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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文宣身后的步军司禁军,原本还想为楚文宣讨个公道,见到了这个地步,又看这些校尉随时要杀人的势态,一个个如爽打的茄子瘪了,只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沈傲撇撇嘴,冷笑道:“回去告诉你的那个什么什么尚书,就你和他还不配和我说这个,我给兵部下条子,那是给你们脸面,就凭你们的条子,也配支使我?滚吧!”接着旋过身去,对校尉们道:“没有我的允许,谁敢踏入武备学堂一步,就是蔡京父子来了,也立即格杀,人死了再来禀告!”
话说到这个份上,沈傲理也不理外头的人,已大步进去,留下目瞪口呆的楚文宣。
“听到没有,沈大人叫你们赶快滚,不要在这儿堵路,再敢停留,杀无赦!”校尉呼喝一声,按着的儒刀仍然没有回鞘,虎视眈眈地看着楚文宣和禁军。
楚文宣看着随来的一个步军司禁军虞侯,那虞侯当作没有看见,咳嗽一声,道:“沈大人的面子,我们要给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家都在汴京当差,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要弄得这么僵。”说着干笑两声,不忘拉扯了一下楚文宣:“大人,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了,走吧。”
楚文宣丢了面子,却又无可奈何,只好乖乖回到兵部,心里倒是对步军司那些禁军忿忿不已,来的时候这些人拍着胸脯保证只要他们出马,武备学堂多少会给几分颜面,实在不行,也能保住侍郎大人的周全,谁知真遇到了事,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
回到兵部,楚文宣添油加醋地将沈傲的话说了,尤其是加重了吩咐校尉时那一句就是蔡京父子来了也立即格杀。
蔡绦脸色大变,道:“岂有此理,姓沈的辱我太甚!”说罢又看向脸颊高肿的楚文宣:“楚大人的脸没有事吧?”
楚文宣咬牙道:“下官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好歹下官也是读书出身,那沈傲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下官,下官一定要上疏弹劾。”
蔡绦颌首点头:“不但要弹劾这个,还要弹劾拘禁皇子的罪,这事儿要闹到满城风雨,才能让那姓沈的知道厉害。这事儿本官会去联络,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楚文宣心里想:“挨了一巴掌得了蔡绦引为心腹,倒也值了。”接着道了一声谢,才退了出去。
武备学堂明武堂。
左右两队校尉叉刀而立,几个博士各在案下落座,沈傲高踞在案上,脸色淡然。
堂中的赵枢被几个校尉按在地上,虽在挣扎,可是哪里挣得脱?口里忍不住大骂:“沈傲,你记住今日你这天杀的狗才,竟敢动我”
沈傲不去理会他,那赵枢也是骂得累了,气喘吁吁了一阵,再发不出声音。
沈傲这才慢吞吞地开了口:“沈某人活在世上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有人敢冒充皇子的,你是头一个。”说罢冷笑道:“这般大的胆子,我今日算是见识了。说吧,你原名叫什么,说了就轻饶了你。”
赵枢怒不可遏地道:“我叫赵枢,你装什么糊涂?”
沈傲淡淡一笑道:“你还在嘴硬是不是?还敢冒充皇子是不是?来人,赏他两巴掌。”
一个校尉毫不客气地抓住赵枢的头发将他的头昂起,另一个左右开弓,啪啪地两巴掌下去,打得赵枢呜呜地叫了两声。
沈傲阖着眼,又慢吞吞地道:“再问你,你原名叫什么,是哪里人士,竟敢冒充皇子?”
赵枢的门牙也落了一个,脸色狰狞地吐了一口含血的吐沫:“你比我清楚!”
沈傲微微一笑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到了这里,你还想心存侥幸?来,掌嘴!”
校尉们如法炮制,四五个巴掌下去,打得赵枢差点儿昏厥,他咬着牙关,一字一句道:“沈傲你你这是要谋反,是要指鹿为马好,好,有本事,你杀了我”
沈傲面无表情,继续问:“你到底说不说?叫什么,哪里人士?”
赵枢咬牙不语,沈傲轻描淡写地道:“继续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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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水落石出()
十几个巴掌下去,赵枢的脸已经肿得老高,牙齿被打掉几颗,痛得趴在地上抽搐。
到了这个地步,固然他心里再有傲气,也不得不服软了,自生下来起,虽说受人冷落,赵枢却不曾吃过这样的苦,终于含糊不清地道:“我说我说”
沈傲用眼神制止用刑的校尉,淡淡一笑道:“来,作记录。”
一个博士已提起笔,蘸墨做好了准备。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赵刘书。”
“籍贯?”
“汴京人士。”
“家里还有谁?”
“”
“为什么不说?”
“有高堂在。”
“为什么要冒充皇子!”
“我”赵枢无力的吐出一口血水,这个时候却是乖了:“临时起意罢了。”
“临时起意?”沈傲冷笑:“你好大的胆子,天潢贵胄那都是云端上的人物,何其尊贵?当今圣上更是睿智神武,英俊不凡,他生出的皇子,岂是你能冒充的?”
沈傲说完这番话,随即对记录的博士道:“这番话要记好,一个字都不要漏。前头最好写上沈傲面北而拜,曰:”
博士汗颜,点了个头,按沈傲的吩咐继续记录。
沈傲继续道:“冒充皇子,这就是谋逆,不过本官念你还能知错,就打三十板子吧,来人,叉出去。”
如狼似虎的校尉将赵枢带下去,随即便传出惨呼。
沈傲好整以暇地叫那博士取了笔录来看,确认没有差错,才道:“立即报到宗令府去,到时候把这人一并带过去,就说本官抓了一个该死的家伙冒充宗室,只是打了一顿,具体如何处置,还要请宗令府那边拿主意。”
博士颌首点头,沈傲慢吞吞地喝了口贡茶,口中含着茶香,惬意地坐在位上,等那惨呼声戛然而止,过了片刻,便有个校尉疾步过来,低声道:“沈大人,按你的吩咐,搜出了点东西,请大人过目。”
说着一块香帕小心呈上来,沈傲摸了摸香帕,微微笑道:“一看就是御用之物,果然不出所料。”
说罢叫人备了马,径往宫里去,甫一入宫,那边杨戬听到传报,立即过来,急促地道:“沈傲,你是不是拿了五皇子?”
