也会延续到路易十六身上去。
在某个时刻,玛丽必定会亲自提拔一些军官,取代他们的位置。
至于人选,真不是难事——近期有在美国独立战争中援美的那些著名将领,远期还有拿破仑封的十八个元帅,哪一个不是人才?
舞会上,她努力地与太太们建立初步友谊的时候,王储忽然到她身边。对方识趣地结束谈话,给小两口留下私密空间。
“怎么了?”
路易的脸色有些难看。
“这……或许有些唐突,”路易轻咳一声,“晚上我能拜访你的房间吗?”
确实真他妈的唐突。
玛丽吞下快要冲到嘴边的粗口,衷心祈祷王储不是想要行使某种丈夫权利;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觉得身体也没准备好——没成年就进行x行为极有可能对未成熟的器官造成损害,这也是“落红”出现的原因之一。成熟女性、充分前戏的情况下,即便初次也未必导致肌肉撕裂。
还好她心里有底:路易还没有接受过那个关键性手术——历史上他在手术后才与玛丽顺利有了夫妻生活——所以现在他还不大可能主动要求。
果不其然,晚间他在站在玛丽面前,微低着头——或许因为锻炼的缘故,他已经比玛丽高了半个头——轻声说:
“我知道可能你还没有接受我,也不会因为心急做任何强迫你的事,”他凝视着玛丽,“但是现在,因为、因为一些原因,我得和你一起睡。只是一起睡,我不会碰你。好吗?”
“……我明白。你本有权利这么做的。”
路易对她的回答还是有些不安。他仿佛发誓一般:“你放心,你在凡尔赛宫……很安全。我会保护你,我会保护你。”
他知道了。玛丽想。显然,从某个渠道,他知道了离婚危机。所以他必须向更多人证明他们夫妻之间如何甜蜜美满。
该拿他怎么办?
一方面,她的地位仍然(尽管不情愿)被紧紧捆绑在他身上,因此绝不能冷淡待人,另一方面,她又不想给路易更多希望,因为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至于爱上路易这个选项,是绝不能发生的。郎巴尔为了她的个人幸福,盼望着他们俩变成真心实意的一对,但这只会给她带来麻烦。路易终究会变成一个在政坛手握权力、举足轻重的角色,而爱上他只会侵蚀她的理性和判断。她的爱可以给一个平凡无奇、远离政治的小人物,就是不能给他。
王储采取的行动很快就带来了现实烦恼。部分白天黑夜,玛丽大块的时间被王储占用着,这对于一个背着丈夫策划阴谋诡计的人来说真是太不方便了。她不由得庆幸大体部署之前已经完成,接下来不过是听取各路情报、进行微调罢了。
她也很快想到了把白天的夫妻活动时间利用起来的方法。
第102章 临时同盟()
一个波兰人捡到神灯,灯神说可以实现他的三个愿望。
“现在告诉我第一个愿望。”
波兰人说:“我希望中国入侵波兰。”
灯神觉得怪怪的,但还是实现了他的愿望。中**队入侵波兰,留下一片焦土,然后回了国。
“第二个愿望总该正面一点吧?”
“不,我还是希望中国入侵波兰。”
于是中**队又来了,又走了。
“注意,接下来是你最后一个愿望了,我可以把波兰变成最美丽富饶的国家。”
“不,我还是要中国入侵波兰。”
“真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中国入侵波兰三次不可?”
“因为这样他们会经过俄罗斯六次。”
这个笑话还有个蒙古入侵版——自然是指蒙元时期的那个蒙古。波兰人对俄罗斯的心结,可以追溯到18世纪,此时波兰完全被笼罩在俄国的阴影下。就在玛丽环游欧洲旅行的1772年,俄国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联合普鲁士和奥地利一起,瓜分了波兰。
出于道德原因,特蕾西亚女王实际上反对此次行动,认为这会伤害波兰人民,但共同执政的儿子约瑟夫二世极力主张,而首相考尼茨也同样。最后她意识到,即便奥地利不参与,俄罗斯和普鲁士也已经达成了协议,准备行动,只好妥协。
而波兰是法国的盟国,任由盟国经历这样的灾难,使得法国的信誉严重下降。矛头纷纷指向了此时的法国外交事务大臣——也就是“过渡外相”弗里利埃公爵的继任者、同时也是首相的艾吉永公爵。
即便国王没有明说,艾吉永也能感受到路易十五不悦的目光中隐藏的那句话——如果舒瓦瑟尔还在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艾吉永不由得火冒三丈:祸根明明在舒瓦瑟尔时期就埋下了,他还能怎么办?再说,他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国王所希望的改革上,无论是高等法院还是财税系统,都是难啃的骨头。
再说,黎塞留那老家伙,就是忍不住在背后指指点点,无论做什么,他都要掺一脚。如果他有责任,那黎塞留的责任更大!
更让他恼恨的是,他本人是耶稣会的支持者,却不得不听从国王的指令,要求梵蒂冈打压耶稣会。
“还有当年把我弄上战场送死的事!”
艾吉永一想起这些,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路易十五和黎塞留都该死。
这样的念头像是野草一样,一旦扎根,就开始蔓延,怎么也除不掉。
从妻子那儿收到维勒蒙布勒夫人的信时,艾吉永有些疑惑。维勒蒙布勒夫人是奥尔良公爵在妻子去世后养的正式情妇,还为他生下了三个孩子,都被奥尔良家族抚养着。毫无疑问这封信来自这位身负王室血脉的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