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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朝中,敢正面扛上多尔衮的,就只有济尔哈朗。除此以外,目下谁与争锋?敢向阿济格动手,意味是正式开战!
“十有八九是郑王吧。”
代善一脸木然,悠然道:“如果是他就好办了。”
“此话何解?”
“以我所认识的济尔哈朗,还不至于做出如此低手之事。”代善掐拳道:“不,应该说,会做得更漂亮,至少不会留下手尾。”
“但是除去他以外,还有谁更向睿王作对?”
“多尔衮仇家多,不一定是朝中之人。”
满达海一拍额头,正是一言惊醒梦中人。由始至终他都困在“政治”之中,只在朝中寻找敌人,从而忘记外面都有可能带来威胁。
“亲赴饭馆联络英亲王者,自称是睿王府的家丁。而英亲王即使与之见面,亦不曾有所怀疑。那么十有八九,犯人是睿王身边的人?”
代善微微点头:“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地方,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当然那位家贼是出于个人意志而行动,抑或是受他人指示,却不得而知。”
“会不会是犯人混入睿王府中,伺机至今才行动?”
“以多尔衮的个性,不可能派心腹以外的人办事。能经常与阿济格联络者,绝非无名小卒。”代善眼神游思,木讷的表情渐渐泛起一丝苦涩与难过:“无论犯人是谁,都不应该在此时行动。”
“一切以大局为重吗?”
“老夫最怕一切事件不是偶然。”代善道:“你想想,连皇太后都凤体欠康,而皇帝更瞒住朝中所有人避难在敝府上。果然盛京将来,必有一番暴风雨。”
满达海何尝嗅不出来,他垂首问:“阿玛,如今应该怎么办?”
事态过于严峻,甚至牵涉家族及旗人利益,满达海不敢擅作主张,细心询问代善意见。
“继续隐瞒下去,甚么都别说。”
“诶?可是”
“如今皇太后欠安,朝政诸事,都落在多尔衮身上。你在早朝上禀,皇帝有权作主吗?最后还不是交由多尔衮判定?如果他觉得有需要,自己会行动,根本轮不到你多事。”
“但”
“无人知道敌人究竟是谁,你公开张扬阿济格失踪之事,彻底在太阳底下曝露,届时犯人就没有退路,可能有更进一步的行动。再者你如此帮忙,对方有可能误会你支持多尔衮,届时为敝府招惹上可怕的敌人,后患更益无穷。”
满达海仔细思考,觉得代善所言甚为有理。
就算亲兄弟失踪,多尔衮既为摄玫王,随时可以动用朝廷力量寻人。至今仍未出手,必然有他考量;犯人亦如是,一直密不声张,自己好管闲事揭露,极有可能令事态恶化,正是好心做坏事。
突然有家丁叩门,通知睿亲王府有人呈来信件,指名交予满达海。他接过来打开,正是多尔衮亲书,简明交代请必随意张扬阿济格之事,他自有安排。
“嘿,阿玛所言果真没错。既然睿王有言,那么我们就遵守吧。”
当事人都这样说了,能不听话吗?
换着平常的多尔衮,他定必在最初即在现场吩咐他们不得张扬,而非事后才投函宣告。看样子这次事件对多尔衮打击甚大,才会不由自主犯下如此错误。
代善从椅上站起身:“吩咐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厅,这次事件要告之所有人,不得渗和进去。”
“是。”
政治永远无情。
无欲无求的老人家,都曾经有过一段可歌可泣的人生。
热中政治,在朝上及战场上对弈,最终成为输家。由他无法当皇帝那一刻起,人生就走入歧途,自此一去不返。
对政治,他无比熟悉,亦无比畏惧。在这一条道路上,他已经牺牲不少,甚至一度为保存家族上下,而选择牺牲亲儿子的性命。
为保护多数人,放弃少数人,他不认为自己的决定有错。假使时光能倒流,他亦会作出同样的决定。就算要改变历史,他亦只为一件事后悔,想返回去改变,就是自己能够成为皇帝,拥有绝对的权力,保护自己珍视的人,而不是被他人操纵自己。
这次面临新的风暴,他不想再有所牺牲。如今力所能及,就只有这个小小的礼烈亲王府。
“对了,阿玛,要叫依诺过来吗?”
代善掐指闭目,良久道:“还是不要我不希望‘那边’的人曝光。”
这下子是将姜善翠及皇帝绑在一起,不将她当成自己人。听上去很残忍,其实相当仁慈,而且留有后手。意味就算有个万一,都能将她了无牵挂一无所知地送走。否则以那妹子的个性,一旦知道礼烈亲王府会面临危机,宁可抛下皇帝都要回头救人。
如今姜善翠搬到偏僻的后园居住,完全未有为意府上气氛变得诡异。满达海生怕姜善翠靠近,更吩咐好几位家丁装作若无其事地把守在要道,不准她进入大厅附近。幸好此时姜善翠全心沉迷武术,根本无意离开后园。
第269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112 后园心思()
奏将清朝时候才诞生的铐手翻子拳拳谱穿越带过来,令姜善翠眼界大开。相比本身所修习的翻子拳,铐手翻子拳显得更为成熟。而且由于手脚幅度减少,女性挥就起来更见绵密,以速度弥补力度。拳拳相套,招中带招,防御上比原本翻子拳更好。
由于本身有翻子拳的根底,学习这套新拳法,很快就融会贯通。
当然万事万物,有得必有失。铐手翻子拳的招式,是习武者在狱中因受铐镣之苦而领悟摸索出来,没有大开大合的招数,在突进及追击上甚为不利。姜善翠更好事起来,拿原本的翻子拳混和其中,尝试夹杂成新招式,取二者之长。只是过程有点不顺利,才陷入瓶颈之中。
另一边朱慈照却是原地踏步,多天下来完全没有进步。
奏要他将十八式无明剑法融合为一体,听上去简单,实行起来无比困难。他亦曾经将十八式全部演示出来,但此剑法乃古武术尚存之宋代人所创,颇多地方与近代武术不同,甚为高深复杂。观者虽明其招,却不懂其理,完全提不出意见。
假如武术有考试,一百分为满分,那么无明剑法就是一百五十分。它已臻化境,无可增删。尤其像朱慈照只是现学现卖,非内行人却想胡乱修改删削,只会落为下乘之剑,徒引人见笑。
由五十分进步至一百分尚在努力范畴之下能办得到,想由一百五十分升华至二百分却要付出无数天份及努力,而且还未知道能否成功。
“希望渺茫啊哎呀!”
