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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宸宫-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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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就遂了臣妾的愿吧。”路映夕轉回头看他,语气平緩恬淡,“臣妾记得,刚嫁入皇朝的时候,臣妾十分厌惡这座宫殿。因為皇上曽在这里給了臣妾一个下马威。”她笑了笑,又道:“其实也只是在不久之前,但現在想來恍如巳过半生。臣妾原想与皇上一爭高低,但身為女子,不能涉足朝堂,也不能領军征战、开疆拓土,要与男子爭鋒谈何容易。如今更失去了爭斗的理由,既然如此,又何必秽了皇上的寢宫,徒令后來者心生芥蒂。”

    皇帝无语凝望她,心中澀然不忍,輕輕頷首。

    路映夕对他尽倘恍θ荩凵袢词浅领o得异常。前日鄔国巳找上她,父皇御笔亲书。要她將皇朝的西关兵权交出,并允诺,等到灭了龙朝与皇朝之后,他会把鄔国皇位傳給她。她不知他是否曽經真心把她当作女儿,但她不会忘记十八年的养育之恩。可是也不会將兵符交出,因為她并不想出卖慕容宸睿。所以,她決定离开,不相帮,也不陷害。

    “待臣妾‘去’了以后,皇上另立新后,也请善待其他嫔妃。”她抬眸望着他,话语倒宜似交代遺言,“賀如霜罪无可恕,但既巳入了冷宫,皇上就饒她一条性命吧,何況賀氏祖輩也曽忠心為皇朝打江山。韓淑妃脾气执拗,不过本性不差,皇上得空多去看看她。还有姚凌,臣妾遣婢女晴沁入了浣衣苑,暗中在姚凌所食之物中下葯,使她脸上的疤痕漸漸腿散。臣妾会把葯方写下來,皇上要记得权姚凌継续服葯。”

    皇帝深深动容,上前握住她冰涼的手,低声道:“映夕,你不怪朕?”原本他犹豫着该不该坦白告诉她,怕伤了她的心,想不到她会先开诚布公。

    “人死如灯灭,又有何可怪?”路映夕微笑望他,神情平靜。她既要走,又怎能要求他什么?

    “不许说不吉利的话!”皇帝轻拉她入怀,紧紧拥住,“如果你不想看见朕再立皇后,就给朕好好活着!”

    她柔顺地偎在他肩头,浅笑道:“如果臣妾一直活着,又要与皇上作对了,倒不如结束在宁馨的一刻。”

    皇帝扣在她纤腰的大掌下意识地一紧:“朕宁可你与朕作对,就算和你沙场相见,也好过阴阳……永隔。”

    路映夕不由笑得更浓,回道:“难道皇上想在沙场上亲手杀死臣妾?”倘若他知道她一直欺骗他,想必恨不得一掌打死她。如果她真与他为敌,自然要利用西关的兵权,那么他就不只想杀她一次了。

    “朕要如何做,才能留住你?”皇帝抱紧她,双臂分外的用力,眉宇间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哀伤。他每日都在劝说自己,她将离去已是事实,他不必为无法扭转的事而痛心,可是理智终究敌不过内心真实的感受。他很痛,每一思就心如刀绞。

    路映夕不语,任他牢牢拥抱着。过了良久,她轻轻推开他,仰脸对他露出笑靥:“再过两日便是臣妾的生辰,皇上会送臣妾什么生辰礼物?”

    皇帝紧皱的眉心略微展开,敛去深眸中的痛色,淡笑道;“你要什么,朕便给你什么。”

    “当真?”路映夕偏头斜觑他,忽然起了顽心,“若是臣妾想要坐一坐皇上的龙椅呢?”

    皇帝一怔,见她笑容灿烂,缓了神道:“那冷冰冰的龙椅,你有兴趣?朕坐了七年,只觉得遍体生凉,不堪其寒。”

    “但它却是至高无上的。那高台御座,只要坐在上面,即可睥睨下臣,远眺万疆。”路映夕渐敛了笑,低低道:“为了永坐其上,每一位帝王都费尽思量,穷极一切手段。”

    皇帝不作声,沉了眸色,不可否认,他有巨大的野心,不仅要巩固帝位,更要开拓国土。那是女人无法理解的成就感。

    路映夕凝视他片刻,重绽笑涡,道:“臣妾方才说的只是玩笑话,皇上送臣妾一顿膳食可好?不过,要皇上亲手烹饪。”

    “嗯?”皇帝愣然,“朕不谙烹煮之道。”

    “不会可以学。”路映夕笑睨他,存心刁难,“皇上刚刚说,臣妾要什么,皇上便给予什么。君无戏言,皇上莫非要食言而肥?”

