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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给坦克部队下命令了,如果再擅自跑回来就全部枪毙,弟兄们,咱们再加把劲,争取天黑前把共军的阵地拿下来。”
躲在防炮洞里的战士们感觉到了国民党军队的炮火不同以往,在不停落地的炮弹中夹杂着有一种奇怪的啸叫声,这种炮弹落地的爆炸声也跟普通的杀伤榴弹不同,每一声爆炸都让人觉得是地动山摇,而防炮洞也被这种炮弹震得不停的向下落土,感觉象要塌了一样,要知道八路军挖洞的本事可是真工夫,特别是象教导旅这样的老部队,更是把工事弄得顶结实的,八路挖洞的能耐如果说是第二,那是没人敢说第一的。
联合指挥部里的李勇和陈海涵旅长也被这种火炮炮弹的爆炸声吸引住了,俩人仔细地倾听着,论战场经验还得是陈海涵旅长明白的多,听了一会的陈海涵旅长肯定地告诉李勇,这是一种大口径的重炮,具体是什么型号不知道,但口径一定要比美式的105榴弹炮要大。
李勇虽然没有打了小二十年仗的陈海涵旅长战场经验多,但我们的李大旅长有个别人比不了的长处,李勇知道的多呀,在整个二战和后来的解放战争期间,国民党的军队主型火炮不外是那么几种,比105榴弹炮口径还大的能有什么?
如果没发生大的差错的话,就是德国造的150毫米牵引式加榴炮,这是国民党政府在抗日战争初期从德国进口的,后来德国与日本成了轴心国以后,这种物资和武器就禁止向中国出口了,这是军队中当时口径最大的火炮,是一种远程的压制火力,射程远,弹头威力大,在与日军的作战中表现非常优异,可以说是部队中的镇军之宝了。
对这种火炮最有名的一次记载应该是国民党卫立煌部与日军进行的松山炮战,当时这种火炮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
不过这种武器在当时的国民党部队中装备的数量也是极为稀少的,还有个更大的缺点是,当时的国民党政府还不能生产这种火炮的炮弹,每一发炮弹都是从滇缅公路上经过千辛万苦运进来的,滇缅公路九曲十八弯,天上还有小鬼子的飞机轰炸和扫射,在运输的途中损失很大,因此每一发炮弹都显得十分宝贵,不到最关键的时候是不会动用这种武器的,看来国民党的六十五师也是真急了,把自己的家底都端了出来。
这种数量很少的火炮大都装备给了国民党的远征军,没想到从广东来到大西北的六十五师也有这种武器,这到是让人预料不到的,或者说是李勇所没有想到的。
独立旅的炮兵营长高翔始终都跟在旅长李勇的身旁,炮兵营是独立旅的重火力,李勇一时还舍不得动用。
看着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李勇,营长高翔有点坐不住了:“旅长,让我们上吧,咱们的炮兵观察哨早就派出去了,敌人炮兵阵地的坐标也摸个差不多了,我们营有信心把敌人的火炮阵地搞掉。”
政委王成德也有些坐立不安,这个老八路出身的指挥员对火炮的威力是很熟悉的,这时候也过来说道:“大勇,高翔说的有道理,咱们的防炮洞没有把这种大威力的火炮考虑进去,象现在咱们旅指挥部这样的大防炮洞还能抗住一发两发的,小一点的防炮洞估计一发炮弹都抗不住,一但中弹就会被炸塌,再让这家伙轰上一会伤亡就大了。”
旅长李勇端着望远镜的手一直都没放下来,从隐蔽部的观察孔里观察战场情况:“老王,老陈(陈海涵旅长),不着急,这种火炮是国民党军队中压箱底的宝贝,数量不多,炮弹也没几发,打不了多长时间。”
好象是在验证李勇所说的话,这种让人听着害怕的炮弹爆炸声果然是稀疏下来,只是偶尔来上那么一发两发的。
陈海涵旅长喘了一口大气,这个儒将一样的旅长很少有地骂了句粗话:“吗的,还以为国民党军队装备的都是这种火炮,光有炮没炮弹那是吓唬人的玩意,起不了什么大用处,我说大勇啊,你小子咋啥都知道?国民党的炮弹没多少你是怎么猜的?”
