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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些奇怪,山林中的敌人只打枪,却不现身。
听着枪声的密度,闻森很快就判断出来,伏击他们的敌人,不会超过两个连。
闻森也想过敌人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但是看到自己的军车,除了那辆坏在路上的第二号车之外,尽数都在眼底,便没有往最坏的方向上去想。毕竟他所要负责的就是这些军车和车上物资的安全,至于康保药店的货物,能保就保,若是保不了,那也没有办法,他并没有特别的职责来向冯轩负责。
原在整个车队最后面押尾的兵车也跑了过来,闻森手中的兵力大增,他马上采取了另一个战术措施,派出一个连从侧面迂回到敌人的西面。
他拉策略很快产生了效果。
西面侧翼的兵力很快到位,两面双管齐下,往敌人的阵地进行压迫,立时令敌人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他们边打边撤,一直往东面退去。
为了保证车队的安合,闻森并没有让部队去追击敌人。
也许是这边的战斗和枪声持续不断,闻森并没有听到后面传来的那一声枪响。所以,当他得知六车药品尽数被红军劫走之时,那份惊讶就好像是被人骗了几百大洋一样,只觉得有些心痛罢了。
令闻森感到放心的是,第二辆车上的新币并没有损失,红军对这些只能在国统区通用的货币并不感兴趣。
重新汇合了萧凌虎和阿明的华昌车队,闻森只能对阿明和痛哭流涕的王大牛表示同情,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话说。
倒是车队的负责人刘主任,他觉得有些对不起萧凌虎,因为冯轩是托了萧凌虎的关系,才搭上的这趟江西之行,如果不跟着他们的车队,或许就不会遭此大难了。
“算了!只要人没事就好!”刘主任不停地安慰着王大牛和阿明,他同时也问着萧凌虎:“那些红军怎么没有把你们绑去当俘虏呢?”
萧凌虎一副淡然的样子,他道:“都抢了我们这么多东西,他们还好意思再绑架我们呀?”
闻森道:“他们可是匪,你以为他们跟你讲生意呢?”
“是呀!”萧凌虎道:“我们已经交了买路钱,他们自然就要放我们走了!”
“于成呢?”闻森清点着人数,问道。
“他被共产党抓走了!”萧凌虎道。
“为什么单单抓他呢?”闻森、刘主任都有些不解。其实,很多人都是不解的。
“谁知道?”萧凌虎道:“或许他把那个红军营长得罪了吧。他在被抓的时候,好像骂了那个营长!”
萧凌虎的话,让大家信以为真。
“我们还等他呢?”刘主任有些犯了难。
闻森没有发表意见,他看着萧凌虎。
萧凌虎装作思考的样子,想了一会儿,道:“不等了。如果哧匪要放他,早就可以放了;如果不放他,我们在这里是白搭。就算是哧匪以后放他,他那么大的人了,还不认识路回家吗?”
众人都一起点了点头。
“那就早些上路吧!”闻森催促着,他可不希望在这个地方呆得时间太长。
阿明和王大牛脸上露出了苦容来,两个人商量了一下,都已经是空车了,再往南昌去,那纯粹是糟践汽油。当下,两个人和刘大权、闻森告别,沿着来时的路,回转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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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行程已经很好走了,车队顺利的在上午两点钟到达了东乡县城,然后萧凌虎与刘主任和闻森告别,自己一个人踏上了回归十一师的道路;而车队继续西进,他们会在傍晚前进入到南昌城。
萧凌虎抵达抚州城的时候,也到了傍晚时分,他回到了十一师的师部,立刻引来了兄弟们的欢呼,好像他已经走了很久一样,大家围着他问长问短,问着南京城的风貌,便是连他的死对头梁彦也跑来凑热闹。
十一师的师长萧黄被撤职之后,参谋长彭钦升任为了师长,此时正在抚州城招兵训练,准备着下一次对红军的围剿。
当得知萧凌虎已经考上了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并且看到了录取通知书之时,彭师长很是高兴,亲自安排副官为他办理相关的手续,并把他的档案调出来,好好的书写了一笔,封上口后交给萧凌虎。
彭钦与萧凌虎之间的关系也不错,当初刚刚到十一师的时候,萧凌虎曾作过彭钦的勤务兵。
彭钦特意交待萧凌虎,如果他从中央军校毕业,只要那时他还在十一师当师长,就让他一定重新回到十一师来,并且保证会提拔他。
有了彭师长的这个承诺,正是萧凌虎所巴不得的事情。
他还没有忘记梁彦欠下自己一顿饭的承诺,在离开抚州之前,与宋二嘎狠狠地吃了他一顿。
在十一师呆了一天,将所有的事情办完,萧凌虎便离开抚州城,再一次来到了东乡,并顺利地又搭上了刘主任和闻森回程的车队,沿着来时的路,又经过两天的颠簸,终于在离开南京城之后的第五天回到了家。
车队在回程的路上,再没有发生过任何意外,一切顺利得犹如真得搭上了东风。
他们一回到南京,立即便被很多人询问,先是特工总部的那些特务们,然后是军委会调查组的,还有军医处的,最后是冷惊寒亲自跑来向萧凌虎询问。
这么多单位和人,过来问他们的事情,自然是康保药店那六车军医处订制的药品,被红军抢走的具体事宜了。
第192章 暗语(二)()
六月到来,江南的梅雨时节也到来了,时不时漫天的细雨绵绵,总没有晴了的时候。
冷惊寒在秦淮河边的春风楼请冯轩兄弟吃饭,也是奇怪,冷惊寒竟然先去萧宅请了萧凌虎。
直到萧凌虎跟着冷惊寒赴宴的路上,他才明白冷惊寒请他的目的,是要他替冷惊寒当个说客,来与冯轩达成赔偿一事。
萧凌虎有些好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成了南京城的和事佬,好像有哪两家谈不拢的时候,只要他去就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萧凌虎自然知道冯轩的好些药实际上就是送与红军的,当然,他在回到南京之后,也没有去找冯轩,他觉得这位冯大哥太不够意思了,利用人完了,连个说头都没有。还好,他是识破了冯轩的诡计,不然自己也会像冷惊寒这般得诚惶诚恐。
“放心吧!”萧凌虎对着冷惊寒打着包票:“我不敢说补偿你的损失,但是我可以保证让冯轩不管你要一块钱的赔偿!”
