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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再到太后,从陛下再到诸位公卿”
“”
“在下清楚得很”
“不要再说了!”蔡京果断地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沈傲说得越多,错得越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太后、皇上牵涉其中,一旦传入宫中,太后和皇上怪的是谁?
这可是王之臣说要担着干系让沈傲说的,也是几个主审官逼着他说的,可是这牵扯到宫里头的大人物,宫里头的颜面要往哪里搁?一个案子审到了宫里头,沈傲倒是光棍一条,自己和王之臣如何交代?
“沈傲,此案暂且候审,来,将沈傲先送回大理寺去。”蔡京此时显出了其精干的一面,又对诸人道:“今日之事,谁也不许传出;若传了出去,非但陛下脸上无光,我等亦是万死之罪。”
“至于王之臣和姜敏,你们二人立即随我进宫,去向太后、陛下请罪。”
一场会审不得不无疾而终,所有人都忌讳莫名,脸色古怪地纷纷退去,皆没有透出什么消息,就是那些消息灵通的差役,也都紧闭尊口,一问三不知。
这一桩案子,竟是变得更加扑簌迷离,好像那一场众目睽睽之下的会审从未发生过。
蔡京带着两个副审立即入宫,请罪磕头,尤其是王之臣,整个人如斗败的公鸡,哪里还有心思去整沈傲,连自己都前途都变得难测起来。
赵佶听了他们的叙述,端坐在御案之后不动声色,既没有发怒,也没有喜悦,只是淡淡地道:“朕知道了。”
蔡京立即叩伏在地道:“陛下,微臣后知后觉,竟是捅下天大的篓子,请陛下降罪,微臣绝无怨言。”他认起错来,绝不拖泥带水,微颤颤地趴伏在地上,双肩微微颤动,等他抬起头来,那苍老的脸上,更是暗如死灰。
赵佶看着蔡京,心中一软,连忙道:“太师何罪之有,这件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蔡京微颤颤地被内侍扶起来,赵佶道:“你们都退下吧,把沈傲押进宫来,朕有话要对他说。”
蔡京心里叹了口气,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眼看就要发生了,却只能连忙回应赵佶道:“是,微臣这就去办。”
文景阁里密不透风,赵佶扶着案,一手执笔,目若星辰,聚精会神的望着镇纸下一副未完成的画卷,最后又抛开笔,沉眉道:“以花鸟画为例,沈傲是天下第一,朕这天下第一人,只怕要退位让贤了。”
赵佶摇摇头,看着悬挂在墙上的画若有所思,这一幅幅画,大多都是沈傲的作品,风格各异,可是每一幅,都精妙到了极点,或细腻如木纹,或粗犷如飒爽秋风,赵佶看着不由地呆了一会,而后才是苦笑一声:“这个家伙,若是能不惹事,让朕安安心,该有多好。”
“陛下,若是沈傲不惹事,还是沈傲吗?”
这一句话出自身后小心翼翼的杨戬,在赵佶发愣的时候说出这句话,很是冒险,通晓赵佶性格的杨戬自然清楚,只是他知道,保全沈傲的机会来了!
赵佶若有所思地颌首点头,不温不火地道:“你说得对,沈傲若不是这个心性,我又如何能欣赏他,与他做知己,而不是君臣。”
赵佶是个恋旧之人,否则从前端王府里的那些旧人,如杨戬、如高俅,这些旧人如今都是位高权重,赵佶给予了他们极大的信任和权柄。
赵佶叹了口气,想起自己和沈傲互不知晓对方身份时的友谊,想到沈傲在泥婆罗王子跟前替自己解围,这些事给予他的印象过于深刻,一时之间,那颗冰冷的心融化了几分。
呆呆坐下,赵佶突然抬眸,眸中闪耀着星点怒火,对杨戬道:“上疏弹劾的那几份奏疏立即拿回来,那份弹劾沈傲殴打泥婆罗王子的奏疏还在不在?”