朱慈照正因为苦恼而卧在后园的石地板上晒太阳,思索各种各样的事,冷不防被人一脚踩上小腹。
“喂!你怎么会睡在地板上?”
“岂有此理,老子未骂你,你反而骂老子?你走路不长眼睛吗?”
姜善翠一边捧着拳谱一边比划,尝试将翻子拳及铐手翻子拳合二为一。由于彻底聚神在书本上的武功,完全凭记忆在后园中绕圈子走路,焉会想到半途会有踏中人。她当然不认为自己有错,声大夹恶反质道:“我当然有长眼睛,是有人像乞丐随处睡觉。”
“你你你我好歹是明国王子,何处像乞丐?”
“明国?我听闻明国首都已经被逆贼攻陷了,大明江山都玩完了,居然还有人自称是王子,可笑不可笑?”
“大明江山何时完了?嘿,反正是边境的小姑娘,消息不灵通。本王大人有大量,好心告诉你,我父王他在山海关重新定都,国祚尚存,才没有亡呢。”
“嘿嘿嘿,我听那些从中原回来的商人说,现在已经无人用崇祯年号了。哎呀,如果未亡,怎么会改年号呢?”
朱慈照一时语窒,任他思想再鬼马精灵,这处竟然折腰,没法即时找到反驳位。
正巧冯永硕从府内的井口打水回来,右肩上平稳托起鈎担,挑着两桶水回来。见到一对年青男女再吵起来,已经不想阻止,快步走去一边卸下水桶。
“冯大人,你来得正好,我有些武术上的问题想请教你”
“先别管那姑娘,本王有天大的麻烦,你应该先为主子分忧”
二人争先恐后趋近,冯永硕心中不悦,却未敢呈露于脸上。自从同住在此后,朱慈照与姜善翠就像仇人般互不顺眼,时常斗争。最初冯永硕只道是年青男女意气之争,而且双方互拚,每日发奋钻研武术,亦是美事一桩。
只是近来开始变质,两人武功并无寸进,就是阴人损人的手段特多,为芝麻小事而吵起来。
对于铐手翻子拳及弹石神通的诀窍,冯永硕只能从一般武术常识去拆解讲授,太深入精微之处,也不敢再说下去,生怕指导错误,令她学习错误;至于无明剑法,那是另一种层次上的武功,冯永硕更加一窍不通,自然无从插口。
二人至这阶段,想要有进一步的突破,符合奏的要求,只能求诸己,而非求诸人。
“你们究竟在吵甚么?”
“皇上?对不起,是不是惊扰到陛下?”
“不,我听到外面很吵,不知道你们在争论甚么?”
福临突然拉门出来,手挽着成人用的清弓,勉强自己从背上拉动弦线,藉此锻炼臂力。像他这样的小孩子,没有人会期待他上前线战斗,更不可能叫他走在最前。最好是有多快逃多快,可是他拒绝接受,最终是同意他站在后方射箭支援。
他说的是满语,朱慈照及冯永硕都听不懂,只有姜善翠能与之对话。
眼见二人聊起来,而自己不明其云,朱慈照心想这姑娘会否趁机胡说八道,诬蔑造谣。
偏生这几天姜善翠盯得非常紧,三人根本找不到机会偷偷摸摸取回全知之书。没有奏当翻译,他们自然言语不通,只好靠手语及图画,以及简单的汉字沟通,异常不便。
最令他不安的是好几天下来奏完全没有与他们联络过,福临表示全知之书一直好好的藏在床下,动也不动,就像一本普通的书。他有偷偷取出来翻看,上面完全是无字天书,一片空白,不曾留下片言只字。
美其名受礼烈亲王府保护,反过来说是被囚禁在此,众人与外界断绝资讯,也不清楚目前皇宫发生何事。曾经享受过资讯自由与发达流通,如今倒退回正常的旧社会,益发感恩奏无时无刻传送消息的辛劳,以及资讯流通的重要性。
没有别的事干,才会专心习武;可是当武术到达瓶颈,毫无寸进时,难免心情抑郁。朱慈照一直祈祷能追上奏的步伐,在她面前好好表现自己。
当学会天上地下一击必杀无命剑时,他是非常兴奋。自己亲身修习,又在战场上杀敌,切身体会到这门剑法是如何厉害霸道。然而盛京之行,碰上冯永硕昔日同事,前东厂锦衣卫的高手,方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一时的自满而停滞,他不欲就此驻足不前,更必须战胜敌人。连那几位锦衣卫都搞不定,有何颜面见奏呢?
第270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113 杀人神拳()
在后园的四人中,福临不需习武,冯永硕已经是绝世高手,这两人都不能引为比较。就只有姜善翠一者同龄,二者同为习武之人。
之前与锦衣卫对战,她是单方面捱打。没想到自奏传授两本武学秘笈后,短时间修为精进。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