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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只有女王-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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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走动的垃圾堆。它还特别慢,得跟在马车后面,把别人的马都吓得不轻。”

    在别人面前说话如流水的男爵夫人,在丈夫面前却只是露出一个安静的微笑。

    “你说的对。”

    作者有话要说:  巴德伯格伯爵:Андрей Яковлевич Будберг(Andrei Yakovlevich Budberg)

    马克西莫维奇男爵:Алопеус Максим Максимович (Alopeus Maksim Maksimovich)

    西方女性结婚后要改姓,不说别的,对一个作者来说可真是麻烦。一个角色如果婚前婚后都出现,总要想办法不着痕迹地解释婚前的名字好唤起大家的记忆……

    写到纸币的时候,想起在大英博物馆参观时,正好看到一个西方雕版印刷展,真是不亲眼见到、就不知道那个时代的雕版可以做得多精细。读万卷书也还是要行万里路啊……(但首先得有钱_:з∠_)

第336章 第336章 尘埃落定() 
两位大使夫人以往虽然见过面; 但谈不上多熟悉;这次从莫斯科一路同行过来,两个年纪相近的女性在相处中培养出了友谊。

    俄法谈判在暂停两天后恢复; 丈夫们又开始忙碌,两位夫人有了空闲,凑在一起聊天。

    “法国人可不简单; ”马克西莫维奇男爵夫人担忧地说; “我丈夫小看他们,说不定会吃亏——他总是这样,先有立场再有观点。亲近普鲁士,就觉得普鲁士什么都好;仇视法国; 就觉得法国什么都不行。”

    “不能劝劝吗?”巴德伯格伯爵夫人问。

    “他不听我的。做一个女人; 我能怎么办?以往我只要谈一点朝廷,他就说这不是女人的事。”

    伯爵夫人挑眉:“他敢在女沙皇面前说这句话吗?”

    另一位夫人捂嘴轻笑:“恐怕再过十年也不敢。”

    想了想,她又说:“还是法国女人地位高。”

    说完又顿住。

    同样是女性执政,俄国那位执政的时间还要更久,为什么两个国家的女性; 却有如此不同的面貌?女政客、女工厂主、女提督、女音乐家、女作家……法国女性在各个领域的活跃程度纵向上是空前的; 横向对比也一枝独秀。自古以来执政的女性不少,却只有这位玛丽的统治不同。

    这并不容易。

    她接触过的各国女性; 大多还是觉得法国女人太乱来。这些嫌弃别人离经叛道的女人; 也不全是唯唯诺诺的; 相反,有不少性情剽悍、说一不二,在家能把丈夫管得服服帖帖的。但仅限于此了——能管住厉害的男人; 便是厉害的女人。

    也只有身居法国的女人,比如那位从奥地利来的莫扎特小姐,才有底气说出“我的价值如何,与是否结婚、有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半点关系”这样的话;也只有法国报纸能堂而皇之刊登出这样的采访来——这不是说这篇采访稿迎接的全是称赞;非议的声音一点也不小;但至少褒贬没有失衡到让报纸觉得大事不妙,而是乐于见到争议带来销量。

    如果自己出生在法国,是不是也能过上一个特立独行的人生?

    “玛丽王后是真的关心女性,也是真的有能力支持女性。”男爵夫人评价道。

    如果玛丽听到这番想法,大概会用那句话回应——“要靠自我奋斗,但也要考虑历史的进程。”

    有人把女性的劣势归结于生育,玛丽却觉得她们是找错了靶子。看看自然界就知道了,雌性强势的物种不知凡几。

    男强女弱的根本原因,玛丽一向觉得很简单、却也很残酷:体能差距。

    生产力越原始,就越依靠体力——而谁掌握了生产力,谁就掌握了社会。

    工业革命让机器代替体力劳动,体能较差的女性也能大量进入社会生产,这才是她们能站上历史舞台的原因——她们已经走到了舞台边,玛丽只不过是推了一把。

    但玛丽的时代何其短。除非自己走,否则不会有人永远在后面助推。女性要想在舞台上争取到平等权,靠的不是对男人耳提面命,不是什么从小教育男孩尊重女性——那当然能改变一些个体,或许能改变许多个体,却决定不了根本面。

    牢牢地抓住生产力不放手,才是根本。

    这些,都要靠玛丽之后的女性自己去努力。假若女性以弱势为借口躲避回家庭之中,那么谁也帮不了。

    ——的而且确,家务也是劳动,必须重视其经济价值,不能把“家庭妇女”等同于“寄生虫”。但是,家政属于服务业,并不生产物质;而一个社会的总财富,很大程度上是以物质衡量的;毕竟物质才是基础。

    作为一个前世在机器制造业打拼的女性,她深信:第一、第二产业才是生产力;科学技术更是第一生产力。

    所谓男生偏理科、女生偏文科的论调,让她嗤之以鼻。

    在她看来,某些理科成绩不好的女生,并不是没有能力去学,而是没有好好地尝试努力。

    无论学习哪个科目,都会遇到各自不同的障碍。然而理科遇到障碍时,女生却可以自我安慰“女生理科本来就不好”而松懈、放弃——这样就能逃避困难了。

    逃避困难是人之常情;男生也在逃避文科。

    但在群体的层面,男性放弃文科没什么关系,女性放弃理科带来的却是不平等——因为这几乎等于放弃了第一生产力。

    更糟糕的是,不只是经济基础,女性想抓住上层建筑,也要付出艰苦的努力。

    人们总喜欢说:男人理性,女人感性。

    理性和感性在哲学上是对等的,但在社会中却是不平等的;理性是社会秩序的基石;女性假如放弃理性,自然也就放弃了参与社会构造的权利——换句话说,放弃了担任社会管理者的权利。