    “学?你要朕去御膳房学做菜?”皇帝的脸色顿时一黑,悻悻道,“只怕朕会被天下万民耻笑。”

    “皇上若有心学,大可悄悄偷学,只要皇上一道圣旨一达,哪位御厨有胆外传?”见他面色难看,路映夕笑得愈加欢畅。

    皇帝咬牙,一副壮士断臂的凛然样,点头道:“好!朕就答应你,不过朕只学一道菜,你不许再讨价还价!”

    路映夕笑盈盈地欠身一礼:“臣妾谢过皇上隆恩。”

    皇帝闷哼,心不甘情不愿地扶她起身:“得了便宜还卖乖。”

    路映夕但笑不语。就让彼此都留下最后一刻的美好回忆吧。她欠他的惊鸿舞,今生怕是没有机会还了。 

第三十九章 生辰之日() 
初冬时节,气候还不算太寒冷,但是路映夕巳穿上白狐裘。这兩日她的心疾又发作,脸上血色尽失,苍白得几近透明。她自己心知,时间將至。

    倚着窗框,眺望远外的阁楼殿宇,她不自覺地发出一声叹息。終于到了生辰日,师父也覓得了曼陀螺,应该不会再有变数了。

    天空中悠悠然地飘落白色小花瓣,定睛一看,才发現是晶瑩的雪花。雪一片片輕盈落下,无声无息,不久之后漸漸地細密起來,地面上便有了一层洁白如玉的顏色。

    路映夕伸出手,接住一朵雪花。雪道不融,在她手心里靜靜停留。

    “映夕。”身后低沉的嗓音忽响,一只手臂橫伸过來,不由份说地关上了窗台。

    “皇上下朝了?”她旋过身,露出微微一笑,暗自垂下手,握起了掌心。

    “嗯。”皇帝隨口应声,替她扰紧衣襟,皱眉道:“落雪了,你怎么站在窗口吹风?”

    “今年的第一场雪,怎能不欣賞?”路映夕笑答,頓了頓,偏头看他,眼露黠色,“皇上没忘记今日是何日子吧?不知皇上是否巳学会了一道菜?”

    皇帝不回话,濃眉皱得愈紧,牵起她的双手,包裏進自己的手掌里,慢慢摩挲着。

    路映夕溫順地任他动作,敛眸不语。她的手冷得连雪花都融化不了,巳凍得有些麻痹无感覺,却不是因这天气,而是源自体內的寒气。

    “朕真后悔。”皇帝突然冒出一句话,凝目定定地睇望着她。

    “皇上后悔何事?”路映夕疑惑问道。

    “朕不该让你為朕渡毒。”皇帝眸光幽沉,隠有一挘瓷

    路映夕微弯唇角,并不作声。那时她与他都有私心,她想得到他的几分信任,留做后路,可現今似乎没有意义了。

    沉默片刻,她微笑着启口:“皇上越发多愁善感了。臣妾倒更想知道,皇上到底学会烹飪哪样菜肴。”

    皇帝闷哼一声,拋开低迷情緒,佯作惱怒,道:“你这刁鉆的小女人,為了你这生辰礼物,朕这兩日偷偷摸摸犹如做佟!

    “多学得一技之長,也非坏事。”路映夕低头窃笑。听说他夜入御膳房,且下令所有人不准靠近,只留下一个老御厨,害得其他御厨惶恐不巳,生怕是平日的御膳出了问睿

    “朕学会这一技之長有何用处?难道將來朕不做皇帝改做厨子?”皇帝不以為然地回嘴。

    路映夕忍一住‘扑哧’笑出声來,难得見他有此幽默的一面。

    “待你身子好了,朕也让你学学这一技之長。”皇帝语气讪讪,騰出一只手,輕捏了下她的脸頰,“現在你給朕好好歇着,朕去為你‘做’生辰礼物。”

    “有勞皇上。”路映夕盈身一欠,笑吟吟地望他。

    “皇帝又暖了会儿她的手,才徐徐离去。

    等他离得远了,路映夕鎖上寢门,悄然入了密道。

    密室里,十名曦卫肅然侍立,見她出現,齐齐单膝跪地,恭敬道:“公主殿下,请三思!”