陈海涵旅长的问话让王成德和高翔楞了一下,是啊,旅长是怎么知道国民党的部队没有多少炮弹的,跟在李勇身边的时间长了,对李大旅长什么事都知道一些多少是有些习惯了,但陈旅长不同啊,陈海涵旅长当然会感到有些奇怪。
见陈海涵旅长有些奇怪,高翔自己忍不住小声嘟囔着:“怎么知道的?这算什么,我们旅长知道的事多了,没法解释,跟诸葛亮一样。”
怎么知道的,从书本上看来的,但这话肯定是没法说了,咱们的李大旅长打着哈哈说道:“老陈,这也没啥稀奇的,象这类大口径的炮弹国内生产不了,所以只能从国外买,买人家的东西能有多少?当然是不够打了。”
李勇这个理由勉强说的过去,陈海涵旅长也没再追问下去,这时天已经渐渐地黑了,在炮击向后延伸以后,国民党160旅的又一次冲击开始了。
看着马上要黑下去的天,160旅的旅长黄值虞焦躁不安起来,为什么?因为八路是最擅长打夜战的,到了晚上就是解放军的天下了,再想突破八路的阵地就难了。
咬着牙根转了几圈的黄值虞终于下了狠心了,不成功则成仁,胆小不得将军做,抓住天要黑下去的最后一段时间,豁出血本和共军拼了,想到这里的黄值虞嘶哑着喉咙喊道:“来人那,把坦克一辆不剩全都给我开上去,不管还没有弹药,只要能开起来就行,把步兵分成三个梯队,每个团为一个攻击梯队,只要还有一个人活着就要冲上去,谁敢逃跑就地枪毙,第一个梯队没有命令后撤由第二梯队执行军法,第二梯队擅自撤退由第三梯队执行军法,第三梯队擅自撤退由旅部直属队执行军法,弟兄们,冲上去,我黄某人也要和你们一起冲锋。”
160旅这是要孤注一掷,破釜沉舟了,也不怪黄值虞着急,在整个六十五师里,160旅的实力要比其他两个旅好的多,不但是炮兵火力,旅里还有直属的坦克部队,这在一般的国民党部队中已经很罕见了,黄值虞也是师长李振的亲信,按李振的心理也是很想让他当这个师长的,所以才把师属炮兵全都调了过来。
足足能有二三十辆的坦克,后面是大量的步兵,在天黑前的一段时间玩命一样冲了上来,黄忽忽地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
已经回到自己部队的警卫连长李玉明在李勇的身边请求道:“旅长,是不是让我们的坦克冲上去和敌人干干,凭什么就让他们这么猖狂。”
李勇回头瞪了李玉明一眼:“扯淡,你总共有几辆坦克?你的坦克炮口径是多少?这些问题你想过了没有?一个指挥员老想着和敌人硬拼不是什么好事,战斗打完以后写一份检查交给政委。”
李勇这么训李玉明是有原因的,独立旅只有八辆斯图亚特,这种坦克的主炮口径只有37毫米,破甲能力有限,对付步兵和轻装甲目标还行,对付主战坦克就很难胜任了,如果真按李玉明说的那样,冲上去与敌人的坦克部队对抗,没准一个冲锋就打光了。
炮兵不让用,坦克还不让上,对付敌人的坦克就要最前沿的步兵反坦克小组了,因为上一次的良好表现,现在的独立旅反坦克小组都多带了两个教导旅的战士,让他们跟着学火箭筒的操作技术。
教导旅的战士吃够了用人硬往上送炸药的苦头,这时候都兴冲冲地跟独立旅的战士商量是否也让他们打上一发两发的,光是看着不过瘾。
反坦克小组的战士觉得教导旅的人提出的这个要求确实是有必要的,说十遍也不如亲手打一次来的实惠。
就这样,在最前沿的反坦克小组大都换上了教导旅的战士,老射手则是在一旁手把手地教。
