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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一个军卒连滚带爬地过来禀告道:“都督,不好了,平西王来了。”
“这么快”
方才放下的心,这时候又都悬了起来,商量着除掉沈傲是一回事,这姓沈的来了又是一回事,若说对着姓沈的不忌惮那也是假的。
文相公尽量做出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慢吞吞地道:“来了就来了,咋咋呼呼的做什么?如今下了这么大的雪,难道还要让我们出城去相迎吗?”
郑克道:“我比他早一天来,想不到老夫这脚一到,他也到了,看来这一路上他走得倒是不慢,倒是迫不及待地想来自投罗网了。”
那军卒期期艾艾地道:“可是平西王不入城”
“不入城?他想做什么?”文相公脸上露出一丝诧异,姓沈的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不容他不小心一些。
军卒道:“城门的兄弟和平西王起了冲突,闹得很大,因此就让我先来通报一声,请文相公去看看。”
文相公冷哼道:“荒唐,还没入城就起了冲突,这平西王是不找茬不罢休吗?”他长身而起,叫人拿了他的狐裘来披上,道:“走,看看去。”
郑克却不肯离座,淡淡笑道:“文相公慢走,老夫不送。”
王直和其他几个官员也都坐不住了,纷纷站起来,要随文相公去看看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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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1章 关门放沈傲()
通往太原南门的是一条泥泞的道路,时不时有雪花飘落,沾到了泥水,立即化作泥泞,污浊不堪。
偶尔会有马车通过,不过这时节,大雪封堵了道路,所以出远门是绝不可行的,再加上如今太原府上下到处都是流民,饿极了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变为土匪变为强盗,所以便是巨贾富户也绝不敢出城一步。
钦差的行辕却不必担心这个,一千五百名骑马的校尉一路警戒,偶尔会遇到几伙蟊贼,却都是一触即溃,原本五六天的路途,却还是浪费了十天,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通往太原的河道早已结了冰,水路不通,只能选择这条道路。
沈傲看到城墙根下密密麻麻的难民,坐在马车里脸色已经阴沉下来,这样的天气,把人堵在外头,实在和送死并没有多少区别,这一路过来,他已经看到不少的弃尸,横在雪原上结成了冰被白雪覆盖,原以为到了太原城会好一些,谁知道这里的灾情竟是更加严重。
这不是灾情,更确切的说是人祸。
好在这时节天寒地冻,倒也不担心会滋生瘟疫,不过再这般下去,城墙下的数万流民,天知道冬天过去之后还会剩下几个?这些人双眼无神,有的已经饿得发晕,有的已经冻得僵硬,浑身都不能动弹,只有那一双灰色的眼睛在微微转动,显出几分生机。
见到沈傲这一行人马,许多人已经伸出手,拥簇过来,无非是行行好之类。
校尉们看得冒火,这时纷纷取出随身带的干粮分发出去,有人讨到了食物,于是涌过来的流民更多,竟是人山人海,一下子将马队、车队包围住。
坐在车里的沈傲不禁苦笑,杯水车薪,分出这点余粮去有什么用?再者说了,就算给他们充足的粮食,天气越来越冷,莫说什么生出炭火,便是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只有许多人围拢在一齐抱团取暖,只怕用不了多少天,这些人也都要冻死。
“为什么不放人入城?”沈傲心里升腾出无名火来,冷冷地看了这巍峨的城墙一眼,道:“没人来迎接?”
童虎骑着马披着蓑衣在马车旁道:“来了。”
城门大开,数百个边军骑马冲出来,驱开了流民,当先一个都虞侯放马过来,坐在马上拱手行礼道:“末将见过殿下,恭请殿下入城。”
边军这边,对平西王都有一种敬畏之感,平西王讨奸佞,灭海贼,一举击溃十万女真铁骑的事迹早已流传开,这太原都督府门下虽然不隶属三边,却也对平西王名闻已久。坐在马上的都虞侯行礼时尽量做到毕恭毕敬,眼睛看向马车,只希望平西王下车,好让他见识见识传说中百战百胜的平西王风采。
积雪堆积在车篷的马车纹丝不动,平西王显然没有下车的意思,只在车厢中慢吞吞地道:“太原都督府的文仙芝为何没来?”
文相公便是文仙芝,沈傲对这人有些印象,朝廷对边军防范甚严,因此边军通常都由太监和文臣坐镇,三边是由童贯监军,大名府等地也有大小种相公坐镇。这太原也是边陲重镇,从前乃是北汉的国都,北汉灭亡之后,宋太祖恼恨太原军民殊死抵抗,因此让人拆了太原城墙,另辟它地重新筑城,又设太原都督府,太原都督府的设置和其他地方不同,本地都督上马掌兵,下马管民,自成一路,权利可谓不小。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当时太原民风彪悍,又有不少人自认为北汉人,因此反抗尤其激烈,为了随时镇压反抗,才令将军镇守与此,赋予全权。
只是百年之后,太原早已与大宋融为一体,百年前的怨恨早已忘了一干二净,这都督府的设置虽没有裁撤,不过从前一般是派武官镇守,如今这太原都督却换上了文臣。能做这太原都督,文仙芝岂能没有几分能耐?据说此人从前也是进士及第出身,外放为官时,吏部的功考都是一个优字,深得宫中信任。到了这太原,手掌着十万边军,又兼顾民政,刑律,在这太原呼风唤雨已有十年之久。
都虞侯听到沈傲问及文都督,立即道:“都督有要务在身,不能远迎,望殿下恕罪。”
沈傲坐在马车中道:“既然如此,那么就入城吧。”
都虞侯打马让到路边,喝令部下的军卒清出一条道路,才是朗声道:“殿下请。”
马车却还是没有动,沈傲在车中道:“本王说的是让城外的灾民先入城!”