杨戬道:“奴才已经存档了,弹劾之人叫赵星,是一个御史。”
赵佶道:“下旨申饬,叫此人收敛一些,若是再敢胡说八道,就流放到岭南去。”
杨戬心中大喜,他没有想到,只是一瞬间,赵佶的心思就已经扭转,连忙道:“陛下,言官本就是捕风捉影,风言奏事,何必要申饬,奴才觉得他说的也没有错,沈傲是太不像话了。”
杨戬心里清楚,这个时候还不是弹冠相庆的时候,他还要再试探试探,所谓君心难测,谁知道赵佶此刻心中到底是什么想法。
其实他不知道,从雪片般的奏疏飞到了赵佶的案头,赵佶的怒火就已经熄了;在赵佶眼里,沈傲是个知己,是个让自己又敬又恨的混蛋,可就算是混蛋,那也是赵佶的朋友,他能骂能打能教训能给沈傲一点颜色,可是这些言官算得了什么东西,他的朋友也是他们能骂的吗?
这还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当有人拿泥婆罗王子、拿沈傲贪赃这些事来对沈傲破口大骂的时候,赵佶心里已经对沈傲已经有了维护之心,这些事对他的记忆很深刻,他清楚地记得,那一日在讲武殿中,那泥婆罗王子嚣张跋扈,众臣束手无策,是沈傲站出来帮了他最重要的一把;只是赵佶万万想不到,竟还会有人敢拿出这件事来当作沈傲的罪过。
“这群言官,真是无耻之尤!”赵佶心里不由地骂着,转念一想,突然感觉沈傲也并没有那么可恶了。
过了半个时辰,内侍过来道:“陛下,沈傲觐见。”
赵佶心情复杂地抬抬手道:“叫他进来说话。”
沈傲踱步进来,低头道:“陛下,微臣来了。”
赵佶抬眸,原以为沈傲这一次一定吃了许多苦头,又是看押,又是会审,至少也是消瘦了几分,免不了想宽慰他几句,可是看到沈傲,顿时又后悔了,这家伙居然还是生龙活虎、白白胖胖的,非但如此,居然连脸色都比从前红润了不少,莫说身上有什么伤痕,不但四肢健全,而且连细微的擦伤也没有半点。
赵佶叹了口气,心里想:“这个人,朕真拿他没有办法。”想罢,故意冰冷地对沈傲道:“你坐下说话。”
沈傲落落大方地坐下,二人对视着,都没有说话,过了半晌,赵佶才吁了口气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朕说的?”
沈傲立即大叫道:“微臣冤枉啊,微臣虽有贪赃,可是贪的并不是民脂民膏,况且这些事,微臣早就和陛下说过,大多数赃物,微臣也没有独吞,都是送进宫里来的,虽然微臣私扣了那么一点点”沈傲伸出一小截指头,继续道:“可是这件事,陛下也是一清二楚的。”
赵佶无语,瞪着他道:“你想对我说的就只是这些?”
沈傲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那微臣就更冤枉了,今日会审,我本已下定了决心,宁死都不说出赃物的去向,太后和陛下对微臣恩重如山,我就是万死都难报答,怎么能攀咬到宫里去,可惜那王之臣,实在是逼人太甚,竟要对微臣动刑,还说不交代出来,要抄我的家,杀我的头,我心里一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总不能冤死在刑部里,所以就招了”
赵佶不耐烦地摇头道:“朕要问的也不是这个,你不要装模作样,就你那点把戏,瞒得过朕吗?朕要问你的是安宁的事。”
沈傲不说话了,也不叫冤了,一时呆坐不动。
三更,悲催,还以为大家猜不出来答案,谁知道这么多人猜出来了,真是悲催,看来老虎设计的情节还不够爽,下次继续努力。为了设计情节,老虎每天吃猪脑补脑,要是订阅多一点,老虎每天来一斤狗脑,或许情节设计的更加强大,弟兄们,订阅吧。,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346章 做人要有原则()
干坐着也不是一回事,两个人沉默不语,一个等着答案,另一个在想着作答,都在猜测对方的心思。
“咳咳”良久,沈傲干咳了一声。
赵佶道:“怎么?你想好怎么回话了?”