“手稳住,心别慌,计算好距离,瞄准好,预备——开火。”
第369章 荔北战役之新射手()
天眼看着要黑了,国民党160旅在炮火的掩护下,用坦克部队打头阵,向解放军据守的阵地发起了潮水一样的进攻。
包括旅长黄值虞在内的国民党军官不是傻子,虽然说想当官发财的功利心重了一点,但基本的军事常识还是有的。
如果在天黑前还不能突破解放军的阵地麻烦就大了,首先被围困的十七师和三十八师有被消灭的可能,攻击的部队也很难有大的进展。
一但十七和三十八这两个国民党的整编师再一次被消灭,不说南京的委员长了,就连西安的胡宗南司令长官这一关也没法过,一线的军官别说升官发财了,能把脑袋保住就不错了,因此国民党的主攻部队都想趁这在天黑前的最后一段时间里,鼓足勇气冲上去。
在火炮不停的发射下,坦克伴随着步兵冲了上去,而在解放军的阵地上,战士们并没有被国民党军队疯狂的进攻所吓倒,当坦克进入有效射程后,在老射手的指挥下,教导旅的战士们扣动了扳机,反坦克的火箭弹一瞬间飞了出去。
这一下就看出老射手和新射手的区别了,宝贝一样的火箭弹是打出去了不少,但击中目标的就没什么了,根据目视的结果,好象就有两发火箭弹打中了目标,剩下的全擦着坦克飞了。
第一次用火箭筒开火,虽然很兴奋,结果是让人沮丧的,教导旅的战士们急的大叫:“怎么回事,我瞄的准准的为什么还打不中?他吗的,急死老子了。”
老射手们则是在一旁指导着:“慌什么,没看到有风吗,把火箭筒向下风向瞄一点,明白吗?向下风向瞄一点。”
步兵用的火箭筒这种武器与枪械类的不同,用起来是有诀窍的,在没风的时候可以直接瞄准射击,而在有风的时候就不同了,因为火箭弹的飞行速度要比子弹慢很多,所以要把提前量准备出来。
教导旅派过来学习的也都是老战士,这样的宝贝武器当然要先由老战士来掌握为好,这些人枪法是没问题的,刮风的时候找提前量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用枪械类的武器射击的时候,提前量要往上风向偏一偏,可是火箭筒却是相反的,有风的时候要向下风向偏,这个道理就很不好理解了,为什么越刮风还越要向下风向偏,那样做不是打得更歪了吗?
虽然不太好理解,但道理就在这里,反坦克的火箭弹不象步枪子弹那样的高速度小弹丸,而是慢速度的长杆状弹头,在弹头的后部有一个维持稳定的小叶轮,飞行的时候用这个不断旋转的小叶轮来保持弹头的飞行轨迹,有点象现在所谓的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
慢速飞行的长杆状弹头受风力的影响很大,弹头的质量是前重后轻,后部又有一个旋转的小风轮,所以说在飞行中尾部受风力的影响最大,这就造成在有风的时候飞行中的火箭弹是歪着身子飞的,是一个弧行的飞行轨迹,假如是从左侧刮过来的风,弹头就是一个内侧的弧行弹道,所以瞄准的时候要向下风向偏一些。
而普通的枪械的类的武器在射击时,道理却正好相反,这就让这些来学习的教导旅老战士很不适应,一时半会拧不过这个弯子来。
好在这些人都是很守纪律的兵,是兵就好办,管他能理解还是不能理解的,先干了,道理以后再解释。
老射手们大声吼着:“听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