他一般在叫到冯轩的时候,从来都是叫大哥的,而这一次,他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真的?”冷惊寒有些不信。
“我什么时候说过大话?”萧凌虎冷哼着。
“你要是真得能让冯老板不找我们华昌公司赔货款,以后你有什么事,我冷惊寒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冷惊寒发着誓。
如今,萧凌虎相信冷惊寒的誓言,也不相信冯轩的鬼话了,他觉得他的冯大哥对他,太令人寒心了。
他们来到春风楼,冷惊寒在这里包了一个单间,里面可以坐上八个人,当他们进去的时候,阿明和燕飞已经坐在里面了,不一会儿,冯轩和冯熠兄弟也到来。
当冯氏兄弟看到萧凌虎也在这里的时候,都有些惊讶,萧凌虎阴恻恻地道:“大哥,你是不是没有想到我会来呀?”
“是没有想到!”冯轩老实地道。
“呵呵,大哥好算计,把别人卖了,还让他帮你数钱,不知道这种好事,哪天就轮到我的头上!”萧凌虎一脸得不快,说了话来之时,已然是满腹的怨念。
冯轩的脸色如常,他只是笑了笑,道:“虎子,不要开玩笑了,我知道你很聪明,就是我不说什么,你也明白的!”
“你们都说些什么呀?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冷惊寒听着两个人没前言后语地搭着话,不由得问道。
萧凌虎向他笑了一下,道:“没什么,我只是提醒我这个大哥,作人要厚道一些!”
冯轩接口道:“这一点,你就放心吧,我们作生意的人,如果不厚道,那就没有朋友了!”
听到这话,萧凌虎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很快酒菜摆上来,六个人你一杯我一盏地喝了起来,虽然都知道这次酒桌上要谈的是什么事情,可是没有一个人当先提及。
每个人都轮流着敬酒,只有两个人除外,当然就是冯熠和冷惊寒。
到现在为止,冯熠也没有把冷惊寒当朋友,还是在把他当成情敌。这里面的六个人中,算他的年岁最小,他只跟阿明和燕飞敬酒,将冷惊寒丢到一边。
好在冷惊寒一腹的心事,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终于,冷惊寒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冯哥,今天我请你们兄弟来,就是为了说一说那六车被抢的药!”他的酒喝得并不多,将平常称为冯老板的称呼,也改成了冯哥,分明是在跟冯轩套近乎。
“那个事呀,好说!”冯轩好像并不在意的样子,说着话的时候,还有意地抬头看了看对面而坐的萧凌虎。
萧凌虎咳嗽了一声,道:“要我说吧,大哥,这件事呢,也不能怪华昌公司,你看,阿明为了保护你的货,被那些哧匪打成什么样了?现在头上还包着纱布呢!”
冯轩眯着眼睛看着萧凌虎,笑着问道:“那依我们虎子的意见,怎么办呢?”
萧凌虎道:“就这么算了吧,这也算是人祸了!你的药钱反正也赚回来了,就不要再找华昌公司的麻烦了!华昌公司也只能自认倒霉,等于是白跑一趟,大哥,你看呢?”
冯轩想了一下,只得苦笑着点了点头,他道:“呵呵,虎子,你现在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的什么事都瞒不了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药钱赚回来了呢?”
萧凌虎道:“你从军医处接了那么大的单子,前面都已经送了那么多的货,就只剩这最后六车了,前面的都把药钱赚回来了,难道不对吗?”
冯轩把头转向了冯熠:“小熠,是不是你跟虎子说的?”
冯熠的脸红了起来,昨天晚上他就是在萧凌虎的家里住的,那里没有蚊子,可以睡一个好觉。
“我我就是随便一说!”他嗫嚅着。
冯轩骂道:“看来我这个弟弟也是吃里扒外的东西,凌虎,你看你都把大哥算计到了!”
“哪里呀,我跟大哥比,那才是小巫见大巫呢!”
两个人互相看着,然后一起会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看着这两个人东一句西一句的,冷惊寒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他还在想着自己的愁事,终于还是狠了狠心,打断了冯轩的话,道:“冯哥,按照咱们两家的运输合同,如果在运输途中出了问题,我承担百分之八十的责任,你们自己承担百分之二十。只是,如今华昌公司的资金周转的确有些紧张,能不能让我们少赔一点儿呢?”
不等冯轩答话,萧凌虎已经抢过了话去,骂道:“我说姓冷的,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把我请来,不就是为了替你说合说合吗?我大哥都已经答应了不让你赔,你怎么还要这么上赶子的给他贴钱呢?”
虽然萧凌虎的话说得一点儿也不客气,但是冷惊寒却并没有觉出来,他不由得有些纳闷,问道:“冯哥说了吗?我怎么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