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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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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凡是男人,都接受不了这么诱惑和挑逗,沈傲犹豫了一下,对周恒道:“表弟,换作是你,你会如何?”

    周恒道:“自然喜不自胜。”

    沈傲摇头:“这样不好吧,假如你是个有妻室的人呢?”

    周恒道:“有妻室又如何,男儿志在四方,岂能被妻室捆住手脚!”

    沈傲黯淡地道:“可是表弟不会有负疚感吗?”

    周恒拍了拍胸脯道:“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时常换一换,又有什么负疚感?”

    沈傲大感欣慰,拍着他的肩膀道:“经过你这么教唆,姐夫决心就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表弟,记得这件事不要告诉你姐姐,如果你说了,我立即坦白从宽,说是你教唆的,到时候我们都讨不得好,你自己思量吧。好啦,姐夫喜不自胜去了,辛苦表弟在门口把把风,回头见!”

    话音刚落,人已飞快窜入了内室,只留下觉得大为不妥的周恒挠着头,临末才反应过来,上当了!被邓龙等人一阵取笑,强拉着下楼去也。

    进了内室,便是旋阑儿的闺房,里屋的烛光朦胧,轻纱帷幔之后是一张三面栏杆的雕花绣塌,四壁挂着书画,增添了几分古色古香,靠窗的几案上有一架古筝,梳妆台前伸出一个灯架子,搁着一盏红纱宫灯,宫灯内的烛火轻轻摇曳,让整个闺房忽明忽暗。

    沈傲和旋阑儿对案而坐,沉默了片刻,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旋阑儿轻启朱唇,声音清丽地道:“原来沈钦差已有了妻室。”

    沈傲连忙道:“不打紧,不打紧,我的妻子们都很得体,很大方的,方才我那小舅子你也见到了,他很善解人意,是不是?”

    旋阑儿轻轻一笑,随即道:“沈钦差这一次来南京,是要力主与契丹人讲和吗?”

    沈傲想了想,道:“这件事就不要谈了,我们还是喝酒吧,这是国家机密,不可外泄。”

    旋阑儿复杂地看了沈傲一眼,道:“久闻沈钦差在汴京力主与契丹人和议,只是沈钦差是否知道,这燕云十六州的百姓望眼欲穿,便是希望王师北定,驱逐暴辽,没曾想最后的结果却是等来了大宋的使者,要与契丹人推杯把盏,握手言欢。沈钦差身为读书人,应当是明事理的,小女子想知道,为什么沈钦差要力主与契丹人言和。”

    旋阑儿话音刚落,直勾勾地盯着沈傲,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一种难以掩饰的冷笑。

    沈傲突然察觉到了一丝怪异的气氛,口里道:“我来这里只谈风月,可不是和小姐谈国事的。”早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正打算开溜,随即,他的脖子一凉,从的后颈处伸来一支寒芒闪闪的长剑。

    沈傲不动了,深望了对面的旋阑儿一眼,叹了口气道:“小姐这是何必?原来这闺阁里早就藏了一个男人。”

    在沈傲的身后传来一个娇斥道:“谁说是男人,你不要胡说八道!”随即那娇小的身子慢慢转过来,手中的长剑仍然搭在沈傲的颈脖上。

    沈傲看了眼前的女郎一眼,女郎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两颊融融;双目晶晶;月射寒江。她大约只有十四五岁;腰插匕首;长辨垂肩;一身鹅黄衫子;头戴金丝绣的小帽;帽边插了一根长长的翠绿羽毛;手中的长剑一刻不肯放松,怒气冲冲地道:“原来你就是沈傲,那一次在花石船上,竟是上了你的当!”