“不是。”沈傲大言不惭地道:“喉咙有点痒而已。”
“你”赵佶摇头,突然又觉得和他生气实在没有必要,真要和他认真起来,就是三天三夜都气不完。
沈傲看了赵佶一眼,试探地道:“微臣啊,不,学生能叫陛下一声岳父大人吗?”
这意思是说,安宁嫁不嫁,你自己看着办。
“不行!”赵佶回答得很是坚决,板着脸道:“你已有妻室,安宁断不能嫁你。”
“哦。”沈傲点头,随即又闭上嘴,不说话了。
赵佶见他半晌没动静,不耐烦地道:“你到底如何给朕一个交代。”
沈傲瞪大眼睛道:“还有什么可交代的,女儿你不嫁,我又不能娶,还交代什么?”
赵佶没词了,沈傲这句话虽然大胆,却不是没有道理,安宁不下嫁,还交代什么?想交代也交代不了啊,赵佶咬了咬牙道:“可是现在安宁还在病榻上,招亲之后,病情反而更重了,这是不是你的错?”
沈傲叹了口气道:“是微臣的错,请陛下恕罪。”
“哼,那么你该如何善后?”
沈傲双手一滩:“最好的办法就是我来送了六礼,把人娶回家去,陛下,君无戏言啊,招亲的事,你可是颁发了旨意昭示天下的,如今木已成舟”
“休想!”赵佶可不上沈傲的当,站起来,负着手道:“此事暂时搁置吧,往后谁再提起,朕绝不姑息。”
沈傲撇撇嘴,心里想:“不提就不提,只是可怜了安宁”!吁了口气,心里有点失落。
赵佶心情也有些不好过,对沈傲道:“过两日你再进宫来,朕有话和你说,今日就先出宫去吧。”
沈傲道:“是。”
出了宫城,立即返家,屋里的欢喜无限,张罗了好一阵,让沈傲换了衣衫,吃了一顿酒,算是庆祝沈傲逢凶化吉,蓁蓁打量着沈傲,之前还生怕沈傲瘦了,可现在见沈傲精神奕奕、神采飞扬的模样,真怀疑沈傲是刚踏青归来,只是在大理寺的事,她也不好多问,只是问沈傲安宁的事如何?
沈傲摇摇头,叹口气,抿嘴不语。
周若原先还生沈傲的气,这个时候见他皱着眉,连忙道:“陛下的气儿多半还没有消,不妨事的,等过了几日就好了。”
唐茉儿也道:“帝姬岂是这么好娶的,你沉住气,一定有办法的。”
沈傲惊奇地看着三个妻子,道:“今日是怎么了?好像巴不得让我出去风流快活似的?”
蓁蓁嗔怒道:“你为了安宁帝姬,连性命都不顾了,我们还敢拦着吗?”
沈傲见蓁蓁一脸醋意,连忙打哈哈道:“其实谈不上性命都不顾,事先我都计划好了的,阴谋诡计你们夫君最在行,你们想想看,我这是欺君对不对?可是欺君这种事只可意会,却不能言传,若是传了出去,这官家的面子往哪里搁?”
沈傲顿了一下,才有道:“于是我早就料到,官家一生气,肯定要拿我治罪的,可是拿什么罪来治我呢?首先就是大臣们弹劾,那些言官的手段我是见识过的,说得难听一些,对付别人可以,对付我,就万万不能了;往年那些被弹劾的冤大头,说得难听一些,官家连他们名字都记不住,言官们捕风捉影,引经据典地胡扯几句,官家大多都信以为真了。可是我不同,我与官家算是老交情,我有几斤几两,他会不知道?若说我做了什么缺德事他信,可要是给我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