都虞候脸色一变,布满了寒霜,期期艾艾地道:“殿下,流民入城,恐怕”
沈傲在车中怒喝道:“恐怕什么?文相公合太原知府王直莫非不是我大宋的牧守?不是我大宋的父母官?如今这么多人在这里饥寒交迫,还有什么恐怕的?本王好话不说第二遍,现在!立即!让流民入城!”
都虞候犹豫了一下,道:“末将有将令在身,不许流民入城滋事,请殿下恕罪。”
他已经使了个眼色,一个军卒会意,立即打马回城请示文都督了。
沈傲却是淡淡一笑,今日他的脾气居然难得的好,只是慢悠悠地道:“既然如此,本王就在这里等,流民不入城,本王干脆也在这城墙根下罢了。”
都虞候脸色变得铁青,却是什么都不敢说,平西王虽然高高在上,可是县官不如现管,今日若是违了大都督府的将令,军法处置起来他也吃不消。于是干脆装聋作哑,先等人请示过文都督再做计较。
这城门洞边上,竟出现了极有意思的场景,上千个校尉披着蓑衣笔挺地坐在马上,拥簇着一辆精美的马车,对面是一列列边军侧立在道旁,再外围便是人头攒动的灾民,乌压压的人群在飘絮的雪花中,竟没有人说话,可是这时候,那千千万万个灾民的眼眸中已经多了几分希望。
流在城外,必死无疑。只有入了城才会有一线生机,灾民们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太原城城门紧闭的时候,他们的心已经沉入了谷底,如狼似虎的边军提着鞭子驱散开涌在城门口的灾民时,他们已经自觉地没有了希望。可是平西王方才的一句话已经悄悄地从一些耳尖的人口里传递开。
平西王,钦差大人要放大家入城了。入了城,就算没有吃的,至少也有个遮风避雨的场所,于是所有人都紧闭着口,静悄悄地等待。
坐在车里的沈傲好像有的是时间和他们消磨,居然舒舒服服地躺在软垫上,随手捡起一本佛经来看。看了一会,不禁又抛下,心里想,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是放下了屠刀,就有万千人做鱼肉,不去杀人,就有万千人饥寒交迫,天地不仁,若是一定要有个杀星,那么我沈傲宁愿捡起屠刀,去做这个侩子手。
沈傲这时才发现四书五经比之佛经多了几分世俗现实,一家哭何如一路哭?这句话看似残忍,可是若杀一家能救一路的路人,那么杀人又何妨?杀人也可以是悬壶济世。
车窗外是霏霏的细雪,沈傲的脸上也像是结了冰一样,他有点想杀人了。
“我是个坏人,我有七情六欲,我见钱眼开,会贪赃,会勒索,会杀人,会调戏良家妇女,有点自私自利,有点不择手段。可是”沈傲不禁继续想:“可是我依然是个君子,君子可以不拘小节,却不能罔顾大义,什么是大义,城墙根下的这些人就是大义,义理只要还在,我就是君子。”
“君子可以杀人!”这是沈傲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替天行道!”
这样沈傲的心里就舒服多了,方才的胡思乱想更像是为自己辩护,因为他的手已经搭在了尚方宝剑的剑柄上,他实在要给自己找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淡,积雪已经漫到了马蹄,穿着蓑衣的校尉身上堆满了一层层的雪,轻轻地抖一抖,便有雪片扑簌而下。可是校尉们没有动,他们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表情木然,可是一双眼睛却如一柄急欲出鞘的剑,随时要挣脱束缚,饮血而回。
终于,在城门的门洞里,几顶暖轿出现,轿子抬得很稳,速度也不快,轿夫脚下的鞋子一深一浅地踩在积雪里,十分小心地保持着平衡,生怕一不小心冲撞了轿中的贵人。
姗姗来迟的轿子终于在不远处停下,坐在里头的贵人们却没有立即钻出来,而是由随来的军卒小心翼翼地掀开轿帘,里头的人才干咳一声,从轿中徐徐钻出,接着便有一件厚实的裘衣由人送来,披在身上,等人系好了衣绳,眼前的人才显得鲜活起来,露出了笑容,一步步朝沈傲的马车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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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2章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文仙芝一深一浅地走到马车边上,他没有戴斗笠,所以雪花飘在他头上的进贤冠上,已经有了湿漉了。
虽然是万般的不肯,他还是躬了身子,笑呵呵地道:“下官来迟,请殿下恕罪。”
马车里没有响动,一点声音都没有。
文仙芝的脸上已经如这天气一样寒霜了,他清咳一声,继续道:“请殿下入城。”
还是没有声音,跟随文仙芝过来的几个官员不禁挤了挤眼,猜测这性子乖戾的平西王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雪花似是没有停歇一样,披着狐裘的文仙芝已经感觉到了寒意,可是沈傲不说话,他又不能回轿,有心想叫下人拿件蓑衣来披上,又怕失了礼数给平西王授人与柄的机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