    那些流行的“男友/老公求生”段子,疯狂塑造女性只追求感性、只注重情绪、无视逻辑、讲不通道理的刻板印象,还被许多的创造者和阅读者洋洋得意地认为,这是一种女性得到优待的表现。

    ——确实容易被误解成“优待”。放纵总是容易的,克制总是困难的。胡思乱想总是容易的,概括整理总是困难的。

    舍难就易,还指望着承担困难任务的人平等待你,那是不可能的。

    要知道在一个家庭中,能够随便怎么闹还被好吃好喝好穿好玩地供着的,除了段子中的女性,还有宠物。

    有时玛丽脑中也会闪现困惑。两性在群体上表现出思维倾向,到底是天生还是后天造成的,在学界有许多争论;她坚信这是社会造成的影响,而非天生存在——她必须这么想,否则就意味着女性永远没有与男性完全平等的那一天。

    女军人、女企业主、女政客、女艺术家出现,都是巨大的进步,但还不够。她希望法国能出现女科学家、女工程师、女高级技工。

    即便是马克西莫维奇男爵夫人这样渴求进步的女性,假如知道法国王后心中的期望,大概也是要咋舌的吧。

    至少在本次法俄谈判桌两旁,尚还没有出现女性面孔。

    巴托罗缪作为法国外交大臣,可以出面接待两位俄国大使以示好客,但不能作为谈判人员参与谈判;这是国格的体现。能让他亲自坐在谈判桌前的,只有俄国外长本人。

    谈判在一个酒店的会议厅进行——这个酒店已经被包了下来;而他就在与会议厅一个院子之隔的一栋浅土黄色小楼里待着——这栋楼平时是租借给来巴黎度假的有钱人的。

    会议厅内,有三个速记员在纸张上飞快地记录着;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悄悄进来,将新产生的速记带走;至于这些记录会被带到哪里,谈判双方心照不宣。

    巴托罗缪也做过抄写员,学过速记;手稿还没翻录,他便拿一份直接看起来。三份速记是为了相互对照防止错漏,但大体上只看一份也不会有什么大差错。

    “真是怪了。”

    他忍不住自言自语。意识到可能会打扰到翻录的抄写员,他闭上嘴,走到房间另一头的沙发上坐下。

    经过这几天的“展示”,他预料过大使的态度会发生变化;没想到变化的结果不太如意。

    铁杆亲普派的马克西莫维奇男爵变得极其好说话;原本态度温和的巴德伯格伯爵反而一改先前的态度,对法方开出的条件挑挑拣拣起来。

    “这可真是怪了……”

    不过,假如每件事都跟算计的一样准,他就是上帝了。

    他审视着俄方今天重开的条件:其中一定有一些不那么重要,只不过是抛出来当掩护用以讨价还价的;还有几条则是无法退让的核心利益。这就是底牌。

    到了谈判的最后阶段,这些底牌都会一一从水面下浮出来;毕竟他们是来签合约的,再怎么耍手段、打口水仗,都是为了以满意的条件达成合作。始终隐瞒自己的意图,就很难谈成了。

    当然,提前弄清对方的底牌,己方便能在谈判中占据上风。

    疲惫的拉锯战在中午暂停。谈判桌边互不相让的代表们,在餐桌旁倒是显得彬彬有礼、谈笑风生,仿佛没有人想要撕掉对方的嘴一样。

    下午两点,谈判再度开始。

    巴托罗缪还是在淡黄色小楼里蹲守,忽然有下属来报告:一个酒店仆人希望能见他一面。

    “他说有什么事?”

    “是关于这次谈判的。”下属低声说。

    下属的脸色颇为郑重,看来这位不速之客并不只是来说大话的。有时,越是底层,越能掌握别人不知道的情况。

    巴托罗缪忙让人进来。

    这是一个略矮、偏瘦的少年,大约十三四岁,行动敏捷,斜戴着的帽子下有一双机灵的大眼睛。虽然来见一个“大人物”,但却并不怯场,响亮干脆地问了声好,行了个礼。

    见是个孩子,巴托罗缪的声音很和蔼:“你叫什么名字?在这里做什么工作?”

    少年回答:“我叫伽弗洛什,老爷。负责打扫餐厅和院子,有时也会去打扫房间。”

    巴托罗缪点头:“你好,小伙子!你有什么事要找我呢?”

    伽弗洛什从怀里掏出几张纸:“中午吃过饭,那两个人在餐厅旁的一个小隔间里休息。我收拾餐厅时偷看过几次,发现他们一直在争论什么,还时不时在信笺本上写写画画的。我觉得这一定很重要。刚刚他们离开去会议厅后,我趁着打扫的机会,就看了看信笺本,我看不懂,所以直接拿给老爷您。”

    巴托罗缪惊喜地接过信笺本。顶端印着酒店的名字;下面则是潦草的俄文。写了好几页,还有被划掉和撕掉的部分,或许是在讨论中被否决了。

    巴托罗缪学过欧洲主要语言,能通读俄文。看完之后,他满面笑意,把手稿递给下属:“这些是不重要的,你拿去看看吧。”

    伽弗洛什虽然低着头,眼睛却不住翻起来看他,不解又气恼的目光表露无遗。

    巴托罗缪觉得有些好笑:“我不是说你带来的东西不重要,而是说这张纸上涉及的东西不重要。”

    想了想,他又问:“你知道我们在这里干什么吗?”

    “知道,老爷。你们在跟那些俄国人谈判。”

    “是的。我们想要知道对方的想法,对方也知道我们想要知道。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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