    对面是静若处子仍旧如沐春风的旋阑儿,身边又是一个挺着长剑的清丽少女,沈傲定住了神,心里转了许多个念头,听这少女说了花石船三个字,心里就明白了,这少女就是那一日的女刺客。

    沈傲故作不懂这少女话中意思的模样问道:“姑娘,在下冒昧地想问一句,你和在下很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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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正式开工() 
握剑的少女的眼眸儿一呆,随即有一种难掩的羞辱传遍全身,她第一次出去刺杀,许多事没有考虑周全,想不到竟被这个家伙给骗了,如今这沈傲还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教她又羞又急,觉得方才沈傲的话,让她难堪得连手里的剑都握不住。

    “无耻小人,你还敢笑!”少女长剑前刺,剑锋几乎要抵入沈傲的咽喉,只要再稍稍用劲,任谁都相信,下一刻长剑便可从沈傲的后颈洞穿而过。

    旋阑儿低呼一声:“颦儿,不要伤了他的性命。”

    颦儿对旋阑儿恭敬极了,连忙将长剑后缩半寸,口里道:“师父留着这狗贼的性命做什么?”

    沈傲心里松了口气,只要不动粗就好,如果是讲道理,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这条命算是保住了,大声道:“学生有个问题想问一问。”

    旋阑儿只当沈傲要问的是为什么要刺杀他的事,淡然一笑,很是复杂地道:“沈钦差请说。”

    沈傲道:“这位颦儿姑娘至多与小姐相差不过三四岁,为什么颦儿姑娘却叫你是师父?奇怪啊奇怪,莫非你是三四岁就做了师父?咦,不对,或者你十五岁的时候,恰好捡了她去,连哄带骗,让她拜了师。哎,学生的师父也不少,不过大多都比我大过一甲子,今日见了你们,方知世上匪夷所思的事不少,莫非阑儿小姐会驻颜术,其实已过了四十,却练了什么处女功,让人乍然一看,只有双十年龄吗?”

    旋阑儿:“”

    颦儿大呼道:“你再胡说,我刺死你!”

    沈傲立即缴械投降:“抱歉,抱歉,学生只是有一点点小小的好奇而已,随口问问。”说罢,沈傲随即板着脸道:“我和两位姑娘无怨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颦儿道:“你勾结契丹人,与契丹人密谋,还要和辽人签署和约,阻挠北伐,这条罪状,足以令千万燕云十六州的百姓杀你一千次、一万次,你这狗贼,油嘴滑舌,自以为得了皇帝的宠幸,就可为所欲为了吗?哼,今日我看谁可以救你。”

    沈傲深望着旋阑儿,认真地问道:“阑儿小姐也认为我是个卖国求荣的人?”

    旋阑儿朱唇一抿,沉吟片刻道:“一开始见了沈学士,沈学士在那契丹人狂言之下挺身而出,小女子确实没有想到你就是那个力主和议的沈傲,也正是如此,方才颦儿要一剑将你刺穿,我才会阻拦她。”她轻轻叹了口气,很是犹豫地道:“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沈傲叹了口气,道:“其实你们就算杀了我,宋辽和议只会缔结得更快而已。你们认为我死在辽人的国土上,大宋就会与辽国剑拔弩张?你们太愚蠢了!”沈傲凛然无惧地道:“只要我一死,辽人就可以立即宣布我是被金人所杀,这个理由又有谁不会相信?谁都知道,只有金人有理由杀我,不瞒你们说,我在大宋皇帝面前还真有几分影响,我一死,官家必然勃然大怒,只怕到时候不只是和议这么简单,便是宋军北上,与契丹人共抗金人也不一定。”

    颦儿呆了呆,手上的剑握得有几分无力,冷哼道:“那又如何,杀了你,至少能解我们心头之恨。”

    旋阑儿道:“颦儿,不要胡来,他说的有几分道理。”说罢,转而又对沈傲道:“只是有一点我就是想不通,既然沈公子有如此才干,又受官家恩宠,为何要与辽人同流合污?”

    沈傲笑道:“我说过,我从来不和女人商议国家机密大事,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直言相告,一旦我死了,你们的目的也不会达到,若是我没死,或许还有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

    沈傲徐徐道:“逼迫辽人割让燕云十六州,析津府以南,悉数归宋!”