沈傲朝他点点头。
杨戬叹了口气道:“宫里头已经有了消息,现在官家还不知道,被杂家压住了,你快把人放了,去官家那儿请罪去。这是大罪啊,不管怎么说,那赵枢也是龙子龙孙,当街殴打不说,还拘禁起来,到时候若是有人弹劾,谁也捂不住。”
沈傲含笑道:“泰山放心,我自有办法,这件事和你一时也说不清楚,到时再向你道明吧,官家那边,还得您老人家先稳住,我先去见太后。”
杨戬还要劝,那边敬德也匆匆过来,这宫里的消息本就灵通,沈傲入宫的事只怕早就传到不少人耳中了,敬德含笑过来,先给杨戬行了礼,才道:“沈傲,太后听说你入宫了,请您速速过去。”
沈傲颌首点头,向杨戬行了个礼:“泰山大人,小婿先去了。”
说也奇怪,当着杨戬的面,沈傲也不好自称小婿,可是有别人在场,他反而叫得顺溜至极。
杨戬叹了口气,也不说什么,隐隐觉得这背后或许和太后有什么干系,只好道:“你好自为之吧。”
随着敬德入了后宫,景泰宫里,太后已屏退了左右,只放沈傲一人进去。
太后高坐在椅上,几日的功夫,她已苍老了一些,鬓角处生出斑斑白发,勉强挤出一些笑,道:“据说你打了五皇子?”
沈傲供认不讳:“回太后娘娘的话,五皇子是微臣打的。”
“你为什么打他?”
沈傲抬头,与太后对视一眼,朗声道:“因为微臣已经有了线索。”
太后愕然道:“这么快?是谁”她话到一半,突然警觉起来:“你先出去看看,叫所有人在宫外五十丈候命,没有哀家的吩咐,谁敢靠近一步,赐死!”
涉及到了宫中的隐晦,太后也变得杀机重重了,沈傲颌首点头,到殿外去,吩咐敬德一声,敬德点点头,立即吩咐宫人、太监们退避。
沈傲重新回到殿室里,寻了个锦墩坐下,慢吞吞地道:“这个人就是五皇子赵枢。”
太后的手中捧着一杯茶盏,听到沈傲的话,那茶盏不自觉地从手中滑落,砰的一声,摔得四分五裂。
殿中鸦雀无声,坐在帷幔之后的太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突然声音沙哑地道:“连天理伦常都不要了,这种丑事也做得出?这种事儿,原本只出在野史趣闻里,我大宋以孝义治天下,想不到到了今日,竟出了这等丑事,哀家”她吁了口气:“都是哀家的错”
沈傲道:“太后也不必自责,龙生九子、九子个别,总会有一个目无伦常的。”
太后叹息道:“何以见得就是赵枢?”
沈傲道:“一开始,微臣请太后宫中设宴,陈夫人去了,皇子们也去了,微臣别开生面,请皇子和嫔妃们各自点菜,其实这是微臣设下的一个陷阱。”
“嗯,你继续说。”
“微臣一开始就已经猜测到,陈夫人端庄大方,又是名门之后,断不会作出这种事的,除非那个男人对她极为体贴,关怀备至。况且这陈夫人怀了他的孩子,若换了其他人,为了自家的性命,一定会想方设法将孩子打掉。可是这陈夫人冒着天下的干系要把孩子生下来,便是想为她的那个那个生个孩子。”
太后怒道:“娼妇!”
沈傲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二人苟且到这个程度,就一定会有蛛丝马迹,所以在点菜的时候,微臣注意到,五皇子点的菜乃是五彩鸽子羹,而陈夫人点的却是熘鱼骨。微臣后来打听到,这鸽子羹乃是陈夫人最爱吃的菜,且对有身孕的人极有好处。至于熘鱼骨也很对五皇子的口味,宴会之上,嫔妃皇子们大多都吃自己点的菜色,因为每个人点的菜都是最合自己口味的。而唯独只有五皇子吃的却是陈夫人点的菜,而陈夫人吃着五皇子所点的菜,敢问太后,这可以不可以叫作心意相通?”
太后脸色铁青:“亏得你的机智,这一对娼妇小人”原想骂些什么,可是身为太后,实在不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怒气,话说到一半,一时顿住了。
沈傲这个陷阱巧妙在先假设二人奸情正热,再在点菜上做文章,若真是一对情侣,自然会为对方着想,哪里想得到,就在这背后,有一双眼睛将这一切全部看在眼里,才让他们露出了马脚。
沈傲继续道:“微臣在宴会上发现了五皇子可疑之处,但苦于没有证据;既然太后已经放手让微臣去查,微臣只好兵行险着,在赵枢回府的路上将他截住,借故他冒充皇子,让人拿了他送到武备学堂拷打,终于让我寻了点有趣的东西。”
沈傲将那香帕取出来:“微臣之所以断定赵枢身上一定藏着这东西,是猜测那赵枢既是入宫去见陈夫人,为了让陈夫人知道他的情意,是一定会将他们的定情信物随身携带的。”
沈傲步入帷幔,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