    路映夕神情平靜,一一扫过她们,道:“你们十人,是本殿最信任的心腹。”微蹙起黛眉,她換了自称,“如果你们愿意隨我走,从此之后便是清冷日子。如果想有一番作為,就各自領着手下的人回鄔国。我絕不勉强。”

    众曦卫沉默无言,过了須臾才有一人开口道:“公主,请恕屬下斗胆,如今世道紛亂,就算公主退避山野,也未必能得安宁,倒不如──”

    路映夕扬手截断她的话:“我巳想得很清楚,不必再劝。”

    众曦卫垂首,阴暗的石室陷入一片寂靜。

    良久,有一人低低出声道:“我等既是公主殿下的死士,自是生死相隨保护公主左右。”

    其他人亦跟着道:“誓死相隨,保护公主!”

    路映夕示意她们起身,淡淡一笑,才道:“你们若隨我走了,这世上就少了十名巾帼精英。都回鄔国去吧,当初我训练黑甲军阵,是為了防范外敵入侵,現在由你们接手,我也可放心。”她虽非鄔国人,但在那里生活十八年,鄔国也就是她的家乡了。她終是希望鄔国的子民能够安居乐业,不受他国侵扰。

    一声几不可闻的嗤笑突然从角落飘过來。路映夕眯眼瞥去,沉了面色:“小沁,你有话说?”

    “公主曽答应让奴婢返回鄔国,現下却出尔反尔。”晴沁冷着声,毫无惧色地直視她。

    “你不甘愿与我一起隠居?”路映夕语声淡薄,平緩道:“到如今我也不欺哄你,你知道的事太多,我留你一命,巳是极限。”

    晴沁冷哼,显然极不情愿,但自知没有能力反抗,便再也未多言。

    路映夕向曦卫再交代了些话,就返身离幵,没有多看晴沁一眼。她并不想帶着晴沁一起走,但这是唯一的办法。此时她也想不到,往后的很長一段时间,她会与晴沁相依為命。

    ………

    白雪紛飞,似梅花又似柳絮,飘飘扬扬地落下,座座宫殿的琉璃瓦都染上一层銀白色,远远看去剔透得像羊脂白玉。

    在路映夕的执意坚持下,皇帝陪着她在御花园賞雪景。

    “喝杯热茶,暖暖身子。”亭台中,皇帝亲手煮了茶,递到她手上。

    “这般良辰美景,应该喝酒。”路映夕舉眸往外望去,心中忽生感触自语喃道:“白皑皑的初雪,似乎把所有脏污都遮掩了。”也许是因為她即將离开,所以不再覺得这里复杂不堪。最初入宫,她处心积虑要与他爭斗,現在再回想,徒留一声叹息罢了。

    皇帝拧眉,回头对隨侍的內監道:“再搬兩座暖炸过來。”

    內監領命而去,不一会儿就反來。亭台內的四角,都摆置了熱气冉冉的暖炉。紧接着,一道道膳食亦端上了桌。

    待到左右都退下,皇帝才出声責备道:“这样冷的天气,偏要在御花园用膳。”

    路映夕置若罔聞,面帶溞Γ欁缘溃骸罢鉂M桌的佳肴,不知哪一盘是皇上的杰作?凤尾魚翅?祥龙双飞?还是佛手金卷?”

    皇帝的脸色隠約一僵,不自在地咳了声。

    路映夕抬眼看他,溫声问道:“皇上方才做砸了?”

    “不是。”皇帝惜字如金,只吐出兩个字。

    “那么,是这碗紅豆膳粥?”路映夕伸手一指,猜測道。煮粥相对简单,应该是了吧?

    皇帝又咳了一声,面色益发不自然。

    “不是?”路映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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