    旋阑儿呆了呆,目光渐渐变得明亮起来,只是徒然地又变得黯淡下来,道:“沈学士真会说大话。”

    颦儿冲动地道:“师父,还和他磨蹭什么!杀了他便是,他这是故意要拖延时间,等人来救他。”

    沈傲不去理会颦儿,一双眼眸清澈地看向旋阑儿,道:“阑儿小姐认为学生不远千里地跑到这南京来,只是为了玩笑吗?”

    “垂死之虫,百足不僵,妄想一次北伐驱逐契丹人,凭大宋的军力如何做到,况且驱逐了契丹人,又有谁来帮大宋抵挡北方的金人?议和有两种,前者是割地求和,后者是迫人求和,我的议和之策是后者,今日割辽人几个州,明日再迫他继续割地纳土,十年之后,契丹人奄奄一息,而我大宋日渐强盛,再勤加操练军士,方可一战而定,现在谈什么北伐,两位姑娘不嫌有些不自量力吗?莫非我大宋北伐得还不够多吗?可是有哪一次成功了?”

    颦儿怒气冲冲地道:“胡说。”

    旋阑儿陷入深思,眼波一转,道:“沈学士或许是对的,可是却难以让人信服。”

    沈傲笑了笑,道:“信不信是你们的事,明日我就要和辽人正式谈判,你们愿意,现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该说的也说了,沈傲有点儿疲倦了,被两个小妮子拿刀逼着,真是难受;他心里想,她们要杀就杀吧,与其跪地痛哭去求饶,倒不是做个让人敬重的汉子。

    颦儿冷笑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长剑向前一挺,剑锋刺入沈傲的咽喉,一滴嫣红的血顺着长剑流淌。

    沈傲直愣愣地看着旋阑儿,眼眸仍是清澈,只是咽部的疼痛传出一丝痛感,让他皱了皱眉,不由自主地闷哼一声。

    “颦儿,放他走吧!”旋阑儿突然改变了口吻,一双眼眸深邃逼人,看向沈傲道:“看他如何与辽人议和,若是他所言不实,立即杀了他!”

    颦儿跺脚道:“师父”

    旋阑儿道:“不要胡闹,他说的没有错,杀了他,只会加快促成宋辽和议,与其如此,暂且信他一回,看他是否真能从辽人手中为汉人捞到好处。”

    颦儿道:“师父,这个人油嘴滑舌,不可轻信。”

    旋阑儿闭上了眼睛,如冰山雪女良久叹了口气:“我累了,沈学士请回吧。”

    冬日的天亮的很晚,此时虽到了寅时,整片天幕还是灰蒙蒙的,小楼之中摇着豆点的灯火,旋阑儿站在楼前目送着那个身影在数十个扈从的拥蔟下离开,而旋阑儿的眼里闪露着复杂的无奈。

    “师父”

    “你不必再说了。”旋阑儿温柔地卸下颦儿手中的剑,道:“我有一种感觉,他并不是个坏人,否则方才,他也不会挺身而出,这个人很奇怪,若人难以摸透。哎,我阅人无数,却没见过这种在危险面前依然能谈笑风生的人。”想到那个在黑暗中渐行渐远地身影,旋阑儿微微一笑,笑中带着些许的温柔,可是随即,她的俏脸又板了起来,冷若冰霜地道:“颦儿,你去监视他,若是他所言不实,将来必会为祸不小,我们得先斩草除根。”

    颦儿道:“师父也不能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若是他骗了师父,也许已经向辽人通风报信,说不定现在已经有许多辽人围过来。”

    旋阑儿摇摇头,道:“不怕,他不会这样做。”说罢,随即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道:“师父累了,颦儿,辛苦你一趟了。”

    颦儿捡起剑,朝旋阑儿行了个礼:“师父放心。”留下此话,倩影消失在小楼的尽头。

    第二日清晨,薄雾如轻纱一般自天幕笼罩下来,沈傲拢着手哈了个寒气,跺着脚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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